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和白月光he 第45章

作者:楚执 标签: 朝堂之上 情有独钟 三教九流 宫廷侯爵 古代架空

  兰泽略微怔愣,他口中的那一声“督主”喊出来。谢景庭略微垂眸看着他,眸子带着几分冷淡,手指扣在他的腰际,轻而易举地便将他带进了怀里。

  “督主——”

  他被谢景庭按着,被迫坐进谢景庭怀里,兰泽嗓音略有些变调,他浑身不自在,险些稳不住,被迫抓住了谢景庭的衣角。

  兰泽落进谢景庭怀里,鼻尖前有很淡的雪枝香,距离这么近,他脸上情不自禁地红起来。

  “兰泽害怕?”谢景庭看着他慌张的模样,尚且没有对他做什么,他整个人看起来好像都要哭了,坐在谢景庭怀里略有些不知所措,细白的指尖抓着谢景庭的衣角。

  “我也未曾对兰泽做什么,兰泽在担心什么。”谢景庭指尖碰过怀中少年的耳尖,兰泽害怕更加多一些,被摸的略微发颤,脸上泛出一层薄红,水盈盈的眼底带着几分不安。

  手指碰到耳垂的位置,然后是手腕,最后到嘴唇,兰泽的嘴唇被细细的摩挲,他有种手指会插-进去让他呜-咽说不出话的错觉。

  他依稀都明白了,贺玉玄背过他、亲过他的手指,他的手腕,还有他的脸颊……谢景庭全都知道。

  方才他还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和贺玉玄未曾做什么,谢景庭未曾拆穿他,不过是用这种方式让他明白撒谎是自取其辱。

  “还是兰泽有其他的事情瞒着我,你们不止做过这些。”谢景庭将他束缚在方寸之地,兰泽背脊线条绷直,那只手略微向下,当他察觉到什么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明明谢景庭的语气一直都很平淡,兰泽却连心肝都颤起来了,面前的人仿佛又变成了地狱里的修罗鬼,耐心温柔却又凌迟一般的审问他。

  手指经过尾椎的位置,谢景庭有一双十分好看的手,那只手是写字的手,如今正做着书里所说的不韦之事,明明是在冒犯兰泽,兰泽自己却觉得羞愧难当。

  “督主……不要……”

  兰泽抓着谢景庭的衣袍,他羞愧地恨不得埋进谢景庭怀里,找个地缝钻进去,话音有些打颤,护着自己岌岌可危的衣衫。

  “没有了……奴才未曾和贺玉玄做这些,只给他亲过手指,他亲奴才亲的脸,奴才不是自愿的……”

  “督主……”

  兰泽在谢景庭怀里可怜兮兮的看着谢景庭,希望谢景庭不要用这种方式处刑他。他也不想挨打,只能以最柔弱可怜的一面展现给对方,希望谢景庭能够放过他。

  他不知自己这般含泪委曲求全的模样,最容易引人心里的阴暗面发作,何况他面前的谢景庭并不像表面那般的纯良无害。

  “兰泽总是不长记性。”谢景庭温柔耐心道:“……长记性最好的办法便是形成习惯。”

  “最好让兰泽下回想做坏事时,便能想起来我的话。”

  修长白净的手指碰至兰泽唇边,兰泽看进谢景庭眼底,他听到低沉的两个字,唇腔触到一片温凉,在谢景庭怀里软了身子。

第42章 兰泽与他们不同

  兰泽唇角泛红, 他未曾体验过这般的惩罚方式。谢景庭未曾弄疼他,只是覆着薄茧的手指擦过唇腔,让他难以开口,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密密麻麻的生长。

  “呜……”兰泽眼尾红通通的,眼角沁出来眼泪,他盯着谢景庭,柔软的手指握着谢景庭的手腕,目光里带着求饶, 脸上因为异样而烧的通红,感觉自己唇腔里都进了雪枝香。

  “督主。”兰泽模模糊糊喊出来这么两个字, 嗓音低不可闻, 他感觉到谢景庭把手指抽出来,嘴巴略有些酸,难受的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兰泽身体里再次有奇怪的感觉冒出来, 他感到非常丢脸, 在谢景庭松开手时他立刻便埋进了谢景庭怀里。

  这般谢景庭便没办法再碰他的嘴巴。

  他的唇部略微麻着,心脏隔着胸腔在砰砰跳个不停。

  兰泽知道自己这般便是将整个人送了出去, 谢景庭什么都喜欢拐着弯的提醒他,如今不喜他与贺玉玄交往,便用这种方式欺负他让他长记性。

  谢景庭这般便是混蛋、同阮云鹤和贺玉玄没有什么区别。

  他这般想着, 心里闷闷有情绪涌上来。

  可他如今腿软腰软, 在谢景庭怀里只能掉眼泪, 嘴巴也有些难受,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他趴在谢景庭怀里, 这般耍赖也不是第一次, 他听到一声低沉的“兰泽”, 自己发丝被碰了碰, 谢景庭略微托着他的腰,到底没有动他。

  兰泽的眼泪洇湿了谢景庭胸膛处一小片衣衫,他抓着谢景庭的衣角,埋着只露出来一对耳尖。没一会自己身上恢复了力气,他这才抬起头来,一双眼眸湿漉漉盈着光。

  他们二人视线相对,兰泽率先移开了目光,自己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撑着桌子离开谢景庭。

  兰泽脚尖挨到地面,自己险些站不稳,身后一只手托着他扶了他一把,兰泽不必看也知道是谁扶的他,他掰开谢景庭的手腕,不让谢景庭碰他。

  “路上以防变故,兰泽不要乱跑,也不要乱吃东西。”谢景庭斟酌着这般说,指尖残存着兰泽身上的温度,目光落在兰泽眼尾处,兰泽眼睛红着,看上去比平日里委屈一百倍。

  兰泽沉默着没有回应,他咬着嘴巴,回到自己的位置,抱住自己的布偶娃娃,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不准他撒谎、将他丢在国子监里不管他,管他穿什么衣裳,穿什么鞋子,不让他和其他人交往,如今还要管他吃东西。

  谢景庭什么都要管,还要一边欺负他。

  他衣裳袖口纹的有雏菊和苍青,这两种都是谢景庭喜欢的植物。

  兰泽没有回应,他能察觉出来欺负完他谢景庭心情便会好上一些,不会同他计较太多。

  “奴才去睡觉了。”兰泽站起身,他生谢景庭的气,却还记得谢景庭说的今晚留下来睡,自己在床边铺了一张小床。

  谢景庭看着兰泽收拾自己的小包子,对兰泽道:“兰泽可以睡在床上,晚些我要出去一趟。”

  若是平日里,兰泽兴许会唯唯诺诺地不大愿意,今日他在生谢景庭的气,谢景庭平日里温温和和,如今也能温温和和的欺负的让他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谢景庭能说出来那样的话,因为他自己做坏事不会让人留下来把柄,让人吃哑巴亏。

  他瞅谢景庭一眼,发现谢景庭一直看着他,视线扫过他身上,他身上几处都变得不自在起来。

  有床睡他为何要睡地上,兰泽这般想着,他于是没有收拾了,抱着自己的东西去了床边。

  他没一会便脱下鞋子上了床,怀里布着布偶娃娃,在他上床之后谢景庭便熄灭了蜡烛,房间重新归于黑暗。

  兰泽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动静,有凉风进来,房间里变得安静,谢景庭走了。

  被子柔软带着温热,兰泽整个人陷进去,他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肚子隐隐地疼起来。

  兴许是晚上吃的有些多了,兰泽这么想,他一个人待着又有些害怕,床前放着香玉藻井,以兰泽的角度,只能看到窗外落进来模糊的月光。

  他掌心里出了一层汗,想着自己忍忍便过去了,听见了开门的动静,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心随着提起来,闻见熟悉的雪枝香,知道是谢景庭回来了,兰泽又略微放心。他眼睫颤着颤,闭眼装睡,耳边能够听见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兰泽察觉到有视线落在他身上,谢景庭如今正站在他床边,不知从何处回来,带了一身的凉气。

  他腹痛难忍,脸色略微白着,到底他先受不了,睁开眼和谢景庭对上了视线。

  谢景庭开了口,问他道:“兰泽睡不着?”

  兰泽觉得不应当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他勉强坐起来,乌发散在脸颊边,对谢景庭道:“奴才肚子有些不舒服。”

  如今是半夜,房间里灯盏再次亮起来,谢景庭喊了常卿,请了大夫过来为兰泽把脉。

  “是误食荷薯粉所致,这种粉子是虞城特产,经常被用作药材,性寒,体质差的人服食之后易腹痛,若是不小心和其余食物混在一起,兴许会中毒。”

  大夫诊断出来之后开了药方,常卿下去煎药,大夫临走时忍不住叮嘱兰泽道:“你没有听闻过几年前的事?前些年官道上死了许多人,我们押送的有官银,如今蜀郡一带正值流寇,不知多少人在暗中正盯着。”

  “平日里多留些心眼。”大夫见不得下人犯蠢,兴许会给行程添乱,摇摇头便走了。

  兰泽听的脸上忍不住热起来,略有些不知所措。前两日常卿方叮嘱过他不让他乱吃东西。

  他今天晚上只吃了贺玉玄送来的点心,兴许是点心有问题,兰泽想想便觉得后怕。

  兰泽越想越难受,自己低着脑袋,他眼角能够扫到谢景庭,谢景庭的嗓音传过来。

  “兰泽若是想吃东西,常卿晚上不轮值时会过去买,”谢景庭话音顿了顿,问道:“肚子可还难受?”

  兰泽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自己做错了事,便忍不住害怕,担心谢景庭责怪他,或者是路上觉得他麻烦会把他丢在路上。

  若是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他要怎么办才好。

  他还在胡思乱想着,谢景庭又吩咐了常卿去准备什么东西,没一会,常卿拿了一个壶嘴状的瓶子过来。

  他不知这个东西唤作汤婆子,谢景庭对他道:“放在腹部,兴许不会那么难受。”

  兰泽接过来汤婆子,触手略有些烫,他半信半疑地按照谢景庭所说要掀开衣服把汤婆子放进去。

  还没有放进去,他的手腕被握住了,他不明所以地看着谢景庭,谢景庭顿了顿对他道:“兰泽,直接贴着皮肤会烫伤。”

  这些常识兰泽都不知晓,兰泽脸红起来,心里闷闷地有些不高兴,谢景庭略微垂眼看着他,接过来他手中的汤婆瓶,隔着衣物放在他的肚皮上。

  热度传过来,兰泽没有那么难受了,谢景庭担心烫着他,隔一小会会在兰泽肚皮上转个圈儿。

  以往谢景庭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兰泽偷偷瞅谢景庭两眼,谢景庭对他这般好,兴许因为欺负完他觉得愧疚。

  常卿煮完药膳便送了过来,闻起来一股子苦味儿,兰泽喝不下去,谢景庭便找了一些蜜饯过来,等兰泽折腾完了睡觉已经是凌晨。

  清晨还要赶车,兰泽困得站着都能睡着,他在马车上脑袋一点一点,睡着睡着便趴在了谢景庭身上。

  兰泽略微睁开眼看着谢景庭的侧脸,谢景庭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对他未曾见厌烦,只是时不时地侧眸看他一眼,只分两分的注意力给他。

  “督主,奴才中午不想吃肉饼。”兰泽这般闷闷地开口,他扒拉着谢景庭的袖子,半边脸埋在谢景庭的肩膀处,醒来时便维持着这个姿势,像是雏鸟依偎在自己信任的父母身边。

  谢景庭对他道:“可以让常卿换别的。”

  视线还放在信件上,显然没有听懂他话音里的意思。

  兰泽瞅着谢景庭好一会,他细白的指尖拽着谢景庭的袖子,谢景庭每日都是做一些枯燥的事情,他不知道谢景庭是如何忍得住每日一个人待着的。

  若是让他这般每天做同样的事情,他一定做不来。

  “为何督主只带着夏蝉和冬月。”兰泽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他原本便是因为这个生气。

  他忍不住的想,这般像是娘亲若是还有其他的孩子,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带他出去便算了,他不觉得有什么。可若是一起带了,然后区别对待,他一定会很难受。

  他不想做被抛下的那一个,不想让唯一对他好的娘亲偏心,如今也不大想谢景庭偏心。

  若是不喜欢他,赶他走便是了,把他留下来却又对别人好,他会整日担心自己被厌弃。

  谢景庭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般的问题,手中的信件没有看完,视线落在兰泽身上,目光略微沉了一些。

  “兰泽。”谢景庭这般喊他的名字,兰泽竖着耳朵等着听下文,谢景庭是锯嘴葫芦,平日里鲜少表达自己。

  如今也不例外,谢景庭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了好一会对兰泽道:“兰泽与他们不同。”

  剩余的话谢景庭都没有说,因为不知从何说起。

  兰泽不理解谢景庭的意思,确实不同,他是谢景庭勉强带上的,谢景庭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对夏蝉冬月很纵容,只要是外行都会带上他们。

  他这般想着,中午下来的时候,谢景庭依旧没有带他。他远远地瞅一眼,夏蝉和冬月围在谢景庭身边,对面的李大人笑容满面,视线一直在夏蝉和冬月身上巡视。

  兰泽很快收回视线,他去找了常卿,常卿再次递给他一张大肉饼,担心他嫌弃,常卿对他道:“督主吩咐了,晚上换岗,我带小公子去吃好的。”

第43章 三哥哥

  赶了一天的路, 晚上的时候不在城里,他们在城外安营扎寨,再往南接下来到荷沂, 到荷沂之后他们便要扮成商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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