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 第7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玄幻灵异

  25.

  张源早上醒来时,旁边的位置温度已散去,床边有个空的水杯。陆行来了后他就昨天的情况询问了一番。

  “一开始确实会这样,你的身体和增强免疫力的药物有些排斥,慢慢就习惯了。”陆行同情性地摸了摸张源翘起来的头发,“这么娇弱,以后万一生病了,光吃药都要你半条命可怎么办?”

  张源撇撇嘴,见陆行拿出针管,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打啊?”

  “半途而废没效果的。”注射完,陆行又顺了把毛,“这样吧,过两天申请带你出去走走?”

  这么好商量?张源按住针口瞥了他一眼,不以为意。

  事实证明陆行还是信得过的。第三天中午真的有人来带自己出去,只不过来的是魏辞,陆行有事走不开。

  “魏副官,您不用忙吗?”对待他张源不敢像对陆行那么随意。

  “无妨。”魏辞说的是真心话,陪张源比面对议会那群人精要轻松得多。

  他余光撇见窗台的那盆没了玻璃罩的花,基地的空气虽对人体没有伤害,里面的成分却能加速植物的枯萎。魏辞刚想说点什么,撞见张源因能够外出而溢于言表的喜悦后,又把丧气话咽了回去。

  “走吧……”

  杂货店那堆破烂根本没人在意,也就张源愿意当回头客。

  老板见到他和魏辞,心里暗叫救命,准备找个理由迅速送客,“您看,我们这些折旧物件摆了这么久都卖不出去,明天打算送去回收站了,不如——”您喜欢啥拿啥然后赶紧走吧。

  “张源?”

  张源一进杂货店就直奔主题,丝毫没有留意到旁边有人目睹了全程。向迁见他没反应过来,直接把他看中的通讯设备放进自己要买的东西里一起付款了。

  张源纯粹是网瘾犯了禁不住再来看一眼,没有势必要得到的意思。

  所以向迁将东西递过来时他怪不好意思的,连忙承诺道:“就当是借的,以后我会还你!”

  随着张源靠近,向迁清晰地闻见他身上包裹的霍崇晏的气息,那么新鲜浓烈,之前经历过什么不言而喻。外套很厚实,领口却有些宽,从这个角度能窥见肩膀处点点痕迹。

  向迁移开视线,不置可否应了句「再说」,下巴点了点张源手里的小玩意儿,“这个型号太旧了可能没法直接用,我带你去修一下。”

  “好啊——”刚应下,张源意识到得获得魏辞的首肯,却撞见魏副官跟前堵着一个穿着远征队服的高大男人,凶神恶煞的。

  “他们不会打起来吧?”张源问。

  “不会。”向迁毫不意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过去。麻利收好买完的东西,再次发出邀请,“走吧,他们等会儿会找过来的。”

  张源不放心地多观望两眼,竟从那男人严肃的表情中看出几分无奈。既然远征队长说没事,这也不是咱菜鸡能管的了,三步并两步地跟上去。

  虽然但是,张源不禁怀疑远征队之前是不是干过什么,以至于陆医生和魏副官都如此深恶痛绝。

  向迁一路上边跟张源聊些无关痛痒的话,边不着痕迹地打量他。

  他一开始有些意外张源能这么快讨好到霍崇晏,不过观察到张源笨拙地转移话题,眼里是藏不住的厌恶和惧怕,又联想起他的身份,向迁很快推翻了最初的想法。

  如果是装出来的,未免太过滴水不漏,张源估计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一小孩,霍崇晏把他养在总部而不是丢去人造人居住区,显然有别的打算,不过也没把他当回事,低级通行证也没施舍一张。

  张源意识到自己很惹眼,只敢沿着路边人少的地方走,进了维修店才悄悄松一口气。

  向迁替他隔开大部分不怀好意的视线,带上门说明来意。

  维修店老板给更新一下系统就完事了,他看上去和向迁是熟人,做完生意也没赶他们走,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向迁闲聊。张源就趴在一旁的展柜上看向迁教自己怎么用。

  期间有两个兽人进来买零件,嘴里不干不净地喊店家老瘸子,对上向迁凌厉的视线才惴惴地收敛许多,老老实实买完东西走了。

  张源目睹了全程,向迁仍是背靠着柜台的放松姿势,半垂着眼帘看不清神情,但张源没错过刚才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

  魏辞的出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可能是找了很久,跑得脸上晕了几分绯红,显得比平时有生气。他没对向迁自作主张的行为说什么,也对身处的气氛熟视无睹,径直对张源说该走了。

  向迁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仿佛刚才全是错觉。

  张源认真地跟他道谢,想着不知下次见面会是何时,临了补了句,“谢谢你救我回基地。”不然我可能就变成凉得最快的穿越者了。

  后者听完诧异地挑挑眉,望向张源的目光变得复杂,半晌才淡淡道:“保护好自己。”

  

第9章 【东区】09【26-27】

  26.

  公寓里静悄悄的,桌上躺着一张通行证,我用冰箱里的营养剂填饱肚子后心不在焉地翻看,感觉自己的苟活前途一片昏暗。

  我遇到的不是刻板的npc,而是一个个复杂独立的角色,他们像是每个人都藏着自己的秘密,有些人看似很好说话,实际上并没有分享过什么有效信息。

  幸运的是,这个星期霍崇晏没回来过,我乐得清闲,连每日的打针和阵痛都变成可忍耐的事情。

  向迁通过了我的好友,但他应该很忙,偶尔才聊上两句。

  大部分时间我都泡在通讯设备的公共讨论区里面。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在末世也不例外。上到公共活动区混进来历不明的人,下至巡察部的诨名,就连与霍崇晏有关系的人造人都被扒过。不过我猜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的私人八卦,无关政见,所以容忍度才这么高。

  我忧心一动不动的任务进度,这天中午决定主动出击,拿着通行证跟公寓外的守卫申请在附近走走。

  那俩守卫见了鬼似的反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通行证,最后一脸魔幻地说明他们得全程跟随左右。

  我是第一次出入这种严肃庄重的地方,只见路上各处是守卫,不时有巡逻队伍经过,戒备森严。那俩守卫说跟着就真的只跟着,话也不说。

  我谨小慎微地四处张望,最后一个门都不敢靠近,寻了处没有守卫的台阶坐下休息。

  向迁和其他远征队队员下训时远远经过,余光察觉到那边兀然杵着两个守卫,不由望了过去,缩在石阶上的不是张源又是谁。

  这又是在搞哪一出?他先让其他兄弟回去休息,自己走了过去。

  中午日头正晒,向迁套着的白背心已经湿透,额间颈脖间滚动着汗水,结实的肌肉在薄薄的布料下撑起明显的轮廓。

  张源被晒蔫了,脸颊蒸得通红,人都快走脸上了才抬头,看清是谁后露出惊喜的笑容。

  向迁似乎已经不意外张源又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出现,干脆跳过询问环节,在距他两级下面的台阶坐下,长腿撑着地面。想起前两天他提过的事,拿围脖子上的厚毛巾擦了擦手,道:“通讯设备出什么问题了,拿给我看看。”

  “就有点卡。”张源不由地凑近些,观摩人家摆弄。

  向迁被他热切直白的眼神逗得有点想笑,刚想打趣,瞧见他挂着的通行证,又敛了开玩笑的心思,“上校给你的?”

  “这个吗,是啊。”张源低头看了眼挂在胸前的通行证,回答道。

  向迁以前见过几个受高层宠爱的人造人所佩戴的通行证级别都没有这张高,手笔太大了,比起特许权利更像是别有用意,且这番用意会对证件持有者不利。

  向迁此刻真的被张源一脸的不知所以和坦荡所噎住,最后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快回去,别到处走了。”

  27.

  “你怎么到处乱跑呢。”得到向迁提醒时张源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在公寓门口碰到陆行,他语气中爱莫能助的同情让张源暗暗忐忑。

  过了几天舒坦日子的张源没及时嗅到危险,被蒙着眼罩带走时以为是要去主楼体检,有些紧张地握住陆行的手。

  “等下——别,别乱来。”陆行这会儿可不敢牵他的手,怕被上头那位当场活剐,只能递一点袖子给他抓住,默默提醒道,“一会儿你要乖点。”其他的靠自己吧。

  张源总觉得这次乘电梯的时间特别久,不安渐渐生起并在被带到一个房间里站定时达到顶峰。四周很安静,门在身后被轻轻扣上的声音都足够让人的心跟着咯噔一下。

  “陆行……”

  没人回应,张源手忙脚乱地想解开脑后的结,谁知那个插扣无论怎么拨弄都纹丝不动。

  霍崇晏冷眼看他越来越慌乱的动作。

  院长那条老毒蛇怎会真的不对一个纯人类动心思?

  只可惜忘了自己退居幕后太久威信不如从前,局布了一半,养在议会里的某些废物便忍不住诱惑提前动手了。暗中收买公寓轮班的守卫在张源触手可及的地方放一张高级通行证。

  一旦他留下使用记录便扣上盗取重要证件甚至图谋不轨的罪名,然后顺理成章地把人带走。简直蠢得无以复加。

  院长确实说过不插手年轻人的事,这会儿怕不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只可惜没能抓住老毒蛇的痛脚,不过霍崇晏很享受一点点拔掉他安插的毒牙,慢慢将人逼成光杆司令再收网的快感,何况眼前正有个不听话到处跑的小玩意儿需要狠狠教训一下。

  欣赏够张源伸着手四处乱转的模样后,霍崇晏将这只惊慌的小东西摁在墙上。

  “这两天玩得挺开心啊。”怀里的小动物先是一愣,而后受惊似的喊了声「霍上校」。

  霍崇晏一点一点收紧桎梏,将他困在方寸之地。他靠近张源耳边,慢悠悠地嗅了下,怒意慢慢转为恶意,“一身野狗的味道,你自己闻到了吗?”

  不仅傻乎乎地拿着高级通行证跑出去,还和人勾搭一起,不在自己跟前时胆子还挺大。

  张源知道自己闯祸了,当下僵立在原地,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三两下便被逮进浴室。

  冷水兜头淋下,张源毫无心理准备呛了个半死,一边推拒一边咳嗽。

  不多时便被淋了个透彻,薄薄的衣服布料粘在身上。霍崇晏也不在意他甩了自己军装一身的水,手握住两只细瘦的手腕,右手揪住他的衣领往下剥。纽扣根本承受不住撕扯,与水流一同砸到地上。

  衬衫被脱到臂弯处,恰好禁锢了张源的挣动,湿透的衣物变得坚韧,擦过皮肤轻易留下片片粉红,引发人凌虐的欲望。

  张源被抱出来反压在办公桌上,双手反剪,眼睛依然看不见,腰腹处被冰冷的桌沿硌得生疼。裤子褪到大腿下,两根手指蛮横地伸入那处搅动,退出后换上那根烫人的巨物。

  “我靠你疯了!不可以——”话未说完便被一声涌出的惨叫代替,后穴像被撕裂那样,未经充足的前戏强行容纳半截已到极限。张源痛得不敢用力呼吸,沁出点点冷汗,“好痛!别、别,求你了……”

  “这就受不住了?”张源一紧张穴肉就收裹着性器不放,霍崇晏手伸到前面揉弄他垂软的柱身,气息打在他耳边,他像被什么猛禽盯上般忍不住一直打颤。

  掌心很热,没被照顾到的顶端一下一下啄着冰凉坚硬的桌面,张源一时分不清是揉得更疼还是冷热两重天刺激更大,后穴慢慢松了劲,猛地被一捅到底,嗓子像连带着堵住似的,支棱的背骨跟被朝露濡湿的蝴蝶翅膀一样簌簌颤抖。

  “早知道你胆子这么大,我第一次就该让你看看的。”语毕,霍崇晏不给他任何缓冲,兀自猛烈抽插起来,眼前的肉体引诱着人俯下身在其上吮吻出印记。说是吮吻,实则更像舔咬,那一个个痕迹红得快要滴血,像荼靡的木棉花瓣。

  巨大的性器钉入最深处,后撤至穴口又猛地凿开通道,周而复始。只要抽打臀肉,那销魂穴就会紧紧吸附住自己的东西,违背主人的意愿勉力吞咽。

  于是每次抽插前挺翘的臀部都遭到一次不留情面的击打,肉浪翻滚。

  每打一下张源便哀叫一声,此时已经充盈着可怜兮兮的哭腔,但他清楚自己可耻地射了,性器压在小腹和桌面之间,接触面留有动情的精液。

  “啊!肚子痛——我错了,我不敢了!”这个体位使他的小腹被顶弄的同时硌得痛不欲生。

  “悠着点叫……”霍崇晏用掌心去抚摸他被顶出轮廓的肚子,往下是一片湿滑泥泞,“一会儿回给你吃更大的东西。”

  就着相连的姿势掰开张源的大腿,把尿似地抱起来,阴茎成了重要的受力点,霸道地堵在深处封住他所有力气。霍崇晏坏心眼地抱他到落地窗前,两腿分跪坐在自己胯间,狠狠往上一顶,张源整个人便仿佛抽了主心骨般软绵绵地被锁在怀里。这个姿势霍崇晏不需要用劲就能操到尽头。

  张源觉得自己屁股快裂了,可那玩意儿竟然在逐渐变大。身后的喘息低沉了,如野兽。

  他恍惚听见骨节生长的声响,紧箍在胸前的手臂覆上了什么又硬又扎人的东西。他吓得几乎不敢用力呼吸,怕惊扰埋在体内的巨物,又难受又欲作呕。

  眼罩和皮肤相接的部分都被浸湿,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可能两者都有,贴在脸上难耐得很。当霍崇晏输入指纹揭开眼罩时,张源湿润的眼睛半眯着缓缓恢复视力,自后方有什么东西铺天盖地拢了过来,遮挡住四面八方的光线,只余正前方入目缩成指甲盖大小的天井。

  叫是叫天井,实际上这是一片非常空旷的区域,是张源第一天进基地蒙脸被向迁上报的地方,而他现在正距离地面几百米的高空俯视下去,双手贴在玻璃上。

  霍崇晏在身后每一下缓慢的抽动都让他产生了五脏六腑被捣成碎肉的钝痛感,而面前的玻璃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让自己无处可抓坠向地面。

  张源当即哭了出来,边哭边剧烈挣扎,“不,我不要在这儿!我怕高!”

  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力让霍崇晏差点抱不住他,顶层指挥官办公区用的可是能抵挡大部分武器的复合玻璃,怎么可能晃两下就掉下去,可惜他现在说什么也不可能听得进去,于是霍崇晏加重了动作,将他跑偏的心思拉回情欲的正轨上。

  张源怕极反怒,一口咬住霍崇晏的虎口不放,眼泪划过脸颊、唇边,全数被那只手掌兜住。连咬住的动作都跟着哭嗝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霍崇晏知道他是真的怕了,便任由他咬着,另一只手落在腰间收紧,感受到薄薄肚皮下埋藏的自己的一部分。

  被药物和针水调养过的甬道已经能容纳半兽状态下的性器。

  结合处湿得一塌糊涂,白浊、淫水、汗液不分彼此,张源竟被粗暴的性爱安抚了恐惧,牙齿上的力度渐渐减轻。嘴里浅浅的呼吸撞进滚烫的手心,性器擦过凸起一点时,舌尖来不及收拢,探出齿列扫过分明的指节。那狡猾的手指顺势夹住软和的小舌狎弄一番,接着越过唇齿在口腔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