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插桃花 第13章

作者:花酒小侠 标签: 近代现代

  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贺明渊踌躇半晌,接连喝了两杯酒,才提了口气道:“萧先生,事到如今,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在别人眼里我或许是大富商的儿子,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其实我的出生很不光彩。”

  没料到贺明渊竟会突然说起自己身世,萧应棠一路倾听下来,也不免感到震惊。

  原来,贺明渊是贺家的私生子,母亲曾因家道中落,大学辍学后就沦落到一家高级会所里当陪酒小姐,刚来没多久便遇见了已有家室的贺承世,由于母亲曾是美院的学生,两人有着不少共鸣,所以很自然也就发展成了情人关系。

  接下来发生的事,贺明渊也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出生以来就从没见过父亲,直到六岁母亲因病去世后,才被接到了贺家,见到了贺承世。

  那时家里有一位明媒正娶的女主人,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大少爷,他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家的和谐,父亲为了平息争端,就将他送去了法国,结果,连亲祖母也嫌弃他是交际花所生,给整个家族蒙了羞。

  他就像一只披着金玉外壳的过街老鼠,人人驱赶,人人叫打。

  “别再喝了。”萧应棠按住他还要倒酒的手。

  贺明渊颓然挥开,仰头一饮而尽,并不打算将自己在法国那些遭遇说出来,他想给自己留点尊严:“你知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才让我爸对外承认我这个儿子,才换来今天的一切。”

  萧应棠能够想象这一路他走得必定艰辛,点点头叹道:“虽然我不敢说能感同身受,但我们其实挺像的。”

  “像?”

  “嗯,我是个弃孤,三岁那年爸妈说去给我买糖,要我在路边等着,结果就再没回来,后来是师父捡到了我,再寻到家里去时,爸妈已经不知所踪了,师父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所以我能体会那种被亲人抛弃的滋味。”

  贺明渊很诧异,没想到这个人的身世竟也这般坎坷:“但你至少还有师父,而且现在出人头地,也算苦尽甘来,可我如果失去画廊,那么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我爸不会再给我机会。”

  “你指的是什么机会?”

  “和我大哥争夺贺氏继承权。”贺明渊直言不讳。

  萧应棠不解道:“你很矛盾,既然是为了争夺家产,那就应该避险趋利,为什么又要冒险去改变画廊的经营方式,营销那些没有市场的画作,岂不是自找麻烦?”

  “难道因为麻烦,就不该去做么。”

  “……”

  “中国的油画不能永远原地踏步,我们不缺好的画家,凭什么要被那些外国人看不起,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需要贺氏的平台,只有继承了贺氏我才有更多的话语权和决定权。”

  萧应棠这才了然过来,不禁感慨:“你的心好大,你是想要让中国的油画在你手里得到世界的认可?”

  贺明渊没说话,也等同于默认了,他知道任谁看来这都很不切实际,甚至可以说是荒唐,但却是他仅能抓住的最后一点梦想了。

  又是几杯酒入肺腑,只嫌不够烈,浇不灭烦愁,贺明渊有些微醺,喃喃自语地:“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也很羡慕你。”

  “咦?羡慕我……”

  “你实现了很多画家的梦想,仅凭一己之力就让世界看见了中国的画,中国的艺术,真的是很厉害,但我没有你这样的才华,成为不了像你一样的画家。”

  萧应棠笑起来:“你真是这样想的?我还以为哥哥一直很讨厌我呢。”

  “嫉妒……”贺明渊含糊咕噜着,打了一个酒嗝。

  “哥哥说的什么?”

  “我……”贺明渊捏紧了酒杯,红着眼圈瞥向他,“我说那是嫉妒!可恶……为什么你就可以这么成功!而我怎么也画不好!”

  “乖乖乖……”萧应棠连忙过来搂住他安抚,“谁说你的画不好,明明就很好啊。”

  “但他们不要亚裔的画!说我们不懂油画,我偏要证明给他们看!”贺明渊越说情绪越激动,“我当不了画家,那就当画商,我给那些画家提供生活保障,买最好的颜料画布,费尽心思的把画价太高,钱我赚了多少?还不是都用来为他们炒作了,到现在却没一个人愿意来帮我,我做错什么……”

  萧应棠轻拍着他的背:“当然没错,一点错都没有,哥哥是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胡说……真正了不起的人是你才对,”贺明渊借着酒劲也不在乎再丢脸些了,抬起褐绿的瞳孔,沮丧地抓住萧应棠胸前的衣襟,诚恳道,“萧先生,虽然你说我们很像,但无论哪方面我都远不如你,你是个非常优秀的画家,我羡慕你的才华,敬佩你的贡献,相信你的为人,之前诸多得罪……还请你能见谅,我答应你,拿到画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你的帮助我会铭记在心的。”

  贺明渊说的都是真心话,就凭萧应棠能冲出国门这一点,也是他望尘莫及,这么说既不算卑躬屈膝,也表明了自己的弱势,相信这么一来,萧应堂应该不会再为难他了。

  突然额头湿软的一凉,像是被人吻了吻,贺明渊错愕对上那张温柔的面容,萧应棠微笑道:“知道吗,你能对我说这些,我真的好惊喜,我都不知道,在你心里竟是这样想我的。”

  贺明渊一怔,觉得似乎有些不对,急忙转移开视线,却被萧应棠握住手,捧上他的脸颊。

  “老天,你怎么能这么可爱,简直要把我弄疯了,这些话哥哥怎么不早说,知不知道这些天我忍得好幸苦……”

  萧应棠说着就要凑脸上来索吻,这出人预料的举动,可把贺明渊吓了一跳,立即推开他站起来。

  怎么会这样,自己都已经示弱,这个人怎么还……

  “萧、萧先生,你好像误会了,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误会什么?”萧应棠步步逼近他,“难道哥哥说的这些是骗我的?”

  “没……那个……不是……”

  兴许是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贺明渊脑子晕乎乎的,一团浆糊,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后退着身子一个不稳,就跌坐在凉亭的栏椅上,更是惹来一阵天旋地转,浑噩睁眼时,萧应棠幽黑的瞳孔近在咫尺,用带着情欲的视线深看着他。

  “哥哥既然对我坦露真心,那我也不防说两句,那天哥哥说得对,我是挺寂寞的,但你的出现就像带来了一束光,让我的生活突然又有了颜色,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贺明渊听得似懂非懂,看见萧应棠脸上闪过的深切孤独,让他感到意外,这个人那么出色,有钱有名,想要什么欢乐找不到,怎么会寂寞呢……

  “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画我会给你,但刚才那局棋哥哥输了,按照约定,你也得给我一样东西。”

  “你……想要什么。”

  萧应棠欺身上压,用手指轻划过他的胸膛:“我要明渊的心。”

  贺明渊睁大了眼,还没来得及作逃,萧应棠已经用力咬上他的唇,一手扯开了他的衣服。

  这吻带着猛烈的攻势,全然不像之前的那般克制,唇齿混乱的碰撞交缠间,那只手也在他身上大肆的揉摸,不停刺激着那两颗小巧的乳尖,来回的捏弄挑/逗,贺明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熬耐不住的瑟缩起来。

  “等等……你别这样……快住手……”

  萧应棠困住他挣扎的身体,用滚烫的舌舔舐上他的耳际,沙哑的灌入热气:“哥哥既不讨厌我,为何又要拒绝我,你这样口是心非,可知更让我浴火焚身了。”

  “没有……我不是……”贺明渊被他弄的头皮发麻,快要接不上气来,“你……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放手……”

  萧应棠抬起他已然通红的脸:“这怎么能算强迫呢,哥哥说了那么多好听的,不就是在暗示我么。”

  什么?!暗示?!他哪里有,哪个字有?根本就没有!

第16章 哥哥想不想再要一次

  贺明渊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从哪里解读出来这层意思,怒不可遏的推阻抵抗,怎奈酒精作祟偏是力不从心,扭动的姿态倒像极了欲拒还迎的调情,更是撩拨得萧应棠春魄难束。

  扯开自己的衣扣,迫不及待地肌肤相贴,摩荡揉挨,贪婪吮吸上白净紧实的胸膛,风卷残云,留下一路火红的吻痕,手下也开始肆意搓揉起裤裆。

  眼见情况越发失控了起来,这凉亭四面大敞,全无遮掩,贺明渊是真的急了,咬牙切齿:“你要干什么!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

  “为什么不可以,”萧应棠攀上来耳鬓厮磨,“这里又没别人,有花鸟为伴,星月为鉴,难道不好?”

  “不好!”贺明渊气急败坏的乱动。

  萧应棠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嘴上说着不好,这个地方又为何翘得老高?”

  贺明渊的裤裆已然撑起了小帐篷,他是个功能正常的男人,被人一直这样抚弄当然会起生理反应,但并不代表他就愿意啊。

  况且还是在这种地方,尽管知道不会有人来,但还是莫名让人感到紧张又恐慌。

  “禽兽……”贺明渊喘息着紧并双腿,“不行!你这个禽兽……放手!”

  “呵,哥哥果然是个奸商,好有拿捏的手段,明知道我不会放,偏还故意这样说,这不是成心要我给得更多么?”

  贺明渊冤枉透了,搞不懂萧应棠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突然变得这般蛮不讲理,胡乱误解他的意思。

  刚要开口反驳,双唇又被狠狠的堵住,混乱之间双腿一凉,裤子猛地被拉了下来,贺明渊大惊失色,挣扎着就要逃,萧应棠将他拽回来紧压在栏椅上。

  手掌包裹住纤纤挺立的玉根,上下匀速套弄,性器顷刻又胀大了几分:“好硬……哥哥是想要的对不对?”

  强烈的刺激下贺明渊身子颤抖,想要说的话全噎在了嗓子里,只能咬唇别过脑袋不断摇头,拼命克制下腹那团汹涌腾升的欲火。

  “明渊……”萧应棠在他裸露的肌肤上落下星星点点的吻,手上加快着速度,气息也变得粗重,“你想要什么就说出来,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应棠让你舒服可好?”

  贺明渊浑噩朝他看去,就见萧应棠一路吻过他的小腹,沉身跪在了他双腿间,捧着蜜红色的性器,一点点的将脸凑近。

  “你要做什——”

  他一语未成,萧应棠伸出舌尖,仿如蛇信般由下至上全根扫过,轻舔唇瓣,嘴角情色翩飞,墨瞳如魅的朝他瞟来。

  贺明渊不禁畏缩一下,脑子骤然一片空白,瞠目结舌的盯着他,连呼吸都已经忘记了。

  萧应棠再次舔来,鲜红湿软的舌尖在性器上很轻很缓慢的游移,就像故意要让贺明渊看个清楚自己是在如何取悦他。

  “唔!”

  贺明渊又是不自觉的一颤,过于色情的画面,让他整个人完全懵掉了,萧应棠的眼神仿佛带着某种妖法,性感,魅惑,炽烈……紧紧勾着他的视线,就像那日吻他的脚那样,好似要把他体内抑制的欲种全部点燃。

  这个人怎么……

  随着舔舐的频率渐渐加快,性器表皮披上了一层润泽透亮的外衣,更显肿胀坚挺,贺明渊开始急促的呼吸,当性器被萧应棠没根含入口中时,湿热紧致的触感就像无数细小的雷电在身上霹雳炸开。

  贺明渊不敢再看,闭目昂头喘气,他本就有些醉意,一阵晚风拂面更是酒劲兴澜,情欲萌动,在快感的冲击下脑子里就控制不出现旖旎的臆想。

  这个人那么成功,那么优秀,比谁都有资格骄傲霸道,但现在却像奴隶一样跪在地上为他做这种事,竟在舔他的……让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征服者。

  越想越混乱,身体越是兴奋敏感,性器在齿间不停的吞吐摩擦,那根灵活的舌在粉嫩的龟头上又刮又挠又吸,时不时还能听见喉间发出几声动情的闷哼。

  声色张扬,耳目欲极,一浪浪汹涌的快意让贺明渊沉沦迷乱,双手抠紧了木栏,抓出一道道细痕。

  萧应棠见他面色潮红,剑眉轻蹙,被扯开的缎衣松乱的挂在臂弯,皎白的月光洒照那副白皙的肉体上,渗出的汗珠如明档满身,闪闪发亮,好是香艳动人,情难自控的将两根玉指插进那张薄软殷红的双唇中。

  “嗯……”

  贺明渊始料未及的睁眼,那手指已经开始在他的口中捣弄抽送起来,笨拙的软舌被手指来回的翻搅,让他语不成声,鼻哼连连。

  不知怎地,萧应棠在性器激上烈的舔舐,让贺明渊的舌也鬼使神差的跟着动了起来,碰撞上手指时,仿如发出了某种信号,他怎样的动作,性器就会传来相同的感觉。

  这种淫靡催情的搞法几乎把贺明渊的理智击碎了,满目全是欲望,只想要得更多,只想快些释放,舌尖缠绕上修长的手指,急迫地吸舔,深入浅出的吞吐,来不及咽下的津唾,顺着嘴角不停流到下颚。

  就像知道他想要什么,性器上的刺激也越发猛烈起来,每一次都含入深处,照着指示卖力舔弄,贺明渊在绝顶快感中癫乱沉浮,双手不自觉的插入萧应棠柔软的黑发中胡乱抚摸。

  他猛地一吸萧应棠的手指,性器上也被深深一吸,贺明渊“啊”了一声,按住萧应棠的头,用力将性器顶入咽喉深处,一道玉露如洪流般狂泻而出。

  萧应棠仓促下咽,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委屈巴巴的朝他看去。

  “咳咳……哥哥最后那一下顶痛我了……”

  释放过后,贺明渊稍微清醒了点,知道自己是失神,失智,失态,失心疯了……

  萧应棠舔尽嘴角的余液,凑上来轻咬贺明渊的鼻尖:“哥哥好过分,把我的头按得那么紧,都没看见你高潮的样子。”

  “无耻。”贺明渊瞪向他,别过头就要起身。

  “怎么爽完就不认了,我不管,哥哥得补偿我!”

  萧应棠将他扑倒在棋桌上,满盘棋子哗啦啦的落了一地,贺明渊脑袋被撞得一懵,还没来得及起身,萧应棠就扯掉他所有裤子,搬起双腿曲压上他胸前。

  “萧应棠你敢!你这个疯子!禽兽!”

  “还这样撩我,呵,那受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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