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养猫遛狗的日子 第1章

作者:林小酒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市井生活 轻松 穿越重生

  在古代养猫遛狗的日子[美食]

  作者:林小酒

  文案:

  宁澜自幼父母离异,但因此备受疼爱

  平生除了吃喝,没有其他爱好

  性向少数,母胎solo,没尝过爱情的甜,也没吃过爱情的苦

  一朝穿越,成了一个没爹没妈受尽苛待的小可怜

  张九如是向家中出柜的当朝探花

  被家族舍弃,放逐到偏远小城做了一个七品芝麻官

  这样两个各方面都不搭的人,冥冥之中因为一只猫相遇了

  一个白手起家,种果树、建作坊,带领全村人发家致富

  一个治水灾平瘟疫,为百姓做尽实事

  两人相识相知,从惺惺相惜到互相扶持

  以上,是为了让文案显的字数多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其实蠢作者只想报个菜名:

  槐叶冷淘、茯苓糕、梅花糖饼、杏仁酪、卤煮火烧、八珍糕、糖蒸酥酪、五美姜、风干鱼、老友粉、风干猪肉、蜜三刀、茶泡饭、黄精果、粉蒸肉、拨霞供、金髓煎、酒煮鱼、石榴粉、萝卜汤圆、运司糕,还有好多你们自己瞧!

  PS:

  1、没有第三性别,甜文不虐

  2、不涉及朝堂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种田文 美食 市井生活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澜,张九如 ┃ 配角:笑笑,宁磊,李小书 ┃ 其它:种田,美食

  一句话简介:在古代赚钱然后养猫遛狗的日子

  立意:人生得意须尽欢

第1章

  “吃饭了。”

  先是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响,随后一个男人粗重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宁澜的思绪。

  “哎,”宁澜心中纵有千种不解,万般疑惑,这会儿只能强装镇定,起身缓步走向饭桌前。

  如今天还不冷,饭桌就摆在院中,院中菜地里各样青菜正长的茂盛,绿油油的叫人看了心生欢喜。

  宁澜端来饭菜摆好,坐在矮凳上。眼前土砖砌的屋子,干树枝搭的围墙,不远处连绵的群山,一处处都在提醒宁澜这不是他原来的世界。

  “吃,”男人也就是秦大递给宁澜一个黑窝头,自己随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桌上饭食简单,几个窝窝头,一盆瓠瓜炒熏肉,两碗看得见影子的粥。

  宁澜接过窝头,咬了一口慢慢嚼着,他身子弱不敢那般大快朵颐,“秦大哥,你相救于我的恩情我记着了,只是我现在身无分文,处境艰难,救命之恩只能日后慢慢回报了......”

  秦大大手一挥,浑不在意,“先吃饭,一会儿凉了。”

  宁澜感激一笑,“我吃饭慢,秦大哥吃完去忙吧,一会儿我收拾。”

  秦大是村中猎户,现在已是初秋,年前能进山的时间不多了,因此正是忙碌的时候。秦大也不和他客气,吃饱拿了工具便上山了。

  宁澜慢吞吞的吃着饭,黑窝头口感实在算不上好,但细嚼了还有一股淡淡的甜味。那熏肉是拿野猪肉做的,口感紧实,一般烤着吃最好,农家没那么多讲究,熏了保存的时间更长。粥是未脱净皮的粟米煮的,尽管粗糙,宁澜一粒米没剩,都吃净了。

  吃完宁澜有些撑,站起来走动几步,把锅碗灶台依次洗刷干净,这么点活下来,已出了一身虚汗。

  宁澜忙忙躺下,大喘了几口气,心慌才压下去一些。他现在这具身体太虚弱了,因打小受尽搓磨的缘故,又刚遭了一场大病,形如枯槁,细瘦的身躯好似只剩一层皮包着。

  宁澜静静躺着,闭上眼睛,不属于他的记忆喷涌而来。

  是的,宁澜穿越了,准确的说是魂穿,和一个与他同名同姓但不隶属于同一个时代的小可怜换了躯体。

  宁澜20岁,家庭幸福,父母离异各自成家,自幼与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小可怜15岁,父亲早逝,母亲被宵小害死,自幼寄养于叔叔婶婶家中。

  宁澜家中所有人都觉的对他有亏欠,都加倍对他好,生怕他受一点委屈。

  小可怜则受尽苛待,叔婶家中所有杂活重活都是他干,穿捡剩下的,吃也捡剩下的。

  宁澜是中医世家,但他从小志不在此,长这么大比起旁人只能多认几种药草,多背出几个药方而已。他爱研究美食,从古至今的各种吃食,平时不是躲在厨房,就是和好朋友小胖子赵耀寻摸各种苍蝇馆子。

  小可怜打八岁起就起早贪黑,别说追求什么了,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宁澜顺风顺水长到高中毕业,报完志愿,一场怪病,让他瘫痪在床,之后求遍各地名医,都无济于事。就这样意识清醒地躺了两年,他在梦中被一个老神仙指引着到了这里。

  小可怜就更惨了,不止他惨,父母也惨。七岁时,父亲赶考途中被山贼砍死,留下一对孤儿寡母。村里人倒也常帮衬,只是后来有人贪恋妇人颜色好,想威逼使人就范。若伤了名节,儿子一辈子就抬不起头了,妇人求助村长无果,便去县城告状。宵小家中使钱财买通了衙役,妇人刚进衙门就重重挨了板子,没撑几天也去了。

  那梦中的老神仙是这么对宁澜说的,“你俩原就该你是他,他是你,如今换回来才算顺应天道。且安心呆在这里,你们前半生命运如此凄惨就是天罚了。”

  宁澜无语凝噎,什么狗屁天罚,不过你们神仙犯的错,叫我们凡人遭殃罢了!

  好在他虽身处古代,却国盛民强,少有战乱,老百姓可以说是生活富裕,安居乐业。

  这时代叫大安朝,史书上并没有记载过。宁澜所处的村子叫洞溪村,隶属清远县,清远县的县城是清远镇,两处离得不远,村里人赶集买卖东西都是乘牛车到这清远镇去。

  洞溪村依山傍水,环境优美,是个钟灵毓秀的地方。宁在村里是大姓,几家外姓人口都是远远比不过的。

  宁澜眯眼小憩,再睁开眼天色已有些暗了。宁澜拿出几根柴火,用尽力气劈开了,又用干草引着,锅中添了水米先慢慢煮着。

  菜地里摘了几个新鲜茄子和几颗小葱,洗净切好,只等秦大回来了上锅去炒。

  说起来秦大也怪可怜的,村里人都说他母亲年轻时不要脸,勾引富户的儿子,没成亲就怀了种,结果富户家不认,还说秦大母亲浪荡,说肚子里怀的野种不是他家的。

  这时女人的名节大于天,出了这样的事是要被游街打死的。兴许是为母则刚,秦大的母亲求着村里打猎时伤了根本的老猎户娶了她。

  秦大小时候总被骂野种、扔石头,后来就不常在村里走动了,一家三口安安心心生活在这个小房子里,也称得上其乐融融。

  老猎户年纪大,身上很多旧伤,早些年去了。秦大母亲前两年生病没治好也去了,如今只剩下他孤伶伶一个人。

  宁澜心中动容,就是这样一个尝尽冷眼的人给了小可怜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份温暖,也给了他来到异世的第一份温暖。

  “秦大哥,你回来啦!”宁澜听见院里有动静,一瞧果然是秦大带着几只野鸡、两只肥兔子回来了,“我去炒菜,马上就能吃饭了。”

  秦大应一声,在院子里利落地把死了一只野鸡拾掇了,活的绑好放在笼子里,明日一早拿到镇上去卖掉。

  吃饭时两人偶尔闲聊几句,宁澜突然问道,“秦大哥,我爷爷奶奶可有问起过我?”

  秦大沉默摇头,想说安慰的话,张了几次口却什么也没说。

  宁澜倒是松了一口气,“这是好事。”

  山里天黑的早,又轻易不点灯,一般人家都是吃完晚饭早早就睡了。

  小院构造简单,秦大睡在主屋,宁澜去了柴房,柴房有张土炕,上面铺了一张薄褥和厚厚的干草,非常软和。

  白天宁澜眯了一会儿,这会儿倒是睡不好了,闭上眼在一片漆黑中总能感受到一丝害怕与绝望。

  小可怜是病着被叔婶扔在山里等死的。

  小可怜爷爷奶奶虽在,并不怎么管他。他每日要听叔叔婶婶的派遣,砍柴打水洗衣...每天各种活计安排的满满当当。

  活儿干的慢了要挨骂,睡的早了起的晚了都要挨骂,饭有的剩了才能吃,以至于小可怜长到 15 岁,身板比村里十一二岁的少年还不如。

  连着几日大雨,这天刚刚放晴,宁二叔便催着小可怜去山里砍柴。山路泥泞不好走,小可怜不情愿去,宁二婶堵着他骂了大半天,为躲清净,只好去了。

  尽管万分注意,小可怜还是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了下来,被人发现时已经在泥水里躺了几个时辰。他身上有不少擦伤,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宁二叔在小可怜刚被送回去时碍于面子也请大夫抓了药,可喂了两天不见好,人一直昏着,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人不得用了,宁二叔宁二婶不愿再养,俩人一合计趁晚上把小可怜扔进山里,任他自生自灭去了。

  那时候又黑又冷,小可怜被无边的恐惧席卷着,生出了绝地求生的心,他使劲拖着不甚清醒的病躯往山下爬,幸得遇见了晚归的秦大。

  秦大二话不说把他救了回去,喂了几剂老猎户的偏方,小可怜奇迹般的好了。

  若是小可怜还在,以他最后的坚决,应该也不会再回叔婶家那个狼窝了。宁澜更不会,他既然来了,就要把小可怜的那份也活出来,还要活出个样子。

  小可怜的叔婶可能以为他已经死了,他爷奶也没找过他,这样凉薄的家人,宁澜断断是不会留恋一二的。

  隔了两日,趁秦大又去镇上,宁澜换回了小可怜被扔到山上时穿的那身衣服。

  衣服早被洗净了,宁澜穿之前又特意弄的皱巴巴的,撕了几个口子,洒上泥污和血污,把自己头上脸上弄的也是泥污血污,然后拖拉着步子往村里走去。

  正是饭后,不少人出来走动闲话,突然看见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走过来都吓了一跳,一时不敢靠近,远远跟着。

  宁澜走到宁二叔家停下,身后的一群人也不明所以地停下。

  宁澜拍响宁二叔的家门,“二叔、二婶、爷爷、奶奶,我回来了,你们开门呀!”

  这时人群里才惊呼出声,“是宁澜,天呀,竟是宁澜。”

  小可怜原来的邻居花婶儿冲了出来,抱住宁澜一个劲的抹泪,“宁澜,好好的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宁澜用低到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花婶儿,我二叔二婶想害死我,烦你帮我把三爷爷请来。”

  俗话说“子不言父过,女不道□□”,花婶儿迟疑一会儿还是退到人群中悄悄去了。

  屋内。

  宁二叔一家心虚,一时不敢出去。

  “爹、娘,你们不是说堂哥死了么,”宁二叔的儿子宁安才 13 岁,最是沉不住气。

  “别出声,看看他到底想干啥,”宁二婶拧着帕子恨恨道,小兔崽子命真大,病成那样在山里竟没死成。早知如此那晚就不该图省事儿,若直接挖坑埋了,哪还有今日之事。

  “不成,我得把他拉进来,要是让他污了咱们的名声,宁安以后怎么科举,”宁二叔拍了大腿就要出去。

  宁二婶拽着人趴窗缝上往外看,“你看看他那个鬼样子,治好就得花一大笔钱,你去给他治啊,到时死家里不是更晦气!”

  宁二叔闻听此言便沉默了,要他花钱给宁澜,无疑比割肉还难受。

  宁安原是不乐意的,觉着应该听他爹的,不要叫宁澜在外边闹,可听了他娘的话,又觉有几分道理。

  至于宁爷爷宁奶奶更像没事人一样,一屋子人,不管是坏的还是蠢的,都各有心思。血亲,倒像个笑话似的。

  作者有话说:

  新得一年,大家都心想事成,事事顺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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