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人参精跑路了 第18章

作者:Seelight 标签: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甜文 古代架空

  时延没去深思文川跟符心的关系,却在看着玉州懵懂无知的眼神,灵台突然清明起来,他叹了一口气:“没事了,朕泡好了,起来了。”

  玉州有些怔愣地看着他站起身来,以往藏在龙袍下的身子并不瘦削,反而带着蓬勃的力量,看着他走过池边留下的脚印,玉州觉得四周霎时间凉了下来,他好像是错过了什么东西。

  看时延穿好了衣服,玉州也从水里出来也换了衣裳,回到勤政殿,时延已经合衣躺在床上。

  玉州从他身上爬过去,伸手环住他的腰:“时延,你不开心了吗?”

  时延摇头:“有些累。”

  玉州知道他最近确实很累,也曾经无数次地想要他咬自己一口来补充精力,但时延说什么也不肯,如果这个时候能把心头血给他的话,他就不会再因为劳累而难受了。

  明日就是时延的生辰了,他的礼要是今晚搜送不出去的话,那就不是生辰礼了。

  但是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时延喝下去才是最大的问题啊。

  时延的眸色很暗,玉州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但觉得他不开心,自己心里也像是堵着一团乱麻:“时延,你不要不开心。”

  他想让时延开心起来,却一时间不知道方法,他翻身坐到时延的腿上,想起自己在那段时间晚上不舒服不得劲的时候,时延是怎么哄他的。

  他低下头,环住时延的脖颈:“我们做点开心的事情吧?”

  因为近来天气太热,玉州在夜里也是恹恹的,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那种事,这会儿想起来,玉州只觉得自己头皮都在发麻,似乎已经沉浸在那样的快感里。

  时延亲了亲他的唇:“不是说热,不想动吗?”

  玉州也学着他的样子,亲了亲他:“我现在不热了,你不想开心一些吗?”

  时延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知道这样的事,意味着什么吗?”

  玉州点了点头:“夫子说过,要最亲近的人才能做这种事情的,他说这叫阴阳调和。”

  “这样的事,你能和别人做吗?”时延循循善诱。

  玉州想象了一下别人跟他做这事的情形,吓得他从时延的身上跌落下来,他赶紧摆手:“不能不能,不能这样。”

  时延的面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他侧过身,重新把玉州抱回自己的身上:“你最近身体虚弱,这种事情要少做。”

  “我不做,不是还有你吗?”玉州又重新亲他,突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心头血,不是就可以这样让时延吞下去吗?

  他急不可耐地亲上时延的唇,时延任他像小狗一样不得章法地亲他,最后在他气喘吁吁的时候才重新吻住他。

  虽然玉州至今不懂情爱,但只有他时延,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玉州气喘吁吁,抱住时延的脖子,在那一瞬间,将那点心头血衔在自己的唇边,随后重新亲上时延的唇。

  时延察觉到这个吻和从前的吻不太一样,但他今夜饮了酒,玉州又太过热情,他没反应过来,就有什么东西顺着玉州的舌,滑进了他的喉咙。

  随即而来的是时延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他的耳边是玉州因为呼吸不畅的嘤咛声,时延拉开了一点跟玉州的距离。

  两个人额头相贴,呼吸相闻,玉州的眼神已经迷蒙了,他有些不上不下的,坐在时延的腿上,一下一下地蹭。

  “玉州……”

  玉州睁开眼睛:“难受……”

  时延像从前一样,轻轻握住他,玉州的肩膀都在颤,他的呼吸落在时延的脖颈处,很满足,但又不是太满足,总觉得还是差了些什么。

  他带着哭腔:“我觉得这样还不够……”

  时延叹了口气:“你还小……”

  玉州的脑子想起来先前太医说过的话:“上次太医说,我已经长大了。”

  怕时延不信,玉州又说:“我前一段时间还开花了,我真的长大了。”

  时延的手落在玉州的衣带上,玉州却按住了他的手,他以为是玉州害怕了,松了一口气,却听见玉州说要熄灯。

  时延最后的理智也崩塌,他抬手灭了烛火,整个勤政殿里只剩余一层淡薄的月光。

  玉州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他想起了从雾鸣山上吹的风,摇晃了他的叶子,又有月光倾泻,他的叶片在这一片光华中舒展。

  玉州沉浮着,抓紧了时延的手背,气息局促:“时延……,这样算是报恩吗?”

  时延吻住他接下来的话,额头上的汗珠落在玉州的脖颈上,他呢喃着说:“算。”

  玉州笑起来,吻了吻他的鬓发:“那我以后要报很多很多次恩。”

  玉州觉得这恩是时延给他报的,实在是太舒服了,他就像是躺在云朵里,轻飘飘,软乎乎。

第22章

  时延几乎一夜没睡,玉州累极了,连他的臂弯也不枕了,一个人缩到了龙榻的最里侧,睡得昏天黑地。

  时延起身,本想叫行中,但看了一眼玉州,最后是让行中送来热水,自己帮玉州擦拭完了身体。

  好在玉州没有受伤,只是有些红,身上青紫的痕迹很多,时延在擦拭的时候,又无意识轻轻摩挲,让原本有些淡了的痕迹重新染回了艳色。

  他的酒已经全部醒了,却不知为何,今晚整个人像是吃了什么补药一般,太过精神。

  时延剥开玉州的衣裳,看到了他心口上,有一道伤痕,他记起上次玉州放血,那点伤痕几乎是一下午就没了痕迹,胸前的这道伤口,是什么时候的?

  他有心问,但玉州太累,只好按捺住。

  帮玉州收拾好之后,时延重新躺上床,把玉州搂进怀里,却并没有睡着。

  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寅时中,行中的声音出现在了殿外,时延叹了口气,终于理解了先人说的从此君王不早朝绝不是虚言,他在玉州的眉眼上亲了又亲,在行中的催促声中,才终于起床。

  行中伺候他穿朝服,动作轻到不能再轻,时延吩咐:“今日你留守勤政殿,公子若是有不舒服就立刻来回朕。”

  行中点头,打点好一切之后,目送时延去上朝。

  玉州一觉睡到了未时,起床的时候已经到了巳时末,龙榻上早就没有了时延的身影。

  他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腰,小枣和行中早就等在了一边:“公子醒了。”

  玉州先是没看到时延觉得失落,随后看到了小枣身上的衣裳,颜色有些喜庆,并不是他常穿的衣裳:“你换衣服啦?”

  小枣笑了笑,扶他起身,床尾已经准备好了今日玉州要穿的衣裳,也是正红色,衣襟处是五爪金龙,背后是大片的凤纹,凡是纹绣处,皆是金线织就。

  他早就看到了这件吉服,龙凤纹除了陛下,只能是后宫之主才能穿的,而在今天,在陛下的千秋宴上,这件吉服摆在勤政殿,就是陛下愿意给玉州一个名分的意思。

  小枣抹了抹眼泪,回宫这段时间,他一直害怕玉州做错什么事情惹陛下不高兴,在行宫的时候,他好歹能给玉州一口饭吃,但在京城,他一点都护不住玉州。

  玉州打了个呵欠:“小枣,你哭什么啊?”

  小枣揉了揉眼睛:“我就是高兴,我给你换衣服吧?”

  玉州有些不太理解:“换衣服干什么?”

  “您忘了?今天是陛下的千秋宴,今夜陛下要在长宁台宴请群臣,你也得去呢。”小枣帮他先是帮他梳头。

  玉州这才回忆起来,今天是时延的生辰,他的生辰礼已经送出去了,许久没有进展的报恩现在也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他又揉了揉腰,虽然报恩的过程绵长,起初也会有些痛,但熬过最初的痛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快感,总地来说,是非常舒服的,就是今天起床有些累。

  但是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时延,玉州还是有一点失落,不过很快,他就被镜子里自己的样子转移了注意力。

  “时延出去了吗?”玉州看着铜镜里自己模糊的轮廓,侧头就看见小枣的手上是一顶十分精致华丽的冠冕,九凤衔珠。

  玉州挪开了自己的头:“小枣,这个太沉了,我不想戴。”

  小枣按住了他的肩:“可是今晚的场合非常重要,衣裳都很正式了。”

  玉州还是摇头:“我不想戴这个,我就穿这个衣裳好不好。”

  他身上还是疲惫,昨晚的时延像是变了一个人,他都说不想要了还是一直折腾他,玉州想着自己是在报恩,也就没拒绝他,被哄着说了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什么意思的话。

  小枣叹了口气,还是顺着玉州的意思:“那就不戴,换个这个。”他换了首饰盒子里的一根玉钗,通体碧绿,浑然天成。

  玉州的首饰盒子里,几乎全是叶子样式的发簪发钗,小枣想起当时在猎宫,玉州的头上戴的都是他亲手缝的,如今他能拥有更好的了。

  玉州从前总是穿着素色的衣裳,月白,浅绿,天蓝,今日的红衣,是他第一次穿着如此艳色,小枣本以为会奇怪,却在衣裳上身的时候,看到了不一样的玉州。

  艳色无双。

  头顶的那抹绿色,不是突兀,却是点缀。

  “我没想到,公子穿红色能这么好看。”小枣收起自己惊艳的目光,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绪。

  “好看吗?”玉州转了个圈。

  小枣重重地点头。

  看时间差不多,行中就过来接人了,恰好此时时延刚忙完,一会儿会和玉州一起入席。

  行中今日也穿得喜庆,宫里这几日被装扮一新,到处都是带着吉祥意味的装饰,他从勤政殿出发,去长宁台需要穿过几个宫殿,其中一个就是肃亲王妃在接待女眷的碧秋阁。

  时延的意思是让玉州坐轿辇过去,但玉州不喜欢别人抬他,所以他说要走过去。

  行中也依他,一行人从勤政殿出发,经过碧秋阁,远远地都能听见里面女眷调笑的声音。

  玉州看了一眼行中,自从回到宫里,除了身边的宫女姐姐,他就没有见过别的女孩子,甚至连文相的府上,都是阳盛阴衰。

  他朝那边多看了一眼,行中便说:“那便是肃亲王妃在接待女眷,来的都是一些朝臣家中的女眷。”

  玉州点了点头:“好的,我们走吧。”

  刚过碧秋阁,有宫人在行中旁边耳语,行中便跟玉州说:“公子,奴才要先回一趟勤政殿。”

  玉州点头:“你去,我跟着小枣他们一起就行。”

  行中离开之后,小枣走到了玉州的旁边:“公子,咱们得快点了,不然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玉州嗯了一声,没走两步就被人拦住,玉州抬眸,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张明艳的脸。

  他的性子天真,周围的人也是竭尽全力宠他,即使经历过猎宫那些不太美好的事情,他也依然是相信所有人都是好人,对每个人都是热情相待,所以在有人挡住他去路的时候,他也是笑着:“你好,你长得真好看。”

  他的身边小枣是刚进宫的,其余也都是行中后来提拔上来的,并没有出现在时延的身边过。

  挡住玉州的路的是景王的女儿,明颖郡主,她的父王是当朝唯一一位异姓王景猛,昨夜陛下才亲自接见,景王带明颖郡主来京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为了跟陛下结两姓之好。

  自从陛下登基,每一位王爷都有些战战兢兢,不知道哪日削藩的旨意会落到自家的门前,景王也有这样的担忧,与陛下同出一脉的王爷都如履薄冰,更何况他一个外姓王,祖上的功绩虽然殷实,他本人镇守边疆也有功劳,但毕竟君心难测,最重要的,还是要在陛下的身边,放一个向着他们的人。

  明颖郡主来京城不久,来京之后也没什么时间在外行走,所以并不知道宫里的情况,也不清楚有玉州这么个很特别的人在宫里。

  明颖郡主听见玉州的夸赞,面上并无喜色,有的只是愠怒,她看向玉州,像是在看一个登徒子。

  在明颖郡主看到玉州身上的龙凤纹的时候,立刻就让她身边的人把玉州围了起来:“放肆!你竟然敢身着五爪金龙纹!”

  玉州的眼睛里透露着疑惑,这衣裳是有什么不对吗?他看向小枣,轻声问他:“这不是时延让我穿的吗?”

  明颖郡主没有听清他们说的话,只是一身红的玉州让她有了很强烈的不安感,似乎这个人的存在,让她要进后宫变得有些困难。

  小枣也不想得罪她,毕竟能进宫的,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他一向谨小慎微,玉州也是与人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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