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 第29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玄幻灵异

  我麻溜站起来跟在他俩兄弟身后,看到李文世转过头,那只完好的眼睛冲我意味深长地眨了眨。

  走在一旁的李远脸上写满疑惑,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问:“哥,我怎么感觉向队和陈阳初怪怪的……”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李文世打断李远的提问,一手把我跟他赶上后车厢,“快去睡觉。”

  

第33章 【远征】33

  

  78.

  今天扎营的时候猝不及防下起了雨。

  “把柴搬进去,别淋湿了!”

  “向队,还扎营吗?我看这雨势越来越大了。”赵凯把木柴扔进后备箱,黑压压的天被一道闪电劈开,又炸起一声响雷。

  向迁蹙眉,“再等等吧,天快黑了,不宜走动。”

  “行,我去把陈阳初跟李远叫回来,这俩小鬼怎么去这么久……”

  “等等!”赵凯正打算离开,被向迁一声低喝定住。

  “什么声音?”

  赵凯静下来,听见不远处的林子传来几声微弱的凄厉嘶鸣,静了几秒后,一只长着角的箭猪窜了出来,从他们身边跑过溅起一串泥水。

  接着好几只大大小小的异形跟着跑出来,有的还慌慌张张地往越野车上撞。

  阵阵雷鸣雨声之中,隐隐听到一样的隆隆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成群结队往这边涌来。

  向迁脸色一变,“是兽潮!赶紧离开这儿!”

  这时,不远的帐篷处传来一声狼嚎,一眼望去,一匹棕红的狼正与一只巨型黑熊对峙,而被狼挡在背后的身影让向迁心脏漏跳了一拍。

  “不好,世哥他们有危险!”赵凯正要冲过去就被向迁拦住了。

  “你去开车!直接带张源走!”话音刚落,向迁就变成狼形飞奔过去。

  淦,为什么每次下雨天都会出事?

  捡回来的柴已经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我神经绷紧,但还记得安安分分地待在李文世身后,不说话也不动。

  面前这半路杀出来的巨型黑熊至少两米半高,跟堵墙似地拦在我们面前,形容可怖,不是胳膊掀开了块皮就是腹部缺了块肉,五米开外我都能闻到一股子腐肉的腥臭。

  黑熊行动有些迟缓但力气惊人,一掌就把旁边的树打折了。它向我们步步逼近,李文世挡在我前面,浑身紧绷着,处于随时进攻的状态。

  越野车就在黑熊身后不远处,我得想办法把车开过来。

  所幸向迁及时赶到,趁他们跟黑熊周旋,我朝车的方向拔腿就跑。

  还没靠近,一只异形便从脸前刷地飞过,直直地撞到树上晕死过去——赵凯变成一匹鸦黑的巨狼,正在那儿跟好几只豺狼异形打得不可开交。

  我收回视线,几步跨过去正想打开车门,却被一股蛮力扑倒在地。

  是几只企图反面包抄的豺狼。

  把我撞倒后,它们倒是不急着进攻了,领头那只咧着血盆大口慢慢逼过来,我甚至能看清它喉咙里不正常地长了几排利齿。兀地,一道身影越过,将它甩飞,狠狠地砸向地面,爬不起来了。

  浅棕色的巨型狼挡在了我前面,发出震慑的低吼,那几只豺狼见状似有忌惮,呲着牙一点点往后退。

  巨狼转过头,我惊魂未定,对上他那双浅棕兽瞳,看懂了里面隐藏的信息:陈阳初让我快跑。

  之后发生的事可以说是兵荒马乱,突如其来的兽潮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即便最终顺利撤退途中也难免挂彩。

  等找到地方歇脚时天已经黑透了,大家筋疲力尽。

  “奇了怪,我在远征队待了这么多年也就碰上两次兽潮,而且都是在深度污染区。”赵凯清点着仪器,把完好的样本递给我,“这里撑死中度污染,不应该啊……”

  “你快去处理伤口吧,这里交给我就行。”我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忍不住开口。

  “行,你也休息吧,明天再收拾也不迟。”

  他拉开车门,冒着大雨跑向另外一台越野车。

  车顶的灯有些暗,我挑挑拣拣了半天人也困了,正打算眯会儿,便听到外面有人喊我。

  “源源,你没事吧?”陈阳初赤裸着上身大步流星走进来,手臂上好几处伤口渗着血,“怎么还没换衣服,都湿透了,快把上衣脱了吧。”

  “我没事,向迁呢,他伤怎么样了?”光顾着收拾样本,为都忘了自己也是落汤鸡,看陈阳初浑身湿漉漉的,就递了条干毛巾给他,顺便把自己的打底衫脱了,裹上干毛巾。

  向迁和李文世好不容易摆脱了黑熊又碰上豺狼群,幸好李远及时赶到,三人配合下才得以脱身。

  “别担心,他刚上了药,应该好多了。”陈阳初漫不经心地甩了甩头上的水,接过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在对面盘腿坐下,雨水划过他身上的筋肉,混合着裤子和鞋子上的血污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要不是陈阳初挡下那只领头的豺狼,我现在不可能全须全尾地坐在这儿。

  “不客气,咱们是队友嘛。”他冲我咧嘴一笑,那透亮的浅棕色瞳仁晃人眼睛。

  外面依旧狂风大作,吹得呜呜响,雨势也越来越大。凉飕飕的,我鼻子一痒,忍不住连打好几个喷嚏,反观陈阳初,刚厮杀完淋了雨还周身热气腾腾。

  “源源你在这儿呆着,我去拿些柴火。”陈阳初站起身,把一件干净的背心套上,“我记得世哥那台车还有剩……”

  “不用了不用了,外面雨这么大。”

  “没事儿,我们兽人不怕冷,你要是冻感冒就麻烦了。”陈阳初摆摆手,不容我拒绝。

  “那——那我去看看向迁好了。”

  陈阳初弯弯嘴角,伸手摸了下我的发顶,“好啊,那就麻烦你照顾向队了。”

  “嗐,小事儿。”我实在不好意思在这儿干坐着等,换上干净的衣服便跟着下了车。

  “向迁?”

  后车厢里黑洞洞的没开灯,我站在地上往里张望了下,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人呢?

  “向迁你在——”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旋即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猛力撞飞了,砰地一声闷响。

  我沿着车壁滑下,整个脊背一阵剧烈的痛感,仿佛五脏六腑移了位,后脑勺火辣辣的嗡嗡作响,手臂被划了三大道口子,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一股子腥味儿扑鼻而来。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我猛地被眼前的庞然大物惊得失声。

  眼前那家伙深灰色的皮毛和车厢昏暗的光线融为一体,那双野兽兴奋时收缩的竖瞳如夜里的幽幽鬼火,嘴里白森森的利齿露了出来,瘆得人心里发慌。

  是向迁,他的狼形我穿越第一天就见过。

  接近一米五高的巨型狼向我步步逼近,我脑子全是快逃这两个字,但腿实在是软得站不起来。

  我强迫自己冷静,手心直冒汗,偷偷摸向大腿上的枪套。

  向迁只是盯着我,对我毫无意义的垂死挣扎不甚在意,我瞟了眼不要远处的车门,支起身子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滚扑过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我往向迁爪下位置开了一枪,抓住机会冲向车门,可就在我握住把手的那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蓦地将我笼罩。

  门被反锁了。

  我懵了足足三秒,气急败坏地狠狠踹了脚车门。

  一声没有刻意收敛的怒吼在身后炸起,那庞然大物似是不满我逃脱的举动,动作迅猛如疾风将我摁倒在地。

  锋利的狼爪力量惊人,我躲避不及时,身上被抓出三道血痕,从肩膀一直到胸口好似身体要被撕成两半,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充斥这整个车厢。

  人类是弱小的,在强大的物种面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此时此刻压在身上的不是我所认识的向迁,这是一头只有兽性的狼,而我是被咬住咽喉的猎物。

  “向迁——”身上的伤痛得我浑身冷汗,即使向迁已经失去理智,我仍不死心地叫他的名字。

  他一只爪子就足以死死地把我禁锢,那尖锐的獠牙就悬在脖子上方几寸,我能听见他喉咙深处发出的低沉吼声。

  抵着向迁脖子的手已经没了力气,我绝望地闭上眼,却没等来他把我一口了结,湿热的感觉突然袭上肩头,伤口被刺激后一阵刺痛。

  “你……”我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

  下一秒,压在我身上的狼就变回了人形——并非完全的人形,那双深灰色的狼耳朵在脑袋上格外醒目,灰白的大尾巴晃了晃。

  眼前这一出真把我看愣了,刚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即便高度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还是心有余悸。

  没到等我回过神,向迁便死死攥着我的手臂,手劲儿大得能把骨头拧断,血从伤口处汹涌而出。

  他低下头,疯狂地吞咽着,半张脸被鲜血染红,来不及舔走的血顺着他的下颌流淌到他的脖子,一滴接着一滴砸在我身上。

  “向迁你冷静点!”手臂传来一阵阵火辣的痛,我忍不住抽回手,可惜纹丝不动,失血过多又不断挣扎,眼前出现的块块光斑让我无法看清任何东西。

  我感觉到伤口上的血已经凝住了,估计是系统给的小强体质和自我修复能力在发挥作用,但我手上的伤被向迁弄得无法愈合。

  他充耳不闻地舔舐着鲜血,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瞳孔闪着荧荧绿光,狼耳时不时跳动。

  他整个状体相当不对劲,像是瘾君子见到了令他亢奋的东西。

  意识到自己处境会越来越危险,我艰难地一脚踹向他,趁势抽身逃离。

  然而这在向迁眼里像小朋友打闹般,他硬生生挨了那脚纹丝不动,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脚踝将我扯了回去,桎梏在身下。

  “放开我!”力量如此悬殊,气得我一边大喊着一边冲他拳打脚踢。

  向迁抽了我的皮带,将我的双手勒紧在一起,裤子被他扯下,刚好卡在膝盖弯处让腿蹬不开。我急了,张口就咬在他肩膀上,那处的肌肉瞬间绷紧鼓起。

  接着我就整个人被他提起来,死死压在墙上,额角撞出一声闷响。我努力挣开皮带,可实在勒得太紧,手腕那一圈皮肤磨得生痛。

  此时,一根火热的东西蹭上股缝,我心里警钟大作,还没来得及奋力挣扎那粗硬的性器就挤了一小截进来。

  “嘶——出去!你发什么疯!”身下被异物侵入的不适感让我慌得牙齿直打颤。

  向迁湿热的舌头舔着我肩上伤口渗出来的血,胯部贴着我的屁股往上一顶,狠狠撞进我的身体。

  太他妈痛了,我一声惨叫,眼泪直接飙出来。没有前戏也没有润滑,我里面干涩得厉害,硬生生被他粗暴地劈开。

  还没等我适应体内的巨物,他就开始掐着我的腰操弄起来,每一下撞击都仿佛在给我一刀,撕裂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我一边哭骂一边挣扎,想躲开他,可每次我往前挪不想让他进得太深时,向迁就咬住我的后颈警告,他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偶尔发出低沉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我骂累了,没气没力地抽泣,屁股痛麻了,大腿根全是乱七八糟的粘液。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向迁撕烂了,身上全是血迹,连向迁身上也沾了不少。

  神智越发不清,快要晕厥过去时,我听到向迁喊我「源源」,他喊了好几次,一声比一声轻柔。

  “源源,不哭了。”他轻轻搂着我,让我靠在他怀里,帮我把手腕上的皮带解了,“对不起,源源,对不起……”

  我鼻子一酸,突如其来的惊恐、无助、委屈排山倒海而至。

  “啪!”

  一声清脆利落的声音把靡乱一扫而尽,这一巴掌我可是用了实足的力气,向迁的脸歪向一边,光线太暗了红没红没看出来,反正我手心是火辣辣的痛。

  “我操你大爷!”我扯着他的狼耳朵,声嘶力竭地吼了他一嗓子,沙哑的嗓音刺耳,语调里夹着哭腔显得我很没气势,眼泪也跟着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