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酷哥 第95章
作者:焦糖炖蛋
过强的冲击让左云鹤这具年轻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
克制再克制,左云鹤下巴抵上蒋淮的锁骨,额角处青筋发胀,呼吸又粗又重,一下又一下,打在蒋淮的脖颈处。
蒋淮就这么软在左云鹤怀中,没有一点力气,被左云鹤的呼吸打得不停颤抖。
左云鹤咬牙扛过自己身体一波又一波的热浪,猛地一换手,把蒋淮从地上捞起来,抱着就往自己的卧室走。
全程蒋淮都只是窝在他怀里,没有一点挣扎的意思。
左云鹤把蒋淮斜靠着放到床头,手臂上凸起的青筋不停跳着,看得人发慌,似乎是因为刚刚用力,又或许是还有更深的原因。
“蒋淮,”,左云鹤又是一个深呼吸,控制着抖动的手臂,轻轻把蒋淮的头发全都拨到对方背后,“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入耳的声音嘶哑沉闷,好像是密林哪个地底深穴石缝间吹出的回声。
蒋淮眉头顿时蹙起,身体不受控制一个战栗,无意识地张嘴喘出声。
“蒋淮,”左云鹤的手往下伸去,掌心灼热的温度一路蔓延。
蒋淮顿时受不住似的仰头,好像极力探头汲取氧气的鱼,脖颈拉出一条细长的曲线,喉结顿时印刻在脖颈外侧。
左云鹤眼神一暗,他倾身而上,从蒋淮锁骨开始,细心照顾了喉结,又一路往上吻去,水滋与红痕相伴而生。
临到蒋淮的唇边,左云鹤意识到什么似的停住,发狠的目光盯着蒋淮微张的唇。汗珠从左云鹤太阳穴流下,顺着他的脸颊,打在蒋淮的侧颊,炸成一朵水花。
泄愤似的,左云鹤又看了眼蒋淮迷蒙的双眼,啧一声后咬在了蒋淮的侧颊,两人唇角几乎相碰。
蒋淮的手握在左云鹤前襟,不住地收紧,即便已经换成了咬住下唇的姿势,气声却还是不住往外泄。
“蒋淮,”,左云鹤忽地停住,“我是谁?”
蒋淮睁开眼,眼眶里积攒的水珠顺势流出。
“……是,左,左云鹤。”
说完蒋淮就只是定定地看着左云鹤,眼尾红钩煌煌映着水痕,眉尾因为仰头的姿势更显下放,整张脸五官都像是刚洗过水的花瓣,娇红鲜嫩,神情好像是在催促,又带了不自觉的委屈。
“蒋淮,”,左云鹤还是受不住美人如此风情的一眼,只觉得美人现在要命他也没什么原则能提头送上。
任命继续干活,“只有我能这么做。”
蒋淮闷哼一声没有回答,左云鹤紧盯着他的脸,手下动作一变,出口的话像是命令,“回答我。”
“……只有你,”蒋淮受不住蹬腿,脚跟整个脱出白袜,蹭乱了被单。他在哭,眼泪断线似的,“只有你。”
左云鹤一声轻叹,像是终于满意了,这才真正让蒋淮舒舒服服好好享受。
夜空中的星迹和银月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半空高楼的某一户家里却灯火通明,低低的粘连的泣音和呼吸声在室内交叠,好像是在演奏什么乐曲。
第二天,
晨时的日光从昨夜的阴云中挣脱出,烈烈朝晖布散大地,光子落进山河,落进蒋淮阳台上的两盆多肉旁。
既定的闹钟响起在蒋淮卧室
蒋淮走进盥洗室,大开的领口,密密麻麻的红痕,侧颈上更是有两处淤血似的深红。
昨夜的混乱记忆扑面而来,蒋淮感受着格外舒爽的下身,恍惚着握住牙刷洗漱,恍惚着把早餐吞吃入腹,恍惚着给不知怎么回来的团子倒满猫粮,恍惚着走进录音室。
直到开始工作了,蒋淮的记忆还有一半是混沌的。
“淮老师,今天不舒服吗?”,听力敏感的米粒自然能听出蒋淮讲话时的异样,担心问出声。
不,蒋淮不自在动了动下半身,不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
“抱歉,稍等我调整一下。”,蒋淮从麦克风前站起身,在盥洗室用冷水狠狠拍在脸上。
冷静,蒋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试图让自己从昨晚的意乱情迷中逃离,只是动了手而已,左云鹤看起来就没当回事,蒋淮拼命让自己从羞恼中逃离。
但脖颈上那两朵盛开的梅花却让他难以忽视。
都怪自己的耳朵太不争气,蒋淮抿唇,神色带了懊恼。
声控这件事算是他入行的契机,因为想听到喜欢的声音,所有才会选择和声音有关的职业。
这么多年,能让他说得上喜欢的声音寥寥无几。
但左云鹤的声音,真是分毫不差长在了他的审美上。若是日常对话还好,蒋淮顶多算是心情好好点,不至于连这点抵抗力没有。
但若是,声音经过科技修饰,把其中的魅力放大或者左云鹤的胸腔共鸣再明显点,就会出现昨夜那种情景。
蒋淮把脸埋到手心里,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是有够丢人的。
漏在外侧的耳尖又开始发红。
蒋淮的隐藏属性就是声控
声控好像据说有的反应比这还大
第79章 配音10
所幸,左云鹤后面忽然改性,没再多做些什么,两人像是正常普通的同事,上班招呼一句,下班道个别。即便住在对面,因为蒋淮不经常出家门的缘故,两人真正碰上的时间也寥寥无几。
蒋淮抱住跳到怀里的团子,这么多天,连团子都能跑跳了。
蒋淮手下摸着被毛柔顺的猫背,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情绪,总该是心底那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没能冒头就被左云鹤这番像是疏远的动作打散。
也是,在左云鹤看来自己那样不知怎的就在别人家竖旗的动作应该很莫名其妙吧。
蒋淮近乎叹气,低声:“没关系。”
手上忽地一痛,蒋淮低头,原是自己刚把怀里的团子揪痛了,团子没受住给了自己一口。
看着食指上浅浅的牙印,蒋淮还是不可避免地情绪低落下去。
怎么说,左云鹤也算得上在这座城市里离自己最近的人。
室内还是像原来一般,有窗帘的部分都合着窗帘。唯独空出阳台,那时阳光与这座房子唯一的通路。阳台没什么大变化,唯独阳台边的那两盆多肉枝叶有部分落到了阳光下,原先鲜艳多姿的颜色已经变成统一的枯黄,看起来已经曝晒有一段时间了。
原先上心的主人却视若无睹,只是静静曲起双腿,折在一起,头埋在膝盖中,雕塑一样僵坐在床边。
没关系,蒋淮安慰自己。
这不算什么大事,这么多年,朋友也不能说没有,但感情都慢慢就断在了蒋淮的社恐中,即便蒋淮柜子里还留着学生时代朋友们送的礼物,每一件都写着“友谊长青”,送礼的人却早已成为只在记忆里存在的人。
只要再撑过剩下几天的录制就好,蒋淮在脑海里回忆着这部剧的录制安排,现在也算进入收尾阶段,真正要录制的部分并不多,大多都是补音和调整。
而且,不知道什么缘故,左云鹤最近似乎也很忙,录音总是匆匆的,每次都卡着刚完成录制的时间离开录音棚。
明明之前还会留在棚里和大家一起在交流一阵。
蒋淮想到这里,怎不住又缩缩脚。
鼻尖终是成了冬日厚雪中一点红。
太过分了
蒋淮想到自己和左云鹤刚见面时的评价,左云鹤真是太过分了。
“嗡嗡”
手机震动两下
蒋淮头还埋着,伸手在地上盲摸了好一阵,才把地上的手机握进了手里。
只见,刚刚还差点把自己惹哭的人,好不刺眼大剌剌出现在消息提醒。
蒋淮唇角紧抿,看了好一会儿,才点进消息详情。
—左云鹤:淮老师,不知道你这个周末有时间吗,想邀请你来看演奏会。
—左云鹤:是有马三木老师的gig。
过了又一会儿,对面又补上一条消息
—左云鹤:有我一首独奏,想让你来听。
蒋淮看着消息里最后五个字,小声抽气两声。
这算什么啊,蒋淮想着自己这半天的纠结,心底的烦闷一扫而空,原先难以言喻的感情又像是抽条似的,在心底重新占据一隅。
—蒋淮:好。
对面秒回
—左云鹤:好,周六三点,我去接你。
想到左云鹤该是需要提前到场做准备,蒋淮又发消息:
—蒋淮:没关系,我和你提前去也行。
—左云鹤:好!.jpg
“呼——”
深呼一大口气,蒋淮抖抖发麻的小腿,从地上站起身。
难得想起来左云鹤那晚送自己回来后,自己在玄关鞋柜上发现的包装袋,里面装的就是两人刚认识那天一起买的东西。
“哗啦啦”
包装袋里的东西一个不留全部掉到沙发上,蒋淮伸手挑了几个,走进卫生间。
果然还是把头发扎起来好看些,蒋淮看着镜子里毫无遮挡的面庞。
几个不同的发圈都试了一遍,最终留了一个细圈,上面只有一个小小的草莓。
蒋淮照着手机里的教程,试着理理前额发丝,试图让自己的头发看上去再好些。
直到,视频里忽然冒出一句,“姐妹们,约会相信我,这个发型绝对不会出错。”
蒋淮手停住了,迟来的羞恼自下而上,淹过头顶。
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蒋淮猛地取下后脑的发圈扔出去。
一道影子闪过,这两天格外活泼的团子一跃而出,衔住了还未落地的发圈。
联想到自己这几天连续报废的数据线,蒋淮话音里带了些慌乱,“团子!”
眼疾手快把发圈从团子嘴里夺出来。
蒋淮眼不见心不烦把发圈一股脑重新塞进包装袋。包装袋就被放在茶几上,敞着口,就这么放着,团子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在屋里走来走去,几次经过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