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 第97章

作者:策马听风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架空

  卫寂的唇被他的牙磕了一下, 微微拧起眉头。

  姜檐见状忙放轻了力道,安抚似的舔了舔卫寂的唇缝。

  卫寂仰面躺在床榻, 身体僵得仿佛一尊石像, 他惊魂未定地看着姜檐。

  姜檐呼吸湿重,胡乱吻着卫寂, 眸底蒙了一层雾气。

  等视线与卫寂相撞, 姜檐的面上闪过慌乱,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卫寂的眼睛。

  拽过被子牢牢地裹在卫寂身上, 姜檐抱着他硬邦邦地说,“睡罢。”

  看着卫寂被亲红的唇瓣, 他用力地别过头,然后静静地趴在卫寂的肩头。

  卫寂窘得不行,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被姜檐隔着被子紧紧抱着,只觉得与放在火上烤没什么区别,又出了一身汗。

  这样被抱了许久, 卫寂终是热得受不住, 轻轻挪动身子想与姜檐拉开距离。

  他刚一动, 姜檐的身体立刻绷了起来, 更用力地抱着卫寂,嗓音低哑, “还有十六日你忍一忍,不要心急。”

  听到这话卫寂更臊了,吓得也不敢再动。

  在棉被里闷了好一会儿,卫寂头晕胸闷,呼吸不快,汗出了一波又一波。

  “殿下。”卫寂开腔,不自觉又开始用起了敬语,“臣……有些闷热。”

  听到这话,姜檐立刻放开卫寂,掀开一角被子,将卫寂的脑袋刨了出来。

  卫寂满头热汗,面色绯红,一遇新鲜的空气便大口大口呼吸着。

  姜檐露出懊恼之色,翻身下床去给卫寂倒了一杯温水。

  卫寂如今这样,倒不全然是因为闷在棉被里不透气,还因为心里很窘促。

  他低着头接过水杯,向姜檐道了一声谢,然后啜着杯中的水。

  姜檐的目光胶在卫寂面上,看着他将杯中的水喝完,忙问,“还喝么?”

  卫寂垂着眼,摇了摇头。

  他的呼吸虽然逐渐恢复平稳,但面上的热意还没褪下去,余光瞥见姜檐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卫寂心中一紧。

  姜檐抿着唇,面上的懊悔自责显而易见。

  卫寂说,“臣没事。”

  姜檐半蹲在床头,一言不发地望着卫寂。

  卫寂看不得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再次鼓起勇气在姜檐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姜檐呼吸变得急促,面红耳赤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

  未曾想姜檐还要反过来问自己,卫寂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彻底竭了,打着磕巴说,“要,要不早些睡罢。”

  姜檐倾身靠近卫寂,嗓音好似含了黏糯米,他又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卫寂后背浮了一层热汗,头皮一寸寸麻了起来,他回避着姜檐灼热的视线,唇瓣微动,“臣……”

  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嘴便被姜檐堵住,卫寂的长睫颤了两下。

  -

  卫寂这些年受儒家的教条约束,束身自修,连自渎都不曾有过。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自然很不熟练。

  姜檐窝在卫寂颈间,灼热的唇瓣落在卫寂眉梢、眼角、耳侧,偶尔溢出几个沙哑且压抑的声音,像是很舒服。

  瞧着他眼角拖拽的红痕,卫寂如被火舌灼到,他慌忙转过头移开视线。

  姜檐追过来去吻卫寂的眼皮,哑着嗓音叫他的小名。

  -

  事毕卫寂起身要去净手,姜檐又黏了过来。

  他箍着卫寂的腰身,眉宇间带着春色,用发烫的脸蹭卫寂的侧颈。

  卫寂僵着身子给他抱,等姜檐黏糊够了,他才羞答答坐起来,“我去让他们打水。”

  卫寂不好意思看他,从鼻腔轻轻发出一个“嗯”。

  姜檐先让卫寂沐浴,等自己洗完澡,临上床的时候将殿内的灯又全都熄灭了。

  摸着黑轻手轻脚爬上床,姜檐悄悄侧眸看了一眼卫寂,然后将手一点点靠了过去,攥住了卫寂藏在被中的右手。

  卫寂呼吸一滞,身子挺得邦硬。

  等姜檐捏着他的手开始按摩时,卫寂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忍不住想起方才的事。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寝殿既黑又静。

  在无言的尴尬中,卫寂用了很长时间才睡了过去。

  隔日醒来,卫寂的手还被姜檐攥着,姜檐睡在他旁边,隔着一条薄被与他贴在一起。

  卫寂没敢动,怕会吵醒姜檐,他静静看着双眸紧闭,睡相平和姜檐。

  一缕日光从幔帐缝隙斜照进来,落在姜檐的眼皮上,他皱了皱眉。

  卫寂赶忙抬起手,替姜檐挡住那缕刺目的天光。

  姜檐悠悠转醒,睁开眼便见卫寂的手探过来,似乎要摸他的脸。

  不知是不是见他醒了,卫寂的手只是僵在半空,始终没有落下来。

  姜檐微微昂起头,将卫寂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别别扭扭地说,“你想碰就碰,又不是不让你碰。”

  卫寂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知道姜檐是误会了。

  未等他解释,姜檐环住他,大脑袋在他颈窝拱拱蹭蹭了好一会儿。

  这时殿外传来金福瑞的声音,“殿下,该到进宫的时辰了。”

  姜檐不用上早朝,他一般都是等明德帝下了朝,再进宫与明德帝议国事。

  听到这声音,姜檐在卫寂颈窝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不情不愿地坐起来。

  卫寂跟着起来,叫金福瑞他们进来了。

  -

  姜檐入宫后,卫寂闲着无事便去菜园浇了一遍水。

  先前姜檐说在东宫给卫寂开垦了一块地,让他想种什么便种什么。

  那块地已经犁过,卫寂觉得闲置了可惜,便撒了一些菜种。

  如今已经冒出菜芽,再过三十余天就能采摘。

  中午姜檐回来用饭,卫寂看时辰差不多了,回去清洗过后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等他收拾妥当,姜檐正好也回来了,他似乎心情不错,翘着嘴角快步迈进殿中。

  见姜檐回来了,宫人开始摆饭。

  今日的饭菜很清淡,想来是昨日卫寂吃得少,姜檐特意让厨房备的。

  席间姜檐忽然说,“多吃一些,一会儿告诉你一桩好事。”

  卫寂应了一声‘好’,他心里对姜檐说的‘一桩好事’能猜个大概。

  吃过饭,姜檐回房换衣服,而卫寂则被虞姑姑留下来,比姜檐多喝了半碗滋养脾胃的药膳。

  其实卫寂的身体没事,昨日吃得少是因为心里藏着事。

  但这药膳是虞姑姑特意为他熬的,卫寂也不好浪费,一滴也没剩全吃完了。

  用茶漱完口,卫寂慢步回到寝殿。

  姜檐已经换好衣服正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样物什。

  原本卫寂没在意,还以为是带回来的奏疏,待他走近看清那东西,气血逆流而上,眼神闪过错乱的影子。

  姜檐双耳泛红地抬起头,眼神飘忽地看着卫寂。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望过来的目光分明什么都说了。

  卫寂双脚钉在原地,只恨自己后背没长出翅膀,不能飞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度过余生。

  姜檐手里拿的是卫寂昨日去书局买的……龙阳图,还有两册非净本的不雅之书。

  这种东西卫寂不知藏哪里,想来想去只有床头箱笼安全,宫人便是打扫也不会打开箱屉。

  宫人是不会,但姜檐会!

  他本来是想找东西,无意中翻了出来。

  卫寂忍住拔腿想逃的心思,艰涩地张口想与姜檐解释,“臣……”

  姜檐赶在他之前,飞快地说,“你我已经成婚,便是看这些也不是罪过。”

  话虽是这样说,卫寂还是过不了心中那一关,头垂得低低的,好似一个被送审的犯人,面色涨得通红。

  姜檐一本正经地问,“这些你都看了?”

  卫寂又羞又臊,他抓着衣摆摇了摇头。

  看了,但还没有看完。

  姜檐硬邦邦说,“你过来!”

  卫寂站在原地没动。

  姜檐走过去扣住卫寂的手腕,将他拉回到床上。

  卫寂羞耻得快要哭了,又不得不乖乖跟在姜檐身后。

  将卫寂摁到床榻上,姜檐与他肩并肩坐着,然后重新拿起那本龙阳图。

  听着姜檐翻页的声音,卫寂耳根越来越红,脑袋差点埋进胸口。

  姜檐面色不比卫寂强到哪里,他故作镇定,将一件喜事告诉卫寂,“再过几日你便可以入史府了。”

  卫寂脑袋一片凌乱,胡乱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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