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 第28章

作者:糯唧叽 标签: 穿越重生

  盘在沈木鱼手腕上叼着尾巴的白涂也是恶心的不小心咬紧了嘴,疼的在袖子里绷成了一根笔直的“蛇簪”。

  沈木鱼连忙捞住了白涂,才避免了它从袖子里滚出来,“谢观雪呢?”

  “在二楼风花雪夜阁呢~”

  沈木鱼道了声谢,就要上楼,却被云娘拦住去路,涂着厚重脂粉的胖女人脸上闪过一道精明的光:“沈公子,风花雪夜阁一夜包厢的价格是……这个数?”

  她伸出五个根短胖戴满戒指的手指。

  沈木鱼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挥金如土的沈木鱼了,闻言微微蹙眉,云娘便赶紧道:“五钱银子!您也知道咱们这行都不容易,这会客人最多了,等您二位用完饭,这要包厢留夜的客人也少了不是。”

  五钱银子就是一千块钱,沈木鱼虽然有些心疼,但万芳斋在京城也算是高端会所,这价格倒是合理。

  他摆摆手:“记本少爷账上!”

  “沈公子大气!”云娘闻言笑容更加殷勤,“楼上左边第一间,您慢走~”

  苍蝇腿也是肉,好在她有先见之明,知道现在沈家少爷学聪明了,已经向谢家小郎要了包厢费。

  这五钱银子不枉费她浪费这些笑脸。

  云娘哼着歌扭着腰臀离开,沈木鱼推门进了风花雪夜阁。

  谢观雪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衣束袖袍半倚在靠窗的软垫上,被四名姑娘围着喂酒,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菜,见沈木鱼进来,含情的桃花眼冲姑娘们弯了弯,那四位穿着单薄的女子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沈木鱼!”谢观雪从软垫上站起来,张开手抱过去,却在拥抱住好友的前一秒警惕的拉开距离,上下打量他,“那条蛇你没带来吧?我告诉我最怕那种软乎乎的东西了。”

  沈木鱼把要钻出来的白涂塞回袖子:“当然没有!”

  白涂气呼呼:再也不要给他们飞蛇传书了!见色忘友!

  沈木鱼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谢观雪亲自倒了两杯酒,一杯塞给沈木鱼:“信看了没,哎瞧我,忘了你不识字,我爹说你被选中进宫当伴读了,差点我就要和你一起去了,还好还好,今天晚上我可是特地来给你践行送别的,兄弟够意思吧!”

  沈木鱼小嘴瘪了下去,目光幽怨的叹了口气,“别提了,我都没文化……”

  这要读书人的活还要找上他。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嘛。”谢观雪清咳了一声,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羡慕,“肯定还是因为你和靖王关系好,我爹说靖王指名道姓要你,我就是个赠品!来来来喝酒!”

  沈木鱼仰天举杯消愁:要是真的是因为关系好就好了,别人都是半路杀出程咬金,他是半路杀出把杀猪刀,和满门抄斩比人头落地的速度。

  万芳斋的酒辣,不如醉仙楼的好喝,沈木鱼放下酒杯,拉过椅子,“对了,你知道严盛吗?”

  谢观雪一顿,像只见到天敌的兔子,瞳孔都害怕的震了震,四下看了看,才小声道:“宫里的那个?”

  沈木鱼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一咯噔,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点头:“你知道?”

  谢观雪招了招手,沈木鱼附耳过去,便听见对方压低声音开口:“本来是不知道的,但幸好我记性好,我昨天晚上听我爹说了一嘴,咱们陛下私底下好像都管严盛叫亚父。”

  “什么!”

  沈木鱼头一次体会到了沈阳愈一口气没喘过来是什么感受,惊悚的瞪圆了眼,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亚父?!

  吾命休矣!

  作者有话说:

  老婆们仙侠预收:CP1505842《上古凶兽总想吃我怎么办》,求收藏!

  伪清冷真咸鱼贪生怕死受×假邪魅真好骗睚眦必报攻,1v1,he,依旧是甜宠沙雕风~

第27章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要说沈木鱼听了沈老头和靖王的警告变成了霜打的茄子,现如今听了谢观雪这番话,那就是彻底凋谢了。

  亚父,就差磕头直接认爹了!

  原著中没有提到过摄政王篡位的原因,沈木鱼原本还以为是沈老头派人暗杀暴露,摄政王顺水推舟,但现在他似乎有点知道为什么了。

  任谁看着自己的亲侄子放着好好的九五之尊不当,自甘堕落到认一个阉人当亚父,不思进取,唯命是从,没把他抽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谢观雪。”沈木鱼面色凝重,郑重的握住谢观雪的手,“咱们是不是最好的兄弟!”

  谢观雪已经喝的有些微醺,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眼,看着眼前重影的沈木鱼,笑了笑,“只要不是让我陪你进宫,兄弟什么事儿都能为你两肋插刀!”

  古人重感情,有这句话沈木鱼就放心了,他说:“我爹和我娘还有我祖母我的一大家子,就拜托你照顾了!”

  谢观雪茫然,为难的想说你们沈家一大家子一百多口人放到他这瘦弱的肩膀上不太合适吧,便听见自己的好友恳切的盯着自己说,“还有你身上有多少钱,就全给兄弟我吧。”

  谢观雪更懵逼了,沈木鱼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谢观雪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摸索了起来。

  他今日算是有备而来,爬墙头的时候还被谢高望逮着了,只是他爹破天荒的没生气,甚至颇为殷勤的摸出了两根金条,让他和沈木鱼好好叙旧,千万别亏待了对方。

  谢观雪摸遍浑身上下,衣带都扯松了,拿出了二百五十两银票和两根金条。

  “够吗?不够我你看我身上这些玉佩,还有这身衣服是我娘找京城最好的绣娘绣的,能值不少银子!”

  虽然不知道沈木鱼要钱做什么,但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爹说了宫里不比外面,处处要打点,沈木鱼从没向他借过钱,好不容易开口一次,他可不能掉链子。

  谢观雪二话不说解下了腰间的玉佩,足有六枚,身上的首饰摘了个精光,轮到要脱衣服的时候,沈木鱼赶紧制止他的动作:“够了!够了!”

  谢观雪扯着腰带大声嚷嚷:“没事儿,咱们什么关系,我再给你添点,大不了我爹来接我之前我都不出这个房门就是了!”

  沈木鱼大为感动,恨不得当场就给谢观雪磕一个。

  不过他哪能让好朋友真的光腚裸奔,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衣服脱到一半的谢观雪摁回去。

  紧接着,沈木鱼把谢观雪摘下来的戒指玉佩金镯子玉坠打包好,怕谢观雪接下来的日子会太过拮据,还是把那二百五十两银票留给了他。

  二百五,带进宫也不吉利。

  .

  第二日。

  下朝后,传旨太监和沈阳愈一道进了沈府。

  沈木鱼接旨谢恩,收拾好东西,就坐上了去往靖王府的马车。

  沈阳愈便亲自送他去靖王府。

  见儿子肉眼可见的紧张害怕,和往日里活蹦乱跳的模样大相径庭,沈阳愈后知后觉自己那晚的剂量似乎下的有点猛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沈木鱼的肩膀,唬道,“拉着一张脸做什么,爹好歹也是一朝宰相,受委屈了托人告诉爹,没人能动你一根汗毛。”

  沈木鱼狐疑的看着他:告诉沈老头管用,那告诉靖王岂不是……

  沈阳愈像是猜到他的心思,摸了摸胡子:“当然了,前提是你要和靖王撇清关系知道吗,严盛和靖王不对付已经很久了。”

  虽然已经找靖王把这门亲戚认下了,但他还是不放心。

  自己的儿子他了解,这小子从小就离经叛道,何况那靖王也不是什么好鸟。

  沈木鱼又蔫了,噘起嘴点点头,俊秀的脸上依旧布满愁容。

  沈阳愈又叮嘱了几句伺候皇帝的注意事项,目光落在他怀中抱着的小行李上,从袖子内抽出了一张银票,难得慈祥和蔼的开口:“这一千两你拿着打点宫人用,缺什么了只管找他们要,千万别亏待了自己。”

  沈木鱼枯萎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慰藉,赶忙从沈阳愈手中接过那两百万巨款,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挥散阴霾的笑容。

  马车缓缓行驶到了靖王府外,靖王府门口也已经停了一辆漆黑的大了一倍的马车。

  靖王从大门出来,恰好和刚下马车拎着个小包裹的沈木鱼对上。

  他视线在少年小巧单薄的包裹上看了一眼,又瞥见少年因那双显然是用了大劲、青筋凸起的双腕,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

  沈木鱼撇了撇嘴,追上靖王跟着他钻进了马车。

  小小的包裹落在车厢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宛如实心的秤砣扔在地上,凌砚行挑了挑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跟着沈木鱼下车的沈阳愈敲了敲车窗,掀开帘子一角,拱了拱手:“王爷,那木鱼就拜托您这位叔叔了。”

  凌砚行不可置否。

  侍卫扬起缰绳,车轱辘便向前转动了起来。

  沈木鱼坐在凌砚行的右下首,难得没有频频张望凌砚行,更没有出声打扰,而是低着头捏着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砚行头一次见这样安静乖巧的沈木鱼,心里多了几分兴趣,曲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掌心。

  “不高兴?择你入宫是本王的意思。”

  沈木鱼顿了顿,随后反应过来靖王是在和自己说话,主动和自己说话!还关心他高不高兴了!

  难不成是看出了他不高兴他害怕,特地给的解释?

  他心里一定已经把我当朋友的。

  沈木鱼感觉自己又行了,心思活络了起来,抿了抿唇道,“王爷为什么要害我?”

  凌砚行微微蹙眉,“你认为本王害你?”

  “难道不是吗?”沈木鱼抬起头,清澈的黑眸和他对视也毫不显得怯弱,义正言辞,“害我那么在意你,进宫之后能见的面就更少了!”

  凌砚行本还以为他能说多没良心的话来,甚至有些抱有期待,毕竟已经许久没有人敢当面说他的不是了,闻言,便只剩下了冷笑。

  沈木鱼憋不住太久严肃的表情,说完羞涩的低下了头,抿唇笑了起来。

  虽然靖王不会误会,但是对着一个男人说这种话,还是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凌砚行额上青筋跳了跳,猛的闭了闭眼。

  然而一闭上眼睛,眼前便浮现出少年顶着张稚嫩俊俏的小脸一本正经和他说这些胡话的场景,随着马车晃晃悠悠,竟没将这些画面晃出去,反而是愈发鲜明起来。

  舌尖顶了顶上颚,靖王再次睁眼看向沈木鱼,那居高临下的眼神几乎将瘦削的少年整个囊括进眼中。

  沈木鱼也在偷摸打量靖王的反应,来根据对方的脸色判断自己还要不要继续“表明真心”,却忽然看见男人笑了一声。

  不是以往那些嗤笑嘲弄暗含杀意,而是真真切切的像是发自内心觉得好玩有趣的笑。

  他果然喜欢听土味情话。

  沈木鱼当即再接再厉,“王爷还害我中毒。”

  沈木鱼根本不用凌砚行捧哏,自己就能接着说,“什么毒?没有你的日子我好孤独!”

  凌砚行微微勾唇,握拳挡住了笑意,眸色冷淡的看他,只是那眼神似乎在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