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反诈大师 第92章

作者:黑色汽水 标签: 强强 HE 推理悬疑

  贺阳掰着手指头一点点数着:“你还夸她漂亮好看。”

  “你还一直找他找了好几年?!我们两个才认识了多久,你找他可是找了整整好多年。”

  褚铭越看着贺阳越说越起劲儿,再不开口打断贺阳吃的醋都要从警局的大门口一直淹到这个天台上面了。

  “18906只是一个孩子。”褚铭越话说完之后,就意识到有些不太对了,这个话说的属实是有一点“渣男”了。

  果然在听到褚铭越说的这个话之后,贺阳的怒火直接上升了一个级别:“他是孩子?!他5年前是一个孩子,我5年前我还是一个孩子呢!”

  褚铭越本来上扬的嘴角,因为贺阳的这一句话顿时僵住了。

  贺阳大吼完之后一直用着余光瞟着褚铭越脸上的神色,贺阳从来不是一个看别人脸色行事的人。但是他愿意迁就褚铭越的情绪。

  在意识到自己说完话之后褚铭越的脸色变得不对,贺阳想到褚铭越刚刚还不是很好的情绪。

  贺阳立刻就收敛了自己骄纵的脾气,嘟嘟囔囔地开口,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孩子就孩子吧,我就当他是个孩子。”

  然而褚铭越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贺阳的话而好转,平常总是笑眯眯的双眼,此刻清亮有神地睁开着,直勾勾地看着贺阳。

  贺阳被看的有一些莫名其妙:“你干嘛这么看我……”

  贺阳话未说完,就被褚铭越用手掌盖住了半张脸。

  贺阳眨了眨眼睛:“呜?呜?”

  褚铭越紧紧地盯着贺阳此刻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的样子。

  像,太像了。

  贺阳的这双眼睛的形状简直和18906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等比放大了而已。

  自己之前竟然没有发现……

  为什么会没有发现?

  18906的眼睛是黑色的,而贺阳的眼睛是琥珀色的…但是在褚铭越的记忆里他似乎也月底见到过贺阳的眼睛是黑色的。

  褚铭越抬手想要触碰一下贺阳的眼睛,却碰到了贺阳鼻梁上面架着的眼镜片。

  对了,还有眼镜,18906没有带过眼镜。

  而最根本的让褚铭越并没有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的原因则是——贺阳和18906的年龄不一样。

  褚铭越当年见到18906的时候,18906看上去只有八九岁大。即使是过了五年之后18906应该也只有13.14岁像是贺阳收养的小光那么大,正常来讲18岁的贺阳要比18906要大五岁,不是一个孩子生长发育期的两三岁看上去没有那么大的差别。

  这可是足足五岁,一个孩子和一个成年人之间的差距应该是很大的。

  但是,如果18906因为实验的原因看上去要比同龄人瘦弱很多呢?

  褚铭越想起在基地的时候那些个非人一样的待遇,也并不是不可能。

  以及“无规”里那些“复眼”通过网络所影响人的方式,和贺阳*备的能力是有异曲同工之处的……

  如果,如果贺阳真的是18906的话……

  褚铭越下意识地不想要去想这个可能,如果贺阳是18906的话,自己当年眼睁睁的看着贺阳遭受苦楚,甚至亲手地将贺阳送过去……

  这些年尽管褚铭越一直在调查当年的情况,但是褚铭越刻意地让自己不去想当年的情景。那种像是把自己密封在了一个箱子里面有人死死地在攥着心脏,连呼吸都困难的窒息感觉。

  褚铭越回忆一次,就痛苦一次。身为旁观者的褚铭越都这么难过的话,

  贺阳用着指腹轻轻地点着褚铭越的脸庞,看着褚铭越的脸色已经白得失去了血色,“你怎么了?”

  褚铭越下意识地攥住了贺阳的手指,内心波涛汹涌,在贺阳看过来的时候却表面强装着镇定地。

  “没,没怎么……”

  褚铭越闭上了眼睛平复了一会儿,强硬抵压下自己心头的那些思绪,状似轻松地问道:“贺阳,你还记得之前吗?”

  贺阳一愣,有些不明白褚铭越为什么会这么问:“之前?什么之前?”

  “我记得你说过,你小时候的记忆是都不记得了,是吗?”褚铭越紧紧地盯着贺阳:“现在有想起来过吗?”

  贺阳摇了摇头:“没有想起来,只不过偶尔会有零散的片段。”

  但是那些片段太过于零散,以至于让贺阳现在回忆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记忆点。

  褚铭越轻点着头,心里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

  如果贺阳真的是18906的话,褚铭越希望贺阳永远都不要想起来那段记忆。

  褚铭越帮贺阳铭记就足够了。

  贺阳永远只是现在的贺阳就好。

  。

  

第106章 :永寿安康终章

  褚铭越和贺阳两个人也并没有在天台上面待很久,警局里还有一堆事情没有完成呢。

  褚铭越从天台下来的时候,警局的大厅挤满了人,哭嚎和吵闹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从这四面八方传出来。

  “褚队你去哪里了,我们这边要忙不过来了。”这边的人手不够,连坐在办公室的辛未和林麦麦也被抓过来处理事情了。

  贺阳看着大厅突然涌现出来的一批人:“怎么有这么多人?这些人都是谁呀?”

  辛未擦了擦脸上的汗,“都是死去老人的那些家属。”

  在按照养老院的那些个名单核实完情况之后,他们一个又一个的通知完了养老院老人的家属。

  现在在警局里哭嚎的这些人,都是养老院那些应该活着的,但是却被替换死去了的老人的儿女们。

  他们在听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从这天南海北赶了过来。

  “我妈怎么可能就死了呢?你们警局的,这帮人是不是也是骗子!明明上周我还和他视频了呢!我妈她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一定是你们弄错了是不是?!”

  一个穿着精英西服看上去已经三四十岁的男人神色痛苦,双手带着祈求的地紧的抓着对着他们其中的一个民警。

  还有不少人直接捂着嘴哭出声。

  人在长大之后,总是会有许多不得已的理由。他们这些人将父母送到养老院,或是因为工作常年在外没有办法回家贴身照顾,或者是因为在成年了结婚之后拥有了自己的小家,情感上面有了偏向分分身乏术,会有许多人选择将父母送到养老院去。

  其中也有一部分,是老人主动想要去到养老院,这部分老人的心里理,最为主要的原因是不想给儿女填麻烦,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自己的老伴去世之后,家里只剩下自己心里免不了生起一种孤独感。养老院有比较人性化的服务,更为主要的一点,那里有许多和他们同龄的老人。

  就像是谢老爷子会被那个广告宣传电话骗过去一样,他们嘴里说的那些话术,精准地击中了这些老人最核心的诉求。

  这些子女在将老人送到养老院之前也做了充分的背景调查,静安养老院在此次之前,一直都是哈安市的模范养老院代表,再加上谢仁和和范安然的公开在外的经历。让这些人更加的信任静安养老院,却没有想到最后竟然等来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无论是从情感还是从理智各种方面他们都没有办法接受得了这样的一种结果。

  他们的父母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离开他们,甚至早已死去了许多年,顶着别人的名字埋在了他们从未踏足过的异乡。被当作是别人的寿命转续品,带着纵欲与其他邪恶的祈愿一同冰冷而又孤独的埋在了那里。

  而他们这些子女竟然都还无知无觉的,把着其他人当做自己的父母侍奉。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没有办法接受得了这样的结果。

  辛未在一旁尽可能地安抚着失控着的家属们。

  而一旁的贺阳则翻看了一下他们做着的记录。

  贺阳一边翻看着上面的档案,一边对着刚刚情绪最为失控的这个西装男开口道。

  “这上面显示你的确上周有给你的“父亲”打来过一通视频电话,但是再在上一通的电话间隔是三个月以前。”

  西装男悲痛的神情一顿:“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他们养老院做出来这么恶毒的事情,还反过来怨我们这些当家属的是吗。”

  贺阳冷淡地回答:“他们做的这个事情的确可恶又不道德。”

  听到贺阳这么说西装男的神色稍缓。

  然后紧接着贺阳又开口说道:“但是你的母亲活着的时候,你对于她的关心和孝敬,好像并没有你此刻显现出来的要多。”

  听到贺阳的话,西装男的情绪变得更为的激动了起来,直接一把抓住了贺阳的领子,双眸赤红:“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在一旁的褚铭越连忙地把贺阳给贺阳从西装“救”了出来,对着贺阳轻咳了两声示意贺阳不要在这个时候乱说话。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对于受害者的家属们来讲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褚铭越又转身经验老道的安抚着西装男,为着贺阳找“借口”:“这是我们警局新来的实习生,他说的话表达不准确,您可能对于他的话有误解。”

  贺阳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抓的有些褶皱的领子,随意地说道:“他应该没有理解错,不然不会这样恼羞成怒。”

  西装男被褚铭越紧紧地控制着,才没有再一次的向着贺阳冲了过来。

  西装男愤怒地大喊:“是他们害死了我妈!不是我害死的?!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你们警局怎么会招聘这种警察!”

  最后一句西装男是对着褚铭越说的。

  贺阳莫名其妙:“什么受害者有罪论?你在这拽什么词儿呢?”

  “没有文化”的贺阳听不懂:“我什么时候有说过是你害死你母亲的这种话了。”

  贺阳同着一旁的桌子上面摆放着的一堆画像里面,找出来了两张彩色的画像,贺阳把着其中一幅画像怼在了西装男的面前。

  “这个人真的像你的母亲吗?”

  西装男被着贺阳的操作弄得一愣,下意识的盯着那张画像看了过去。

  贺阳拿着的那张照片,是经由范安然改造之后原本寿康村的某一个老人,换成了西装男母亲的模样。

  贺阳又把另一张西装男母亲原本的照片也拿了出来,再一次的问道:“真的有那么像吗?”

  对于第一次见并不熟悉两个人真实长相的人面前,乍一看这两个人是真的长得很像的。

  毕竟,他们养老院在挑选这些老人的时候,一个重要的前提条件就是被挑选的老人的轮廓本来就要和寿康村的老人极为相似。

  这些老人已经上了年岁,没有办法像是年轻人一样,在他们的脸上做一些大道阔斧的改变,一个不小心就会引发一系列会致命的症状。

  范安然做的只不过是在寿康村的那些老人的基础上,进行一些细微的调整。

  而此刻贺阳手上拿着的这两个不同的老人的照片,若是仔细看的话,其实是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

  最为不一样的一点就是,寿康村的老人因为从未从寿康村走出来过,从照片上面来看就能看到寿康村的老人下意识地缩着肩膀,神情都是怯弱且畏缩的。

  而西装男的母亲从小就接受过他们那个时代高等的教育,虽然脸上也带着同样的褶皱,但是在照片中看上去就很是沉稳优雅。

  这是两个除了长相以外,任何方面都不一致的两个老人。

  贺阳,“这上面记录着,这位老人被置换的时间足有一年之久。你自己的母亲,被人换了一年你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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