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隐 第43章

作者:脑内良民 标签: 古代架空

柳枫汗珠晶晶,吃着力一点点颤着向当中纳,寒风挤过窗隙,立住他胸前剥落的单衣下那两点朱红,散开的衣带带落两侧衣襟,将腹上一团丰腴露在外头。

张继跟着他的吐息轻轻动身,眼睛同身体都要醉了,偏还记得将自己先前脱去的外衣给人罩上,多给他腹上留点遮挡。

柳枫正苦着容不下,这会儿见他还有闲给自己披盖,恼着道:“将军是嫌我肚子圆了?实在看不过去不若不弄了,你自去消火去罢!”

“哪里的话。”张继其实乐得见他这副气急败坏,暗自笑着,哄道:“别急嘛,不若我先用手请你一请。”

说着便堵了柳枫颤颤巍巍的物件,稍稍擒住,余出只手去点入他那底口。

柳枫面色一红,咬着唇不叫他得逞,可那地方偏生流连欢愉,配合的一次次顺应着收张。

如是又揉润了一些时候,将军这才执了自己的军器,一小口一小口的渡进那滑润紧涩器口当中。

“嗯……”柳枫喉间一紧,只觉自己满盈难溢,再纳不下了。而张继那处却还露着小半意思,见柳枫半悬着身子不动弹,将军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臀,指尖再将他前处临尖轻轻一捻——

“哼嗯——哈……”柳枫受不住他如此下手,当即软了腰膝盖,失力往下一坐,整个人登时颤抖失语,糜音四溢,而后闷闷地忍过一阵强起之欲,这才大张着口缓劲喘|息起来。

张继见他如此勉强,到底也有些担忧,由是只有提着半口荤气按下不动,呼吸也极力缓了,息声问道:“吃不住便停一停,等你缓了我便出来,你如今不好这般逞强弄的。”

哪道柳枫俯身按在他胸口,伸手捏住了张继下巴,令其微微昂首,他的长发披散下来,落了将军满襟,张继抬眼望去,但见柳枫眼色浑糜,吐息不及间,还要引他神迷:

“将军之马,甚是烈呐。”

张继听得下腹发紧,物什更是雄立。

柳枫强忍了一阵,渐渐适应了些许,他拨了拨额前乱发,好容易慢慢挺了身子,微扶着自己圆钝的小腹,单手撑在身后,一寸寸地颠坐吞吐。

“你也……当心些……”张继只觉他起伏愈烈,自个儿也被磨的直要命,柳枫那处紧张窄仄,和着温湿浅出深入,只逼得他将释欲释。

柳枫这会儿哪还顾得上理他,浑身只希想那无上欢愉。

他畅快驰骋,他翻山越岭,他抑扬顿挫饱经风霜,他踏过千难万险步履蹒跚,他骑在马上摇摇欲坠。

终于,张将军如释重负,在柳枫将倒之际起身扶住他的肩头。他自床边随手取了件衬褂,胡乱将柳枫留在他腹上的浊迹抹去,旋腰翻身,将人轻放回榻中。

寒夜漆漆,烛火也燃尽,张继托了东西慢慢回撤,却突然听见耳畔有人呢喃哑语:“驯了半宿的马儿,合该将军赏我了……”

张继一怔,无奈道:“将军再是赏你,你还接得住吗?数数方才你都射过几次了?再弄便是伤身了……”

柳枫早已是膝软腰酸,若不是有他扶着,这会儿早已是倒榻难起,可他还是觉得心空,只余劲抬了抬手,去找将军的军器:“别走,我冷的……”

张继拗不过他,只好将被褥找了,罩紧两人,再挺身同他厮磨。

他吻过对方的唇芯,轻抿耳垂,流连颈侧肩骨,再用鼻尖扫逗那颤立的粉淡珠点,轻舐了那里的淡晕色,腰间频动。

柳枫化了此般被动,一时只觉仙入了云端,下处翕张挛动,再次献了浊,而胸前温软异异,在张继诱引之下,竟泌出一丝甜气。

如此再听了一更夜音,二人才是云消雾散,巫山款归,睡入一际朝霞之中。

第二日,张继眼带乌痕,在操练场免不得被胆大的将士偷笑了一番,待日中归馆,见柳枫竟还在屋中躺尸,他忧心如往日那般,不及清理,再要起烧,不免端了盆温水入卧,却见柳枫醒着,只是半卧未起。

“醒了还不擦洗一番,身子还好吗?未起热吧?”

柳枫摇摇头,一反常态地往被子里缩。

张继觉察不妙,当即伸手去触他前额——幸是温凉。

柳枫目光躲闪,开口还有些哑音:“无甚大碍,只是……只是稍有些不适……”

“身子还是受凉了?”张继微微叹息:“昨夜便叫你顾着些,身上发冷吗?”说着便坐到他身旁去,拿外衣将人裹了。

“没有,只是稍稍有些……”柳枫咽了口哑音,喉中还有些微肿:“……腹痛。”他几乎未发出声响,似是怕张继愠恼他。

怎料张继只是定定瞧了瞧他,温声问:“难受得很吗,可需要寻其他大夫来?”

“早上服了药,只消养养。”柳枫侧目偷看了他一眼,又飞速移开眼,试探道:“你会不会气我?我昨日是疯了些……”

张继便是拿了他这性子,也料得他要浅吃些亏去,不过他昨日尚算得有数,没太失神,但真要论起来,确也被柳枫带得贪欢了些,自省道:“气什么,若是我真哑了火,便也没有你今日之扰了。”

“那便好了。”柳枫长松一口气,尽管唇色还有些浅淡,但他还是兀自笑笑,捉了将军的手掌引进褥中,将它轻轻落在那圆软的一团之上,随即微笑道:“那便预祝我们与将军今后也能马到成功啦!”

张继掌心贴着那温软的一团,闻言却是脸色微变。好一个马到成功啊……

此情此景之下,他直觉那团圆饱满处,突然轻轻拱动一下。

柳枫更是一惊,愣了半晌,问道:“将、将军……它好像应了……”

“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将军无奈摇头,嘴角却迟迟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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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流:做了

张柳番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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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和风软,正是桃花时节。桥上望,见落英蘸水,荡开半湖春皱。

张继休沐,难得这春日熟景,更难得的是,他终于邀动了那位成日忙于悬壶的柳神医,在这阳春三月,花木扶疏之中,与他同游城郊的拂风水榭。

张继御马在前,待先至水榭的小仆牵去马绳,回首看去,这才见府中马车缓行而来,悠悠将停。

将军跃步向前,掀开车帘去迎那车中之人。

那人倒也未曾拂了他的好意,拢袖抬手,稳稳握了他的小臂,从车帘中探出身来。

柳枫今日着了张继先前给他约做的那套成衣,白衣素缎上描了淡金纹,外罩暗竹绿纱衣,腰际宽泛处坠有一道苏工玉佩,上刻“瑶池春熟”四字,极是应景。

他悠然而出,云裳随身浮游,衣袂飘逸,然动态之中隐生拙意,下阶时尽管已向张继臂腕上借了力,却还是免不得轻托腹底,更卸腰间二分酸乏。

如今已是孕重,便是柳枫不愿露那迟拙之姿,但行事之中还是难逃缓钝。

张继不曾见他如此作扮,此前虽在医馆已见过一面,当下再是见得,仍是心中一荡。

“你着云裳,当真是俊俏风流……”将军盯着柳枫相面,不由感慨。

柳枫甚少听闻他如此直白夸赞,有些作羞,讪讪道:“将军只是主意这云裳罢,我如今拙笨,哪还称得上一点俊俏……”

“胡嘴蛮言。”张继张手将人搂了,微微俯首,凝着他那双雨润的眸子,低声道:“俊俏不俊俏的,你当真不知?柳神医莫不是见这青天白日,左右闹不出昨晚那般动静,这才敢拿话激我的?”

柳枫推开他,面色微微起红:“还说呢,也不见我如今什么模样,哪还经得你五次三番……”他往旁出看了一眼,见将军仆从都远着,咬了声音怪道:“……便是现在腰上还生生酸疼!”

“怎么又怨出我来了?”将军悄声笑他:“分明是你说要添动些,不若孩子难生的……”

“我那是,我那是……”柳枫急着辩他,噎口两句间,竟生生红了眼眶:“我便是忧心这孩子长得大了,我怕疼……”

“是了是了,怪我。”将军不想戳了他要紧的愁思,赶紧上去将人搂着,宽慰道:“莫怕,母亲当年生得我八斤八两,不也母子平安的?”

柳枫听他劝慰,心中更惧,闻言倒抽一息,声音带了哭腔:“若是这孩子随了你……岂非要命的……”

张继道他这半旬来总是神情恹恹,胃口也浅,原还以为是春乏身重之故,未料竟是担忧于此。他环过柳枫肩背,将人侧身搂在怀中:“莫怕,上旬你不是修书寄往澄州了?算来柳伯父也将到了,你该能安心些。”

话间,微风携来一阵暗香,张继拭去他眼下的一点泪色,哄人入了水榭,二人渡于春湖畔上,侍从寥寥半远,眼幕之下尽是盎然之景。

柳枫定了定心绪,看着那湖边的一株点水的柳枝,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呢喃开口:

“我是没见过阿爹的。”

张继怔了怔,这才反应出他说的并非是一代圣手柳从善,当是他生身之人。

“你阿爹……定是很好看的。”张继垂目望着他,见柳枫拾起亭栏上的一瓣落英,捏在指尖轻轻摩挲。

“小时候,乡邻都说我阿爹是君子风骨,有好姿容。可我只知道阿爹是读书人,最好书法,却只为得生下我,便死了。”柳枫目色空落,只望着亭廊下不远的湖面,缓缓接道:

“柳老头跟我说,他那时候太年轻,医术尚浅,根本不敢给阿爹下方子,外头的稳婆大夫听闻是男人产子,避之不及,便硬是用参汤拖着,叫我阿爹疼了三日。”

“后来阿爹觉得不成了,就叫柳老头拿来纸笔,说外头秋风正好,卧榻上抬眼便能瞧见一树繁红,阿爹握笔题了个枫字,作了我的名。柳老头说,我阿爹擅飞白,但那个字却用足了墨,那时他手上没力,只能托着腕子伏在榻上写,说,浓墨重彩,不要我的命太薄太轻。”

“柳老头当时便知道,我阿爹已看不清了,因为窗外是他入药的乌柏,不是枫树。后来阿爹去了,他用了刀剪,才将我剖出来的。”

柳枫全神揉着那桃花瓣,静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才仰脸看向将军:“张继,你说,我阿爹算不算是个好阿爹?”

“你阿爹,是最好的阿爹。”张继将他拥进怀里,一时只有佩玉相碰的脆响。

将军不曾问过他家中往事,世人皆知柳从善是妙手圣医,先帝时朝廷数次请他入宫,可他脾性古怪,偏安澄州一隅,屡次抗旨。先帝惜才,不怒于他,之后他誉满杏林,桃李天下,算是医者中的传奇。

而柳枫是柳从善独子,当初他少入皇城,惹过一阵非议。初时医馆刚刚小有名气,不知是谁从何处探得柳枫身世,届时便有人说,他是借父辈之势,入皇城搏财;更有传说他空为杏林之后,徒有虚名,不精医术。好在柳枫不希得与这流言争斗,只是好生行医,后来才美誉渐盛。

直至如今,张继才惊觉自己不曾了解过他,想来柳枫并非生来无惧那蜚语闲言,他那不爱规矩、不甘拘束的性子,多半是因为自幼便听多了旁人的闲话。一个男人的身生子,一个没娘的娃娃,总是要平白惹得漫天碎语。

人只有放下一些方圆规矩,才能从那些看似关心的陈腐的口舌中爬出来。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离开澄州,才能在城门之外和那高马上英武自在的将军相遇。

水榭花亭间,两道人影相融,揉入一片绰绰明丽之中。

七日之后,辰时,百官下朝而归。

张继大步出宫,后跟有武将黄庭、钱自望,两个新上任的年轻武将,诚请张继去登华楼用膳吃酒。一旁的属官眼神示意,这二人凑上去,只听那属官说到:“张将军近日喜事将临,得有段日子顾不上陪两位吃酒了。”

两位年轻将领眉毛一抬,立刻打听起来。听闻是添璋弄瓦之喜,更是来了兴致,纷纷问道,怎不知将军已有婚配?

属官思索一番,小心回道:“将军心属之人并非可行婚娶……便是如陛下和慕相那般。”

两个初入皇城的年轻小伙儿闻言震惊,默默行了好一段路,这才叹道:“不若军中皆道,张将军稳重自持,不近女色……话实是不假,原是这么个意思……”

那属官轻咳两声:“张将军行事端方,更是专情之人,弓马娴熟,实非等闲。”

两位将士连连点头称是,转瞬还是撤去了登华楼。

张继方出了宫,不及登车,便瞧见府内护卫前马站在宫门前等他。

见到将军,护卫上前急道:“将军快回府,柳大夫出事了!”

张继闻声,不等那护卫多言,当即上马飞驰,耳旁只余肃肃风响。

府前下马,管家在门外候他。

“边走边说。”

张继入府,管家几乎小跑着跟在他身侧,道:“将军,柳大夫今日出门看诊,遇顽童冲撞,这才摔了。”

“人如何了?”

“府上着人看过了,只腰上有些青紫,柳大夫也说无碍的。”

“他不是前阵便说歇下了?!如今他什么身子,还去出诊!”张继愠怒,怪罪道:“府上怎么没人跟着?!”

管家作揖,头更低了半寸,忙道:“是我等疏忽大意。出诊那家便在街对面,不出几步的巷子内,柳大夫不爱人跟着,您是知道的。”

张继未接他的话,偏脸扫了管家一眼,眉宇泛出些冷意。

管家禁声,不敢再抬头,默默疾走。

行至内院,将军远远便瞧见厢室半开,走至近前,方见得柳枫手搭桌沿背靠交椅,正眉飞色舞得在同内院小仆说着话。

张继本存着一肚子的心乱如麻,顷刻消下去三五分,忧极反懑,脸色自是不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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