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反诈大师 第47章

作者:黑色汽水 标签: 强强 HE 推理悬疑

  大批量的村民们默契地堵在了褚铭越来时的路。

  褚铭越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轻叹了声:“还真是不好搞啊。”

  带着面具的村民不知道是谁率先向着褚铭越挥拳冲了过来,本身在这对峙当中的人群,有人率先领头,身后便有一众人群跟随。褚铭越怕这些村民伤到这个小姑娘,打起来便有些束手束脚得。

  褚铭越没有办法确定这个小姑娘是五感有问题,还是被吓傻了,褚铭越大喊说的话,这个小姑娘完全没有回应。唯一一点比较好的就是这群村民有在刻意躲着这个小姑娘,手里的木棍也好,拳头也好就只是针对自己来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褚铭越稍微松了一口气,便把小姑娘往角落里推了推,要是不用照顾小姑娘,褚铭越就能没有束缚得大施拳脚了。

  褚铭越一个人愣是在一群村民中间开出来了一个口子。褚铭越轻喘了一口气,挥了挥额头上面得虚汗:还好身手还在线,没有因为从刑侦队退下来到网侦组而退步。

  褚铭越用手背蹭了下刚刚不小心被打到的唇角,胸膛微微起伏,拉过一旁小姑娘的手臂,趁着自己打出来得这道口子就要带着人离开。

  小姑娘瑟缩地站在炉鼎旁边,周围一个村民佝偻着身躯侧躺到地上,看到褚铭越要拉着小姑娘走,明明被褚铭越打退了的村民,像是蛇被咬住了七寸一样, 又硬是咬牙从地上蹿了起来,向着褚铭越的方向扑了过来。

  褚铭越抓着小姑娘的胳膊,下意识地身手流畅地向一旁倒过去,而冲上来的那个男人顺着惯性直接撞在褚铭越身后的炉鼎上面。炉鼎下方的火一直没有停过地在燃烧,整个炉鼎都带着极其炽热的温度,贴上去的男人被烫得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呐喊,褚铭越甚至看到了男人贴上去那一刻蒸腾出来的白烟。

  被烫到的男人慌乱无措地想要避开炉鼎的热度,直接挥手下意识地把炉鼎往前一退,炉鼎在这并不光洁得地面上面,晃晃悠悠了俩下直接推侧翻倒在了地上。

  炉鼎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炉鼎之内不知道是什么物质的东西流了一地,“滋啦”“滋啦”冒出来一阵刺鼻味道的白烟,炉鼎下面的流火向着四周并不平整的地面一点点奔流。

  “咳咳!”褚铭越被呛得直咳嗽。看着满地得火星子无语了,又是火?!褚铭越感觉来了这里之后真的是要和“火”过不去了。

  周围的村民有本就被褚铭越打到在地上痛苦审银的,面对突然肆意的流火躲闪不及,被炉鼎里倾泄出来的流火灼伤,转瞬间浓雾滚滚当中夹杂着数不尽得哀嚎。

  褚铭越确保那个小姑娘位置安全之后,重新回来救人,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群村民被困死在这里,褚铭越把一个又一个人从空气越来越稀薄的地方拽了出来。

  褚铭越拽出来最后一个还算是清醒的人,把他脸上的面具扯开,面具之下恰好是金奶奶的外甥多福。

  褚铭越拍着多福的脸,大喊着:“出口!出口在哪里?”目前在的地方只是相对安全。

  若是再不找到出口,就算是他一个人能把这么多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他们一群人也会被这个漫起来越来越浓得毒烟熏死的。

  多福像是一条濒死的鱼,仰着头脖子上的青筋暴露在黝黑的皮肤之下,挣扎着嚅嗫地开口。

  褚铭越听不清多福说了什么,便低着头凑了过去:“什么?!”

  多福气若游丝,但无比愤恨且坚定:“你害了……还……魂,就由你来献祭!”

  多福用尽力气地抬起手,手里抓着一把炉鼎里熬制出来的有毒物质,夹带着尘沙向着褚铭越脸上扬了过去。

  好在褚铭越在看到多福抬手得时候,就已经侧过了头,但扬起来的流沙仍旧是眯了双眼……

  周围的一群村民像是梦魇了一般,即使身体被流火灼伤,但是这群村民似是感觉不到苦痛一样,在着浓雾之中,哀怨地齐声喊叫着,叫得人头皮发麻。

  “还魂!”

  “还魂!!”

  “还我寿康村安宁!”

  ……

  明明自己都深陷囫囵,却还是把希望寄托在那些虚无缥缈当中,浓重的无力弥漫在褚铭越的心头,到底是什么人给寿康村的村民洗脑成这个样子?这些村民们仿佛被人画了个圈,故步自封被困死在了原地,站在圈外的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信奉圈内莫须有的神明。

  贺阳清冷得带着漠然的声音突然从浓雾当中传了过来,长腿迈步一步一步走到褚铭越的面前:“我说,小褚哥哥,这些人真得有必要救吗?”

  贺阳一双眼眸此刻晦涩难明看着褚铭越脸上新填的伤口:“小褚哥哥,他们值得让你放弃我,而选择他们吗?”

第65章 :重见天日

  贺阳从着褚铭越让他离开得那个狭窄的入口重新走了回来,唯一不同得是褚铭越给贺阳遮得严严实实得衬衫被贺阳从脸上拿了下来,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贺阳本来很老实地听褚铭越的话,在另一边蹲着等了好久,等到贺阳腿都蹲麻了,都没有等到褚铭越过来找自己,反倒是隔着一堵墙壁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那种闻上去晕头涨脑的气味也越来越明显。

  贺阳本身就很难受,闻到这个气味之后变得更加的难受了。但是这些难受加起来都没有褚铭越许久未归,对自己失约更加得让他急躁。贺阳便粗暴地撤掉褚铭越系在自己脸上的衣服,原本想一把扔掉,想了想又重新系在了自己的腰上面。

  褚铭越因为被沙子迷了眼睛,此时眼睛有些模糊,不知道是不是褚铭越的错觉,贺阳的双眼此刻在浓烟之中隐约得显现出来淡蓝色得光芒,那张脸在着漫天的浓烟和滚滚的流火当中,带着不同以往诡谲的艳丽。

  贺阳抬手淡蓝色得密集的线聚集成了球状凝聚在了他的掌心,贺阳轻抬食指,蓝色的球状又抽出来一道蓝丝,球状犹豫了两秒之后摊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饼格。

  贺阳烦躁地“啧”了一声,头疼,字面意义上得头痛。虽然贺阳不知道为什么掌心里会突然出现个这么个东西,但是和之前无数次看到这些蓝色网线的情况一样,只要是能够看到这些东西,无一例外都会让他头痛且耳鸣。这次掌心里多出来这个球状东西比要往还要让他头痛,头痛得让他无比心烦。

  贺阳扶起褚铭越,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下挣扎着仿佛入了梦魇一样的村民。

  贺阳绷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抿着嘴,一双蓝色得有些诡谲的眼睛,抬眸看着褚铭越:“我又等了你好久。”又一次地因为这些无关紧要得人,只要想一想就会让他没来由得异常气愤,恨不得撕裂周遭的一切,把褚铭越绑在自己身边,永远不会因为任何原因离开自己半寸才好。

  贺阳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我带你离开。”这些网线出现得唯一好处就是贺阳能够从着密密麻麻的信息里面中找到他们一直在这里绕得出口。

  “等一下。”褚铭越扶着贺阳的胳膊站了起来:“等一下……”

  都到这个时候了,褚铭越竟然还在关心别人。贺阳克制了又克制的怒火,终究忍不住轻讽出声,清冷的声音此刻像是一个机关枪一样不停地嘚吧嘚吧的说:“褚铭越,我们没有办法带这么多人离开,你……”

  褚铭越在这贺阳喘息的空挡插了一句:“你眼睛什么情况?”

  听到褚铭越的话后,贺阳脸上带着怒火的表情都没有来得及收回来,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怔愣地开口:“我……”

  褚铭越抬手用勉强还算是干净的手背碰了碰贺阳的双眼,微凉的冷意触碰到贺阳有些低热的眼皮。贺阳一下子被冰的一个激灵,同一瞬间,贺阳感觉自己脑海里的燥乱的信息,都因为褚铭越这个动作变得安宁了几分,连同着眉眼中的厉色也跟着一同收敛了起来。

  贺阳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炸开了的狐狸,浑身上下竖立起来的毛发都被褚铭越一点一点顺平了。

  褚铭越站直又凑近贺阳,看着贺阳的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怎么回事?为什么眼睛会变颜色?”

  褚铭越直接上手又拽了拽被贺阳系在腰间已经破破烂烂得开始有些朋克风的衣服,像是一个家长发现自家的小孩背着自己在大冬天没有穿秋裤一样:“为什么把衣服也拿下来了?”

  “我……”贺阳张了张嘴,被着褚铭越一摸一拉再加上接二连三的“质问”,问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褚铭越也不指望着贺阳回答自己:“你说你知道出口在哪了?”

  贺阳仍旧有些迷茫,但是这次却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能看到是因为这个?”褚铭越指了指贺阳手掌心里像是个电子投屏一样高科技的东西,指尖从着上面穿过,自己果然没有办法像是贺阳一样操控这些东西。

  贺阳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直接向上抬手抓住褚铭越的手指,贴在自己的眼皮上面:“其实是因为这个,所以能够看到这些东西。”贺阳一边说着眼眸的颜色似乎又隐隐得变蓝了一点,深邃得像是一汪星河。

  “会头痛,会难受,看不见也都是因为这个?”

  “嗯。”贺阳低垂着双眼,像是做错事情了一般还有一些莫名的委屈。贺阳从未主动地对别人说过自己的情况,同褚铭越说完之后心里便开始惴惴不安,像是罪犯一直等待着褚铭越对自己最后的审判,下意识地带着几分无措地揉搓着褚铭越的指尖。

  他就像是一个怪物一样,没有人比贺阳自己更为清楚,他像是一只恶兽一直披着一层人皮生活,如今他心甘情愿地当着褚铭越的面把那层皮褪了下来,赤【裸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惴惴不安地等着属于自己的审判。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他在乎的是褚铭越,会怎么想自己。会和别人一样,觉得自己不正常吗?

  贺阳此刻一双星河一样水润的桃花眼带着几分忐忑地看着褚铭越。

  “路在哪里?难受还不快点离开?”褚铭越用着指腹抵着贺阳的下巴,把贺阳的头抬了起来,带着轻哄得呵斥:“还磨蹭什么呢?”说着在看到贺阳脸颊上的灰痕的时候又用手轻轻地抹去:“嗯?想什么呢?”

  褚铭越当然看出来贺阳眼里的不安,或许是因为这份独特的能力在过往的生活里让贺阳饱受歧视?又或者是因为这份非同常人的能力才让贺阳被抛弃得?这些都只是褚铭越在瞬间的猜测。

  但是在他这里,贺阳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拥有一些什么能力,都只是贺阳而已。

  长得漂亮又臭屁的家伙。

  听到褚铭越的话之后,贺阳蓝色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像是夜空里整个星星都在闪烁着微光簌簌颤抖。贺阳错开眼眸,白皙的一张脸顷刻间爆红,连着耳廓一起,有些磕巴地开口:“那这……这些人怎么办?”

  贺阳被褚铭越捏着下巴捏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又不得不说,贺阳随着褚铭越修长的手指心里那些皱皱巴巴的小心思也被一点点被抚平了。

  “你不是也说了,我们没有办法把他们都带走不是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离开,然后回来找人救他们。”若是之前这里只有褚铭越一个人,他一定会选择尽可能地带这些人离开,就算是可能会一同被这些火海淹没,他也会选择如此做,这是属于他的使命。但是贺阳不一样,他不会让贺阳连同他一起做无谓的牺牲。

  这不是“一辆火车面前有两条铁轨,一条铁轨上面帮着两个人,一条铁轨上面帮着一群人,你是火车的驾驶者,你会往哪里开的问题。”

  现在的情况是他和贺阳同时被绑在一条铁轨上面,火车即将就要压过来了,他们俩个要想办法先跳出铁轨,然后再想办法救另一条铁轨上面的人。

  褚铭越把所有人移到了目前火暂时烧不到的地方,然后看着贺阳手上显示得蓝色网线,跟着指引一步一步找寻出口。

  这个地下真的很大,就算是有这些线的指引,凭借着褚铭越和贺阳现在的身体状态两个人也互相搀扶走了很久,贺阳的脸色更是变得越来越苍白,几近透明。

  褚铭越担忧地看着贺阳:“还可以吗?”

  贺阳头痛得已经麻木了,动作有些迟缓地望向褚铭越,眼里涌现出来几分迷茫,又一次地,贺阳的眼前被杂乱的信息侵蚀。维系眼前视野的清明变得愈发地困难,他现在能够做到得就是尽力地让褚铭越能够看见自己手上指引的线,直至他们找到出口位置。

  贺阳:“要出去得。”不可以就在这里停下的。

  两个人双腿沉重又麻木地不知道走了多久。

  蓝色的线最终引着他们一同来到了那扇褚铭越曾在农家院里从外面看到过得异于往常的地窖木盖,这里就是这的出口。

  “这里!到了!我们找到出口了!”褚铭越抓着贺阳,强打精神挥动着贺阳的手臂。

  但是这扇木盖远比褚铭越想象得要更加得厚重,从内上了厚重古老的铁质锁,褚铭越身边并没有一个趁手的工具可以把锁头打开。又加上他们两个是要从地下走到地上,本身纵向距离那个盖子就有一段距离,就算想要强硬地把盖子掀开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发力点。

  褚铭越把贺阳扶到一旁坐在地上面,冰凉的手心贴着贺阳热得过分的脸颊:“在这里等我,把门打开我们就可以出去了,不可以睡知道吗?”

  看不见褚铭越的脸,也不是很能听清褚铭越说得话,但是贺阳能够知道身边的这个人就是褚铭越。贺阳把脸埋在褚铭越的掌心,嗓音干哑却带着几分娇气:“这次不能够丢下我自己了啊。”

  褚铭越被贺阳这句话说得心尖一颤,带着几分郑重地开口:“绝对不会丢下你的,不会等太久。”

  褚铭越走到那扇地窖的木盖下面,双腿卡在两旁簌簌掉落尘土的墙壁上面,手臂向上撑着尽可能尝试地把木盖掀开,毕竟这里是他们能出去的唯一通道了。周围没有工具,褚铭越能够依仗地只有自己的一双手。

  锁着木盖的锁看上去并不结实,每次褚铭越用力想要掀开盖子的时候,那个锁都好像坠坠地要破开,但是每一次却又都差了那么一点,生了锈的锁摇摇欲坠却又顽强地卡在上面。

  越来越刺鼻的味道涌进褚铭越的鼻腔,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眼睛因为空气里迷漫地刺鼻味道而无意识地落下生理眼泪。褚铭越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贺阳那道一直指引着出口的蓝色线消失……

  褚铭越动作一下,瞬间回过头,便看到贺阳低垂着头在角落里闭上了双眼,身子歪倒在一旁脏兮兮带着泥土的地上,像是一个失去生气极其漂亮得,但是被一不小心弄脏了的人偶娃娃。

  褚铭越狼狈地跳回到了地面上,身子踉跄地差点也倒在地上,晃晃悠悠地冲到了贺阳旁边:“贺阳!贺阳!醒醒!贺阳!”

  褚铭越轻轻地拍打着贺阳的脸:“贺阳!!醒醒!”

  褚铭越双眸猩红,抱着贺阳低于常人温度的身体,心底涌现出来从未涌现出来过得心悸。褚铭越贴着贺阳的额头,声音颤抖着带着极尽卑微的乞求:“贺阳,醒一醒,醒一醒好不好?”

  明明刚刚贺阳的脸还是滚烫得,一瞬间变得冰冷,会造成贺阳变成这样的原因褚铭越不敢深想下去。

  褚铭越轻轻晃动着贺阳的身子,一遍又一遍地开口:“贺阳,醒一醒,贺阳……”褚铭越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起来,却还是紧紧地搂着贺阳……

  “咚!”“咚!”“咚!”“咚!”

  上方的木盖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那个关了褚铭越和贺阳许久的木盖,终于被人戳破了一个残裂了的灯,一丝刺眼地光芒从着木盖上方倾泻了下来,似乎属于人间温暖的光亮终于穿透在了永坠无间得地底深层。

  木盖彻底地被掀开,穿着一身黑色的防护装备的人跳了下来,在看到角落里无比狼狈的褚铭越和贺阳的时候,整个人都骇了一跳。

  “小铭,小铭子!!”

  褚铭越艰难地抬起眼皮,看到了面前穿着防护罩的人,依稀地从中辨别清楚了来人——是远在隔壁哈安市的宋壮壮,褚铭越艰难地张了张嘴,嗓子嘶哑得只能发出几丝气音。

  “小铭子,你说什么?”宋壮壮凑了过来。

  褚铭越用尽全身的力气死命地拽着宋壮壮:“救……贺,阳。”一定要把贺阳救出去。

第66章 :贺阳的监护人

  褚铭越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医院病房里,手上打着点滴,脸上扣着呼吸机。

  褚铭越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着棚顶简洁的吊灯,这个阵仗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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