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弱老婆 第57章

作者:花卷 标签: 古代架空

  段临舟失笑,耐心道:“商行中的一些事,等你病好了再和你说,”他问穆裴轩,说,“怎么就这么出来了,万一又受了凉——”

  穆裴轩抿了抿嘴唇,道:“我醒来没有看见你。”

  段临舟瞧着穆裴轩,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热,穆裴轩仰起头看着他,眼神没有半分锋芒,看着实在很有几分乖巧。段临舟忍不住揪了揪他的脸颊,低声玩笑道:“怎么病了这么黏人,嗯?我干脆将你栓身上好了。”

  穆裴轩眷恋地拿脸颊贴着段临舟微凉的手掌,想,也不是不行。

  大抵是鲜少喝药,纪老大夫开的药又苦,穆裴轩喝时,眉毛鼻子都皱了起来,看得段临舟发笑,便让流光备了些蜜饯。结果穆裴轩拿蜜饯就药,还给段临舟喂。

  段临舟喝了三年的药,黄汤苦药于他而言,几乎如同喝水一般,乍被穆裴轩塞了颗蜜饯,只觉得甜腻腻的,却也没有拒绝穆裴轩。

  平日里他就舍不得拒绝穆裴轩,病了的穆裴轩更显得可怜,安安静静的,被头疼折磨得难受时就拿段临舟的手压着自己的额头,眼里都泛起了一层水色,是段临舟从未见过的模样,登时心中柔软,色迷心窍,对穆裴轩自是体贴再体贴。

  等徐英听闻穆裴轩病了,来看望他时,就见穆裴轩和段临舟二人一人一盅药,桌边放着一碟蜜饯。

  徐英瞧瞧穆裴轩,又看看段临舟,吭哧吭哧笑了,道:“见过一起玩乐的,没见过相对吃药的。”

  他对穆裴轩说:“郡王果然不同凡响,你们这也算是同甘共苦了吧。”

  穆裴轩:“……”

  他瞥了徐英一眼,说:“你是来探病的,还是来寻乐子的?”

  徐英指天立誓,道:“天地良心,我一听说你病了,马不停蹄就来了,这不——”他晃了晃手中的油纸袋,说,“我还特意绕去了八珍坊,给你带了翠玉豆糕,荷花酥。”

  八珍坊是瑞州的老字号,专做点心,八珍坊的点心甜而不腻,买的人多,他们常会打发下人去买。

  穆裴轩道了声谢,徐英一屁股坐下,看着穆裴轩的脸色,说:“身体好些了吗?怎么好端端的病了?”

  穆裴轩道:“风邪入体,已经好多了。”

  徐英说:“那就好,可吓了我一跳,这么多年别说病了,小风寒都没见你得过一回,突然来这么一遭……”他碎碎叨叨,说,“你可千万好好吃药,别仗着年轻留了病根。”

  穆裴轩:“徐英,你何时变得这么啰嗦了?”

  徐英气笑了,对段临舟道:“段老板,你看看小郡王,忒不知好歹了。”

  段临舟笑盈盈地瞧着他们,说:“郡王病着呢,徐千户多包涵。”

  徐英:“……”

  病了了不起哦。

  徐英没有在闻安院久留,穆裴轩到底还生病,当多休息,段临舟说要送他,穆裴轩便也站了起来,大有一起的意思,无端看得徐英有些牙疼,摆摆手道:“都别送了,我自己走。”

  说罢,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段临舟忍俊不禁,穆裴轩面色未变,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着有什么难为情的,勾了勾段临舟的掌心,道:“已经走了。”

  段临舟笑道:“徐英也是好心。”

  穆裴轩不甚在意,说:“你信不信,他现在回去就能爬墙去找方垣哭诉?”

  段临舟扑哧一声笑了。

  穆裴轩身体底子好,第三日的时候,已经精神大好,这一日,李宜心突然来了闻安院。

  不过几日,李宜心就清减了许多,她看着穆裴轩,说:“那几日,受累了。”

  穆裴轩怔了怔,看着她,摇摇头,说:“嫂子客气了。”

  几人对座无言,穆裴轩轻声道:“大哥已经去了,嫂子,你还有瑾玉和瑾棠,该多多保重身体。”

  李宜心沉默须臾,勉强地笑了笑,说:“我明白,我明白……”她说,“我还有瑾玉和瑾棠,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了。”

  穆裴轩也不知说什么。

  突然,他听李宜心问道:“阿轩,嫂子问你一句话,你大哥……他走得痛苦吗?”

  瑞州也曾有时疫,不过尚在可控范围之内,李宜心也不曾亲眼见过。可时疫是大事,她听府中下人谈起时疫时满脸惊恐,又会生红疹,病人不住呕血,痛苦至极。李氏只消一想光风霁月、温文尔雅的穆裴之变得如此模样,就心如刀割。

  穆裴轩眼前仿佛浮现穆裴之临去前的模样,袖中的手指紧了紧,说:“大哥是习武之人,虽抵不住时疫,可去得体面——”

  他这话说得避重就轻,李宜心却仿佛得了安慰,眼睛通红,喃喃道:“那便好,那便好,”她别过脸,一旁的段临舟递上一块帕子,她低低道了声谢,过了片刻,情绪方稳定,看向穆裴轩,说:“你大哥临终前可有什么话要交代?”

  穆裴轩望着李宜心年轻柔和的面容,她和他大哥年纪相仿,未至而立,他犹豫了片刻,轻声说:“大哥说,让你好好照顾自己,将来若是能遇良人……”

  “不必为他守节。”

  此言一出,李宜心泣不成声。

  她哭得厉害,穆裴轩和段临舟都不知如何安慰,只是对视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许久之后,李宜心才忍住心中的悲恸,她拭了眼泪,出神地望着窗外斜斜而入的阳光,道:“当年知道我爹要将我入侯府时,我很害怕,”她不知是对穆裴轩和段临舟说的,抑或只是想说给自己听,“我爹那时才调出京,人生地不熟,又要远嫁来瑞州……后来正巧寻我爹有事相商,我就躲在照壁后,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你大哥察觉了,便望了过来,”李宜心垂眼,说,“我吓了一大跳,可看着你大哥,就什么都忘了。”

  “后来我想,就是这个人了。”

  李宜心摇头道:“你大哥让我改嫁,可我已经见过最好的人,哪里还能瞧得上别人?”

  穆裴轩和段临舟都是一怔,望着面前这个娴静柔弱的坤泽,眉宇之间都有几分动容。

  穆裴轩想说些什么劝劝李宜心,可话到嘴边,不知怎的,竟说不出口。

  李宜心对穆裴轩说:“阿轩,你不用担心我,”她看着面容苍白的少年,道,“娘说的那些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侯爷的死,和你无关。”

  “你和侯爷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他走了,你心里也不好受。而且若不是你去得及时,解了丰州之围,说不得瑞州今日也要陷于叛贼的刀兵之下,侯爷……侯爷也不能回瑞州,”李宜心说,“娘只是气糊涂了,这些话,我会慢慢和她说清楚。”

  穆裴轩看着李宜心,摇摇头,说:“不必了,嫂子。”

  自他母亲说出他是克星,疑他害死穆裴之之后,就将穆裴轩心中深藏的对他母亲的憧憬和孺慕之情斩了个一干二净。

  这世上没有哪个母亲会对着自己的亲生孩子抱有这样大的恶意,他母亲不爱他,也不会爱他,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不会再改变,又何必让李宜心再蹚这滩浑水。

  不如到此为止。

  “没能将大哥好好的带回来,我的确心中有愧,对你,对瑾玉瑾棠,对母亲,甚至对我爹,可我从未想过要害死大哥,”穆裴轩语气平缓,轻声说,“事已至此,不强求了。”

  李宜心看了他许久,应道:“好。”

  李宜心走后,段临舟问穆裴轩,说:“当真放下了?”

  穆裴轩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我和母亲之间,兴许少了几分缘分,生来不该做母子。”

  段临舟看着穆裴轩,在心中叹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穆裴轩扬起脸,抓住他的手腕,他腕骨伶仃,皮肤白,穆裴轩握了又握,凑嘴边咬了一口。

  段临舟笑了,揉着他的嘴唇,道:“怎么还咬人?”

  穆裴轩干脆咬住他的手指,自下而上地看向段临舟,眼里藏着掩饰不住的倾慕和喜爱,炽热如芒种灿阳,看得段临舟喉结动了动,将手探入他口中,拨着湿漉漉的舌头,压低声音道,“吃掉你。”

  穆裴轩眼中也浮现了笑容。

第60章

  97

  段临舟刚吃过蜜饯,口中还有甜腻味儿,穆裴轩吻他的嘴唇,舌尖,连喝了几日的苦药,穆裴轩就觉得自己要被药味儿腌透了,段临舟还喝了这么多年,如此一想,穆裴轩心中就多了几分怜惜。

  他小狗儿似的舔吃着段临舟的舌头,生生将段临舟逗笑了,摩挲着穆裴轩的耳朵,脖颈。本是温情的一个吻,因他的动作无端变得黏腻暧昧。屋子里焚了香,是制香师新调的梅香,疏冷淡雅,穆裴轩却总觉得不如段临舟身上那点贫瘠的信香。

  中庸的信香寡淡,藏得深,根本无法满足天乾的索求,可穆裴轩却着了迷似的,喜欢得不行。

  兴许是正病着,穆裴轩放任自己的信香溢了满屋子,恨不得将段临舟裹缠起来,钻入他的血肉当中。段临舟虽闻不着信香,可到底是天乾,莫名地觉出些让他手脚发软的压迫,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唇舌交缠再不能满足二人,段临舟看着穆裴轩脸颊浮现潮红,眼神也满是情欲,直勾勾地盯着他,段临舟笑了一下,凑过去啄了啄他水润的嘴唇,穆裴轩喉结动了动,扣着段临舟的脖颈复又吻了上去,强势又痴缠。二人滚到了床上,外衫也丢在了一旁,底下那东西都起了兴,在对方身上互相厮磨着。段临舟俯下身要去亲穆裴轩的那根东西,他咽了咽,拉住了段临舟,脸颊红,咬着段临舟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说:“……我也,亲一亲你的。”

  嗓音喑哑的几个字,说得段临舟也臊了,脚趾蜷了蜷,有点儿无措。穆裴轩没等他犹豫,就将段临舟轻轻推倒在床上,他们赤诚相对,帘子不知被谁拉了一把,可透出的光昭示着二人正是白日宣淫。

  段临舟那话儿已经全然勃起了,尺寸不小,干干净净的,茎头因情动而微湿,穆裴轩仿佛闻到了性器独有的腥膻味道,又隐隐带了信香。穆裴轩从未如此看过他人的性器,没有想象中的排斥抗拒,反倒觉得性感可人。他的目光如有实质,看得段临舟心燥又有些羞耻,索性掩饰性地握住了穆裴轩的那根东西。天乾那玩意儿生得得天独厚,无论段临舟见过多少回,仍然觉得狰狞骇人。

  他伸出舌尖尝了口,就听到穆裴轩一声低喘,身体也绷紧了,心中登时变得愉悦。

  可不过片刻,段临舟就笑不出来了,性器何等敏感,被含入口中的快意激得段临舟打了个激灵。少年身份贵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动作生涩,甚至齿尖会磕着细嫩的茎身,让人又痛又爽。穆裴轩聪明,含过几个来回,听着段临舟予以的回馈,便掌握了个中情趣。

  段临舟险些招架不住,只能握着那根东西吃得更深,吮出黏腻的水声。他控制不住地将性器往穆裴轩口中送,穆裴轩低哼了声,也不恼,反而亲了亲饱满的阴囊,放松喉管放任性器插入他的口中,喉咙。满屋子都是躁动的情欲气息,穆裴轩尝着茎头藏着的信香,舌尖钻入孔窍,他愈是刺激,段临舟反应也愈大。虽瞧不见,可嘴里跳动的阴茎,被堵住的含糊的呻吟都如最好的情药,那东西也变得更大,凶悍地顶开段临舟的嗓子眼。

  穆裴轩吃着段临舟的阴茎,掌心裹住圆润挺翘的屁股,兴许是病后多年娇养,段临舟瘦,可屁股肉却生得丰腴饱满。他一握,臀肉挤出指缝,让人想起撞在上头,臀肉翻涌的色情。

  穆裴轩眼底微红,用力朝臀上掌掴了几巴掌,逼得段临舟浑身发颤,又坏心眼地堵住他的嘴巴,偏还道:“段老板屁股摇得真浪。”

  ——这小子。

  他这话说得直白露骨,段临舟臊得面红耳赤,却挺着阴茎亵渎一般,磨蹭少年那张脸,将湿漉漉的阴茎吐出才哑着嗓子说:“郡王聪明,学起口活儿来也快得很,我若不发浪,岂不是白费了郡王如此用心?”

  穆裴轩脸颊一下子变得更红,攥住在他脸上乱蹭的性器张口含了进去。

  饱满的臀肉揉掐的通红,穆裴轩情不自禁地觅着了中间的小口,穴眼小,张翕着,手指一插进去就咬紧了。穆裴轩不期然地想起性器插进去有多快活,短促地喘息了几声,口中含紧了阳物,手指插在穴里抽送起来。前后两相刺激,段临舟身子弱,自是持久不了,不过片刻就射在了穆裴轩口中。

  穆裴轩蹙着眉含着段临舟的精,没多犹豫,就咽了下去。他将还在高潮余韵中的段临舟翻了个身,舌尖抵着会阴舔了上去,又难耐地在臀峰上咬了口,舌尖就钻入了穴口。

  舌头湿软有力,一插进去时,段临舟恍了恍神,隔了几息才反应过来,身子弹了弹,失声道:“……别,不能舔——”

  穆裴轩反而抱住他的腰胯,整张脸都埋入他的臀肉上,舌尖舔舐着柔嫩的臀缝,窄道羞涩不堪刺激,变得软了,隐隐流出春水。委实太过刺激,段临舟几乎不敢看,耻得浑身泛红,快感和耻意交锋,他眼角红了一片,用力闭上咬着嘴唇,脸颊挨着枕头不住地喘息。

  直到穆裴轩将阴茎插进去,吻他的后背,肩膀,用手抬起他的脸颊时,才发觉段临舟臊成了红虾子,心中更是愉悦不可言。他用力顶了几记,低声对段临舟说:“舒服吗?”

  段临舟被弄得惊喘了两声,后穴缩紧夹着穆裴轩粗壮的性器,呻吟道:“舒服……”

  穆裴轩又问道:“我舔得你舒服吗?喜不喜欢?”

  这话段临舟如何能回答,好不容易按下的羞耻又涌了过来,他愈是不好意思,下头绞得更紧。穆裴轩爽得背上浮了层薄汗,说:“你喜欢,没用脂膏都出水了。”

  他有理有据,在段临舟耳边说:“我也喜欢。”

  段临舟支不住身体,瘦削单薄的躯体被撞得摇晃,低喘着说:“郡王,”他咬牙切齿,“你打哪儿学的这些荒淫手段,嗯?”

  穆裴轩笑了声,有几分少年气,说:“卫所里兵痞多,听过几耳朵。”

  从前听过便罢,可娶了妻,开过荤,又动了心,曾经听过的情事种种都拂去了朦胧的薄纱,变得鲜活了起来。穆裴轩顶得凶,段临舟舒爽得眼里氤氲着水色,摸索着要握穆裴轩的手,穆裴轩扣住他的指缝,就听段临舟问道:“夫君还听过哪些?”

  穆裴轩脊背绷紧,扣着段临舟汗湿的手指,稍稍退出几分又狠狠插了进去,说:“夫人想听什么?”

  夫人二字一出口,段临舟陷在情欲里也失了神。他这一生听过许多称呼,段临舟,段三,三爷,段老板——可从未有一个称呼,只一听,心脏都似麻痹了一瞬,过了好息,才道:“等一下——”

  穆裴轩:“嗯?”

  段临舟说:“我想看着你。”

  穆裴轩微怔,也不好意思起来,抿了抿嘴唇,将阴茎抽了出来。二人面对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怎的,又亲在了一处。段临舟不但要看着穆裴轩,还骑在了他的腰上,握着贲张的欲根缓缓吞入穴中。穆裴轩直勾勾地盯着他“吃”下自己的东西,喉结滚动了几回,一挺身,本就吃得极深的东西一下子侵入得更深。

  二人都喘息了一声。

  段临舟在他身上摆腰吞吐着昂扬的阴茎,束发的簪子已经不知去了何处,长发散了满背,赤裸苍白如玉的皮肉也因情欲而泛红,更添几分生机。穆裴轩禁不住掐着他挺立的乳尖,又含入嘴里百般舔吮,爱欲情欲交织,快感来得分外激烈。不过片刻,段临舟就体力不支,动作也缓,穆裴轩合掌握着他的腰,自下而上插入肉穴,磨得淫水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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