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炮灰拯救系统 第145章

作者:晟归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快穿 轻松 穿越重生

  奉安府下了足足一个月的暴雨, 良田尽毁疫病横行,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好在上面那位还?算得上是位明君,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召集了数位心腹大臣进宫商议,有着官府的援助和补贴……多多少少也安抚下了不少百姓。

  但有些人是无法得到官府帮助甚至压根不敢出现在官兵面前?的。

  ——诸如那些本就在缉拿名单上的山贼盗匪之徒。

  也就是余庆身边的这些人。

  他们本就是从各地流窜过来的匪徒, 大半数人身上都有着人命官司, 奉安府是数座府城的经商中?枢和流转中?心, 每年不知?有多少商队货郎进进出出, 这些匪徒便潜伏在奉安府周边的苍茫大山里?, 靠着劫掠过往商队和周边村镇百姓为生。

  这些年来他们不知?做下了多少恶事,单奉安府衙门里?关于他们的卷宗就有足足四大箱子, 这还?是当前?已经查明详情记录归档的呢,更多的案子则因为没有寻到存活的受害者?而变成无头悬案了。

  奉安府衙曾接连派过数次官兵围剿这伙匪徒,奈何?周边地形复杂山路崎岖,外加这伙盗匪在城里?安插了不少暗线,还?有一些不能在台面上提的原因的牵扯……总之竟到现在仍任由他们在外作?恶。

  他们本以为自己会在那连绵山中?“逍遥”上一辈子的, 却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扰乱了这一切,不仅仅是府城里?的百姓受了影响,他们藏身的那座山上也有不少地方发生了山体滑坡。搭建的山寨被滚落的山石砸毁了大半,山林中?的动物找不到食物也有不少跑下了山来,山上山下都乱做了一团。

  起初这伙盗匪还?想着下山劫掠些粮食过来, 奈何?去了好几?个?村子都没什么满意的收获,不少商队都被雨水给拦在了路上,邻近州府借调过来的送粮的车队他们又不敢劫, 后?来又听说朝廷专门派了位大臣过来督办这些事情,现在的奉安官员想在那位大人到来之前?做出点拿的出手的事, 派了官兵一路在后?面追赶他们,最后?竟生生地将他们给追到了永安镇的附近。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和余庆搅和在一起……那就真真切切地纯属意外了。

  余庆站在路旁焦急地等着。

  在他身边是一架套好了的马车, 马匹极瘦甚至隐约能看到皮下凸出的骨头,马车的另外一侧站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小厮模样的男人,单看外貌极不起眼,是那种转过身去即刻就能忘记的长相?。

  余庆的神情看着颇有些紧张,不是抬头看看天色就是踮起脚来朝着远方瞧上几?眼,那男人看着心烦当即照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脚;“急什么急?瞧你这窝囊样子,你这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他那一脚踹的着实不轻,余庆猛地一个?趔趄险些直接扑倒在地上,他不敢伸手揉自己的小腿,只能赔着笑道:“是是是,咱就一普通农人哪见过这个?啊,雄哥这身本事气?度可有的我学?呐。”

  被称作?雄哥的男人掀起眼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即又冷哼了声不屑地道:“就凭你?下辈子吧!”

  余庆脸色一僵,仍不敢做出任何?反应。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清楚自己当日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了——那日他趁着余渔回门时在余阿爹的面前?刷了波存在感,本想着让余渔记起他的好、想着能和余渔拉近些关系的,谁能想到余渔这人竟油盐不进!

  他至今也想不明白余渔这人怎么就这么轴呢?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少爷身边没几?个?心腹跑腿啊?余庆不信余渔没有什么想背着燕家人做的事情——就像先前?余阿爹要?摆摊、像余渔接管燕家在镇上的那些铺子……难道那些管事一个?个?都真心服从他吗?早晚有一天不还?是要?全都换上自己的人!

  他帮余渔做事,余渔将燕家的部分人脉关系介绍给他,这不是两?方得益皆大欢喜的事吗?余渔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余庆没想到余渔一整日都没给他个?好脸,他本还?想着慢慢从余阿爹这里?下手呢,当夜工坊却接了个?镇外富户的单子,要?的极赶催的极急,工坊里?的人手全部派了出去,余庆也不得不在镇外住了数日,也是因此才撞上那个?流窜过来的山匪。

  奉安府的官兵追他们追的极紧,这帮官差们仿佛发了狠心要?将他们缉拿一般,先前?他们在周边生活了那么多年也没见着这些官兵这么拼命啊!每次搜山巡山都是敷敷衍衍糊弄过去的。

  一众山匪直到永安镇外才好不容易得了个?喘息的时机,初来乍到又不熟悉地形不敢随意犯案,首领刚派了两?个?机灵些的下山去打探下永安镇周边情况,这才与在附近做工的余庆撞了个?正着。

  余庆当时一眼就看出了那两?人的异常,他心思本就比常人多上几?分,主动凑上去与人搭起讪来,待到后?来他凭着字里?行间的内容猜出对方的身份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那时候他正因为余渔的态度烦心,听到对方打听镇上有什么人物时脑子里?便猛地跳出了燕家,没有人会不为燕家的滔天财富心动,更不用说这些一辈子都在抢夺钱财的山匪,那两?个?探路的山贼当时便对燕家起了心思,余庆便按捺住内心的喜意替山匪介绍起来。

  再后?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

  外人自然无从知?晓燕府到底养了多少护卫,但燕家二老带了上百人走的事情却是全镇上下人尽皆知?的,山匪首领屡次三番派人想试试燕家的水,奈何?接连几?次都没能成功,燕三少爷又恰在此时病倒下去……余庆便又给首领献上了计——借着燕少爷倒下的时机在外散步燕家要?拿余渔陪葬的消息。

  他们燕家的防护不是固若金汤吗?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护卫巡逻吗?既然从外面攻不进去,那就从里?面寻求突破的时机,余渔就是他们选中?的那个?弱点!

  余庆知?道余阿爹有多在意这个?孩子,余阿爹年纪轻轻便丧了夫,余渔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他们仍在渔村里?时余庆曾有一次无意撞见了余阿爹在院墙后?面悄悄地哭,因为余渔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主动去做家里?的饭菜,但那时候余渔个?子还?小一不小心被油溅到了手臂崩起了一大片水泡,余阿爹心疼的小半个?月都没能睡好。

  余庆心里?什么都清楚,故而在余渔成亲以后?刻意地在余阿爹的面前?一遍一遍地状若担忧地讲述着那些“大户人家”的故事,有些是他听人闲聊时提起过的,有些则是他依着余阿爹的性格自己编的,哪怕余渔反反复复重复自己过的很好、哪怕余阿爹亲眼见到了燕夫人知?道燕夫人性子和善做不出故事里?的那种折磨人的恶事,他也仍旧无法安心。

  因为余庆“提醒”过他,余渔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懂事的孩子只会报喜不报忧,余渔遇到了事也不可能回他这里?哭诉。

  “哭诉有什么用呢?咱们什么身份燕家什么地位……难道还?能帮着余渔讨回来吗?”余庆愁眉苦脸道。

  余阿爹当时同样面色难看地回望着他,那天过后?余阿爹便再度病倒了。

  不过再后?来余阿爹可能是听了余渔的什么话,骤然便与他疏离隔阂起来了。

  为了让余阿爹相?信他说的话,余庆特意花大价钱买通了镇中?那座棺材铺的老板,那姓于的老板人品口碑人尽皆知?,连死人的生意都能缺斤少两?拖延糊弄的人能有什么品性可言?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砸了些银子下去很快便答应了下来,首领又派了个?机灵的山匪混入镇中?扮做燕家小厮的样子同那于老板演了出好戏……果不其然,余阿爹这没见过世?面的彻底慌了。

  余阿爹这边一慌,余庆的心便彻底放下来了。

  毕竟从小到大相?处了这么多年,余庆了解余阿爹也了解余渔,余渔未必会愿意离开?,以他的性格就算是给燕三少爷陪葬他也绝对不会生出任何?怨言,毕竟燕家人救了他的爹爹。

  但为了余阿爹……余渔也能抛弃自己的原则。

  正如余阿爹不能看着余渔去死一样,余渔也不忍心看着他爹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担忧之中?。

  他一直担心余渔不上套,那他买通棺材铺老板准备那么多东西的银子就全白花了,这段时间他虽攒下了不少银钱但也不够这样折腾的啊!他又不敢去向山匪首领要?钱,最后?咬牙借着成亲的名义从赵夫郎那边借了些过来,毕竟赵夫郎这人极好面子,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哥儿灰溜溜地出嫁。

  银钱的事倒还?好说,最大的麻烦还?是在于……那群山匪是真的会杀人的。

  每次和他们相?处余庆都不由得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哪句话激怒了对方就被一刀捅死曝尸山野了,也怪他先前?没少在山匪们的面前?吹捧燕家的财富,首领隔三差五便遣人询问他余阿爹那边的进展,惹得余庆这段时间睡觉都常常在梦中?惊醒。

  还?好,还?好。

  一切都朝着他计划中?的方向发展。

  那叫做雄哥的男人起初还?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等到了后?半夜脸色却也难看了起来,他一把扯过余庆的领子用力收紧,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余庆甚至隐约听到了自己衣服的破碎声音。

  “你他娘的不会是在骗老子吧?你确定?和那哥儿说的这天?”

  余庆手脚冰凉用力推着他:“哥!当然是了!我怎么敢欺骗您呢!余渔说的就是今夜子时、燕府后?山邻近赵家村的那个?门前?!”

  “子时?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雄哥脸色难看,他有些怀疑地看着余庆,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人骗了。

  燕府规模实在太大,连山头都圈了半座进去,前?前?后?后?光是进出的门都有好几?个?呢,余庆一时间也有些恍惚。他在心里?回忆了遍余阿爹的话:“没错的,就是这扇门,估计是余渔被什么拖住临时耽搁了……他不可能错过这次机会的,他爹爹还?在我们手里?呢。”

  余阿爹想自己留下给燕家人赔罪,但这念头要?是让余渔知?道他肯定?说什么也不会走了,余庆可不能让这老头耽误自己的好事,哄骗着余阿爹说先将余渔带走后?面的事日后?再说,至于后?面的事嘛……

  “余渔会在今夜找个?借口将巡逻的护卫调开?一段时间,然后?趁机从这里?离开?登上我们的马车前?往奉安府,换个?户籍身份到个?全然陌生的地方生活得花多少银子啊?今日过后?他就再也不会回到燕家了,肯定?借着这个?时间在府里?搜刮值钱物品呢。”余庆对雄哥道。

  雄哥皱了皱眉,对此格外不满。

  他早已将燕家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听余庆这么一说仿佛余渔此刻“搜刮”的是他的银钱一般。不过转念一想他倒也不在意了,有些事情他与余庆都心知?肚明——什么前?往奉安府的马车?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这辆马车的确会载着余渔离开?永安镇,但出了永安镇后?去到什么地方可就不一定?了。

  等余渔出来上了马车,埋伏在周边暗处的山匪流寇即刻便会冲入燕府掠夺屠杀,他们会将燕府上下杀个?干干净净将府里?财物掠夺一空,最后?放上一把大火将这一切都烧成废墟。

  一个?病的说不定?现在都断了气?儿的少爷,几?十个?连他们混入府中?都毫不知?情的小厮护卫,难道还?抵得过他手下这些抢掠过无数商队的壮汉?

  用不了多久奉安府的官兵就会搜查到永安镇上,不过那时他们早就带着这些金银向着北方扬长而去了,燕府的钱财足够他们所有人都改头换面混入人群之中?做起正当生意,到时管他什么官兵流寇呢,全部都与他们无关了。

  这些金银也是余庆加入他们的投名状——余庆早就明白过来了,只要?他仍在永安镇上生活一天,他就要?被余渔被燕家死死地压着一头。他永远也无法接受曾经过的远不如自己的人如今踩在自己的头上,他在燕家出资的工坊里?做活、在燕家的铺子里?买卖生活用品、未来夫郎家也在燕家的酒楼里?做工……而那一切现在都交由余渔管理负责,工坊的老大见了余渔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燕三少君。

  余庆只是想想便要?窒息了。

  若是这样下去,是否会有一日连他也要?当着无数人的面这样称呼余渔?而余渔可能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他!

  明明只是个?饿的连饭都吃不起只能可怜兮兮地去海边捡那些他们都懒得弯腰的水草果腹的家伙!

  余庆越想越恨。

  不过随即他又笑了起来。

  这一天永远也不会到来了。

  因为燕家马上就不会存在了。

  他看到那扇门被人缓缓推开?,动作?极轻极慢,像是怕声音太大惊扰到什么人一般。

  先是开?出一条小小的缝隙,继而拉大展开?露出一只有着精致绣花的缎面鞋子,余庆陪着赵哥儿逛街时曾见过一双款式相?似的鞋子,那双鞋的材料绣花远不及这双,却开?出了足足二两?银子的价钱,当即便将余庆吓了一大跳。

  燕家果然有钱。

  余庆咬牙想到。

  他身侧的雄哥也注意到了这双绣着银线的鞋子,男人眸光闪烁显然要?比余庆识货的多,不过他却并未被这双价格高昂的鞋子分走太多心思。他一手背在身后?借着身体的遮掩打了几?个?手势,远方隐约传来一声不太清晰的响动,那是埋伏在暗处的山匪同伙们接收到信号的证明。

  余渔终于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他甫一出门便看向了角落里?的位置,奈何?余庆他们隐蔽在暗处他什么都看不清楚,余渔面上满是惊慌,手上抱着个?包的极为潦草的约有脸盆大小的大布袋子,跌跌撞撞地朝着他们约定?好的方向走来。

  雄哥又踢了余庆一脚,余庆便急忙上前?迎了过去:“渔哥儿!”

  余渔吓了一跳,看清余庆的脸才回过神来,月光下余渔面色阴森惨白,眼眶却通红像是刚刚狠狠哭了一场般,余庆心头莫名生出一股子惧意,小心翼翼地朝着余渔招手:“渔哥儿,这边!”

  “怎么样,还?顺利吗?”余庆问道。

  余渔的声音极低,像是受到了惊吓还?没回过神来,他的情绪异样实在太过明显,别说是对他非常了解的余庆了,便是雄哥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手臂慢慢落在腰后?,看似是站累了换个?扶腰的姿势,但只要?稍稍发生任何?异动……他都能瞬间从那处抽出一把刀来。

  余渔似在平复情绪:“那些护卫、那些护卫不听我的,我根本就调不动他们。”

  雄哥给了余庆一个?眼神,余庆忙道:“不听你的?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府里?怎么样了?我就说他们燕家信不过你!”

  到了这种时候他仍不忘抹黑燕家,余渔沉默一瞬:“我……”。

  “他们日日都需巡逻至天明,每天夜里?都要?比寻常小厮多用顿宵夜,我将三少爷的药物下在了他们的饭菜之中?,趁着他们都睡着了才跑出来的。”

  “三少爷的药?”

  余渔叹气?,“三少爷自幼身患顽疾,时不时地便会浑身疼痛无法入睡,故而府里?常备着安眠止痛的药物,功效和蒙汗药差不太多。”

  雄哥点了点头。

  余渔很快便到了余庆的身前?,走到这里?他也见到雄哥和他身后?的马车了,雄哥此刻倒是做出了副温柔亲和的车夫模样:“您就是我们主家说的渔哥儿吧?请上车吧,我会将您安全护送到奉安府城的。”

  余渔却站在原地没动,有些胆怯地看了看他,继而又转头看向余庆:“我爹爹呢?我爹爹怎么不在?”

  余庆笑笑:“大半夜的总不能将余叔叔也带到这里?等着你啊,你别担心,叔叔他直接从家里?出发,到了路上你们就能汇合了,会送你们两?个?一起过去的。”

  ——会送你们一起上路的。

  余庆在心里?想着。

  余渔这才松了口气?,像是信了他们的话,雄哥恰在此时插了一句;“现在出发,明日辰时就能上了去奉安府的官道,余夫郎会比我们早到一些,他在官道旁的小茶摊里?等候着你。”

  “天色太晚了,上车以后?睡上一会儿养养精神,醒来以后?就能看到余夫郎了。”

  余渔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朝前?走了几?步躬身上了马车。

  这架马车要?比燕府的差上太多太多,上车时也没个?能踩着借力的地方,天色黑暗视物困难,余渔又本身失血过多身子极度虚弱,快上车时一时不查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险些扑倒在车上,这一下若是摔实了定?然会撞的头破血流,好在雄哥在旁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他手里?的那个?一看就非常沉重的包裹也险些摔在了地上,被雄哥单手稳稳拖住。

  “谢谢。”余渔脸色苍白声音无力——这一下子扯到了他手臂上的未愈合的伤口,骤然袭来的剧痛几?乎让他喘不上气?来,废了不少力气?才勉强维持住面上表情。

  “您客气?了。”雄哥面色如常地收回了脚,又将那个?布袋朝着余渔的方向推了推。他感受了下刚刚捏到的布袋一角的触感,那沉甸甸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一个?又一个?圆滚滚的银锭子,

  他这才放心了些,看来这燕家的三少君果然如余庆说的那样是去搜刮钱财了。

  倒是还?挺聪明的,没选那些不好兑换的银票,而是拿了随处都可使用的银子。

  他朝着余渔刚刚出来的燕府后?门看了一眼,牵起马匹朝着道路走去,余庆一语不发地走在马车右后?方,转过身时隐约感觉到树林里?有丝光亮闪过。

  他很清楚那是什么,毕竟他曾亲眼见着过那些山匪手里?的一柄柄锃亮的大刀,便是屠户用惯的砍刀也未必有这些山匪的兵器锐利,听说是杀了一伙官差从他们的手中?抢过来的,一刀就能将人手臂削掉。

  一众山匪屏气?凝神,悄无声息地朝着那扇未被合拢的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