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说他不恋爱 第95章

作者:竹外桃花87枝 标签: 推理悬疑

  过了一会儿谢柏群才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细微的颤抖,他看不见肖落的表情,只能安抚地拍了拍肖落的小臂。

  “不过可能我那不叫退休吧,叫开除?”肖落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语气里带着轻微的自嘲。

  但更多的是迷茫,他就像真的想不明白一样,在谢柏群的耳边呢喃。

  可以说是积极不过三秒。

  但是对于肖落来说能积极三秒也很不容易了,是他看着谢柏群高高兴兴不慌不忙的模样,情绪的感染之下,也稍微提了一点兴致。

  “我有还没确定的小道消息,你要先听吗?”谢柏群问。

  “说。”肖落的手指一直在谢柏群的喉结上摩擦。

  谢柏群说话的时候喉头的滚动他也摸得到,谢柏群被他摸得有点不舒服。

  但也没有拒绝,只是说:“现在预计是三个方案在讨论,一个是你退役,会给你安排转业和就业支持,会支持到给你找到工作为止,估计如果你找不到工作的话,可能会把你安排去什么机关之类的,给你一个看得过去的岗位。”

  肖落眼皮颤了颤,只说:“另外两个呢?”

  “第二个是你去军校或者警校教实战论,主讲案例,这个是陈叔提的建议。不过这个的前提是你得通过考试,但是待遇更好一些,也相对会轻松一些。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考试和考核,这些我会帮你的,我是应试一级选手。”

  “陈叔高看我了。”肖落不置可否。

  “第三个,是依旧让你回到一线的岗位上去。但是,以你目前的体检报告来说,很难把你调进刑警队,不过其他的你都可以挑。”

  谢柏群其实很想看一下肖落什么表情。

  但肖落抱他抱得紧,最后肖落也只是说,“等通知我问我意见的时候再说吧。”

  “你呢?如果是给这三个让你帮我选的话,你会选什么?”肖落突然反问他。

  “我希望你快乐。”谢柏群发自内心地回答。

  肖落埋下头蹭了蹭他的后脖颈,在上面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咬痕。

  “睡吧,晚安。”肖落说。

  谢柏群现在也没有那么想睡了,躺在被窝里等着小群群自己蔫下去,可惜大概是属实很久没有上路了,这会儿感觉有点顶得慌,有种驾校科目二半坡起步那种即将可以启动的车子震动得倮骱Φ哪歉龆饶抢铩�

  肖落因为吃各种药吃得清心寡欲的,他心里还是有年轻人的冲动的。

  谢柏群轻轻叹了口气。

  肖落很快就注意到了谢柏群没有任何睡觉的打算,像只乖巧的小僵尸躺着。

  但是呼吸和他平时睡觉时候的呼吸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肖落悄咪咪地瞥了他几眼,在思考今夜到底是什么让谢柏群竟然没有沾床就睡。

  直到谢柏群把手从被子底下伸到了肖落的大腿根儿,轻轻地挠了挠。

  肖落心领神会,整个人像只泥鳅一样滑进了被窝里。

  谢柏群本来也没想干什么,就是稍微那么试探一下下,谁知道肖落反应这么神猛。

  藏蓝色的被子就像夜色里的海潮一样起伏涌动。

  温热的口腔,大概是肖落除了心窝子以外第二个最柔软的地方,这会儿都把谢柏群装了进去,载着他在海浪上遨游。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浅尝后开搞。

  不熟练,但精彩。

  精神的愉悦胜过了生理上千层,肖落大概是要面子,给紧紧躲在被子里,像只窝在被子里的寄生兽。但这不妨碍谢柏群抓着他的头发,像是握住了船桨。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没料到一下赶上泄洪。

  肖落吃了一嘴,呛得直咳嗽。谢柏群紧张地把他拉出被窝,快速地顺着他的后背。

  肖落也没摸出什么味道来,毕竟真的非常突然,他就是被冷不丁灌了口水的感觉。

  在示意自己没事了之后,肖落撑着床垫看着谢柏群老老实实地餮足睡去。

  肖落撑着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刚才吃那一大口好像把空气也吞进去了不少,胃里过了一会儿吹气球似的涨起来。

  原本的烧灼感加剧,而且又加入了胀痛,就连肠子都揪着疼,像是被人拉扯着往外拽。

  在床上硬挺了一会儿,等谢柏群睡熟了,肖落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里,浴室的门也没关,灯也没开,拿着手机把手机的尖角也戳进肚子里,坐在马桶上咬着牙发力。

  这会儿肖落才想起来,虽然他吃的东西一直不多,但也有很长时间没上过大的厕所了。

  刚吃的「牛奶」多半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当强烈的憋胀感一阵阵侵袭,肖落弓着腰捂着肚子从厕所里出来,挪到冰箱前,想着要不要喝点儿真正的牛奶以毒攻毒一下。

第127章 番外7

  肠子里又坠又重地绞,肖落扶着冰箱的边缘有点像扎马步那样站着,站不直,只是一阵阵地痛,右手的手指抠在冰箱门边上,却最终也没有打开,左手则掐着被撑起轮廓的下腹,指节狠狠地压下去,留下一道深深沟壑。

  冰箱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冷气透出来,肖落感觉不到。

  一直到他把指尖触碰了那瓶牛奶,身后才传来一声刻意的低咳。

  谢柏群穿着睡衣睡裤,睡眼惺忪地歪在厨房的流理台上,他前几天睡得都少,困到了沾枕头就能睡着的地步。但翻身的时候没摸到床边的人,迷迷瞪瞪的又爬起来找人。

  “你要找什么?”谢柏群拖着拖鞋走了几步,凑到了唯一亮着灯的冰箱前面,抱着肖落靠在他背上看着只有饺子和几瓶孤零零的饮料和水的冰箱,下面的柜里还冻着一些需要冷藏保存的药,可以说是一个非常不生活的冰箱了。

  肖落现在对他在背后这事儿已经不敏感了,或者说在家里,肖落的神经非常放松,放松地有时候看上去状态有些呆滞。

  肖落默默地收回了手,合上了冰箱的门,抓着谢柏群搭在他身上的手放在肚子上,偏着头有些委屈地看了谢柏群一眼。

  谢柏群摸到有些冰凉的触感,又往下腹移动了一些,轻轻按了按,男人的身体轻颤着弓了一下,膝盖弯软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看了谢柏群一眼。但也没干预他,只是自己撑着冰箱站稳了。

  “便秘了?”谢柏群手指在他肚子上轻轻地画着圈,听着肖落有些粗重的喘息,心里有了估计。

  “我也没吃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肖落转过身正面对着他,靠在他身上,拨弄着谢柏群长了些的头发,“不过没关系的,回去睡吧。”

  “没关系你就不会起来了,去床上躺一会儿,我给你揉一下,明天咱们去医院看看,顺便复查一下。”

  躺着的时候肖落的肚子还是很平坦,只有下腹微微凸出来。但平躺的姿势显然加剧了不适,胃胀反酸,肠子绞痛,有点像肠胃炎的症状,只是肖落脸色上不显,只任由谢柏群给他揉按。

  也不知道谢柏群在腿上按了什么穴位,原本尖锐的疼痛确实慢慢和缓下来,谢柏群从床尾爬回床头,和他肩并着肩躺回来,盖上了被子,抵着他汗湿的额头确认一下,嘟囔着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嗯,没发烧……”

  躺了一会儿又有了便意,肖落爬起来去厕所坐着,谢柏群也爬起来跟着,搬了个小板凳摆了温水和葡萄糖在旁边侯着。

  肖落整个人都弓着身子,用力的时候身体会前倾,看上去摇摇欲坠的,只是身子很快有了支撑,谢柏群跪在地面上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

  肖落看了谢柏群一眼,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谢柏群也不碰他,肖落想靠下来他就给他靠着,不想靠过来就让他自己蜷着身子。

  只是一直过了半个多小时,谢柏群都没有听到水声,他们这儿属于挨不着北边也挨不着南边的交接城市,厕所里也没装浴霸,这会儿大半夜的温度属于冻得有些渗人。

  中途谢柏群已经去拿了毯子披在肖落身上,但这会儿人的手脚都还是冻透了。

  肖落自己也放弃了,撑着膝盖想站起来。不料膝盖骨一阵酸胀,整个人都往前栽了一下,被谢柏群及时撑了一下。

  这个时间去医院只有急诊,急诊基本上能干的事儿不多,急诊懂的谢柏群基本上也懂,这会儿只能看着肖落挨着。

  客厅的灯也按亮了,肖落一点儿睡意也没有,被撑着躺回床上之后,就抱着被子侧躺着蜷得像个烫熟了的虾,手一遍遍掐进腹部,有些焦虑地用牙齿咬着嘴唇,一直到咬出血了也不肯停下。

  其实谢柏群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肖落会便秘,肖落其实还算听话,一般如果谢柏群问了他吃饭没有。哪怕是为了应付他,肖落也会煮点粥,意思意思地喝两口给他看。

  其它时间指望他自己胡吃海塞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

  躺了一会儿还是躺不住,肖落又进了厕所里,只是这回不肯让谢柏群跟着,拦着他说:“你别跟着我,你看着我我不好意思。”

  “说得和咱们谁没见过谁光屁股蛋似的,洗澡也不见你不好意思。”谢柏群暴风拒绝,头摇的像拨浪鼓,肖落这么说要么是怕有损形象,要么是怕他跟着他受罪。

  “我的落哥,给我一个机会呗,你都不止一次伺候过我上厕所了,也让我伺候你一回。”谢柏群死乞白赖地跟着。

  肖落拗不过他,还是放他进去了。

  这么来来回回了几趟,天边也亮了半边,肖落被折腾得狠了,后来就开始发烧,一发烧就头晕一头晕就吐,吐得狠了胃里更难受得厉害,谢柏群还没5点就给肖落在这边去复查和治疗的医院的主治打电话。

  “苏医生,肖落他吐得很厉害,停不下来,有点脱水了,水也喝不进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知道的他本来就吃得少,很多营养是靠挂营养针去补充。

  单就刚刚一个小时就吐三次了,我看了一下呕吐物的颜色可能有点胃出血了,出血量不大,但是他这么一直吐肯定不行的啊……”

  对面的医生也被他这个电话整蒙了,反应了半天才说,那你带他现在来医院吧,我现在过去医院。

  陪着肖落打车去了医院,谢柏群也冷静了不少,和对面同样是脚踩拖着,羽绒服里套睡衣的医生尴尬地对视了一下,谢柏群说:

  “先开一点止血的药吧,出血量还不大,然后打一针止吐,挂一下水。”

  “你这不是都懂吗,火急火燎地打电话过来,我还以为他要不行了。吓得我套了个羽绒服就冲出来。”

  苏医生颇为嫌弃地看了谢柏群一眼,一遍初步检查了一下肖落的情况,不过也慢慢收了不高兴的神情。

  肖落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了,有点类似于半昏迷的状态,呼吸有些急促。

  “他醒着的,低血糖太厉害了,他只是难受,说不出话来。”谢柏群陪在临时的移动床边,肖落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第128章 番外8

  肖落的状态介于清醒和不清醒之间,说他清醒,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处境,也听得见谢柏群和医生说话的声音,从胸腹翻涌上来的不适像潮水一样一波连着一波,却连翻身起来吐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说他不清醒,又是因为恍惚之间,他觉得有个看不见的镜头,摄录下他的丑态,要将这个人的软弱无能,卑微如虫豸的模样公之于众,宣扬到广为人知。

  这两种状态交叠于一身,于是肖落咬紧了牙关,脸色绷得铁青,手上却死死地握着谢柏群的手,任凭谁劝也不松开,却掰扯握的越紧,低血糖没力气,他就两只手都紧拽着,抱着谢柏群的手窝在怀里。

  谢柏群说不出话来,有时候他看着肖落这样,还是替他难过得几乎哽咽,进而又从这样沉甸甸的拉扯中感觉到自己身上压着的分量,但他不想哭。

  他佝偻着身子配合地被肖落抓着,在男人颤抖的时候轻吻他痛苦的眉眼,一遍遍地哄着:“我在呢,我在呢,很快就好了啊。”

  最终吊针扎在了脚上,像给小孩打针似的,怕他乱动,给绑了个药盒子,黏胶带缠了好几圈,过了许久,谢柏群才感觉到握着他的手的分量一松,肖落脸上都是冷汗,整个人汗津津的,睁着眼睛看着他。

  肖落慢慢松开了他,身体也舒展了一些,药物起了运用,大概是没那么难受了。

  “苏医生打算给你做一个指检,可以吗?”谢柏群手指蹭着他的手腕。

  “剩下的我自己来,你睡。”肖落固执地指着床。

  “但我想陪你一起。”

  换了白大褂过来看看情况的苏医生被肉麻得一哆嗦,拉上病床旁边的帘子,伸手示意肖落侧躺脱裤子。

  “我不想让你陪。”肖落绷着脸提着裤子。

  谢柏群愣了好一会儿,一直到苏医生请他出去,他才木讷地站到了帘子外面,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出去之后谢柏群去病房外面医院的中庭转了两圈,冷静了一下,肖落偶尔会这样,上一秒好像没有他就要死了,下一秒突然又开始拒绝他的介入,这些话不能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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