行走的反诈大师 第48章

作者:黑色汽水 标签: 强强 HE 推理悬疑

  褚铭越尝试坐起身,抬起没打点滴得那个手就要把氧气罩摘了。自己这边要是都上呼吸机了的话,比自己还要严重点的贺阳又会是什么情况了?

  “呦,小铭子,终于醒了啊。”褚铭越来不及动作,宋壮壮欠揍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了过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褚铭越竟然也有阴沟翻船的一天,竟然要我大老远得跑过来救你。”

  褚铭越没理会宋壮壮不阴不阳的怪叫。

  “贺…咳咳…贺阳呢?”褚铭越开口嗓子粗粝地自己都惊到了。

  宋壮壮把买回来的各种营养粥放到了褚铭越的面前,然后坐到另一边的空病床上面,从袋子里给自己拿出来了红烧鱼、糖醋排骨、油炸大虾……

  宋壮壮手下动作不停:“贺阳那小子还没醒过来呢,你算是这群人里症状最轻,醒过来最早的了。”

  “不过呢,医生也说了,就算是醒过来之后也还是要好好休息得。贺阳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没有生命危险,再说了还有他的监护人看着呢。”

  褚铭越敏锐地觉察到宋壮壮说的话:“贺阳的监护人?”他见过贺阳的资料,贺阳是孤儿,并没有什么监护人,再者他和贺阳认识的几个月以来,也从未听贺阳说过有什么监护人,这会怎么会突然间冒出来一个监护人,会是谁?

  宋壮壮大口地给自己扒拉看上去色泽和味道都不错得一口酥肉:“嗯……监护不监护人的不清楚,看像是贺阳的亲戚吧。不是你告诉得吗?那人这几天一直守在贺阳的病房门口,贺阳这边刚住院,那边就已经打来电话确认了,过了没多久就赶过来了,我以为是你通知的。”

  “我什么时候通知他的监护人了?”他就只给林麦麦打电话确认过贺阳在的地点而已,褚铭越语调拔高了几分:“你连是不是贺阳的监护人你都不知道?你就把贺阳交给他了?”

  褚铭越蹭地从病床上下来,动作剧烈地完全忽略了自己此刻还在挂水,针头都有些回血,哑着嗓子说完这么大段话之后褚铭越又开始撕心裂肺得咳嗽了起来。

  “你急什么,这是医院还能有危险不成?你先顾好自己吧。硫化汞中毒也就你这平日勤加锻炼的体格能这么快恢复了。”宋壮壮把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轻叹了口气,若是仔细看宋壮壮眼底也带着血丝。

  “硫化汞中毒?”褚铭越稳了稳心神,坐回到床上,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镇定一点,深呼了一口气才恢复了往日的六七分冷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硫化汞中毒?”

  宋壮壮抱怨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这周末你没值班吗?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如在警局老老实实地值班了!

  那天,在褚铭越那天联系林麦麦问贺阳位置之后,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出于对自家老大的关怀,林麦麦尝试联系褚铭越,却显示无人接听,又尝试了联系贺阳同样没人接。

  这时候林麦麦出于女生和警察的双重直觉隐约地感觉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又过两个小时左右,林麦麦刷到了寿康村直属市有关永宁塔火情的通报,林麦麦便意识到可能出事了。永宁塔不正是自己查到得贺阳在的位置吗?若是褚铭越去找贺阳了的话,两个人可能都在这个失火了的永宁塔里面。

  林麦麦立刻上报姜局,尝试和吉怀市救援的消防队联络,因为事发突然,火刚刚扑灭,那边根本来不及核查救助的人具体身份,林麦麦这边并未得到救援人员信息,依旧联系不上褚铭越和贺阳。

  姜局立刻就派宋壮壮过来确认现场的情况,除了褚铭越是他们哈安市的网监部门的部长之外,还有个被上头特意嘱托过的贺阳,虽然姜局不知道贺阳到底特殊在哪里,但是他不能让贺阳挂着自己警署头衔的时候出问题。

  宋壮壮到达寿康村的时候消防队这边已经把火扑灭了,但是仍旧没有褚铭越和贺阳的消息,消防队有人说看到过贺阳和褚铭越,确认两个人是从永宁塔里走了出来,因为救护车在来的路上车胎爆了,消防队的人便先交给了当地的村民帮忙照料。但是却无论都找不到那个村民,以及这个村子无比奇怪的是在宋壮壮找人的时候,这个村子里的村民竟有半数人同时不在家。

  宋壮壮无奈之下再次让林麦麦那边查询贺阳和褚铭越,得出来的结果他们两个的位置并没有什么变化,就是在寿康村这个宁古塔里面。但是人又去哪了呢???

  宋壮壮到达村子的时候都已经晚上7点多了,找人的时候更是已经是8.9点钟了,在这个并没有什么适合夜晚娱乐活动的村子里,这些村民们都能会去哪里?

  剩下的村民在面对警察和消防员问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畏畏缩缩。宋壮壮在哈安市的刑侦队待了多年,一眼就看出来的这个村子的村民们肯定隐瞒了什么。宋壮壮跟着这个村子负责的警局,对寿康村村长的弟弟进行盘问,最后才告诉了在那个旅游山庄地窖的入口。旅游山庄和永宁塔的地下有一条连同着的小路。

  当地负责的警局看到市里来人,询问完之后就要立马动身,村长的弟弟欲言又止,宋壮壮又一次地逼问,还有什么没有说。村长的弟弟才告诉他们每次去到那个地窖的时候都会带着专门的面具,那里面会有味道。

  宋壮壮从消防队里借了一套防护服,率先把那个从内锁上的地窖掀开,刚跳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几乎要奄奄一息紧紧挨着的褚铭越和贺阳两个人。

  褚铭越听完之后揉了揉额头:“地窖里面的村民们怎么样了?”他和贺阳出来的时候,已经尽可能地把被流火烧伤的村民们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了,但是最后他和贺阳两个人也并没有出去,里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他也没有办法保证。

  宋壮壮:“里面的村民们都带着特质的面具,可以抵制那些气体进入到体内除了体外伤和部分被火小面积烧伤得,都比你和贺阳什么防护都不穿直接暴lu在空气当中要好得多。”

  褚铭越哑着嗓子:“那硫化汞又是什么情况?”

  提到这个宋壮壮眉头一挑,倒是没想到褚铭越弄成这么狼狈不说,连自己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原因都不知道:“找到你们的那个地窖里面有天然的硫化汞,那个炉鼎里面燃烧得就是硫化汞和其他化学物质。”

  宋壮壮看着褚铭越:“硫化汞燃烧之后你知道形成的是什么吧?”

  褚铭越沉着脸色:“水银。”

  那个简易的炉鼎可能不支持燃烧成特别纯净的水银,但是单从那个狭窄地窖的密闭性,以及自己醒过来这又是吊针又是呼吸机的操作,他都能猜到那里面的毒素不容小觑。

  宋壮壮说得天然硫化汞他倒是没有看到,那个地窖建造得真的是太大了,褚铭越叹了口气,:“养蛊呢是吧,这个村子到底怎么回事?”

  有一说一褚铭越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除了知道他们这个村子大概是被什么类似于信仰洗脑了之外,具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清楚,这波真的是阴沟翻了大船了,人都差一点溺死在了这条小溪里面。

  宋壮壮给自己夹了一大块酥肉:“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问我啊?”

  褚铭越:……

  宋壮壮上上下下打量着显少这么狼狈的褚铭越,想要严肃点,却还是没忍住地笑出了声:“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我真的有些想笑。小铭子啊,小铭子。”

  宋壮壮笑够了才又说道:“这个村子的问题挺大,从着墙壁上面刻着的记录来看,他们不止一次用这种祭祀,以人换人的方式了。更可怕的是如果这个仪式存在了这么多年,而没有被人发现,目前来看,这是整个村子都已经默认的潜规则,并且村长这类的人员也帮着一同隐瞒。”

  “我已经待在这里两天了,今天你醒了我就该回哈安市了,我毕竟不是这个辖区的警察,哈安市还有其他事情等着我去做呢。不过这里有我这两天收集的一些资料你可以简单看一下。”宋壮壮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都折出来痕迹的小本本,“这边吉怀市里已经下来人查哈安市了,听说你也在这边,直接派人和姜局沟通,希望你能留在这边辅助破案。”宋壮壮一顿,忍着笑:“其实就算是吉怀市这边不申请,你作为这次案件得被害人也是要辅助查案的,区别只是在你是不是以受害人的身份参加这个案件。”

  褚铭越等着自己这个吊针的药水打完,护士把自己手上的针头拔掉之后,连着宋壮壮和他吃着的那些大鱼大肉一起扔出了病房外。

  “小铭子!你这个不道德!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宋壮壮左手拎着肉,右手抓着鱼,最后被护士以病房里说话声音太大给撵走了。

  世界清净了,褚铭越呼出了一口气。简单整理下自己之后向着护士询问贺阳的病房在哪里,虽说宋壮壮说贺阳有人照顾,但是一直没有看到贺阳他的心还是一直悬着的,贺阳失去呼吸歪倒在一旁的画面始终没有办法从脑海里挥去,他需要亲自确认贺阳安然无恙。

  褚铭越找到了贺阳的病房,深呼了一口气之后刚要推开房门,就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一声上了年纪有些温吞吞的声音:“您是褚铭越吧?”

  褚铭越回过头,就看到身后站在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个带着褶皱得戴口带的复古衬衫,脸上带着一个黑色得看上去有些沉闷的眼镜。

  褚铭越收回要推开房门的手:“您是?”

  男人有些局促地推了推眼镜:“我是贺阳的监护人,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第67章 :贺阳的能力

  褚铭越跟着男人来到医院后面外置的椅子上面。

  褚铭越虽然面容此刻有些苍白,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但是在面对这个贺阳从未同自己提起过的监护人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挂上了惯常和善得有些刻意了的微笑,愣是比这往常要多打了几分精神出来:“您说您是贺阳的监护人,请问您是?”

  男人显然并不是很擅长和人沟通,在看到褚铭越的时候就一直揪着裤脚,坐在椅子上面之后更是有些拘谨地不停搓着手,局促不停地抓着已经褶皱的裤子:“你和贺阳一样叫我怪叔就好。说是贺阳的监护人可能也不太准确,毕竟贺阳已经成年了……”

  “但是贺阳的情况毕竟不同与其他人,想必褚警官你已经知道了。”怪叔看了一眼褚铭越又连忙地把头低下了,作为一个常年在自己诊所有些社恐的科研人员,要不是这次贺阳受伤了,打死他都不愿意自己翻山越岭地独自一个人跑来隔壁市的。

  褚铭越半眯着眼睛,没有立刻否认,对于这个只见了一面的怪叔并不能完全信任,而是不动声色道:“怪叔您觉得我知道贺阳什么?”

  似是没有听懂褚铭越话里的试探,在听到褚铭越这么说之后怪叔不由得皱着眉头,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你竟然不知道的吗?”

  “小阳没有告诉你?”怪叔搓着手,喃喃自语:“贺阳竟然没有告诉你吗?”不应该啊,贺阳在这里表现得明明很在意褚铭越的啊,这都没说吗?

  怪叔话里带着为难:“那我就也先不说了吧。”毕竟贺阳如果没有告诉褚铭越的话,自己也确实同褚铭越没有什么好聊得了。

  这个怪叔真的是“怪”啊,完全都听不懂话里隐藏的意思是吗?褚铭越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收起试探的心思,直白地开口:“您是说贺阳的眼睛,和那些蓝色的线是吗?”

  “我就说你应该知道的。”怪叔挠了挠头嘟囔了一句。

  褚铭越:……

  褚铭越隐隐约约地感觉被这个状似呆憨的怪叔给反套路了是怎么回事?果然真诚是必杀技是吧?

  “贺阳在你面前展现了多少次他的那种能力?你还记得吗?”听到褚铭越提起这个,怪叔正色了几分,怕褚铭越不理解又补充道:“除了他在你面前让你看到那些蓝色的网线之外,还包括有些时候贺阳一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信息掌握,还记得贺阳在你面前使用了几次吗?”

  褚铭越想了想认识贺阳这一路,从最开始的贺阳只身前往那个他们找了很久宠物狗在的火葬场位置、张小纯案子里的监控、甚至生活里方方面面贺阳偶尔开了挂一样的神来一手……这些零零总总得加在一起,似乎已经没有办法用数量计算了。

  听到褚铭越的回答,怪叔叹了口气,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太多了是吗?”

  褚铭越点了点头:“贺阳的这个能力到底是什么情况?”

  “贺阳对于一切电子设备都有极其敏感的感知能力,那些数据在他面前形同虚设。如果他想,一切在网络上面储备过的信息他都可以得到这些信息。”怪叔顿了一下:“当然贺阳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够负荷那些数以万计的海量信息。”

  褚铭越想到好几次贺阳一脸惨白地倒在自己面前,感觉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石头堵在自己的胸口难以喘息,褚铭越稳了稳心神才开口:“贺阳的眼睛和这个能力也有关系吗?”

  怪叔点了点头:“有关系。”

  褚铭越深吸了一口气:“您找坦白说这些的目的是?”

  怪叔从自己灰色的有些毛边的裤子口袋里面面掏出一个眼镜盒和一副特制的手套,递给褚铭越。

  “贺阳这小子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你是他这么多年少有得亲近的人。我希望你在他身边的时候能让他尽可能地少用他的能力,贺阳无节制地用这种能力,后果会是什么,是一件让人无法预知的事情。”

  怪叔说的极其郑重:“你是警察,拥有这些能够捕获信息的能力意味着什么。如果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贺阳继续无节制地使用下去,对谁都不好。”

  褚铭越接过怪叔递过来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联想到了那年在实验室里的孩子……

  褚铭越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眼镜盒,低着头问得极其艰难:“贺阳的这个能力,是先天的,还是……”

  怪叔一顿,呐呐地开口:“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贺阳的,我没有办法告诉你。”

  褚铭越抿着嘴,看着医院外面青葱而细密的绿树,光从中照射过来也只能勉强地在水泥地板上面留着一圈又一圈暗色的光晕。

  在怪叔离开之后,褚铭越一个人在长椅上面坐了很久。或许是医院的病号服太过单薄,褚铭越觉得偶尔穿过的风都带着凉意……

  .

  褚铭越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重新回到了贺阳在的病房。躺在病床上的贺阳还没有醒,和自己当时一样的配置,手上挂着水,脸上带着呼吸机。

  褚铭越不知道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同样的脆弱,但是他看到贺阳现在的样子就会不自觉地感觉到难过。

  褚铭越搬了个椅子坐在贺阳的病床边,拿过宋壮壮留给自己的笔记本,看着宋壮壮在自己躺病床上两天帮自己记录的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事情。

  最为主要的两个点,第一,从着地窖里的壁画上面来看,致使这些村民们会相信“还魂”这个仪式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个村子里的孩子几乎是集体的得了一种怪病,而村民们无力承担起高昂的治疗费用;第二,宋壮壮笔记里写得在那个地窖里发现得天然硫化汞,和这些村民们信奉的仪式有什么关系……

  褚铭越强迫自己想着这次的案子,但是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地把目光转向了躺在病床上的贺阳,不由自主地思考怪叔对自己说的话,贺阳每一次感知到那些信息,都会透支身体吗?

  褚铭越在自己的手机上各种查找是否和贺阳症状类似的情况,除了一堆科幻电影和小说里有的之外,其余剩下的全都是精神病院的案例了……

  褚铭越陷入沉思,余光里突然感觉到贺阳闭着的眼睛,眼珠轻轻动了两下。

  褚铭越看过去,贺阳并没有动。褚铭越再一次装作陷入沉思的样子,这一次却留意起来了贺阳,就看到这次贺阳耳朵微微竖了起来,连着喉咙都微微滚动着。

  褚铭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贺阳这小子醒了,还在自己这装昏是吧?

  褚铭越放松下来整个人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故作安静平和地继续翻看着宋壮壮留下来的笔记本。贺阳躺在床上轻轻挪动了一下,还是没有动。

  贺阳的这个演技只能说都是破绽了,褚铭越正想着要不要把宋壮壮给自己买的一堆食物拿出来飘散下食物的芬芳,逗一逗贺阳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褚铭越看过来的人,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仁和?”

  来的人是穿着一身白色医生外套的谢仁和。

  谢仁和在看到褚铭越的时候倒是没有那么意外,只是退回去又看了下病房的门牌号,确定下自己没走错之后才回过头对褚铭越柔和地笑了起来:“我检查完这个病房之后刚要去你在的病房呢,看到你醒来真的是太好了。”

  谢仁和熟稔地走了过来:“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褚铭越:“我还好,只是胸口有点闷,嗓子也有点哑。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医生,都说了我是医生的啊,难道还不明显吗?”谢仁和指了指自己身上穿得白大褂:“本来那天做完尸检报告就该回去的,但是这里除了这么大的事情,别说是村里的医生了,就是县里的医生人手都不够了,我就留在这里帮忙了。”

  褚铭越客套道:“很辛苦吧。”

  谢仁和苦笑道:“是啊,很辛苦的,已经连续两天没怎么休息了,不过还好我的皮肤不会留下黑眼圈的。”谢仁和自我调侃着因为白蚀病而过分白皙的皮肤。

  “就算是不会留下黑眼圈,人也要休息得。”

  早就醒了的贺阳,听着褚铭越和谢仁和两个人在那里一来一回在那里像是老熟人一样得聊天,贺阳再也没有办法装死一样地躺在病床了。

  “咳!咳!”贺阳带着几分刻意地咳嗽了两声,但是显然贺阳忘记自己脸上扣着呼吸罩呢,本来是刻意的咳嗽,被逆着得气流不小心地呛到了,真咳得撕心裂肺了起来,拿着打吊针得那个手就要把氧气罩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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