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养猫遛狗的日子 第6章

作者:林小酒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市井生活 轻松 穿越重生

  饭后花婶儿来串门一个劲的夸宁澜手艺好,说她家里人都说好吃,尤其她儿媳妇,怀孕这俩月以来,终于吃了一顿饱饭。

  “我自己瞎做的,花婶儿喜欢,我给你说说咋做的,”宁澜知道花婶为啥来,他这手艺,也没啥藏的。

  “那感情好,”花婶儿笑的一脸褶子,她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有人一门好手艺能养家糊口了,只是她儿媳妇害喜厉害,看着心疼人。

  宁澜把炸丸子和炖汤的做法都给花婶儿讲了,听的花婶儿赞叹不已,“等你娶媳妇了,你那媳妇定是个有福的。”

  宁澜哭笑不得,这哪儿跟哪儿啊,别说他现在才 15,就是娶,能给他娶个男媳妇不。

  宁澜是没谈过恋爱的,上学时也有不少小姑娘给他递情书,可他没有动过心。他对自己的性向有了清楚的认知,是有一年暑假他躲在屋里熬夜看完了一部美剧之后。

  他那时才知道原来想要拥有一段美好的爱情,性别是最无关紧要的。

第7章

  转眼宁澜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这期间他又去镇上卖了两趟柴胡和天麻,柴胡 52 斤共得了 1456 文,天麻 65 斤共得了 1960 文。

  孙大夫还为宁澜介绍了他的师兄张平,孙大夫医馆小,药材用量相对来说也不大。

  张平是镇上最大的医馆寿安堂的坐馆大夫,如果宁澜能得他引荐一二,兴许能搭上寿安堂这条大船,那以后有多少药材都不愁出手了。

  张平看着比孙大夫年轻,为人有些倨傲。孙大夫拜托他的事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看宁澜的时候头抬的高高的,眼神往下撇。

  寿安堂就是宁澜上次在桂花树下见到的那家,背靠权势,堂里的五位坐馆大夫名声都是响当当的,经常被达镇上富户请了去,不管去哪家人家都恭恭敬敬的待着。

  张平看不上他这样的升斗小民,宁澜也可以理解,是以对通过张平搭上寿安堂这件事儿也不上心。

  宁澜从平安医馆出来,去买了些日常吃食及用品,又特意拣着口碑好的店铺买了两盒重阳糕,打了两斤小酒。

  重阳糕是双色夹心的,和现代的米糕很像,一层白色一层浅紫色夹着深红色枣泥,最上面洒了一层干桂花。

  酒打的是小酒中最高档的,这里春天酿造,秋天出售的酒叫“小酒”,小酒分成二十六个等级,最低档五文一斤,最高档三十文一斤。

  冬天酿造,夏天出售的酒叫“大酒”,大酒分成二十三个等级,最低档八文一斤,最高档四十八文一斤。

  也有窖藏多年的“老酒”,根据年数不同,价格也不等。

  重阳节族里要祭祖,宁澜虽是家中撑门户的,但他的辈分不是非去不可。

  那日宁澜早早就起了床,把小书房重新打扫布置一番,恭恭敬敬的把小可怜父母的牌位请了进去,摆上香炉,糕点、时令水果和酒。

  “澜哥哥,我们一起去登山吧,”宁澜刚吃完饭李小书和李小墨就过来喊他,登山也是重阳节的习俗,这天村里人都会携家里老小登高望远,祭拜山神。

  “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宁澜拒绝了,小可怜父母的坟墓久无人打理,荒草丛生,他要去清理干净,再烧些纸钱。

  “哦,那等我给你带茱萸来,”李小书依依不舍的和哥哥走了。

  这里的人兴把茱萸当作礼物送给亲朋好友,以求辟邪求吉,延年益寿。

  原来宁澜没经过祭拜扫墓这些事情,他不知道他的做法合不合这里的规矩,但是他想,对于过往的人来说,心意应该更重要。

  半个月前宁澜还采了不少的野菊花制了菊花茶,野菊花清洗干净上锅蒸 20 分钟,再取出晾晒。经过半个月的时间,他制的菊花都已经干透了,正好送礼用。

  宁澜把菊花茶分装好,给族中老人各送去了一份,宁澜对这样的往来是不耐烦的,但是该走的场面还是要走。

  宁澜忙完回家时,路上已经断断续续有人从山里下来,这个时节山上的果子多,几乎人人都没空着手。

  “澜哥哥,澜哥哥,给你吃果子,”李小书也从山上下来了,累的满头大汗,衣服兜着许多红红黄黄的果子,兴奋的朝宁澜跑过来。

  “你慢点儿,”宁澜几步迎上去,扶住了李小书。

  “看,这全是我抢的,厉不厉害,”李小书一脸得意。

  重阳节上山摘茱萸采果子都是不成文的传统,大人们也都图热闹,他们高摘高处的,小孩子摘低处的,若手慢的只能摘到些青涩的果子。

  李小书摘的真不少,他哥哥李小墨在后边还拿着一个装的满满的小布袋,布袋儿里装不下的果子就被李小书掀起衣服搂着。

  “我瞧瞧,都摘了什么果子呀?”宁澜边说边从李小书怀里拿过一枝儿茱萸戴在手臂上。

  这时突然一辆马车疾驶而来,驾车的小厮大声喊着:“让开,让开,都赶紧让开!”

  宁澜手快把路中间的李小书拉到身后,李小书怀中的果子洒了一地,那辆马车翻倒在前面不远处的小沟里。

  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好在人都没有事儿,就是被马车带起来的灰尘扬了一身。

  李小墨拍干净身上的土,就跑去前面马车那里看伤者了。

  说起来李小墨也比宁澜要小些,他自幼跟着李大夫行医,又是能静下心看医书学习的,现在单独治些简单的伤病已不在话下了。

  “啊,澜哥哥,我的果子,我好不容易带过来让你尝尝的,”李小书反应过来开始心疼一地的果子,他摘的果子都熟的透透的,摔地上都烂成泥了。

  李小书不甘心的捡起两颗还能看的果子,在身上抹了抹,眼巴巴儿地递给了宁澜。

  宁澜很给面子的吃了,果子滋味儿足,就是核儿大,一口就能咯着牙。

  “走,看看你哥哥去,”宁澜抓着李小书的手腕,不让他乱跑。

  那边驾车的小厮捂着头哭成个泪人儿,“呜呜,公子你怎么样了,你快醒醒,别吓我啊。”

  地上躺着一个约莫 20 岁的俊朗青年,此刻正闭着眼睛,神情痛苦。这人原坐在马车里,是李小墨招呼着过路的一起抬出来的。

  “没有明显外伤,应该是马车激烈晃动导致了晕眩,”李小墨犹豫说道,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摔到头,要是摔到头,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这时地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哎,你别乱动,”李小墨赶紧扶住了,宁澜也过去帮着把那人扶坐了起来,让他靠在小厮怀中。

  “呜呜,少爷,”那小厮看见他家少爷醒了又止不住哭。

  地上人不耐烦道,“闭嘴,别哭了,”

  “你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有没有摔倒头?”李小墨问那人。

  “晕的厉害,刚有阵儿眼前发黑,不能识物,现在好多了,”那人说话还算清楚,“马车翻的时候头磕到了木框上。”

  “若是这样,你跟我回家让我爷爷看看吧,我爷爷是村里的大夫,”李小墨不敢轻易让这人走,如果他伤了脑袋里面,可能会要了命的。

  “这,少爷,我们还是回镇上让寿安堂的大夫看看吧。”那小厮脸此时都是白了,他不是看不上乡下的大夫,只是他驾的马突然受惊让少爷受了伤,若是少爷好好儿的回去他也是要挨顿打的,若是不好了,那他轻则被发卖,重则性名难保。

  宁澜忍不住提醒道,“他现在不能受颠簸,会很危险的。”

  那小厮瞬间有点六神无主了。

  “有劳这位小哥带路了,”还是那地上的青年发了话同意跟李晓墨回去。

  青年又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被几个人搀扶着去了李大夫家里。

  宁澜把一包菊花茶交给李大夫便准备回家,李大夫家中还有几位病人。这边李大夫也怕李小书裹乱,撵了李小书先去宁澜家玩一会儿。

  李小书着宁澜的郁郁道,“没意思,我也能治病救人的。”

  “没错,我们小书可厉害了,”宁澜温言温语地哄他,“饿不饿,我给你做好吃的。”

  李小书一贯的没心没肺,“太好了,谢谢澜哥哥。”

  宁澜从起来就没闲着,早饭就喝了一碗粥,这会儿饿的不行,他准备烙个饼。

  宁澜自己喜爱面食多过米饭,面粉是去村中的石磨磨出来的,颜色发黄,颗粒稍粗,不如他在镇上吃的那样精细,但麦香味十足。

  宁澜先用温水把面粉搅成絮状,再揉成光滑的面团,盖起来醒半个小时。锅中烧开水,把切好的瓠瓜丝放进去焯一下,用黄芥末、盐和米醋凉拌。

  这里各种调料还是比较全的,现世常用的酱油、醋也都有,但因为粮食产量低,以粮食为主材料制作的调料,量少价格也偏高,普通老百姓很少舍得大用。

  再说这里虽没有辣椒,但人们也是极喜食辣的。这时的辣味来源主要有胡椒、芥末、和姜。胡椒是海外传来的,比较金贵,上层人士用的多。芥末和姜则比较常见,芥末是芥菜的籽,研磨后加醋和水调和,用细纱布过滤出汁液,放凉即可。

  宁澜用的醋是他自己酵的,一斤大米可以制作 20 斤的米醋,比买的合适。大米反复炒成金黄色,加水和糖密封在无油无水的坛子中发酵两周就可以了。

  面团醒好,分出大小相同的剂子,擀成圆片,轻轻地抹一层油,再均匀的撒上盐和葱花,卷起来两头封好,擀成碗口大的圆饼,刷一层蛋液入锅中烙熟。

  这样烙出来的饼是一层一层的,面粉香气和葱花的咸香同时迸发在口中,酸酸辣辣的瓠瓜丝,解腻又开胃。

  “真的太好吃了,澜哥哥,”李小书吃的停不下来,一口气吃了四五张。

  “你慢点儿吃,没人和你抢,”宁澜很羡慕李小书的饭量,他也想多吃点儿快快长高,他现在太弱了,背篓都是用小号的。

  饭后宁澜心安理得的打发李小书去刷碗,他很喜欢做饭,也是真的很讨厌刷碗。

  宁澜坐在院子中,泡上两碗菊花茶,茶水冒着热气,菊花在水中重新绽开。小路上行人三三两两,不见匆忙,悠闲自得。远山被太阳染上一层金色,不断有悦耳的鸟鸣传来。

  “我哥哥要是像你做饭这么好吃就好了,”李小书吃的坐不下去 ,揉着肚子在院中溜达消食,还不忘对宁澜抱怨。

  “你哥哥知道你背后说他又该揍你了。”

  “嘿嘿,澜哥哥最好了,你可千万别给我哥哥说。”

  实在无聊,喝完一碗茶,宁澜干脆教起李小书打太极,“对,像我这样,含胸挺背,屁股收起来,腰放松,肩膀下沉,找远离耳朵的感觉。”

  起初李小书觉着新鲜,像模像样的跟着宁澜练,就是练了几式腿酸的慌,耍赖不练了,“好累,澜哥哥。”

  俩人大眼对小眼,百无聊赖之际,宁澜想起了小时候他和爷爷经常玩儿的一种游戏。

  宁澜用木棍儿在地上画出 6*6 的小方格,找两颗石子儿当将,摆放在首行中间的位置,又撇 24 根儿小木棍当兵,靠着下面 4 行摆满。

  将只有和兵中间空一格儿的时候能把兵吃掉,把兵吃完算将赢,若是兵把将四面都堵了将出不去就是兵赢。

  “可明白了?”宁澜把规则详详细细的给李小书讲了两遍。

  “明白了,来吧,”李小书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好,那我先当将,你先熟悉熟悉,一会儿咱俩石头剪刀布,赢了的可以自由选择身份,”宁澜原来从没赢过他爷爷,他爷爷是个老狐狸,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他打的稀里哗啦的。这点儿手艺对付李小书这个十岁的小孩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小书屡败屡战,玩儿的不亦乐乎,李小墨来接他时输的不肯走,还是李小墨允了他次日再过来才肯回去了。

第8章

  第二天一大早李小书就来了,怀中还抱了一只纯白色的小奶猫。小奶猫长了一双异色瞳,一只眼睛蓝色,一只眼睛绿色,脖子中用红绳系着一颗锁状的小石头,正歪着头打量宁澜,乖乖巧巧非常可爱。

  宁澜心都要化了,“哪儿来的小猫?”

  “我家大黄生的,”李小墨一脸满足的胡撸着小猫的脑袋。

  “我去你家怎么没见过,”宁澜伸手想把小猫搂在怀中,被小白猫拍了一爪子,“这小石头也怪好看的。”

  “嘿嘿,小白才满月没多久,原来大黄护着不让碰,这小石头是昨天摔马车那人给的。”

  小石头虽小却很精致,颜色也通透,看昨天那人的衣着打扮,随手给出这样一颗小石头也不足为奇。宁澜问道,“那人怎么样了,伤的很重吗?”

  “没什么大妨碍,我爷爷说再留一晚上明天就可以走了。”

  宁澜看着小白实在是心痒痒,问道,“你家中还有小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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