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版白月光 第98章

作者:去蓬蒿 标签: 快穿 穿越重生

  晏弥道:“郡王,不管我们来时的路如何,或许到最后,你我殊途同归。”

  赵璃捧着一杯热茶慢慢啜饮:“晏哥会难过的。”

  晏弥提起酒壶,为自己倒一盏热酒。

  赵璃又道:“还有你们口中,经常提到的怯玉伮。”

  晏弥斟酒的手停滞,酒液倒得太满险些溢出。

  晏弥及时回过神来,放下了酒壶。

  他心中的愁绪始终未能抒发,弹再久的琴,见到的也不是本人。

  晏弥轻柔地抚上琴身“怯玉伮”三字。

  他倏地呢喃:“冬天了啊。”

  作者有话说:

  *引用自网络。

第68章 乱世里的书童炮灰攻18

  是啊,冬天了。

  赵璃望见那琴身“怯玉伮”三字,心中不免好奇起来。

  提到晏哥,晏弥波动并不大,提到怯玉伮,却险些失态。

  即使晏余时常絮叨,赵璃也无法从他的言语里描摹出一个明确的形象来。

  晏余说怯玉伮很笨,很傻,又说他其实很聪明,很无情。

  说他像只小猫一样,很懒,什么都不想做,又说他心里蔫儿坏,什么都敢乱想。

  说怯玉伮很丑,一点也不好看,你赵璃可不能多想。又不自觉说怯玉伮很美,再没有比他更美的人,那些坏人说不定会欺负他的。

  说到这里就开始难过,开始暴躁,拿起剑就在雪地里大肆挥舞一番,舞得手脚都软了才重新坐下来,继续跟赵璃讲:怯玉伮啊……我家的那个怯玉伮……

  凤栖宫。

  大婚的礼服已经绣好,濮阳邵非要林笑却提前穿给他瞧。

  林笑却换了婚服,走到濮阳邵面前,濮阳邵怔了许久,又拿起红盖头,罩在了林笑却头上。

  林笑却霎时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把被濮阳邵抱在了怀里。

  濮阳邵道:“美得我都愣住了,但胸怎么这么平,以后可没法奶孩子。”

  林笑却打了他一拳。

  濮阳邵攥住他拳头,低低笑道:“没法奶孩子怎么了,你便是个男人,没法生孩子,我也不嫌弃。”

  濮阳邵粗糙的大手包住林笑却的拳头,拇指摩挲两下,感叹道:“我也要有个家了。”

  “小怜,”濮阳邵道,“受禅的高台已经建好,明日我便接受禅位。”

  “受禅台在皇城外,远得很,你就不去了。多休息。后日我们便大婚,到时候——”濮阳邵笑起来,“你别说本将军没给你休息的时间。”

  濮阳邵捏了捏林笑却的手,又想捏他脸蛋,但盖头揭下来没准又要看呆,还想多说说话,就不了。

  濮阳邵紧紧搂着林笑却,呼吸灼热,林笑却受不了地想挪开,但被濮阳邵抱得更紧。

  他听见濮阳邵呢喃着想要。

  “我想要你,小怜,就现在,想要你。”濮阳邵的呼吸越发滚烫,手也不老实,摸到衣衫里被林笑却按住了。

  濮阳邵轻易就能继续,但林笑却只是松松按着,他也停了下来。

  他猛呼吸了两口,脸颊微红:“我不碰就是了,等两天,再等两天。”

  可说着不碰,手却不肯取出来,停留了会儿,往上的道路被阻隔,濮阳邵又想往下,林笑却立即按住他。

  濮阳邵道:“碰碰你的小妹妹,碰一碰。”

  林笑却听了这荤话,当即又是一拳。挣扎着想要脱离濮阳邵的怀抱。

  濮阳邵立即将手取了出来,牢牢抱住他,道歉道:“是我犯浑了,被美色迷晕了头,我不碰就是了,等两天,小怜就是我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濮阳邵傻笑两声:“再等两天,到时候你再是阻止,我可不会依你了。”

  濮阳邵抱着林笑却傻笑:“我的小怜,我的宝宝,我的妻,我要你当我的皇后。”

  类似幸福的情感包围了濮阳邵,他沉浸在宁静的幸福之中,不想离去。

  “我要给你造金屋,最漂亮最华美的一座,全天下的粮食供养你,我要把小怜养得漂漂亮亮快快乐乐的。”濮阳邵道,“没有谁能越过你去,那些姬妾不能,你的大哥也不能。”

  “我对他只是想尝尝鲜,等我尝过了就封他官做,我要与小怜夜夜笙箫,我要你身上都是我的气息。你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终有一日,我要带你回到故土,在阿娘的墓碑面前,告诉阿娘,我有妻有子,她不要为我操心,我活得很好,我做了皇帝,我打下了全天下。阿娘的孙子将继承儿子的一切,千千万万年,阿娘的姓氏将永世流传。”

  濮阳邵没有爹,是个野种,跟阿娘姓。以前有人说他阿娘跟好多男人厮混,才生下他这个野种,他把那人打得满地找牙。

  他回去后问阿娘他是不是野种,阿娘说野种怎么了,幕天席地,旷野之息,他是自然的孩子,他是草原的雄鹰。

  阿娘抱着他说:“我有很多个男人,但我只有你一个儿子。濮阳邵,不要管你爹是谁,记住你姓濮阳,是我濮阳雅的儿子就够了。”

  濮阳邵此时抱着林笑却,笑着对他说起这件往事。

  “我娘是个英雄,”他道,“我们的儿子也会是个英雄。”

  “小怜,我会喂饱你,你就不要当英雄了,在我怀里就好。你要是碰别的男人,我会忍不住把你关起来,关在金屋里,只有我能瞧。”濮阳邵迷惘道,“我也不是个英雄,正好跟小怜般配。”

  濮阳邵说他舍不得走,干脆把小怜也带走,明天再送回来。

  这怎么行,朽竹都想去叫沐浴的晏巉出来了。

  好在晏巉终于沐浴完,出来才发现濮阳邵偷摸着过来了。

  晏巉拦住了濮阳邵。

  “依大周礼仪,婚礼前日不能见面,否则不祥。”

  濮阳邵不信那些。

  晏巉道:“您是北国子民,自然不会有影响。但小怜自小生活在周国,这些习俗不能不遵循。”

  “为了婚后如意,婚前再忍一日,王爷难道办不到?”

  濮阳邵迟疑下来。

  晏巉又道:“舒厢的事就罢了,这件事,还望王爷稍加忍耐。”

  那日濮阳邵亲自捉拿,也没找见舒厢,下面的人问要不要派人继续查,濮阳邵想起小怜模棱两可的态度,挥挥手罢了。

  “大抵也是因着嫉妒,才闹出这等事来。罢了,饶他一命,自生自灭去。”

  又叫人送了不少珍玩到凤栖宫,算是赔礼道歉。

  濮阳邵犹豫了会儿,将林笑却放了下来。

  盖头还没有揭开,林笑却眼前一片红。濮阳邵倏地隔着盖头吻了吻他的眉心,由于太过突然,晏巉都未来得及阻拦。

  濮阳邵吻完了,抚上自己的唇,傻笑道:“也是,不急于这一时。”

  “小怜,”濮阳邵道,“等我来娶你。”

  濮阳邵离开后,殿门立即合拢了。

  晏巉掀开了红盖头,道:“北地的蛮子,不知礼数。”

  晏巉将红盖头扔了,觉得濮阳邵太脏,竟俯身吻了下去。

  濮阳邵的吻隔着盖头不算贴紧,晏巉吻在眉心,却是实打实的相贴。

  林笑却想要退后,但晏巉抱住了他。

  “别躲,”他道,“脏东西应该清洗干净。”

  林笑却听出晏巉话里的隐怒,不敢躲了。

  晏巉并没有继续,他喘息两下,冷静了下来:“去沐浴吧,洗干净就好。”

  林笑却去沐浴后,晏巉提笔写信,立即让人送了出去。

  荀延白日禀报,赵异联络的人手将在受禅台行刺濮阳邵,询问要不要阻拦。

  晏巉说了不用管,赵异那点势力还成不了事。

  可方才濮阳邵竟敢……晏巉改了主意,让荀延在不暴露的情况下行方便之门。

  信送出去后,晏巉掐灭了烛火。一室的黑暗里,他任由自己急促喘息。

  方才那一吻……晏巉闭上了双眼,他只是想将怯玉伮洗干净,没有别的念头,只是覆盖掉濮阳邵的印迹罢了。

  明日的禅位,他也去瞧瞧,看看濮阳邵到底有没有那个命活下来。

  明日,不管濮阳邵结局如何,待他归来,趁乱先将怯玉伮送走。

  想要与怯玉伮大婚,去阴曹地府妄想吧。

  荀府。

  荀延接到信后,深思许久。

  主公突然改了主意,想必是为了那怯玉伮罢。

  美人误国……美人什么都不必做,便被主公放到心里。而他苦心操劳,却永远只是属下。

  荀延心下一叹,叫来一人附耳说了什么。

  地牢里。

  书香奄奄一息。

  一人倏地低声道:“舒厢,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连皇帝,也被我们主公玩弄于鼓掌之间。就你,还想要靠近主公的怯玉伮。”

  “严刑拷打熬下来又如何,我们主公只会在怯玉伮耳畔,说你再次背主,屡次爬床,肮脏且卑贱。”

  那人炫耀似的,将怯玉伮如今对舒厢的厌恶,说得跟真的一样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