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敌在古代种田搞基建 第3章

作者:大猫追月 标签: GL百合

  倒是恩公这已经是第二次救了他们了,心中感激之情难以言喻,拉着大福跪在地上不住地冲着她磕头千恩万谢。

  秋梦期见姐弟二人这样的处境也是唏嘘不已,二人无父无母又无族人撑腰,被那群混混盯上了,以后日子总是不好过。

  但她自己身上带着任务,也不能一直护着他们,这二人除了换个地方住怕是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如此想着,便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春桃忍不住啜泣道:“如今我已经卖身于大户人家做丫鬟,即便想走也走不了,大福愚笨,没人愿意要他,也无处寻得庇护,这才三番两次出了这样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难过,心里竟异想天开地想着要是自己的主子是恩公就好,她如此心善,定不会放着二人不管。

  这念头一跑出来就止也止不住,不管不顾冲着秋梦期磕头道:“大人若不嫌弃,就让大福跟着您侍奉左右,我弟弟虽然愚钝,但他胜在乖巧听话,身上也有几分力气,大人若是远行,他也能给您挑担做个脚力。”

  只要大福能活得好好的,就算这辈子他们姐弟二人再也不能相见,她也能狠下心来。

  只是大福是个痴儿,大人又是个女子之身,怕是要嫌弃他。

  春桃这么想着,又觉得希望十分渺茫,眼眶发红再度落下泪来。

  果然秋梦期听到这话后下意识就要拒绝,作为一个现代人要什么下人,而且以她目前隐藏的身份,独来独往最为稳妥。

  但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已是县令,将来说不定还要往上爬,没有一两个自己人跟着,以后做事怕是不便。

  而且春桃姐弟二人两次被她搭救,忠心方面自不用多说,春桃知道自己的底细,带着他们总比以后去牙行买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要靠谱多了。

  如此一想就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问道:“你如今在哪个大户人家做丫鬟,要如何赎身?”

  春桃闻言,原本还带泪的眼底瞬间迸发出光亮,难道大人是想——

  ……

  谢家家主是做药材生意的商人,一听说有官员拜访,下意识就觉得心中不妙,心急火燎就往家里跑。

  见面之后才知道是为了个丫鬟的事情,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随即顺水推舟要做个人情,要把春桃送给秋梦期。

  其实秋梦期身上根本没有几个钱,这才特意报了名号上门,也没想着白要人,就是想借着官威压压价,没想到还讨了个大便宜。

  她笑笑着呷了口茶,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小七品芝麻官,就职之地远在岭南,谢老板想必也知道那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你的这份人情我怕一时半会儿是还不上。”

  毕竟是秋阳荣的女儿,气质谈吐这一块自然不用说,再加上原身的记忆还在,正常沟通并不是什么难事。

  谢正卿见她年纪轻轻,姿态潇洒自如,只当她家教极好,更是小心应付。

  “一个丫鬟算得上什么人情,大人切勿说笑,世人都说那岭南乃毒瘴之地,却不知越人的玉桂和香木等尤其出名,谢某早些年还真想往岭南走一趟,但无奈路途遥远那边又无人帮忙牵线搭桥,想做玉桂的生意却不得其门。”

  他的语气诚恳,倒是真想攀上秋梦期这个关系,又急切道:“谢某是实实在在想和大人求个财,大人到了岭南那边若是方便,我倒是想厚个脸皮跟您扯上点关系沾点光。”

  秋梦期正愁着到了岭南不知道要做怎么增加其他进项,县令的俸禄薄得很,她又当不来贪官,到时候要追查案子肯定少不了要花钱,说不定还得打点关系,她现在身上就几两银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岭南,如今谢正卿这么一说,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

  “也不是不可以……”

  谢正卿忙道:“百越之地盛产玉桂香木等,大人只管遣人代为收购,届时我派人过去运回来,所得结果除去成本咱们五五分,当然,收购本金也是由我这边先出,您看如何?”

  “谢老板不怕我卷了钱跑了?”

  谢正卿笑了:“以大人您的身份,能看上我这俩小钱儿那就是看得起我谢某人。”

  在这些商贾的眼里,商人地位低下,能和官员结交对他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这也是很多学子进京赶考,常有富商进行资助的原因,为的就是这些学子一朝为官能为他们带来巨大的便利。

  今天春桃这个事情,对谢家来说,简直就是个天大的机会,别说一个春桃,一百个春桃谢正卿都能送得起。

  秋梦期虽然看着一身清贫,但谁知道日后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就算不能往上爬,只留在沥州为官,都能为谢家的生意助力不少。

  见他一脸恳切,秋梦期眼珠子转了转,觉得这生意能做。

  作者有话说:

  秋梦期:咳咳,那谁什么时候来?

  苏韵:想我了?下章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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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发配队伍

  平谷县。

  此时天刚暗下来。

  城外驿站涌入了一群被流放岭南的遣犯,加上看押的差役大约有八十来人。

  这些犯人被沉重的枷锁压得直不起腰来,眼看终于到了歇脚的地方,却累得匍匐倒地赖在驿站门口不愿再起来。

  随行的差役见状骂骂咧咧挥着鞭子一个一个抽过去,鞭子所到之处血肉模糊,一时间犯人哭爹喊娘惨叫连连,女人和孩童的哭声此起彼伏。

  差役对眼前的一幕早就见怪不怪,其中一人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再狠狠地往人群中挥了挥鞭子喝道,“吵什么吵,赶紧把嘴闭上,吵得爷不高兴,再赏你们每人一顿鞭子。”

  鞭子卷着空气发出咻咻的声音,足以令人头皮发麻,人们抱头鼠窜生怕被鞭尾给扫中,相互踩踏着乱成一团。

  差役们看着眼前的乱象哈哈大笑,往日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家老爷太太们,如今像蝼蚁一样在自己的鞭子下拼命求饶,这一幕简直让人十分解气。

  “行了,赶紧把人安顿好,再去两个人找驿长领些吃的来。”负责领队的参军终于发话,喝止了这群以戏耍犯人为乐的差役。

  苏韵不敢抬头,被后面的人群推搡着踉跄进了驿站临时关押的牢房,转头看到家人都围在身边,稍稍松了一口气。

  连续三天,每天走五十里路,对这副娇弱的身子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

  她以前徒步旅游过,一天二三十公里也有,加起来也有五六十里路,但如今换了一个身子明显就吃不消了,想到未来两个月内还要每天连续不停歇地赶路,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晚饭是一个巴掌大小表面焦黄的饼子,放粮的官差就这么将饼子丢在每个人面前,还一个“不小心”踩到上面,也不管捡到的人能不能吃得下去。

  有的官差甚至将这临时的牢房当成了斗兽场,将口粮丢入人群中,看着犯人们争得头破血流,乐此不疲。

  在这里,他们不再是平日衙门里唯唯诺诺仰人鼻息的差役,而是掌管着数十人生死大权的阎王爷,这些犯人,无人敢不服他们,无人敢顶撞他们,否则只有一个下场,那就只有一个字——死!

  对犯人们来说,不吃东西就没力气赶路,赶不了路就会被官差抽打,抽个皮开肉绽无人医治不出几天就会死掉,因此就算是被踩得稀巴烂的饼子屑他们都不能浪费掉。

  苏韵闭着眼睛将这个干巴巴的饼子捏碎了放进嘴里,再用口水一点一点地润开,慢慢地咽下去,粗粝的食物刮过喉咙,让她控制不住连咳了几声。

  一旁的母亲顾氏忙倾过身来顺着她的胸口后背就是一顿揉拍,苏二爷则低声下去地去跟官差讨了碗水,苏韵这才能喝上一小口润润嗓子。

  有的犯人没吃饱,趴在木栏边上苦苦哀求再给点吃,却听那官差嗤笑道:“想吃肉?可以啊,拿东西来换。”

  对这群犯人来说,早在京畿大狱的时候已经被搜刮了个干净,这会儿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有些犯人临行时有亲戚前来相送塞了点银子,这会儿能讨点肉汤喝。

  而对于没钱没有靠山的女犯人来说,用什么换,就不言而喻了。

  苏韵吃完饼子好歹恢复了点力气,弯下腰解开缠绕在小腿上的绑带,将绑了一天的小腿给解放出来。

  绑腿可以阻止腿部的血液下沉,缓解腿部酸痛,是长途行军的必备物品,苏韵在出发的第二天就让家人想办法把腿给缠上,事实证明这个方法很有效果,苏家几人看起来比别的犯人状态也要好上不少,连两个最小的弟弟妹妹也没有别的孩子哭得厉害。

  就在她和母亲顾氏小声说话的当口,牢口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苏家那小娘儿们,出来,有人找。”

  意识到外面叫的人是自己,苏韵的心瞬间提起,其他犯人也纷纷转过头来,有些人脸上甚至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顾氏更是条件反射地一把将她抱住,浑身瑟瑟发抖。

  发配这种罪男人都不好熬,更不用说女人了,而且还是那种年轻漂亮的女人,这里离京都近,差役们还有所顾忌,但那侵略性的目光时不时掠过,每一眼都令人提心吊胆。

  现在这个点了还单独把人提出去,想想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官差见到没有动静又再喊了一遍,声音如催命的符咒一般让人心惊胆战。

  苏父撑起疲惫的身子,冲着通铺外头道:“如今已入夜,不知官爷要找小女有何要事,若是有事要使唤,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磋磨一番。”

  苏卿韵的大弟苏长宁、幼弟苏长越,还有堂弟苏长平皆跟着喊道,“官爷有活吩咐,小子们也能干。”

  黑暗中,苏韵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她并没有出声。

  通铺口的官差见到苏家人个个护犊子似的,很是不高兴,喝道:“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孟二公子的份上,早把你们一家子给抽个皮开肉绽,麻利点赶紧让人出来,别让老子下鞭子。”

  苏父一听到孟二公子几个字,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如果是姓孟的,我看就不必见了。”

  “好你个苏学林,你还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说不见就不见?照我说还不如识相点,乖乖把女儿送上去哄得孟二公子开心,到时候多赏哥几个银子,这一路过去你也好受一些。”

  苏父气得吹胡子瞪眼:“官爷莫要侮辱小女清白,苏家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女儿送去巴结这等卑鄙无耻之徒。”

  那日苏家被抄家的时候,孟家让人前来退亲,两家之间如今已是恩断义绝。

  几个守夜的官差听到苏父这话更是大笑不止,“清白?像你们这样的罪人,提起清白二字就是个笑话”

  流放三千里,就算一路周全,等到了配所,要是没人护着,就得与人为奴任人鱼肉,女人更惨,大概率是要被发配到军中为妓,供戍边士兵发泄玩乐。

  苏韵见父亲还要言语,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道:“爹,我去见他。”

  听到女儿开口,苏父沉下脸,“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可是爹,如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底气跟别人讨价还价了。”

  苏父口中发苦,不得不认清现实:“既然如此,那爹陪你走一趟,我倒想听听姓孟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说着就要起身,身上的枷锁也随着他的动作趿拉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惹得周边的人纷纷侧目。

  “爹,让长平陪我一起便可。”

  苏韵想要从孟元洲这里找突破口,就不能让父亲跟着,以苏父的性子,只会把事态弄得更糟糕,更不用说谈条件了。

  苏父犹豫了片刻,他怎会不知道,这几日来官差一时还没怎么为难他们,多少是看在孟家人的面子,眼下这个状况,女儿要是另有打算,也怪不得她。

  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那就让大郎陪着你,不要走远了,有事大声呼喊,爹和你二叔听到了也好去寻你。”

  苏二爷也冲着她点点头,指着自己的耳朵道:“去吧,二叔听着你们那边的动静。”

  苏韵眼眶一热,点了点头。

  为了防止犯人逃跑,男人们不管是行路还是歇息,都要带上沉重的枷锁和脚链。女人们的状况稍微好一些,一群人像蚂蚱一样被细绳子一串串地绑起来,直到到了驿站才能松开活动。

  如今才走三日,父亲和二叔的手脚就已经被镣铐铁枷给磨了皮,再这么下去,不到十天半个月,磨掉皮肉露出白骨是早晚的事情。

  “爹,二叔,我去去就来。”

  苏长平是二爷苏学义的儿子,是原身苏卿韵的堂弟,年十六。

  他见到堂姐起身,也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脚镣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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