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说他不恋爱 第96章

作者:竹外桃花87枝 标签: 推理悬疑

  没几分钟苏医生火急火燎出来找他,说让他回去,他刚脱了人裤子,没碰着屁股蛋,人就挣扎着像是要了命。

  谢柏群又一路跑着回去,跑得心口砰砰的,肖落脚上的针脱了,整个人紧紧裹着医院的白被子坐在床上,像个三角饭团,脸上有点委屈,看着谢柏群问:“苏医生,我可以不做指检吗?”

  “这不是做不做指检的问题。”苏医生脸上大写的无奈。

  “从你和我说的饮食情况来看,确实不太是饮食导致的,你得让我检查,我才能排查掉一些肠道病变之类的原因,指检是最基础的。当然了我只是列举可能性,便秘的原因很多,有时候心理压力太大了也会的。”

  肖落只看着谢柏群,等着谢柏群说话。

  谢柏群和苏医生要了一副手套,示意肖落躺下来。

  “不会很难受的。”谢柏群摸着他的腰,手指的指节轻轻按过他腰椎的骨节,帮他放松着有些僵硬的腰。

  手指一点点挤进臀部的沟壑,一直到峡谷的入口的时候,肖落忽然蜷缩起身子,低声说:“别看我。”

  这三个字让谢柏群的记忆也回溯到了几个月之前,他们俩没有正儿八经地聊过那一次的事儿。

  因为这对于肖落来说应该是被抛之脑后的过去,谢柏群不会主动提。

  但是在那次直播里,在他故作丑态,被摄像头无一遗漏地记录下来的时候,他最想说的话,大概是别看我。

  “求你了,别看我。”肖落的手臂形成一个阴影,把自己的脸罩在里面。

  有一刻谢柏群忽然觉得,肖落之所以会便秘,是因为在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底,他不敢上厕所。

  觉得会被看见,觉得丑陋,觉得恶心,觉得不堪。

  仿佛雪白的墙壁上都会无端生出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为什么不看?屁股是屁股,腿是腿的,还长,这么好看,为什么不看?”谢柏群低下头去亲了亲他的大腿。

  “说的和谁的屁股不是屁股,腿不是腿似的。”肖落被他蹭得痒,没绷住笑了一下。

  “那可不一样,这是我落哥的屁股和腿。”谢柏群拍了两下,“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肖落扯着被子盖了自己的下本身:“你让医生随便给我开点药就行了,我吃了药就好了。指检就算了吧……怪恶心的。”

  “可是一点儿也不恶心啊。”谢柏群直率地说,“就像你也不会觉得亲我恶心,但是让你去和苏医生亲一个……”

  “我呸!”苏医生在旁边狠狠地呸了一声,像只受了惊的猫一样炸了毛,“你们别咒我,我的梦想是和大奶萌妹步入婚姻殿堂。”

  “我对你毫无兴趣。”肖落冷峻且嫌弃地看了苏医生一眼。

  “所以说,您放宽心,我哇哇吐你一身的事儿还少吗?而且说得好像你没把手指放进来过,不仅放手指,还放别的呢。”谢柏群趁着肖落不注意,沾了润滑油的手指轻轻探进去了。

  肖落下意识夹得很紧,一瞬间谢柏群觉得自己手指都要被夹断了,脑子里不由得庆幸了一下这放的是手指。

  “哥哥哥,疼啊,你放松点。”谢柏群故意哎呀咧嘴了一下。

  肖落勉强放松了一些,尽管身体还是绷着的。

  谢柏群手指探了一圈,心里大致有了底,没有大的问题,和苏医生两个人去外面交流了一下,觉得更多的是肖落自己可能会习惯地憋造成的,决定少量灌肠软化一下。

  灌肠给的量并不多,但加上刚才指检带来的肠道的刺激,肖落的反应来的很大,平静了一会儿的肚子很快闹起来,肠子又开始拧,这回进了厕所没过多久就听见了落水的声音,肖落的手压肚子压得很紧,像是要把肚子捅穿了一样。

  谢柏群在旁边注意观察了一会儿,肖落看上去是在用力,但他会无意识地憋一下。

  谢柏群也不知道他能怎么办,过了一会儿慢慢地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了下来,像跳脱衣舞的演员一样,缓慢而轻易地把裤子往下脱,最后慢慢地变成??的状态,坦荡地站在肖落面前。

  谢柏群把自己带扣子的睡衣塞进肖落手里,挤进他两腿间,跪在他面前,说:“帮我穿衣服。”

  肖落从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要求,支着身子给他套上了睡衣,一颗颗扣好扣子,谢柏群又递过去一件羽绒服,肖落又举着羽绒服看着谢柏群套上。

  这么一趟下来,谢柏群也算是穿得不伦不类的了,上半身人模人样,下半身继续空档,就着这样的状态,他的手接替了肖落的手,温柔而有力地在冰凉的肚子上揉按,慢慢排空了有些鼓胀的肚子。

  泄空了之后疼痛感淡了许多,只剩下浓浓的疲倦,肖落趴在谢柏群肩背上,任由他摆弄。

  “不生我气吗?”肖落问他。

  谢柏群动作停顿了一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看上去是属炸/药的么?心疼都来不及了,而且你这么好,我生什么气?”

  “你该生气的。”肖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你是个抖M吗?觉得不被骂一顿不舒服是吧?要骂我也得是骂你不舒服也不早点和我说。”

  肖落笑了两声,“我就想我在你心里是帅的,别病殃殃的,不好看。”

  “你什么时候都是帅的。”谢柏群收紧了这个肢体动作有些扭曲的怀抱。

  “净说漂亮话。”

  “没办法,大实话就是这样。”谢柏群蹭了蹭他的鼻尖。

  肖落勾着脖子低头看向他,谢柏群的眼睛里完完整整地映着他的脸,帅不帅肖落没看出来,但眼神不会说谎。

  谢柏群满心都在他身上,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出去。

  一直到肖落重新安分在手上扎了留置针。

  因为药物的副作用昏沉睡去,谢柏群才得空溜出去听苏医生讲要安排的复查的项目。

  两个人聊到最后,苏医生看着里面睡得还算安稳的人,忽然说:“今晚就你出去的那段时间,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嗯?”

  “他问我说,他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着在他那颗歪脖子树上吊死的。他想不明白,但又不敢问,说白了就是,又怕自己吊死你,又怕你走了。”

  苏医生是唐文推荐的医生,大概知道事情的始末,对这两个人的事儿也还算了解。

  “你听过那个大树的故事吗?”谢柏群说。

  “啊?”困惑的人变成了苏医生。

  “如果有一颗树,它在年少的时候给你做秋千,成年了之后依旧为你遮风挡雨,默许你从它身上拿走一切他有的,果实也好,叶子也好,枝干也好,你要的他都可以给你。当它再也给不了你东西的时候,它还在担心它给你的不够多。”

  “他对我来说不是什么歪脖子树,是我见过的最好最好的一棵树。就算是我要吊死,那也是我挂的最舒服的一棵树。”

  “人是会变的。”苏医生对恋爱和婚姻的态度并不乐观,不然也不会这个年纪了依旧单着。

  “正是因为人是会变的。”谢柏群透过房门上透明的部门,看着病房里安静睡着的人,轻声说完后半句,“所以我才爱他,他是我见过的最坚定的人了。”

第129章 番外9

  谢柏群开着车把人送到了军校门口的时候,脸上依旧非常担忧。

  虽然能够让人走出去多和祖国的花朵接触也不是一件坏事。

  但是肖落的身体还是令人放不下心,上次复查的时候,情况虽然已经比刚回来的时候改善了很多,但是距离健康还是有那——么一段距离的。

  肖落有些无奈地看着扒在他背上实际上只是自己在垫着脚,一点儿重量不敢压下来的人,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我真的已经没事了。而且这次也只是帮陈叔的战友带一下这个新生的特训营,都是小孩子,训练强度不会很高的。”

  “我知道是十八十九岁的崽,但是!这个年纪的小孩也很难管的啊,身材也起来了力气也大。

  但是还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肯定会惹很多麻烦的,而且你肯定没事就要给他们示范一下,格斗课总要上吧,万一他们没轻没重的,再把你……”谢柏群忍不住絮絮叨叨。

  “我有这么菜吗?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肖落扶额,忍不住揭穿他:“你实在担心,你晚上有空就过来看我,你不是听说我要来之后,就去拜托你那些叔叔伯伯的让你去带隔壁警校的训练营了吗?”

  “虽然但是,我有那——么长的时间都见不到你,而且你们还要外训的,会去很远的训练基地,那边的伙食肯定也……”

  “打住了谢老师,你再不去报道的话你就要迟到了,我记得你的报道时间是上午10点,而我是下午两点。”肖落轻轻点了点谢柏群的表盘。

  “现在是9点46分,我跑过去需要8分钟,现在我们还可以再一起呆6分钟。”谢柏群没撒手。

  肖落看他垫脚也觉得累,转过身来抱着他,后背靠在墙上,伸出手,示意抱一下。

  “过来吧,抱个结实的,这样就不怕压着我腰了吧。你担心得太夸张了,医生都说我恢复得不错。”

  “你怎么不说医生还是建议你继续静养呢?”谢柏群含含糊糊地抱着他说。

  等到时间真的快到了,反而是肖落不舍得撒手,那次轻微的胃出血之后他住了一段时间的康复医院,原因是回家之后隔三差五就会上吐下泻一回,谢柏群也终于等到了钱澈和周居席正式归队。

  于是做了一段时间的甩手掌柜,和肖落在一个算是疗养院的地方住了一段时间。

  没有康复安排的时候,谢柏群就给肖落补一些文化课,能过考试的话,之后就算不做一线了,也能被安排去一些比较好的岗位。

  那些领导和肖落零散有过联系,但是肖落每次接电话都没让谢柏群听,谢柏群也不问他。

  每次接完电话肖落都会沉默一段时间。

  但是这种状态不算太严重,每次问他,肖落也只是笑笑说,有点累了。

  和人交际对于肖落来说还是一件比较辛苦的事情,他需要花力气去让自己刻意去忽视被人关注这件事。

  好在肖落还是慢慢地会和其它人有联系。

  尽管联系非常有限,周居席和钱澈有时候会打视频电话过来,给肖落晒一下崽,问肖落什么时候有空了去他们家坐坐。

  不过最近钱澈和周居席这对新手爹妈也很惆怅,和自家的崽一起呆了不到一个月,孩子就被周居席的父母以他们俩太忙没空带孩子为由带回了老家,去亲戚那边溜一圈,等溜完了那孩子估计还得被钱澈的父母也带去一趟,档期排得非常满,就连局里其他人问说怎么不见钱澈晒孩子,钱澈都只能惆怅地翻周居席爸妈的朋友圈给别人看,以示自己当妈的身份。

  距离10点还有7分钟的时候,谢柏群动了动,说:“再不走我就真的要迟到了。”

  “你跑的太慢了。”肖落抱着他的手臂松了松,但没有放下,语气平静地陈述道。

  “那就再三分钟,我等会冲刺过去。”

  听谢柏群这么说肖落反而松了手,站在他面前有些郑重地说:“再见。”

  “再见。”谢柏群认真地回应他。

  这是心理医生给肖落的建议,每一件他不放心的,觉的不安定的事情,都试着以口头的形式去把那件事情固定下来,口头不够的话就用笔记下来,或者再去配合什么特别的仪式去做。总之,更重要的是生活的安定感。

  肖落在和谢柏群每一次分开的时候,都会说再见。

  哪怕他只是去做一个下午的康复训练,又或者是谢柏群有工作要离开两三天的时间。

  这一次可能是他们分开时间比较久的一次。

  但担任特训营的教官这件事是肖落自己决定的,谢柏群也没说什么。

  肖落有在努力尝试往前走,努力让身体恢复,努力去开始新的生活。

  因为他家那位一定是会到达更远更好的未来的,想和对方一直走下去,他清楚自己得往前走。

  看着谢柏群像条漂亮的银鱼一样扎进学生堆里,飞快地在校园的路上朝报道地点跑过去,像个不管不顾的愣头青,年纪也不小了,但还是有着少年人的热忱和相信。

  肖落有种预感,谢柏群会是他们那边的训练营里最讨学生喜欢的,那就希望自己不要太被讨厌吧。

  肖落开车在周围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然后就在车里眯了一会儿补觉,一直到下午去报道,他们这儿的排场稍微大一些,还有个大台子,其它的教官都站台上了,肖落才刚接了一套衣服,慢条斯理地去换了身衣服,姗姗来迟地登了台,找了个最边边的角落站着。

  虽然只是随便往那里一站,但是穿上衣服肖落还是习惯性地站得很直,这种习惯就像刻在骨子里一样。

  校长见人来齐,和下面的学员讲了一堆打鸡血的话,肖落没有在听,他在看台下的学生,靠在最边缘的那支队伍也很懒散,大概是觉的在边上看不到吧,军姿站得很随便,从上面看过去只觉的人都歪歪斜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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