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成亲,这些嫁妆都是你的 第24章

作者:鸢尾花落 标签: 穿越重生

  “你是没骂我,可你骂我夫君了,我这人吧就喜欢睚眦必报。”凌易谦笑的欠揍。

  “早知道就不来了,你们这不是坑人么?”

  “你可以回去。”凌易谦怼的那人面色通红尴尬的抠手指头。

  凌易谦又指了几个人说道:“你们跟我去养殖场,其他人跟李叔去西边的房子,在借宿期间请注意卫生,将房子清扫干净,每户都分了足够一个月的蔬菜瓜果,请节约粮食。”

  养殖场四周的房子虽然有些年头,但也比双溪村的房子好的多,屋子采光特别好,只是临近养殖场比较吵闹而已。

  “一家一户,你们自已选。”

  刚分完房子,一个惊雷大雨如瓢泼从天空砸了下来,拳头大的冰雹砸在身上很疼很疼,坐在屋子里他们心中颇为感叹,幸亏来的及时。

  雨大概下了两个多时辰,凌易谦靠在门框上紧锁眉头,雨水溅到身上也全然不知。

  “凌少爷,先回屋子里躲躲雨。”前日遇到的老头将一把伞挡在他头上劝说道,门外的积水早已淹没小腿,巨大的雨幕遮住视线,不远处也只是水濛濛一片。

  “阿晏发热晕倒了,我不放心。”凌易谦眼里满是担忧,他想起昨日雨里那一道模糊的影子眼眶泛酸。

  大约两个时辰后雨渐停,凌易谦撑了一把伞,辞别李家夫妇后快马加鞭入城,回到屋子里夏清晏躺在床上没有醒,林禹之守在旁边熬药。

  “温度降了么?”凌易谦悄悄的走了进去,摸了摸夏清晏的额头,见依旧滚烫的厉害,他连忙用水擦拭、降温。

  见林禹之打瞌睡,凌易谦连忙说道:“你去厢房歇息,阿晏这儿我守着。”

  “凌少爷,我不困。”林禹之打了哈欠。

  “歇会儿,衙门正是用人之际,可别把自已熬倒了。”林禹之实在拧不过凌易谦,遂在客房歇息。

  凌易谦不断地换水,给夏清晏擦身体进行物理降温,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夏清晏醒过来虚弱的说道:“百姓安顿好了没?”

  夏清晏点了点头:“一切安排妥当,你放心歇息。”

  凌易谦将药碗递到夏清晏手里,他抱着碗三两口喝了下去。

  夏清晏重重的咳了一阵儿,嗓子干疼的厉害,他喝了一盏茶。

  “恭喜宿主,积分增加50分。”

  第二日清晨,凌易谦早早醒过来,一边熬粥一边熬药,凌沐阳步履匆忙进了门道:“你李叔说盛哥儿要成亲了。”

  凌易谦想起刘轩皱着眉头道:“他也是一根筋儿,那个刘轩就是个不成器的家伙,骗吃骗喝的,现在还在大牢蹲着呢,欠了一屁股的债。”

  “真的假的?”凌老爷一脸不可思议。

  凌易谦点了点头。

  “阿晏呢?还没起床?”凌沐阳环顾四周,不见夏清晏的影子,就说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凌易谦竟然在煮饭。

  “发热了,还没醒过来。”凌易谦熟练的将药弄到碗里,又添了水接着熬:“父亲,这一阵儿梅雨季,就好好在府里歇几天。”

  “你去照看阿晏,我来煮饭。”凌沐阳将夏清晏撵回屋子里。

  “谦儿,昨日辛苦你了。”

  夏清晏起身坐在床上,昨晚迷迷糊糊中他知道凌易谦一直给他擦额头,轻轻唤着他阿晏,可他头昏脑涨醒不过来。

  “今日不去县衙了吧,你还没退热呢。”

  “我没事儿,也不知道其他地方受灾了么?我一会得去瞧瞧。”夏清晏挣扎着起床,脸色苍白的厉害。

  到了衙门才知道最近天气异常,天灾人祸接踵而至,黎郡守马不停蹄跑了好几个县城,兰溪县目前没有大碍,但夏清晏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傍晚时分,忙碌的一天结束了,衙门遇到一位不速之客。

  “盛哥儿,你有什么事儿?”

  见有人击鼓鸣冤,夏清晏换了官服立刻升堂,看到来人他瞪圆了眼睛问道。

  “大人为何要关押刘轩?他犯了何罪?”李盛儿死脑筋,他直愣愣的瞪着夏清晏:“你可知他是韩府大公子贵妾的弟弟。”

  “你现在就去韩府告状去吧,骗人钱财,挑唆人打伤别人,没有株连家人已经是本官格外开恩,你真得擦亮眼睛看看他到底是何面目。”夏清晏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肯定是被冤枉的,轩哥那么善良。”

  “你眼睛瞎了本官也没办法,再关几个月也不耽误你们成亲,随意吧。”

  李盛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劝他不要嫁呢?他只想嫁给爱情呀。

第39章 执拗的盛哥儿

  夏清晏气呼呼回到家里,凌易谦正在出图样儿。

  “谦儿,盛哥儿真是死脑筋,非要嫁给刘轩那个王八蛋,气死我了。”

  “莫生气,莫生气……”凌易谦笑着说道:“路是他自已选的,罪也得他自已受,莫要抱怨别人。”

  天色渐晚,三人简单用过晚膳准备歇息,突然有人敲门。

  “老爷,盛哥儿不见了怎么办?”李叔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他今日得知刘轩被关入大牢,着魔了一般说他肯定是被冤枉的,要替他洗刷冤屈,这个点也没回来。”

  “你先进来坐,外面雨大,我问问清晏。”凌沐阳给他倒了一盏热茶。

  “李叔,怎么了?”听到屋子里有响动,两人出来瞧见李叔着急上火,嘴角起了一个很大的泡,双目赤红。

  “盛哥儿跑了,现在还没回来。”李叔一脸内疚的说道:“我与老婆子不同意他嫁给刘轩,就把刘轩关进大牢的消息说给他,谁知道他也是死心眼儿,非要说他是被冤枉的,要去讨个公道,我就说了他几句,结果人跑了。”

  “我大概知道他在哪儿。”夏清晏说道:“他认定刘轩的姐姐是韩府的贵妾,铁定是去韩府了。”

  “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李叔着急的紧,韩府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万一盛哥儿被糟蹋了怎么办。

  “我跟谦儿去吧,你们在府里等消息。”夏清晏说道:“去那么多人也没用,我们一定将他平安带出来。”

  冒着大雨,两人到了韩府门口,有微弱的呼救声,夏清晏提着灯笼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瘦小的人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盛哥儿?”凌易谦喊了一声。

  “你还能站起来么?”

  借着灯笼的光,夏清晏瞧见他鼻青脸肿仔细问道。

  “少爷,扶我一把。”借着凌易谦的力气,他勉强的站起身问道:“其实刘轩的姐姐毫无名分,连婢女也不如是吧。”

  “韩家素来与我们不谋,但在狱中听向刘轩讨债的那几个人说过,哪有什么爬上枝头变凤凰,踏实走好每一步才是当下该干的事情,盛哥儿你可明白。”夏清晏劝说道。

  “我明白你们都为我好,可我还是想嫁给他,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盛哥儿佝偻着腰紧紧护着肚子道:“他很顽强的,我想把他生下来。”

  凌易谦震惊的嘴巴张成了圆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父亲母亲在凌府等着你,我们先回去安顿下来,小心着凉了对孩子不好。”夏清晏连忙提着灯笼撑着伞,凌易谦扶着盛哥儿一步一步走过落雨的长街。

  李家夫妇正焦急的在凌府来回踱步,听到脚步声欣喜若狂。

  “盛哥儿,你愿意嫁就嫁吧,娘不逼你了。”李婶儿慌忙搂着盛哥儿,见他浑身湿漉漉的,脸颊带伤格外心疼道:“可是被谁打了。”

  “娘,你放心,不碍事。”盛哥儿虚弱的厉害,他浑身疼的难受,又眼冒金光,脑袋晕晕乎乎的。

  “李婶儿,先让盛哥儿歇息,明天再说。”凌易谦支开李婶儿扶着盛哥儿进了西边客房,又拿了一些药膏递给他:“给伤口抹点儿,不会留疤。”

  “凌少爷,你为什么要嫁给夏县令,他当时也是一无所有。”盛哥儿接过药膏一脸狼狈,雨水顺着头发流到脸颊上,他双眼红肿又迷茫。

  “他有一颗仁爱之心,当初所有人都嘲笑我的时候唯独他格格不入,那一刻我就想不管贫穷或富有,他一定是一个正直的人,哪怕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但三观相同,相处起来很舒坦。”

  “你后悔吗?”

  凌易谦摇摇头道。

  “凌少爷,我想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尝试一次。”

  盛哥儿意外的执拗,凌易谦也懒得劝说,总得吃过亏才明白那些人是真心待他,那些人是逢场作戏。

  “若是往后他纳小妾,欺你辱你骂你打你该如何?”

  “他不会。”盛哥儿笃定的摇摇头,他轻轻抚摸着肚皮道:“当得知我肚子里有这个小家伙的时候,我就决定这一辈子非他莫属了。”

  “你愿意就好,我去给你拿衣裳,洗个热水澡,喝点姜汤去去寒气,小心感染风寒发热了。”

  凌易谦回到屋子里,挑了两件旧衣袍说道:“盛哥儿不死心,咱们不掺合了。”

  “阿晏,谦儿喝碗姜汤。”听到屋子里有说话的声音,凌沐阳在门外喊道。

  夏清晏拉开门接过姜汤道:“谢谢父亲,我跟谦儿商量盛哥儿的事情,您有什么建议?”

  “我的建议就是让他自已做作吧,免得怪罪到别人身上,你们俩这件事不许插手。”凌沐阳一脸严肃。

  夏清晏应了一声,端着姜汤进了屋子,凌易谦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姜汤的味道真冲。”

  “在难闻也得喝。”

  夏清晏端起一碗试了试温度,喂进凌易谦的嘴巴里,看着他皱着鼻子,拧着眉毛的样子格外的可爱。

  两人一夜好眠,清晨醒来凌易谦的鼻子有点不通气,难受的紧。

  夏清晏逼着他喝了药,就准备去县衙,路过大厅的时候见众人面色凝重,盛哥儿双手交叉垂在腿中间,低头沉默着,李婶儿一边抹眼泪一边喃喃自语,空旷的屋子里她的哭声格外明显。

  “父亲,李叔,李婶儿,我先出县衙,盛哥儿好好歇息,不要忧思过重。”

  盛哥儿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嫁吧,你愿意就嫁吧,等刘轩从大牢里放出来你们就成亲。”李叔一脸无奈,一夜间他的头发花白了许多。

  盛哥儿点了点头,他本以为自已会喜极而泣,或者蹦蹦跳跳,但至此却是如此的平静。

  李家三口离开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小雨淅淅沥沥,入秋了天气渐凉,凌易谦耐心的画图样儿,素衣铺子的生意火爆,林锦之每天都笑呵呵的将银子兑换成银票,亲手交给凌易谦。

  “凌少爷,大人让属下转告您一声,西街下水堵塞,有一户人家的房子坍塌了,大人过去处理事情了,让您晚上别等他吃饭。”林锦之说道。

  凌易谦点了点头,应该没有人员伤亡,算不上大事儿,他安心得画图样儿。

第40章 夏清晏一夜未归

  不知为何,今年的雨格外的多,凌易谦等的乏了早早歇了下来。

  清晨身旁冰冰凉凉,昨夜夏清晏一夜未归,凌易谦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洗漱后撑了一把伞直奔县衙。

  前些日子的燥热散尽,缠绵的秋雨淅沥,濡湿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