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 第11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玄幻灵异

  “看,这是什么。”他摊开手掌,躺着一颗被透明包装纸包裹的巧克力。

  在这食物缺乏的环境,别说巧克力了,就连做菜用的糖都稀罕。

  我很诧异,拔高了音量问他:“你上哪找的?”

  “嘘。”他一边扭开糖纸,一边凑过来小声说,“我托人在黑市买的。”

  黑市我略有耳闻,有些没有基地经营权的商人会偷偷在地下城进货,然后每个月在指定地点暗中售卖。公职人员是不允许在黑市消费的,我瞪大眼睛看他,做贼似的把他递到我嘴边的巧克力含进嘴里。

  “甜么?”

  “甜。”

  是那种甜到齁嗓子的甜,说实话一点也不好吃,但是我还是很开心。

  怎么形容呢,有点像幼儿园小朋友得到老师奖励的小红花贴纸那种开心。

  向迁大概是累极了,仰头靠在边上。

  实在是看不过他这副样子,我抽出绑在裤脚的小军刀,咬紧牙关,刚想在左手臂内侧划一刀时就被向迁握住了手腕。

  他掀起眼帘看我,语气有些不悦,“做什么?”

  我愣愣地看他,不懂他为什么瞬间变了脸,“就……给你喝点啊,这样好得快些。”

  “不需要。”向迁板着脸没收了我的军刀,“小伤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话我心有些难受,尽管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但我还是有种自己不被需要的感觉。

  我看着他身上的「小伤」欲言又止,他左肩缠着的绷带一直缠到小臂,除了肩上被咬了个血窟窿以外,裸露的上身还有大大小小数不尽的伤口。四肢全是擦伤的痕迹,有些渗着血。

  “我好歹也是「医疗兵」啊……”我扁着嘴巴,一脸抱怨地看他,“你这样,我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向迁听了依旧油盐不进,面无表情看我懊丧地坐在地上。

  “都怪我,要不是我这个拖油瓶你们也不会伤得这么重。”

  “我就不应该逃出来的。”

  “早知道就乖乖待在基地了。”

  向迁似乎被我丧气的碎碎念磨烦了,他「啧」了一声,右手撑地站起来,走到我跟前,蹲下。

  在我抬眼看他的时候捏住了我的下巴。

  “只有血才可以吗?”

  “别的体……液也可以……”说这样的话实在太羞耻了。

  向迁脸靠得很近,我能看到他眼角下一条细细血痕,浓密的眼睫下深邃的眼眸,以及黑亮的瞳仁里面的自己。

  他用视线紧锁着我,我无处可逃。他眨了下眼,视线从我的眼睛移到我鼻子下方,下一秒,我的嘴唇就被他吻住了。

  我瑟缩了下,他的舌头舔过我的下唇,滑了进来,勾着我的舌头吮吸。

  吻了会儿,向迁退开,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无奈地哑声问:“这样行吗?”

  

第13章 【远征】13【43-44】

  43.

  我懵了一秒,才意识到他是在问我的治疗能力。

  脑海里的机械音适时响起,“唾液治疗效果百分之三十。”

  我讷讷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很慢……”

  还没等我把最后一个字说完,向迁又把我的嘴封住了。

  这一次比刚刚的要凶得多,向迁捧着我的脑袋,我被迫仰头承受,有种要被吞掉的感觉。

  他用力舔弄我的上颚,舌尖扫过我的舌根,吞咽我嘴里兜不住的唾液。

  荒野的夜很静,车里除了接吻的水声还有我压抑不住的闷哼。

  我被他吻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晕乎乎地听他贴着我的嘴唇说:“这样就够了。”

  向迁说话的时候嘴巴上下张合着,像是在吻我。

  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很高,我的脸仿佛烧起来了,眼尾被他用拇指指腹反复摩挲。

  “你怕疼。”或许是月光太过柔和,衬得向迁的目光透着一丝暧昧。

  一瞬间,心脏像被狠狠揉捏了一把,又酸又软。我眼眶有些热,草,太丢脸了吧,竟然因为一句话感动到想哭。

  其实不仅因为一句话,脑子像放幻灯片一样,从第一次在野外他捡到我,到后来相处时的林林总总。我由衷地想,幸好被他捡到,幸好他愿意相信我。

  一并地,前不久经历生死厮杀、开枪的恐怖后知后觉涌上来。

  心脏砰砰地跳,慌得不行,躁动得不行,我下意识想寻点安慰,于是抬手搂住他的脖子,闭着眼吻上去。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得了一种「不接吻会死」的病,向迁的嘴唇又热又软,叫人怎么亲也亲不够。

  向迁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从我衣服的下摆探进去。他手掌有茧,不轻不重地在我身上游弋,干燥粗糙的触感令我忍不住浑身战栗。

  衣服被他掀起来脱掉,扔在了一边,他低头含着我左胸,又舔又吮,跟婴儿吸奶似的,还发出响亮的水声,无比色情。

  我条件反射地挺腰,倒像是把自己往他嘴里送。

  靠,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又舒服又难受。

  我五指插在他的短发间,无力地扯他的头皮,把他埋在我胸前的脑袋往外拉,谁料他警告似的叼着我的乳尖向外扯。

  “啊!别咬……痛……”

  向迁顺从地松了口,旋即扯了我的裤子,大手抓着我的屁股又捏又揉,跟揉面团似的。

  我前面硬得发痛,什么羞耻感觉都抛诸脑后,不管不顾地在向迁紧贴着我下身的小腹上胡乱的磨蹭。

  他安抚般啄了下我的嘴角,一手握着我下面帮我套弄,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臀缝摸到穴口。

  一根手指停在洞口周围的软肉揉摁,接着捅了一节进去。向迁耐心似乎已经耗尽,草草扩张了下又伸了一根手指,这次他摸索到了那块敏感的软肉。

  他一边侧着脸吻我的脖子一边碾弄那处,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我后面不停地收缩,紧得向迁差点连手指都抽不来。

  我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跟条离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气,好几次快感冲到我的大脑皮层,颤抖着想射时向迁就用指腹堵住小孔。

  “你、你干嘛……我要射!”我张嘴咬他耳朵,求他,“你快松手,我难受……”

  向迁贴着我的耳朵说:“等会儿让你射。”

  话音刚落,他手指抽出来,拉着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裤头上,紧贴着我小腹的下身撞了一下。

  我抖着手解开扣子,把拉链拉下去,摸上他内裤下隆起的下体。大概是他的尺寸有些骇人,我犹豫了几秒,还是一口气把内裤脱下。

  向迁低头看我,抵着洞口慢慢捅进去。

  “唔!”即使已经扩张过,但他那东西实在太大了,再加上太久没做,我痛得前面直接软掉。

  向迁蹭着我的嘴唇黏黏糊糊地哄,没事了,不痛了,我不动。

  我心头立刻软得一塌糊涂,草,我都怀疑自己被向迁下了蛊,不然怎么他说什么我都心软?

  心软的后果就是屁眼受罪,得到我的许可后,他直接一杆进洞。

  我痛得额角冒汗,然而我的身体有它自己的想法,每当向迁抽离,后面的软肉就死死绞着。

  他慢慢挺动几下腰,顶到最里面,又停了下来。

  向迁眼睛都红了,额前的汗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砸在我脸上,性感得要命。

  “放松点,你吃得太紧了——”他吸了口气,调整呼吸,声音哑得可怕,呼吸瘙痒着耳际,“源源……”

  救命,向迁我警告你,别他妈再蛊了。

  开头我还被他的虎狼之词弄得面红耳赤,直到他喊我源源,一种奇异的酸胀感直涌心头。

  源源,太久没听人这么叫我了,只有小时候我爸妈才这么叫我。

  我知道向迁在忍,他撑在我头旁边的小臂青筋暴起,肌肉贲张,缠在身上的绷带被渗出的血染红。

  “你伤口裂开了。”我直勾勾地看他漂亮又富有力量感的身躯,抖着手摸上他的左肩,很轻很轻,怕弄痛他。

  向迁执着我的手抵到唇边,轻飘飘地吻了下,神色虔诚,仿佛朝圣的信徒。

  这种心里被一个人填满的感觉让人莫名满足,但又带着患得患失的忐忑。

  我抬腿圈着他的劲腰,带着暗示性的鼓励蹭了蹭他的腰侧。

  向迁眼里浓重的欲瞬间迸发,他低头吻我,一下一下结实地、不留余力地撞进去。湿热紧致的甬道密密匝匝地吸上去,任由硬挺的肉刃蛮横地来回贯穿。

  我被操得目光涣散,怔怔地看着他把我的腿压成m字,狠狠地挺胯,又是一轮飞快的抽插,我觉得身体里的肉都快记得他那根东西的形状了。

  汹涌的极致快感令人沉溺,我下身随着向迁的撞击一晃一晃的,顶端还冒着水。感觉涨得快爆炸了,我手伸下去想撸出来。

  向迁拨开我的手,手指插进我指缝间,十指相扣着摁在身旁。看我快憋不住了,他就猛撞那块脆弱的软肉。

  我腰眼一麻,射了他一身。他伸手握着我半软的下身,把里面残余的精液慢慢弄出来。

  现在只有淋漓尽致的性爱能让我心里踏实,只有原始的欲望和绝对的占有让我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向迁的呼吸很重,手就没停过在我身上揉搓,像要把我融进他的骨肉里。劫后余生的惶恐只能靠密不可分的拥抱驱散,他抵着我的额头,狂风暴雨一般顶弄几十下,吻住我的嘴唇全射在我身体里。

  我又忍不住绞紧了后穴,向迁没急着退出来,他伸手把我额前汗湿的头发拨到后面,嘴唇轻柔地印在我额头上。

  他把埋在我体内半软的东西拔出,「啵」的发出细微的声音。向迁随手拿了件衣服擦我身下溢出来的液体,然后抱着我,耳朵贴在我的左胸前,在听我的心跳。

  咚、咚、咚、咚。

  我缓慢地呼吸着,还没从刚才的激烈运动中喘过气来。迷迷糊糊间听到向迁轻声叫我源源,一下又一下地用嘴唇亲吻、摩挲我心脏跳动的位置,像在确认我还活着。

  我倒是没那么后怕,当时情况危急,精神紧绷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抬手揽住向迁,有节奏地轻拍他的背脊。

  向迁抬头看我,眼神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伸手去碰他的脸,他就歪头贴着我的掌心蹭,像只大型犬类。哦,差点忘了他本来就是狼。

  “向迁,我想回去了。”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就是容易丢掉小命,但我更担心另一个问题,“之后你……你会怎么样?”

  “嗯,我们很快就能回去,再也不敢带你出来了。”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片刻,直起身将我汗湿的头发往后耙,看向车窗外,“睡一下吧,天快亮了。”

  44.

  天蒙蒙亮,向迁听到外面有声响便醒了。

  张源还缩在他怀里呼呼大睡,向迁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便动作轻缓地起身,把毛毯给他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