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和白月光he 第37章

作者:楚执 标签: 朝堂之上 情有独钟 三教九流 宫廷侯爵 古代架空

  “碰过又如何,我们两人年少相识,在我十三岁时便和他亲过了。奴才想与谁亲近便与谁亲近,世子哪来的立场管奴才?”

  兰泽情绪上头时口不择言,一直积攒的怨气爆发,忍不住道:“世子少管奴才的闲事,当心奴才告诉督主。”

  阮云鹤似乎很在乎自己在谢景庭心中的形象,不然也不会上次回来之后便不再搭理他。

  外面天色已黑,讲堂里的气氛简直降到了冰点,兰泽抱着自己的课业准备起身,他方起来,被阮云鹤大力握住了手腕。

  兰泽手腕再次遭殃,阮云鹤看起来风光,实际上是个武夫,一有不顺心便会用力气说话。可恨兰泽打不过他,不然他一定要先把阮云鹤揍一顿。

  “世子,松手。”兰泽有些生气,他看着阮云鹤,嗓音没有什么份量。

  “哪里让他碰过了。”阮云鹤从上往下的打量他,目光掠过兰泽的嘴巴和锁骨。兰泽唇色很红,比花枝还要娇艳,身形清瘦锁骨凸显出来,线条流畅宛若冷玉。

  兰泽被阮云鹤打量的视线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下意识地略微向后,“世子,你放开……”

  “为何世子这般在乎奴才有没有被其他人碰过……难不成世子喜欢我。”

  兰泽这般问出来,他嗓音很低,眉眼抬起来,察觉到阮云鹤动作略微停顿。

  “若不是喜欢我,不必再问奴才这种问题,奴才不归世子管。”

  兰泽趁着阮云鹤不注意立刻挣开了人,他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方才抱着的书册掉在地上,他自己捡了起来。

  讲堂里灯灭了,外面的走廊上烛灯亮着,阮云鹤的表情略有些难看。

  兰泽捡了书册立刻跑了,他出去的时候手还在抖,一瘸一拐地离开讲堂,路上脚腕略有些疼。

  当天晚上他翻来覆去的没有睡着,为阮云鹤的事情担心,兴许是他那一日的质问起了效果,阮云鹤接下来没有再找过他。

  他们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兰泽不敢将此事告诉谢景庭。谢景庭已经打算把他送走了,何况这兴许只是小事,毕竟他没有受伤,只是被为难了一番。

  这般想着,直到他某一日照常回到院子,他院子在后院,略有些远,他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找蜡烛。

  刚把书册放下,他没有注意到房门后面有人,在他转身时,身后一道身影压了过来,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兰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叫喊,他被吓了一跳,腰肢被人大力扣住,眼角扫到了高挺的鼻梁,往上是一双略微深沉危险的眼眸。

  “阮世子……你做什么……”

  他被阮云鹤从身后揽着,知晓阮云鹤是喝醉了,他院子里明明上了锁,为何阮云鹤能进来……还有为何阮云鹤知道他住在这里。

  难不成阮云鹤偷偷跟过他?

  兰泽背后冒出来一层冷意,他急得脸上通红,忍不住有些委屈,他未曾告状,阮云鹤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他,

  “世子……”兰泽剩余的话没有讲出来,他的嘴巴被阮云鹤用掌心捂住,阮云鹤略沉的声音落在他耳边。

  “闭嘴。”

  “唔……”兰泽在阮云鹤怀里拼命挣扎,他感受到阮云鹤在解他的腰封,他的眼眸略微睁大,摇了摇头,一双水润的眼眸几乎被急哭。

  兰泽身形清瘦,抱在怀里温软的一团,一只手腰肢便能扣住,阮云鹤用另一只手解怀里少年的衣衫。

  衣衫被解到一半,兰泽挣扎的更厉害,在阮云鹤手掌处用力的咬下去,血腥味填满唇腔。兰泽顾不得其他,趁着阮云鹤松手的时候顺带着在阮云鹤脸上咬了一口。

  他咬下去的时候带着凶劲,然后他的脑袋便被阮云鹤托住了,察觉到阮云鹤的气息更加粗重,兰泽被灼热的气息扑了满脸,他被抵在墙上,眼前略有些发黑。

  “世子,你喝醉了,你快松开奴才……”兰泽急得额头上冒出来了冷汗,在阮云鹤要解开他衣衫的那一刻,他眼角扫到了什么。

  随着“砰”地一声,不过是片刻的犹豫,兰泽用花瓶对准了阮云鹤的脑袋。

  阮云鹤晕过去之前,低声模糊地说了两个字。

  “喜欢。”

  兰泽眼睁睁地看着人倒下去,他掌心里出了一层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花瓶上还沾着血,若是阮云鹤醒过来……不必阮云鹤醒过来,齐星宇一定知道阮云鹤在这里,兴许饶不了他。

  他可能会被送进诏狱。

  兰泽方才几乎魂飞魄散,如今又着急起来,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要告诉谢景庭吗?他想起来如意如礼的话,如今他又闯了祸,谢景庭在他来时才说了让他乖一些。

  他一点也不乖。

  兰泽像一只无头苍蝇,他只犹豫了一小会,最后提着一盏灯出门了。

  上次的路他还记得,穿过竹林,竹林路陡,上回他便是在这里摔到了,这次格外注意脚下的路。

  兰泽到了地方,他如今形象实在说不上好,此时他也找不到其他的人。

  院子里灯还亮着,看见他,侍卫便领他进去,花池里的荷花亭亭盛开,贺玉玄打开门,看清人之后略有些意外。

  “兰泽?”

  兰泽姿态略有些狼狈,他方才衣衫险些被解开,自己出来时潦草地系上,能够看到锁骨上的印子,还有手腕处的红痕。

  发丝散了一部分,眼尾处红通通的,那张小脸苍白,唇线抿着,抬眸看人时我见犹怜。

  兰泽觉得自己过来找贺玉玄略有些丢脸,他细白的指尖略微用力,眼神略有些躲闪,嗓音很低。

  “那一日……你说的话可还算数?”

  夜晚的凉风吹进来,兰泽身上多了一件外袍,贺玉玄用指腹蹭过他的脸颊,对他道:“自然作数,发生了何事?”

  “有人欺负小泽。”

  兰泽确实有些冷,他抓着外袍,和贺玉玄大致讲了事情的缘故。

  “阮世子今日喝醉酒到我院子里……我方才把他砸晕了。”

  “如此,凤惊,你去看看世子情况如何。”贺玉玄交代完门口的侍卫,对兰泽道:“小泽,不必害怕。”

  兰泽的手腕被握住,他手腕方才还在疼,贺玉玄力道很轻,他略微犹豫,便没有挣扎,被贺玉玄牵着进了院子里。

  走廊两边是竹子,贺玉玄很喜欢这些坚硬直挺的植物,看起来生命力很旺盛。

  房间陈设很简单,贺玉玄喜欢画画,屏风后面放了许多画纸。

  他被牵着坐下来,贺玉玄拿了药膏过来,为他涂了手腕,然后便把药瓶给了他,让他自己涂剩下的。

  兰泽腰处也疼,他自己掀开衣裳瞅了一眼,腰上有好几道手印子,在白净的皮肤上有些扎眼。

  他给自己涂药时贺玉玄在外面守着。

  贺玉玄在外面能够看见兰泽的影子,兰泽低着脑袋在给自己涂药,手指略有些笨拙,同一个地方总是要抹好几回。

  “小泽,你今晚在偏殿休息,我晚些要出门。”

  贺玉玄让凤惊过来,对兰泽道:“若是有事便找他,明日好好休息,不必去讲堂。”

  “你放心,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贺玉玄这般说,兰泽在小桌旁坐着,桌上有贺玉玄每日习惯采的兰花。

  兰泽还不知贺玉玄说的话可不可信,他如今走投无路只能过来找贺玉玄。

  闻言他应了一声,凤惊给他找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换上,他注意力在点心上,分了一些给贺玉玄。

  “你要去哪里。”兰泽随口问了一句。

  贺玉玄没想到他会关心,视线落在他身上,目光柔和了几分。

  “去金銮殿,我手上的案子没有结。”

  兰泽哦一声,剩余的话他没有讲,偏殿原本没有人住,是临时收拾出来的。

  他看着贺玉玄离开,银丝绣锦在视线里消失。

  他吃了两块点心,自己的布偶娃娃都没有带,夜里还有些后怕,胡思乱想了好几回,快天亮的时候才睡过去。

  京城深夜蒙上一层迷蒙不清的雾,金銮殿外的长廊灯火通明,太监点着灯,在看清来人之后立刻进去通禀了。

  “皇上,贺大人求见。”

  里面传来物什落地的声音,姬嫦让人进来,贺玉玄进去时有下人被抬出去,他未曾投以视线。

  坊间传闻探花郎心硬如铁,未曾为遭责难的宫人留步,亦未曾施舍过贫寒百姓。

  “微尘,可是查出来了?”姬嫦出来时只披了外袍,他素来失眠,此事贺玉玄清楚,经常在夜晚才来见他。

  贺玉玄应声道:“疑点臣已经整理,皇上看过之后便会知晓。”

  “原岭南余孽首领有一下属,此人名方宿和,与谢景庭母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在狱中出逃,现在不知下落。”

  贺玉玄:“那一日谢景庭不在宫中陈谏司,之后臣统计了陈谏司的侍卫,大约两个月前,多了有出入的一人。”

  姬嫦闻言道:“微尘,如雪一向谨慎,你说的这些,全都有迹可查。”

  “皇上,全都有迹可循,这便是最古怪之处。”贺玉玄对姬嫦道:“谢景庭此人心思极其缜密,未曾让人留下来把柄,这一向是他的手段。”

  “朕知晓了,过一段时日去岭南,你可要随同一并前去。”

  “此事臣听从皇上的吩咐。”贺玉玄说完了正事,提议道:“臣在国子监里已经收到数封小侯爷的罪状。”

  姬嫦提起阮云鹤便头疼,阮云鹤算是他远方表亲,按照辈分还大他一轮,年纪却比他还要小一岁。

  “你看着处理便是,日后他的事不必再跟朕说。”

  贺玉玄应了一声,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

  兰泽天亮才睡着,他第二日醒的早,没办法去讲堂,他就自己在偏殿看书。

  书里的内容从眼睛过一遍,却进不了脑子,兰泽欠了几篇文章之后,先生讲的课他便跟不上了。

  课上的笔记他倒是记了许多,自己对着笔记一处处的翻译,没一会便眼花缭乱。

  贺玉玄是在下午回来的,回来的时候给兰泽带了点心。点心是外面买的,摸上去还有些温热。

  兰泽肚子饿了,他于是打开了油纸包,里面点心展露出来,贺玉玄给他买的是兰花糕。

  兰花糕小时候娘亲便给他买过了,他并不是很喜欢,贺玉玄买的做的精致许多,上满涂了一层蜂蜜,还撒了许多碎碎。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念书。”人一回来,兰泽便问了。

  “随时都可以去,兰泽的课业如何,若是有不会的地方,我可以教兰泽。”

  兰泽没有讲话,他嘴巴里填了兰花糕,味道比他想象中的要好许多,入嘴即化,甜味在唇齿之间散开。

  他闻言瞅贺玉玄一眼,贺玉玄相貌女气,原先在徐州时便受女子喜欢。当时县令的女儿要提亲,贺玉玄态度不冷不热,此事后来不了了之。

  “你这般说……阮世子,你解决了?”兰泽莫名觉得他有些像是教唆的坏人,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他有些担心。

  “日后他不会在国子监,至少短时间里不会,兰泽大可以放心。”贺玉玄用手指蹭掉了他唇边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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