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和白月光he 第2章

作者:楚执 标签: 朝堂之上 情有独钟 三教九流 宫廷侯爵 古代架空

  这一日是春寒,兰泽待在自己院子里,他院背阳,冬天格外的寒冷,倒春寒时他特意多准备了棉被。

  他把手伸到烛火上烤,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房间的门被打开,是知府夫人身边的侍卫。

  侍卫神色匆忙,带他去了前院,府中已经没有多少下人,兰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见到了知府夫人。

  知府夫人还是温柔的模样,拿了一身徐春池的衣服让他换上,对他说,“小寒,今天我和父亲要出门,有些事情要办,要劳烦小寒在这里等一会。”

  身旁的侍卫粗暴地拿了一杯茶水灌进兰泽的嘴巴里,兰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嗓子火辣辣的疼,因为他挣扎的强烈,一部分茶水吐了出来。

  知府夫人非常着急,神色匆忙地走了,只留着一名侍卫守着他。

  兰泽嗓子被灼烧传来疼痛,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因为侍卫一直按着他,他险些跪在地上。

  就在这时,正殿的门被“砰”一声破开,穿着轻甲的士兵层层把正殿围住,冰冷的剑鞘如窗外的月色,像是雪上覆盖的冰层。

  “督主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兰泽在此时抬头,与门外进来的人对上目光。

  谢景庭,字如雪,当朝东厂督主。

  男人穿了一身玄色清雅长袍,披着的雪氅更衬得那张脸貌美如天仙壁画,双目沉静温和、肌肤冷翠如玉,五官浮影清碎,像是一盏天穹尽头的碎月,美到让人感觉一触即碎。

  兰泽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人,他不知道如何形容,嗓间的痛苦让他回过神来,一时之间呆愣在原地。

  “禀督主,徐知府已经处置,陈氏如今不知下落……只抓住了徐春池。”

  徐春池……兰泽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他被当成了徐春池。

  他不是……兰泽想要开口,他张嘴,自己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面前多了一双黑靴,兰泽略微抬头,他和谢景庭对上视线,对方打量着他的脸,视线像是深不见底却又平静的海面。

  兰泽的脸上溅了血,身边的侍卫倒了下去,谢景庭丢下两个字。

  “带走。”

  *

  作者有话要说:

  谢景庭:老婆好好看,看不完的老婆我打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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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篇笨蛋美人买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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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号攻富家少爷,风流多情情债无数,遇见受之后从良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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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号6号贵族双生子,其中一个喜欢受,另一个也喜欢,两人能共享情绪,其中一个在和受亲密时另一个也会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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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不一定洁,所有攻一定洁且守男德

  炮灰攻待补充

第2章 兰泽

  兰泽被侍卫带上了马车,走时徐府起了一把大火。火光熏黑了半边牌匾,侍卫身上穿着的黑衣印着飞鱼图纹,银色的弯刀落下,溅出滚烫的鲜血。

  整座徐府在此时宛如炼狱,这个男人的出现,轻而易举地毁了一整座徐府。

  兰泽在徐府鲜少出门,他被关在后院,平日里只偶尔听过下人的议论,对于九千岁……略有耳闻。

  新帝是先帝唯一的孩子,从出生时便是太子。谢景庭三岁便会吟诗作赋、文采斐然,十七岁三元及第,有旷世奇才之称,才情与名声皆出众,是太子一党之首。

  先帝性格多疑,新朝不过确立短短数年,由于谢景庭母家的缘故,对于谢景庭并不放心。

  谢景庭为了自证忠心,在先帝临死之前自宫自证清白,允诺永远为姬家守江山。

  新帝原本便与谢景庭交好,传闻谢景庭貌若潘仪、玉容扶风,有祸国之名。

  新帝登基之后便封谢景庭为督主,掌管东厂,六部诸谏,皆要经过谢景庭过目。

  更有传闻,谢景庭以身-侍君,少年君主偏信他、内阁大学士为他做谋臣、祁胜将军日日入督主府邸……国师为他而改言天相。

  兰泽脑海里浮现出各种传闻来,传闻大多都是不好的,自从谢景庭成为阉人之后,那些赞美之词烟消云散。

  有史为鉴,阉人祸国,无论站在多么高的位置,只要皇帝一声令下,随时可能大厦倾塌。

  兰泽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性命。传闻谢景庭性格阴郁、表面温柔如水,实则心狠手辣冷漠无情。

  如今谢景庭彻查徐府,他不知道徐府发生了什么事情,整座府里的下人全部都被抓起来,逃跑的被杀,他现在作为徐春池被抓,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他略微动了动嗓子,嗓子还是非常地难受。随着马车驶离,火光在天边融进云层之中消散,他只能依稀看见外面守着的侍卫和亲兵。

  兰泽眼角瞥到了侍卫手中的弯刀,他方才眼睁睁地看着侍卫砍掉了逃跑下人的脑袋,那个下人他还认识,是原本徐春池身边的小厮。

  他的后颈同样凉嗖嗖的,如果他逃跑,很有可能会是同样的下场。

  他坐在马车上,车上明明不冷,他背后却出了一层冷汗,嗓子用力的想要发出声音,但是如何都说不出话来。

  不能说话……他可以写字,告诉那位督主大人,他不是徐春池,他是徐府的二公子。

  “剩余的人如何处置?”

  窗边的寒透进来,有两名士兵在低声议论。

  “徐知府贪污官银上百万,且走私营盐给高丽人,罪同谋反,元宗帝已经下令,诛九族。”

  “我们现在送的这些……都是死刑犯。”

  兰泽的思绪在此时戛然而止。

  徐府犯的罪要诛九族,如果他说出了真相,自己不是徐春池,他同样的要被杀。

  他的脸色在此时白下来,情不自禁地去握自己戴着的银锁,银锁是他娘亲手给他刻的,里面是中空的,并不值钱。

  摸着银锁,兰泽略微镇定下来,尽管他心跳跳个不停,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谢景庭带走他,说不定会留他一命。

  到夜晚时,他们已经离开了徐州城。

  兰泽没有见到谢景庭人,他和士兵一起吃了饭,几名士兵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神色皆有些怪异。

  三天他一直都在马车上度过,直到他到了京城,京城是出了名的繁盛,天子脚下的国都,他只在市坊听人说过,如今并没有心情欣赏。

  兰泽由侍卫领着到了谢府正殿,这一整座府邸都背光,白日里也有些阴沉,显得黑压压的,沉寂又空荡。

  正殿里光线更加暗,兰泽差点被窗边的人影吓了一跳。

  门在他身后合上,窗边的人影显露出来。谢景庭换了一身素净的常服,他容貌生的太好,哪怕是十分挑人的墨绿色,在他身上只衬得他气质更加清雅出尘。

  案几上素花香炉散着烟,谢景庭放下手中的书,视线落在他身上温声开口。

  “这一路上都在赶路,饿不饿?”

  兰泽连忙摇摇头,他不知道谢景庭有什么规矩,进入正殿之后全身都绷紧了,低着头不敢去看谢景庭。

  他的视线只能看到谢景庭的手指,那双手修长如冷玉,桌上放的是一些折子,还有他看不懂的钦印。

  “你父亲对我有恩,当年曾为我解围,他在牢中恳求我留你一命。”

  兰泽能够感受到谢景庭的目光,他如坐针毡,闻言更是额头上冒出来了冷汗,手指略微蜷缩着按着边缘的地毯。

  谢景庭是看在徐知府的面子上留徐春池一命,是为徐春池求的情,在徐知府心里,这四年他早已明白……自己比不上徐春池。

  他原本便不讨人喜欢,如果有活命机会,当然会留给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孩子。

  兰泽心说自己不在意,他原本也就只把娘亲当作自己的亲人,心里还是感觉被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

  他温顺地垂着眼,耳朵略微竖起来留意着谢景庭的动静。

  “徐知府明日斩首,陈氏和她逃跑的那些下人死在了城郊的一处院子……我一向按照命令行事,留你在京城,日后恐成祸患。”

  谢景庭的声音温和动听,轻声细语地和他商量,语气颇有些为难。若是换个人,会让人有自己活着是在添麻烦的错觉。

  这个人刚刚跟他说的是客气话,意思非常明显,就算是徐知府求情,他也未必买账……

  兰泽呆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谢景庭的意思,他脑壳里嗡嗡的响了一下,陈氏死了,那么随行的徐春池呢?自然不会有活路。

  徐府下人全部都要被牵连,没有人知道他不是徐春池……他要活下去,不要死。

  兰泽试着张嘴,他的嗓子还没有好全,但是能发出声音,嗓音略有些哑,不怎么好听。

  “我……我可以做很多事情,督主恕罪,不要杀我。”

  跪在地上的少年十五六出头,模样刚刚长开,表情有些闪躲,看起来有些怯懦,开口声音很低,一双眼睛水盈盈的,嘴巴略微绷紧,纤长的睫毛略微颤抖。

  谢景庭看着他,眼神中略有些兴味,问道:“你能做什么?”

  “我听闻徐公子平日里在府中颇为受宠,擅长投壶飞饼,曾数次被夫子劝退。”

  徐春池在家不学无术,有陈氏惯着,一直颇让徐知府头疼。

  兰泽没有那么大度,一点也不希望针对过自己的人过得好,他巴不得徐春池纨绔不学无术,如今听到谢景庭的话,又后悔起来。

  若他对谢景庭没用,谢景庭自然不会留他。

  实际上他连徐春池都不如,徐春池调皮捣蛋但是聪明,而他三字经文至今都没有学完。

  “我……我都可以学,只要督主饶我一命,我以后不会再玩投壶飞饼,会好好上课。”

  兰泽心里着急起来,他想了半天自己身上能够说的出口的优点,说出来不会被谢景庭怀疑的,似乎一个都找不到。

  “先生曾经夸过我聪明,我日后会争气,在督主身边做个有用的人。”

  兰泽干巴巴地说完,他戴着的银锁折射出亮光,紧紧盯着谢景庭,生怕谢景庭说出来一个不好的字。

  “有用的人?你认为什么是对我有用的人?”谢景庭问他,嗓音没有什么起伏。

  兰泽是心急之下说出来的,他明显的察觉到了谢景庭的情绪,掌心有些黏腻,他摸到了一手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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