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第78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窦悦!”

  有人突然嘶声力竭的大喊一声。

  窦悦吓得一个激灵,震惊的瞪着眼睛去看对方,对方是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他并不识得。

  那书生一喊,正在寻人的窦扶风立刻看过来,一眼就找到了窦悦,不由皱了皱眉,脸色不善的走过去。

  窦悦看到窦扶风走来,调头就要跑,那书生却不让他离开,冲上来一把抓住窦悦,大喊着:“窦悦!你贿赂考官,科举舞弊!你做这个新科状元,不觉得亏心吗!”

  随着那书生的一声大吼,就仿佛是什么信号一样,场面登时骚乱起来,也有人跟着大喊。

  “窦家贿赂考官!舞弊科举!”

  “官官相护!只有高官与富贾的子弟高中!”

  “彻查省试!彻查省试!”

  “窦悦在这里!”

  一群人仿佛马蜂一样,似乎早有准备,疯狂的冲向窦悦。

  窦悦吓得连连后退,险些绊倒在地上,不只是窦悦,就连刘觞也受到了牵连,那些人向窦悦砸东西,有人还顺手抄起茶壶椅子砸过来。

  “啊!”刘觞被推挤了一下,下盘不稳,猛地坐倒在地上,只觉得脚腕一阵钝疼,似乎是扭到了。

  茶壶还带着茶汤,铺天盖地的砸过来,窦悦大喊了一声:“当心!”

  他冲过去一把抱住刘觞,用后背挡住砸过来的茶壶,“嘭!”茶壶砸在他的背上,滚烫的茶汤立刻泼洒出来,有衣衫遮蔽的地方还好,没有衣衫遮挡的地方,例如耳朵脖颈全都是一片通红。

  李谌还在打毯,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一眼就看到了坐席的骚乱,也不顾比赛了,猛地拔身,借力跃出毯场,挤开人群快速冲过去,大喊着:“阿觞!阿觞!”

  李谌跑过来,拥挤的人群已经变成了骚乱,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互相推挤着,有人则是浑水摸鱼的扔东西过来。

  李谌一把搂住刘觞的腰身,另外一手拎着窦悦的衣领子,将二人向后一带,将窦悦往旁边一丢,与此同时“嗤——”一声,抽出腰间短剑。

  “嗬——!”

  人群立刻被李谌吓到了,纷纷后退,谁也不敢上前。

  李谌眯着一双野狼一般的眼目,凉凉的道:“我看谁敢上前?”

  “是窦悦的帮手!”

  “窦悦仗着家里富裕,舞弊科举,贿赂知贡举三千万钱!”

  “你这是助纣为虐!”

  李谌才不管什么助纣为虐,他只知道刘觞受伤,刘觞的脚腕扭了,还挺严重,似乎站不稳。李谌低头一看,不止如此,他膝盖附近还有一块血迹,看来是刚才摔在地上磕伤的,连李谌精心为他挑选的女服都刮破了。

  李谌脸色更是差劲,沙哑的道:“我管谁是窦悦?我管舞弊的是三千万千,还是五千万钱?我管什么叫助纣为虐?方才是谁伤的阿觞,我叫他百倍偿还!”

  刘觞:“……”小奶狗天子很有做昏君的天赋啊!

  他的话实在太猖狂了,旁人又不知他是天子,有猖狂的资本,立刻哗然起来,仿佛是滚油加入了沸水,群情激奋。

  刘觞拽了拽李谌的衣袖,低声道:“陛下,不要再说了。”

  便在此时,有人大步走入了人群,一面走一面幽幽的道:“说我儿贿赂知贡举,还有零有整钱三千万,可有证据?若是有证据,便当面拿出来。”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侧目看去,有人低呼道:“窦扶风!是窦扶风!”

  窦扶风走到窦悦身边,将跌在地上的窦悦扶起来,检查了一下他的脖颈和耳朵上的烫伤,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他本就不苟言笑,没有表情的时候仿佛也像是在生气,如今的面向便更是怕人。

  “如果各位没有证据,那便对不住了,”窦扶风凉丝丝的道:“伤害我儿的证据却摆在眼前,我窦扶风没什么本事,便是记性好,今日在场诸位,窦某已然一个个记在心窍中,明日一早定当上告大理寺,谁也别想好过。”

  闹事的众人面面相觑,一瞬间没人说话,噤若寒蝉,他们抱团闹事,就是因为怕被单独拎出来,经过窦扶风这样的威胁,谁也不敢出头了。

  有人混在人群中大喊:“窦扶风!你不要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打算官官相护了!”

  “没错,如果闹到大理寺,重审省试,不只是你,就连其他官员舞弊,替儿买官的事情,也会被闹开!到时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窦扶风还从未怕过什么。”窦扶风冷笑:“声势越大便越好。”

  闹事者突然有些发憷,不敢再言语什么,再僵持下去,若真是有官爷来了,他们的确吃不了兜着走,少不得一顿牢饭,而读书人最忌讳的就是牢饭,纷纷开始打退堂鼓。

  有一个人悄悄溜走,就有第二个人,紧跟着大多数人全都开溜,不敢逗留。

  刘觞狠狠松了一口气,要是今天的事情闹大,说不定李谌的身份就要曝光,加之他刚才说的话太猖狂,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能息事宁人是最好的。

  “觞儿!”

  不等刘觞吐出这口气,突听一声熟悉的喊声。

  刘觞一个激灵,刘光已然跑到跟前,焦急的扶着他上下打量:“觞儿,你受伤了?流血了!”

  刘觞:“……”阿爹紧张的忽略了自己的女服……

  事情闹得这么大,刘光和郭郁臣如何能看不到他们,郭郁臣震惊得道:“陛……郎君,您怎么在此?!”

  李谌咳嗽了一声,道:“阿觞受伤了,咱们回去再说。”

  郭郁臣虽然是个榆木疙瘩,但是大事还是有分寸的,便点点头。

  窦扶风走过来,拱手道:“多谢这位郎君方才出手相救。”

  李谌并不是要救窦悦,不过是顺手的事情而已,便没有说话。

  窦扶风看了一眼刘觞,他是个生意人,自然很有眼力见儿,道:“窦某的宅邸就在附近,若是郎君不嫌弃,可以扶这位娘子到宅中包扎伤口。”

  李谌微微思索,刘觞受了伤,也不知严不严重,站都站不起来,若是回宫怕是耽搁时间,回去之后再找御医,御医又要上档子,有许多事情说不清楚。

  便道:“还请引路。”

  窦扶风道:“请。”

  李谌一句话没说,直接将刘觞打横抱起来。

  刘觞惊呼道:“快、快把我放下来,我能自己走!”

  李谌却黑着脸道:“都流血了,还怎么自己走?老实点别动。”

  刘光难得站在天子那面,道:“觞儿老实点,听话。”

  刘觞:“……”

  窦扶风的府邸就在旁边,距离非常近,众人进了府邸,窦扶风安排了客房,立刻找了医师前来。

  刘觞的脚腕有些红肿,显然是扭伤了,刚才摔在地上,还摔破了膝盖,两只手心也有点儿擦伤,但都不是很严重,将养一段时日就好。

  不需要喝汤药,医师开了一些软膏,又将刘觞受伤的膝盖包扎起来,便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除刘觞以外,窦悦也受了伤,他跟着窦扶风走进宅邸大门,眼看着刘觞被李谌抱走,立刻道:“阿爹,我回屋舍了!”

  说着便要跑,已经跑出去几步,便听到身后一个幽幽的声音道:“站住。”

  窦悦当即脚步灌了铅一般,定在原地,讪讪的转过身来,垂着头,一脸做错事情的样子。

  窦悦反省道:“阿爹,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以后、以后门禁之前一定还家。”

  窦扶风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走过来,站定在窦悦面前,窦悦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将脑袋垂得更底,紧紧压着自己的胸口。

  “抬起头来。”窦扶风道。

  窦悦抿着嘴唇,不过还是慢慢抬头来,害怕的瞟了窦扶风两眼。

  窦扶风脸色相当阴沉,这让窦悦更是害怕,刚想重新低下头去,就被窦扶风用手掌托住了下巴。

  窦扶风撑着他的下巴,令他微微抬头,侧头去看他的脖颈和耳朵,通红一片,所幸没有起水泡,那热茶应该不是太过滚烫。

  “嘶……”窦悦稍微抽了一口冷气,立刻感觉到窦扶风的手稍微松了一些力气。

  窦悦当即又“嘶——”了一声,道:“阿爹,疼!”

  窦扶风没好气的笑了一声,道:“阿爹不疼。”

  窦悦笑道:“阿爹,悦儿烫得当真很疼!”

  窦扶风道:“到屋舍去等着。”说罢,转身离开,应该是去取药了。

  窦悦登时露出笑意,开开心心的往自己的屋舍去,乖巧的坐下来等着上药。

  很快窦扶风便返回,手里果然拿着软膏,也坐在桌边,把软膏打开,蘸取了一些,给窦悦小心仔细的上药。

  窦扶风道:“看你还敢偷偷溜出去?今日是阿爹看到了,若是阿爹没看到该如何?”

  窦悦立刻低头认错:“阿爹,悦儿错了。”

  窦扶风凉丝丝的道:“每次认错倒是快,下次却还敢。”

  “不敢了不敢了!”窦悦连连摇手。

  窦扶风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包袱,道:“你那包袱里是什么?又去摆摊了?”

  说着,就要去拆窦悦的包袱,窦悦一把按住,道:“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

  窦悦站起身来,推着窦扶风道:“阿爹,也不知道那位郎君和娘子怎么样了,咱们快去看看罢!”

  窦扶风还想说话,不过被窦悦糊弄了过去,窦悦推着他出了屋舍,往客房而去。

  医师离开客房,客房中只剩下刘觞和李谌二人,刘光和郭郁臣因为骚乱的事情,弄得一身一头都是秽物,此时正在隔壁的屋舍清理。

  李谌十分紧张,让刘觞坐在软榻上,自己则是单膝跪在地上,反复检查着刘觞膝盖的伤口,道:“都磕破了,也不知道养几日才好。”

  刘觞见他跪在地上,这天底下哪有天子跪着的道理,便道:“陛下,您快站起来吧,这样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李谌并不在意。

  再者说了,李谌想要拉拢腐蚀刘觞,不在这个时候殷勤,还能在什么时候殷勤呢?

  他决定再接再厉,道:“你的脚踝还没上药,朕为你上药。”

  “这可使不得。”刘觞连忙阻止。

  李谌却执意道:“别动,老实听话,否则一会子,朕可是要朝枢密使告状的。”

  刘觞:“……”最毒小奶狗啊!

  李谌单膝跪在地上,将他的腿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取了一些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刘觞的脚踝上。

  李谌经常打马球,难免便会受伤,因此对于这种扭伤的推拿,十足在行,笑道:“朕给你按一按,等软膏起了作用,便不会那般疼了。”

  何止是不疼,还热乎乎,暖洋洋,麻丝丝……

  李谌的手掌温度本就高,加之软膏的作用,经过推拿,温度简直烫人,刘觞突然发觉,自己这样的举动有些诡异。

  他的膝盖磕破了,刚才因为上药包扎,自然要把女裙撩起来,里衣也是除掉的,又把腿搭在李谌的膝盖上,此时便是大马金刀的光溜溜,夜风一吹,瞬间感觉凉丝丝的直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