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装成救世主 第426章

作者:文可扑不可坑 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穿越重生 相爱相杀 逆袭 马甲文 穿越重生

  鱼富贵开门见山地问道,又忍不住跟了一句,“……你们这一个个蔫头蔫脑的干嘛呢,打起精神来!”

  门口瘫坐的学生抬头见是他,顿时从椅子蹦了起来,老老实实往里一指,小心翼翼道:“乔院长在里面……”

  旁边一个人正好在打电话,只听他在说:“境灵库里出现了异动?……哦哦,已经解决了啊,点完没少就好。”

  鱼富贵皱起眉,瞥了他一眼。

  翠微山的境灵库里竟然出现了异动?

  进魇境可以获得境灵碎片,如果集齐了一个魇境里所有的境灵碎片,就可以合成完整的境灵。

  不管是境灵还是境灵碎片,都是非常宝贵的资源,可以用来强化自己的法器,也可以用来单独与魇境兑换道具,在外面流通的价格相当昂贵。

  翠微山有自己单独的法器和宝物库,境灵是其中比较特殊的一部分,都来自以学院名义出公差进魇境时获得的境灵。那些境灵里,一部分可以由获得的个人自行保留或使用,但大部分会在学院统一保管。

  这种贵重的武器库,自然是有重重封印和阵法保护的。虽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但异常本身就很值得警惕了,毕竟那里本来应该是绝对安全的铜墙铁壁才对。

  鱼富贵抬腿就往里走。

  那个学生小声的嘀咕被风风火火冲进去的鱼富贵甩在了身后:“……富贵大爷,你知不知道任不悔改信邪神了啊。”

  鱼富贵还不知道。

  不过等他见到正在屋子里发疯的乔青云,立刻也知道了。

  这个消息立刻让他把境灵库的问题抛到了脑后——门派榜多年来霸榜第一的九死界的宗主、境客榜高居第二的任不悔,竟然脱离九死界,加入了无灵狱!

  鱼富贵瞳孔地震。

  好你个任不悔,想不到你这浓眉大眼的也叛变革命了!!

  怪不得在魇境里突然失心疯一样地偷袭他!

  乔青云也很崩溃,她当然不能自己一个人崩溃,已经打电话让付一笑等等一群人一起崩溃了。

  ——赶紧联系任不悔啊,看他到底在搞什么!

  ——什么,谁都联系不上他?!

  ——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虽然任不悔倒是没有像之前的千面城主滴水观音一样公开宣称信仰邪神,但在无名氏的真实身份爆出来、无赦道又并入了无灵狱之后,所有人都知道无灵狱就是邪神信徒的大本营,信徒头子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无名氏。

  在任不悔加入无灵狱的同时,无名氏的境客榜排名从第十突然蹦到了第六,而无灵狱这个不久前还查无此门的小门派空降门派榜第三,仅次于九死界和翠微山。

  最新排名,玄学界资本家钱无缺的搞钱门派没奈何变成了第四,而已经宣布信仰邪神的千面城则是第五。

  ——好家伙,邪神已经快占据门派榜前十的半壁江山了是吧。

  这个消息传出来,整个玄学界都要发疯了,今晚的树上想必多了很多抓着树枝摇晃嚎叫的猴子。

  大家都在疯狂地猜测——任不悔是死了吧?

  肯定是死了对吧对吧!

  虽然咒人家死不太好但是……这也比任不悔是活着信仰了邪神更说得通也更让人接受吧!

  这么多年来,任不悔绝对是最恨邪神的人之一,也是剿灭邪神势力手段最极端激进的代表人物,哪怕是有人怀疑付一笑等人会念及旧情给那位放水,也绝对不会怀疑任不悔想要杀死邪神的心。

  总不能是……爱到深处即是恨吧……

  有一小部分人已经发疯到开始编一些恨海情天的狗血故事了,一时间群魔乱舞,花边小报里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如果被真正的任不悔知道,可能会直接吐血身亡。

  好在,绝大多数人还是理智的。

  他们相信,一定是任不悔在英勇对抗邪神的过程中光荣牺牲,结果被万恶的邪神盗取了他的身份,操纵了他的尸体,试图摧毁玄学界的军心!

  魇境不就是邪神搞出来的邪门玩意吗?

  说句不好听的,虽然大家都很在意那些排名,但那说白了不就是魇境系统排的么,背后的金主爸爸可不就是邪神吗!

  他要给哪个门派改个排名,给哪个死了的境客改个所属门派,那不是分分钟的事!

  这个理论倒是说得通了,可这也是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邪神肯定没死,死了我倒立吃屎!

  一时间哀鸿遍野,人人自危。

  已经有人开始打听之前邪神复苏还捉襟见肘时,趁着凌云台紧急会议所发的传单了。

  没奈何的黑市上,那么一张成本一分钱的简陋黑白印刷传单已经炒到了天价,价格甚至能买得起一线城市中心区一套房。

  趁着邪神还没真正复苏,现在变成信徒,等他复苏后就是老粉了!

  还有人在惴惴不安地扳着指头计算,不久前才是境客榜排名第三的滴水观音信仰邪神,现在是排名第二的任不悔,按照等差数列,下一个岂不就是……

  救命啊!

  玄琊大佬可千万不要沦陷啊!他已经是玄学界最后的堡垒了!!

  ……

  在这个不眠夜,几个黑影站在翠微山安宁谷摇曳的树影深处,每个人都淡定得不得了。

  南蓁对舟向月道:“按照你的要求,已经把你带进来了。接下来你要干什么我都不管了,别牵连到我就行——否则,没有下次。”

  舟向月一拱手:“一定一定。多谢城主!”

  翠微山专门针对他做了许多重戒备的阵法,现在舟倾死了,他要进来还真是有些麻烦。

  好在南蓁是千面城主滴水观音安插在翠微山的马甲,有她这个内应帮忙,舟向月要进翠微山也可以如履平地了。

  他这次进来,一来是要用自己手上那些境灵确认一下,他那些由翠微山暂为保管的境灵是不是还乖乖地在这里等着他失物招领。

  毕竟之前就曾出了一个不知愁把他的问苍生偷走了,舟向月现在对翠微山安保不是很有信心。

  确认结果很令人满意。

  那些境灵都在,说不定比他自己保管得都好。

  毕竟,里面很多境灵主人和他有仇,而境灵虽然没有意识,但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原主人的气息作祟。

  放在无灵狱的时候,胡喜乐跟他告状说堆放境灵的地方常常闹鬼,弄得他和阿喜阿乐都神经衰弱了——虽然舟向月也很奇怪,毛毡戳戳乐的狐狸到底是哪来的神经可以用来衰弱的。

  舟向月并不需要取走那些境灵,它们与他之间本身就有着强大的纽带。

  他自己亲自去魇境里取来的境灵已经有完整的八个,足以像一块强力的吸铁石一样,为他与其他剩余的境灵建立联系。翠微山的境灵储存位置不远,对这种联系来说不值一提。

  简而言之,必要的时候,翠微山的境灵库就是他可以随时调用的境灵库了。

  二来呢,则是要找到葬神冢真正的核心位置,找到他的尸骨和长生祭入口。

  之前他有些过于着急,贸然从郁归尘的密室里过去,结果打草惊蛇,反而赔上了一个舟倾——当然也没什么可惜的,他那个虚弱到极点的身体本来就快死了。

  更重要的是,舟向月在发现那里是用来引诱他的陷阱的同时,也确认了真正的尸骨和长生祭一定不远,从翠微山就可以抵达,关键是要找到那个入口。

  南蓁离开后,舟向月和柳长生深一脚浅一脚在树林里走着。

  柳长生不住地揉眼睛,嘴里嘟嘟哝哝:“刚刚下过雨,就要过来……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下雨了……”

  而且还要戴美瞳,遮住他那道蛇一样的竖瞳,怪不舒服的。

  舟向月瞥他一眼:“不是你自己要跟过来凑热闹的吗?”

  柳长生不干了:“我不是来帮你忙的吗?刚才要不是我掩护你,你都被人发现了……还有你上次偷问鬼神的时候,抢问苍生的时候……”

  舟向月:“是是是,多谢长生大爷。现在不会被人发现了,你要实在不喜欢,就先回去?我弄个马甲出来帮忙也可以的。”

  柳长生不吭声了,泄愤似的踢出去一颗小石子。

  小石子砸在树根下积雪表面薄薄的冰壳子上,发出“咔嚓”声响。

  正值冬末料峭,又刚下过一场冻雨,泥泞的地面结了冰,一边走一边打滑,走路得特别小心。

  空气静谧寒冷,树林里满是光秃秃的树,纵横交错的枝杈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雾凇,反射着银白月光,宛仿佛高高低低的流泻银瀑,折射出莹莹如白昼的光影。

  随着他们经过,树梢上发出了隐隐约约的碎裂声。

  在无人注意的黑暗之中,光秃秃的树枝上竟缓缓鼓起新绿的萌芽,然后缓缓抽条长大。纤细柔弱的嫩枝慢慢积蓄着顶开外面薄薄冰壳的力量,发出细细的裂冰声响。

  走着走着,柳长生突然一声惊叫,几乎要跳到舟向月身上:“卧槽虫子!”

  舟向月猝不及防,一下子被他撞倒了。

  在结冰的泥土上摔倒非同小可,他整个人无法控制地滑了出去,撞到一棵树上才停下来。

  他头晕眼花地回头扫了几眼,看到柳长生抱着他的肩膀戒备地蹲在一边,看起来没啥事。

  舟向月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柳长生说的虫子在哪里,问道:“哪里有虫子?”

  柳长生从他身后一指:“在那儿啊!”

  舟向月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根不知何时冒出绿意的树枝上趴着一只小小的青绿色毛毛虫,毛毛虫被他们的动静惊动,触角茫然地在空中抖了抖。

  舟向月:“……”

  就这?就这?还没他小手指粗呢!

  他忍无可忍:“柳小红,你个人变的蛇妖,居然怕毛毛虫?你也太丢人和蛇的脸了吧!”

  柳长生躲在他身后,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理直气壮:“那么多人怕虫子,你少代表人类。”

  舟向月白了他一眼,抬头看了看那只青绿毛虫,又上下打量了柳长生几眼。

  柳长生被他那目光打量得浑身发毛:“你干嘛?”

  舟向月冷笑一声:“我看你和它长挺像的。你不是条青蛇么?腰肢这么婀娜的小青虫,它就是你的迷你版啊,比你还可爱。”

  柳长生不想说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舟向月又道:“话说青蛇不是树上的蛇吗?按理说在山洞里爬的蛇应该是黑色的吧,你怎么从头绿到脚啊。”

  柳长生真可谓是从头绿到脚——总是穿绿色衣服,还喜欢附庸风雅地拿一把浅绿色折扇。

  原来留着长发,现在倒是与时俱进地剪短了,但那条编进去一片绿叶的小辫子还保留着,合着头上说什么也得沾点绿。

  柳长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就喜欢青蛇,不行啊?”

  舟向月:“那你为什么不喜欢青虫?双标怪。”

  他扶着树站起来,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腰——刚才那一下撞得有点狠了,恐怕得淤青。

  柳长生有些惊讶地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居然一撞就倒……肾虚吗?之前背着我去会小情人了?”

  舟向月打开他的手:“……滚!”

  这可真是戳到他的痛处了。

  按理说和郁归尘那一场是在梦里,应该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做太狠了,他之后总是幻觉腰酸背痛,身体里那一处也好像隐隐约约的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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