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敌在古代种田搞基建 第24章

作者:大猫追月 标签: GL百合

  ……

  第二天早上,下属官吏们前来应卯,见到跟在秋梦期身后的女人,都瞪大了眼睛。

  虽然有几个人去过大狱,但彼时牢房昏暗,那些女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一个个狼狈不堪,哪里能看得出什么个什么东西。

  如今见到这样一个美人,个个都移不开眼睛。

  “咱们整个封乐县,怕是没有这样的美人。”

  “别说整个封乐县,就算是沥州,都不见得有。”

  “这样的美人经过沥州,甘刺史却没有下手,想不通啊。”

  “或许是跟咱们那天见到的一样,没有梳洗过,看不出来是这样的绝色。”

  “不是说前太傅苏学林是甘德寿的恩师吗,或许是这层关系才没下手的吧。”

  “那甘德寿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因为区区这点关系没放过美人。”

  “如今人就在眼前了,秋大人还特意带在身边,难道是秋大人跟甘德寿讨来的?”

  “要真是这样,这个秋大人还真有点本事。”

  “咱们皮还是绷紧点吧,这不刚来,新官的三把火还没烧呢。”

  “算了吧,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子,能烧什么火。”

  “嘘——快别说了”

  和往时一样,开个小会,大概介绍了一下苏韵的身份,说辞和她先前说的那样,不冠师爷之名只行师爷之事,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但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本朝还真有女师爷的例子,而且还是州府衙门的师爷,大焱也没有律法规定不得聘请贱籍人员做师爷,毕竟人师爷只是佐治人员,是县太爷私下聘用的僚属,薪水是县太爷自己出的,无官衔职称,也不在朝廷体制之内,不吃朝廷俸禄,他们有啥可操心的。

  不过是眼馋县令有这么一个美人陪伴身侧而已。

  回了各自办公厢房,秋梦期叫来胡三,让他在房里多加了一副桌椅,往后苏韵跟着她,就在这儿办公。

  只是两人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外面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秋梦期的心脏在一瞬间狂跳起来,但她不想让同个屋子的苏韵看出自己心虚的状态,坐在案桌前,提着声音发问:“发生何事?”

  胡三忙小跑过来道:“大人,是有人在外边击鼓鸣冤。”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5-01 19:19:48~2023-05-02 21:02: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在青空下沐歌 20瓶;OLDYouth 10瓶;梦愿·星晨 6瓶;飞云逐月、羅辑 5瓶;墨笔莫比 2瓶;49279001、过客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浸猪笼案

  说来让人汗颜, 秋梦期初中念完混社会,高中几乎就没怎么念过书,再后来出国, 就是混日子,倘若想要评价她的教育水平, 充其量不过是一名初中毕业生。

  好在混了不少地方,算是有了些见识, 不至于没那么见世面的样子, 但遇上判案这种涉及犯罪甚至人命的严肃课题, 她是非常地不自信。

  因此当衙门口的大鼓被敲响,秋梦期被吓得差点丢了三魂七魄,等稳下来赶紧喝道:“还不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大人。”

  而此时正坐在她身后翻看县里各类卷宗的苏韵,早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不动声色地起身, 给秋梦期换了一杯暖茶。

  很快, 胡三来报, “上党村有一书生前来击鼓,说村民诬陷他与邻居新妇有染, 欲将他和新妇一起浸猪笼沉江,他拼命挣脱才逃了出来,直接转往衙门报案。”

  一听到要弄出人命, 秋梦期就再也坐不住, 冲着胡三道:“速去升堂。”

  胡三忙去通知衙役升堂,秋梦期起身要去找帽子,刚刚在房内看卷宗, 头上热就摘了下来, 如今要升堂赶紧要把帽子戴回来。

  手忙脚乱之间, 连帽子都不听她使唤,连戴了好几次都没戴好,直到一双素手端住帽子,稳稳当当地套在她头上。

  与她的慌乱不同,一旁的苏韵显得尤为镇静,提醒道:“既然是把两人浸猪笼,一人逃脱还剩一人恐有生命危险,先救人。”

  秋梦期闻言,意识自己的疏忽,想起衙门还有个县尉,专门管理掌治安捕盗之事,这样的案子,可先交由他来处理,她初来乍到,还是暂且观摩一下,于是又冲外头的衙役道:“速去把季县尉叫来。”

  门外衙役闻声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大人,县丞大人让县尉去桐木村办差,来不了了。”

  秋梦期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去的?”

  “就前脚刚走,刚出的衙门。”

  “击鼓之前还是击鼓之后?”

  “这——”

  秋梦期定在原地,拳头攥得紧紧的。

  苏韵见状,上前冲着衙役道:“让孙捕头来。”

  秋梦期这才回过神来,见到衙役还在迟疑地看着她,脸色一沉,道:“没听到苏姑娘发话吗,速去叫孙捕头来见本官。”

  衙役被一顿呵斥,赶紧退下去。

  秋梦期转过身,冷哼了道:“鼓一响人就出去,这是给我下马威呢,我刚到任才两天,我估摸着就等着看我的洋相。”

  “左右不过是一个案子,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苏韵的声音不急不缓,让秋梦期心里的毛躁稍稍平了些。

  她咬牙道:“我就不信没有县尉,我还办不成一个案子,走,去大堂。”

  到了外头方坐定,书生就被带进来,捕头孙锦也迅速赶到。

  人命关天,秋梦期自是第一时间先和书生核实事发村庄地点,让孙锦即刻带着捕快前去救人,并将相关涉案人员带到县衙。

  孙锦走后,秋梦期这才让书生将案情细细道来。

  原来这书生叫贾众,刚中了童生,因家贫上不了县里的学堂,近日才搬回家中自学,日夜苦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考中秀才。

  隔壁的刘老汉有两个儿子,大的叫刘保,自小体弱多病,上个月刚娶一名新妇来冲喜,可惜成亲没几日刘宝还是死了。

  新妇家人见新郎死了,就想着把女儿接回去,可刘家人死活不愿意,刘家家贫,为了娶到这个儿媳他们好不容易攒了五两银子,全都当聘礼了,并放言娘家人若想把人接回去,就得把聘礼退回来,

  娘家人自不愿意归还聘礼,刘家人也坚持要把新妇留下来,想让她一辈子留在刘家侍奉公婆,两家人因为这事一直僵持不下。

  贾众中了童生后回到家中,日日在家中念书,新妇听到隔壁有读书声,便问婆婆是何人在读书。

  婆婆如实回答,却也因此警觉,生怕新妇被贾众给迷了眼勾了魂混到一起,于是便让新妇换了另外一间房,不和贾众的房间窗对窗挨在一起。

  然而无巧不成书,贾众也才知道隔壁新娶了媳妇,还和自己房间挨着,为了避嫌,于是也换了房间,没想到又刚好新妇刚调换的房间又挨在一处。

  如此巧合,婆婆禁不住开始疑神疑鬼,直到有一天,发现贾众居然拿了一个儿媳绣的香囊戴在身上,便以为二人私相授受,骂新妇不守妇道,骂贾众枉为读书人,竟做出勾引寡妇的事情来。

  贾众无故被冤枉与人通奸,也咽不下这口气,据理力争,两家人为此爆出激烈的争吵。

  然而昨天晚上,新妇突然跑到他家中,哀求着他带她一起逃走,贾众不知道新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还不待他做出反应,刘老汉夫妇带着的一群村民给堵住了门口,将二人逮了个正着,贾众一时间百口莫辩。

  新妇在众人逼问之下承认已和贾众行了苟且之事,并拿出了一个手串,那手串正是贾众之前随身佩戴的,坐实了两人通奸的罪名。

  村民将二人绑住,放入猪笼,要将二人浸入河中。

  贾众的老母苦苦哀求,哭晕了过去,而刘家这边,刘老汉的二儿子刘全也替着嫂子求情,最后在里正和村老的商议之下,提出只要贾家愿意出十两银子则贾众无事,至于新妇,则改嫁刘家二儿子刘全,那么刘家也就不再计较她这一趟子丑事。

  新妇娘家,因为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已然没脸再来要人,只能任凭刘家人处置。

  贾众自认清白,却被如此污蔑,还要老母把家中田地卖了凑钱给刘家,自己又背上这么个污名,死活也不认。

  而新妇一口咬定和贾众的私情,不愿改嫁小叔子。

  于是昨晚上两人就被置于猪笼吊在河边的树下,刘家人称如果明日再不妥协,就将二人沉江。

  贾众在天微亮之时挣脱了猪笼,被村民发现,仓皇逃了出来,第一时间赶到衙门报了案。

  ……

  秋梦期听完,问道:“你说你和新妇之间清清白白,可新妇却说你们二人之间已经有了首尾,还拿出你的手串,这说不通啊。”

  贾众哭丧着脸道:“我那串手串,早些日子就弄丢了,我怎知跑到她那儿去了。”

  “那你自己身上也带着新妇的香囊,这又何解?”

  贾众又是一脸懊悔,“草民一向爱看民间异事风俗话本,刚好读到一则故事,书中讲到狐妖与书生的……然后这个香囊莫名其妙出现在草民家中,草民……草民以为……就把香囊收了起来,谁知道这居然是新妇的香囊,草民事先根本不知情,草民与那新妇毫无瓜葛,甚至见面的时候都不敢抬头,也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如何与她有染,请大人明察——”

  秋梦期闻言,忍不住想翻个白眼,这哥们居然也沉迷聊斋故事。

  “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具体还得其他认证物证带过来了,本官再一起进行审理。”

  贾众自知这方面理亏,也不敢多言。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捕头孙锦带着众衙役将上党村涉事的相关人员都带了回来。

  刚入大堂就道:“幸得大人思虑周全,我们刚赶到村子上,新妇已经被装入猪笼丢入江中,幸好兄弟几人水性好把人给救了上来,再晚一些,人就没了。”

  秋梦期下意识回头看了一下屏风后边,那里是苏韵站的位置。

  而苏韵听到孙锦的话,若有所思。

  秋梦期第一次审案,如今也只能摸石头过河。

  县里的百姓听说新来的县太爷审案,乌拉一下全跑衙门口了,一大群人围观审案,让秋梦期头上直冒汗水。

  下属同僚似乎也想看看这位县太爷的水平,一个个低着头挤眉弄眼。

  主簿卢广顺更是冲着一旁的孔县丞低声道:“还是你高啊,直接把季呼给支走,这小县令也算是赶鸭子上架了。”

  孔兴贤压住眼底的一丝得意,嘴上却道,“我不知道主簿大人在说什么,桐木那边有村民闹事,如不及时处理闹出人命到时候谁都担待不起,季县尉这一趟是非去不可,我也没办法。”

  “老孔啊老孔,都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不过话说回来,这人家是皇上金口玉言钦定的县令,又搭上甘刺史这条线,怕是不好弄。”

  “到地方做官看的是政绩,就算是皇上钦定的,也不能毫无建树吧,至于刺史大人那边,咱们往年可没少孝敬,这新来的小鸡仔能有咱们孝敬的多?刺史大人总不能捡了芝麻丢西瓜。”

  “那不能,刺史大人慧眼如炬,哪能看不出这点区别来。”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台上的秋梦期却颇有些抓耳挠腮。

  这个案件看着简单,但双方却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只不过贾众这边除了自家老母就无人支持,反倒刘老汉夫妇一方,村民齐齐站队,原因无他,双方都拿着对方的“定情信物”,最主要是,连新妇都承认与他有染,这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秋梦期用自己不太灵光的脑袋想了想,如今需要证实的是贾众与新妇有没有奸情,就要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是“定情信物”是怎么到了对方手中的,二是新妇承认两人苟合,贾众却极力否认,这是为何?

  她觉得,只要能证明这两点,就能真相大白。

  于是问道:“贾纵,当着大伙儿的面说说,你的手串是什么时候丢的?”

  贾众道:“回大人,半个月前,也就是四月十五我帮母亲上山背柴,回来就发现手串不见了,我心想着应是掉在了山上,因手串是我母亲亲自去庙里给我求的,保佑我能金榜题名,故而我天天带着,那天不见后,我还因此返回去找了一趟。”

  贾母忙道:“这事我儿和我说了,就是那日丢的。”

上一篇:公主的小傻子驸马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