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宣和遗事 第27章

作者:周扶 标签: 古代架空

  “我不相信。”赵煊仍然是这个论调,持盈想起那晚上的月亮,赵煊也这样趴在他的怀里,他那个时候想着要去南方,却远远想不到儿子的“不信”背后,要割去他多少血肉。

  他又问:“那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呢?”

  他忘记自己的处境,已经不再是天下一人的天子,他没有什么能再给赵煊的了。

  除了他自己。

  赵煊从持盈的腹部抬起头,粲然笑了。

  “我要你。”他说,“爹爹,我要你。”

第34章 有情人赠有情扇 无端人生无端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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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煊上一次说不信,持盈尚有选择的权力。

  而这一次,赵煊更像是一种通知。持盈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字背后吓人的含义。赵煊的手就已经伸了上来,将他向后摁去。

  持盈的整个头都悬空在椅外,头发更是垂到了地面,逶迤在兽毛毯上。

  休说他惯经风月,就是一个傻子,也知道赵煊什么意思了:“你疯了!”

  他的脸色因羞愤与缺氧染上奇异的红色,想要挣扎起来,而赵煊已经埋首在他的胸乳之间,用犬牙啃咬着。

  持盈有一种正在给儿子哺乳的错觉,他与男子相戏虽多,可天子之躯何其金贵,谁又敢如此冒犯,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快感麻痹了他的全身,所幸他尚有理智,斥道:“这事传出去……”

  “怎么会传出去?”赵煊舔吻上他的脖颈,这话含含糊糊的,“刘骏与母乱伦,史官尚且讳言,更何况我和你?”

  “你也知道这是乱伦!”持盈去推拒他,但也不敢用力,“咱们是父子,上有天理,下有纲常,你不怕天谴吗?”

  赵煊眨了眨眼,持盈以为他要清醒了,顿时松开一口气,央求道:“官家吃醉了酒,是不是?”

  他自以为委曲到了极致,还知情识趣地递出了台阶。

  赵煊见他满脸隐忍,连怒气也不敢勃发的样子,才觉得人生是到了极乐之处,这种快乐流窜在他的血液之中,又叫他的性器迅速勃发起来。

  看吧!他不可一世的父亲,手持王爵的父亲,一旦失去了权力之后就任人宰割,任人侵犯。

  还学会了自欺欺人。

  赵煊停下舔吻,手指拂过持盈的身体,将他已经敞开了的衣襟再往外撇,露出一大片清莹如雪、娇养多年的皮肤来。

  持盈仍然盯着他,乞求地望着他,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是一个想推拒又不敢的姿势。

  “爹爹忘了,我不饮酒。”赵煊越在此时,越要喊他爹爹,持盈羞惭得满脸通红,寝阁私密,他觉得空气都不太流通了,到处都是燥热的。

  然而权力与征服的快感的确如酒,叫他生发,几近于醉,他用手盖住持盈的花蒂,旋转,揉捏,那里立刻变得硬而肿,连带着下面的花穴也凝出了露水,赵煊往下一摸,果然是满手的湿滑。

  有一点像鱼鳞片上的粘液,他想。

  他越摸,持盈越要把腿并拢。不敢反抗,只是一种无声的不配合。

  赵煊把手指伸进去他的穴里,持盈猛然被进入,吃了一痛,更加瑟缩道:“我与你父子一体,你怎可做此事!”

  赵煊不理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裤子,露出甚少使用的性器来。

  持盈见到儿子的器物匕见至此,当下脑子一片空白,也顾不得斡旋了,趁赵煊松开他,当即踉踉跄跄地要向外面跑去。

  走到光天化日之下,不要在这暗室之中!

  赵煊难道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怎么样不成?

  然而赵煊拉住他,直接将他撂在地上,持盈本就被他弄得身体酥软,当场就跌坐,懵懵的仰头看他。

  “爹爹这样子还要往外面去吗?”他身下的器物昂扬着,持盈抓着桌子的腿,凄惶地看他,“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父子的事吗?”

  他又有恃无恐地问:“照爹爹的名声,他们会不会以为是爹爹勾引的我?”

  赵煊是守护东京功成、驱逐奸佞、名望日隆的新天子,而他不过是一个萧然老寂、声名狼藉之人,自然赵煊的皇位法理正统是由他而来,可是,那怎么样呢?

  赵煊在东宫时,声乐舞伎无一所好,而他又是什么呢?民间都已有人编排他和伎子私通、时时私会的艳闻了!

  这一下他果然不再动了,只哭道:“咱们这么做,与禽兽何异?”

  “怎么做?”

  赵煊掰开持盈的腿,将性器塞入幽闭的口里,持盈被突如其来的饱胀感吓得魂飞魄散,怔怔地看向自己和赵煊相连的地方。

  “这么做吗?”

  他想叫,可又怕叫惊醒门扉上的山鸟,只能低低地呜咽,听起来像是一种愉悦的呻吟。

  而赵煊已经入港,更加是肆无忌惮,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好像打翻的水,反正收不回来了——他将持盈的身体按住。

  地毯搔刮过他的肌肤,显出满身艳丽的桃红。

  而眼角的那一滴泪又这么清澈。

  赵煊没有怜惜的心情,怜惜父亲是他做的最错误的事。他只有冲天而上的快感,父亲的阴户容纳着他,这简直是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了。

  “这话我也问过蔡瑢。”赵煊蓦然提起这个名字,他身上有一种少年人的血气,持盈被他压着觉得浑身燥热、呼吸困难。

  赵煊在他身前抽插,他眼睁睁地看着赵煊出入在自己的穴口之中。赵煊甚少沉迷此道,不好色的嘉名闻于中外,因此性器也是颜色浅淡的一根,并不狰狞,捅入时持盈竟恍惚觉得像是一套榫卯。

  如此契合又愉悦。

  在这样铺天盖地又罪恶的快感里,他一时之间都要想不起来蔡瑢是谁。

  “我问他,听说只有毫无伦理的禽兽才父子两个睡一个,对吗?”

  他看着持盈讶异、恐慌、凄怆的眼神,那种快感比性交更让他愉悦:“爹爹和别人的儿子睡觉,为什么不能和自己的儿子睡?”

  赵煊这毫无道理的昏话将持盈打得哑口无言,少年时做的所有疯事一起向脑海中涌来,性爱是令人愉悦的,他被赵煊的挞伐不可自抑地抛上高潮,腿心都开始发抖,赵煊每次拔出的时候都要带出粘连的丝线,勾到毯上,持盈被他顶得来回晃动,屁股正挨着这些纠结在一起的皮毛。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和这些动物做的皮毛毯子没区别,他看到自己的头发垂画蜿蜒在洁白的毛毯上。

  赵煊掐着他的腰,阳光照进来,照着他伸出去的一只手,照在赵煊的汗上。

  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你,”持盈喊他,“你非要如此羞辱我吗?”

  好像全身上下的水都流向下体,他的花穴汩汩地冒水,而喉咙是沙哑的。

  赵煊却只脱了裤子,还是楚楚的样子。赵煊不回答,只是情不自禁地去亲吻狼狈的父亲,舔舐掉他脸上星点的泪痕。

  没想到这罕见的温情时刻让持盈更加惶恐,他拼命地去往后靠,宁可承认这是儿子的羞辱,也不愿意想见其中有任何的爱意。

  然而靠无可靠,他原本就被赵煊摁倒在地上,此刻一退,直接连头带肩膀地撞到了桌腿,也不知道这力气多大,乌木桌子竟然被他撞动了一下。

  这桌上原本也没放什么东西,香炉被持盈碎了,经书叫赵煊扔了,只剩下持盈拿来做旧的一盏残茶,受到撞击以后倒翻在桌上,茶水淅淅沥沥地向下浇倒,全部倒在了持盈的肚子上。

  滚黄而寒冷的残茶冰得他小腹连带着穴口一起收紧,而赵煊也在此刻受他的绞弄,泄出精来。

  持盈感觉到性器忽然胀大的时候就大觉不好,他想要叫赵煊拔出去,他决不允许男子的精元泄在里面,他决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出意外的可能性。

  然而儿子微凉的精液,已经开始一股股地击打冲刷着他的内壁。

  赵煊抱着他的腰,又些快乐地,发自内心地笑了。持盈恐慌地看着他那向来木讷内敛的面容上扯出快乐的笑容:“爹爹和别人做时不觉得羞辱,和自己儿子做,怎么能就感觉羞辱了?”

  他的语气甚至还带着性事后的魇足,缓缓将性器拔了出来。

  茶水,汁水,精液,全部浇到了地毯上。

  持盈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而赵煊还在笑。

  他抬手打了赵煊一巴掌,不知道想让谁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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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强制并不是最惨的,被强制了还要和血吞才是最惨的,要不你们父子一体呢

第35章 遣悲怀教主放鹿 抛金瓯嗣君笼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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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蕊珠殿里,陈思恭将持盈的头发分开,用沾了化瘀药汤的滚烫毛巾去敷他脑后的包,持盈疼得眼泪涟涟,不禁喊出声来。

  药味弥漫到他的鼻尖,竟然有些酸楚的意味:“他还没走吗?”

  昨天弄完,赵煊大发慈悲地叫回了他身边服侍了十余年的内侍,好歹算是给他留了半分的颜面。然而他昨天那个样子,真是连陈思恭也羞见。

  陈思恭将眼睛垂下,唯恐涉及天家父子之间的恩怨,哪怕是他,也与赵焕往来甚密,险些性命不保:“官家退避到侧阁去了。”

  持盈又十分爱惜地去摸自己的后脑勺,果然是一个极大的肿包,怕是头发也要梳不上去了,头也一阵阵发晕,不由得自怜起来。

  他既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没有给自己立牌坊的爱好,赵煊和他胡来,那也是赵煊的不孝,就算天上打雷,雷也该劈到赵煊头上去,关他什么事?

  只是他究竟难过了起来,陈思恭说赵煊退避,事实上赵煊不退避又能如何?可叹他为帝二十年,头一次下移权柄,竟有如此的下场。

  不由悲从中来:“早知如此……”

  陈思恭凝神去听他的话,他声音低低的:“若我当时留在东京,会不会好一点?”

  正如李伯玉说的那样,天下的城池,哪一座比首都汴梁更为坚固?宗庙、社稷、百官、万民,都在这里,他当时为什么会害怕呢?他如果不禅位,怎么会有今天的下场?

  “或者干脆不回来?”

  又是一种设想。

  陈思恭看着他从小长大,知他自幼就受惯养追捧,未曾有一点磋磨,长大即位以后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旁人给他打点折扣都要不高兴,何曾想到今日的下场?他昨天被人从囚禁之处连夜召来延福宫,见他持盈上红红白白的一片,还以为他吃了什么虎狼之药,竟然伤伐至此。

  而身边的赵煊竟然也是有些狼狈的癫狂样子,只叫他如往常一般服侍。他看过赵煊受伤的脸,又去看昏昏的持盈,脑子里如同被雷劈过一般。

  纵然他自诩饱览世间荒诞之事,也未曾听闻有、有……

  然而也知道,持盈若有个意外,他就会失去最后一点价值,秘密地,被消失在宫廷里。

  持盈是他最后的庇护伞,因此正要附和几句时,却见皇帝自外挑了珠帘健步进来。

  陈思恭被吓得赶紧噤声。

  赵煊的脸色不好看,身上衣冠虽整洁,但左边脸上赫然肿起一个巴掌印,持盈昨天下了死力气打的,今天全部发了出来,最边上还有两缕血丝,横亘了到了鬓角。

  持盈见赵煊来,悚然一惊,觉得这儿子神出鬼没,脚步声也听不见,又偷偷去看他的脸色,害怕被他听去刚才的话。

  不管是不禅位,还是不回来,不总是一个不满意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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