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版白月光 第172章

作者:去蓬蒿 标签: 快穿 穿越重生

  时间还长沈醉不着急,只没想到这恋综还请来了谢荒。录播剪辑是要看咖位的,他当然要跟目前流量最盛的接触接触。

  他跟谢荒说着事,谢荒面上听着但沈醉知道这人心神早不在这了。沈醉惯会察言观色,他很久以前在酒吧里陪酒简直是销冠,什么人没见过,白日里再装模作样夜晚也一样恶臭。

  沈醉卖酒不卖身,他那时候除了一双眼长得格外好,其他地方都清汤寡水,这某种程度上让他保护自己的难度降低了许多。

  他需要钱啊,要来钱最快还能去哪,钱还没赚够妈就死了,也算是天公不作美。他不是很难过,母亲是他肩头的责任,责任本身已经葬入了黄土,他甚至应该高兴的,可沈醉跪在墓碑前只是面无表情。

  沈醉酒吧里遇到个人说他唱歌好听,要包装他,沈醉想要很多很多钱,跟那人一拍即合去了趟国外整了容,将陪酒的过去埋葬。他现在不再是那清汤寡水的面容,他照镜子的时候都会失神,太漂亮了,他沈醉把脸上妈妈的痕迹都剔除了,只剩一个全新的人,不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是从手术刀下活过来的美丽的人啊。

  投资他的人说那么大一笔钱没白花,同时要求沈醉十倍偿还。

  沈醉在不公平的合同里签下自己的名,微笑着对投资人说谢谢。

  可惜他的唱歌之路并不顺利,即使投资人给他包装了新的身份,不堪的过去已经掩埋,他也没能在这圈子里红火。

  他吊着投资人,吊着其他人,从他们身上搜刮钱财,可到底是太少了,不够填饱他的肠胃。

  谢荒听没听他不在意,他说得也不走心。

  他挨了那么多刀获得的容貌,却比不过那突然冒出来的“笑笑”。

  这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连他都无法不投去目光,其他人更是看不到他了。

  他的钱要从哪里挖出来,那叫“笑笑”的美人会有钱吗。

  他想要抚上那美人面容,最美丽的娃娃需要多少钱才能获得。

  沈醉回忆着林笑却的穿着打扮和周身气质,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不是一个能自己赚钱的美人,分明是只娇藏着的金丝雀。

  沈醉逐利而来,只能收心。

  沐浴用的热水器是早已落后淘汰的柴草热水器,需要在灶房那里烧柴火水才会热起来。

  褚飏本来跟工作人员battle不供热水的事,工作人员只好解释一番。

  林笑却坐在灶房小板凳上,一点一点加着柴火。褚飏碰了碰他的肩:“是不是害怕了。”

  林笑却摇头,正准备说什么,灶房里突然黑了一大片。

  林笑却抬头望去才发现是一个人。

  好高啊。这里的嘉宾都挺高,可眼前人高得超出了常人,林笑却甚至觉得快两米,走过来一下子天地都暗了。

  孟塔是个大块头,但人不是生下来就那么高大,他幼年还当过童星,后来抽条了成了超模,结果越长越高近两米便与模特行业告别,增重去学了拳击,赢了好几块响当当的金牌后,孟塔对拳击也不太热衷就此退役。

  孟塔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只是觉得眼前的小不点乖乖巧巧坐板凳上烧火怪可怜的,不如让他来。

  孟塔走过来林笑却不自觉站起来往后,褚飏挡在了林笑却身前。

  孟塔有一张看上去很冷的脸,增重前还有不少设计师劝他重回模特行业,即使他过分的高但因着那张冷得很有韵味像大天使长的脸,再加上那黄金比例的身材,时尚业依旧买单。

  孟塔沉默拒绝了,拒绝的方式就是增重玩拳击。当他夺得金牌时台下的观众欢呼设计师却泪流。孟塔拿着金牌亲吻了下,还有心思想这被人摸过的金牌上到底有多少细菌。

  孟塔走过来也不打招呼,沉默地蹲下开始烧火。

  褚飏问他一句他才回话:“我来烧他去洗。”

  褚飏牙痒痒,还以为是来找茬的,没想到是来献殷勤的。

  林笑却忙说自己可以,孟塔道:“你太小了。”

  林笑却说自己不小,22了。

  孟塔抬头,一张冷得无机质的脸连眸色都很淡:“你去洗。”

  这样小的人,轻易就能抱起来同孩子一样,明明就小还说自己不小。小孩都是要哄的,孟塔自觉自己说的三个字就是在哄人,但听在褚飏耳朵里分明是不客气的挑衅。

  男人怎么能说小,笑笑也是要面子的,况且笑笑分明挺高,这孟塔一定是在找茬。

  凭什么说笑笑小,褚飏正准备讥讽回来,又一个嘉宾凑了过来。

  常凤喻穿着非主流骷髅头,一头红毛耳朵上耳钉好几粒,是个玩摇滚的大男孩。音乐水平说不清,喜欢的人喜欢得要命,不喜欢的恨不得常凤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此人家里有钱有势,是圈子里的玩票选手。

  常凤喻性格跟穿搭一样张扬,过来就不客气道:“我饿了,怎么还不煮饭?”

  常凤喻目光从林笑却身上滑过,落到了孟塔身上,刚才的对话他也听了几句,靠在柜门上道:“大块头,我小我小我最小好不好,我刚成年就来这恋综,肯定没比我小的。你这么爱照顾人,不如照顾照顾我的胃?”

  孟塔面对他的话和他的眼神给出了同样的无视。

  常凤喻也不泄气,面对林笑却道:“美人姐姐,你给我做饭我就让你嫁给我好不好?”

  他真饿了,饿得火烧火燎要投胎。他这么年轻没准备相亲,都是他爹看不惯他把他打包进来,把恋综当变形计使,真是没肚量。

  目前这综艺八个嘉宾:林笑却、谢荒、褚飏、项瞻逸、秦染、沈醉、孟塔、常凤喻,齐了。

  褚飏道:“眼瞎啊,分不清男女我给你洗洗。”

  常凤喻挑眉:“美人很美,美人姐姐脚边的狗也真够狗的。”

  他说得跟撒娇似的,还想凑过来呢喃几句,被褚飏一把推开。

  林笑却道:“我性别为男,做饭轮流,褚飏是我朋友。”

  他说着说着咳嗽了下,褚飏顾不得其他,连忙让林笑却去洗澡。

  褚飏问孟塔:“水烧好没有。”

  孟塔回林笑却:“去吧。”

  等林笑却洗完,孟塔已经将饭做好了。节目组不做人,留下的物资只够这一顿。

  大家都没动筷,就连嚷嚷着饿的常凤喻也等林笑却来了才开吃。

  林笑却头发没擦干,谢荒下意识去拿了帕子,只是众人的目光望过来时,谢荒突然没了理由。

  常凤喻说了声谢谢就把帕子夺过来擦桌子去了。

  谢荒站在那里,夜晚的白炽灯褪色了似的泛灰。

  林笑却抬眼望他,在谢荒察觉前又将目光收回了。

  众人用完饭,忙着去洗漱。沐浴屋造得跟学校澡堂一样,厕所也跟公卫似的。厕所好歹有门挡着,沐浴屋就挂了一层帘子,串门互相擦背都不用开门,喊一声就来了。

  更绝的是有帘子的沐浴间只有四个,剩下一排四个沐浴头没有阻隔墙也不挂帘子只能赤。裸。裸。

  注重隐私的常凤喻骂骂咧咧占了一间有帘子的,可惜洗得太慢洗一半柴火烧光凉透了。

  “什么破节目组,什么破地方!老头等我回去收拾你!啊啊好冷——”

  主屋外间。

  林笑却一个人默默擦着头发,谢荒是第一个出来的。

  他站在门口,林笑却坐在角落。

  谢荒的影子在光下拖得很长,很久以前林笑却还会跟谢荒玩踩影子的游戏。

  放了学,走在路灯下,谢荒的影子拖曳在后头,林笑却会淘气地踩上一脚。

  他说:“我把你尾巴踩住了。”

  谢荒从不会反驳,只跟着重复:“笑笑把我尾巴踩住了。”声音低沉认真,像在说情话。

  林笑却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过来,没靠近,只是又一次踩住了谢荒的尾巴。

  谢荒喉结滚动,似要说什么,却被褚飏打断了。

  褚飏冲进来拉住林笑却的手,牵着他去看卧室。

  林笑却游离的心还没收回来,褚飏的哄声将他率先震住。

  “大通铺?!”

  林笑却目光一凝,眼前的卧室没有单张床,只有一张无比大无比长的通铺。

  弹幕也炸开了。

  为了节目效果,卧室里的摄像头这时才开启,观众第一眼瞧见又是震惊又是乐开花,直呼节目组玩得太花。

  【哈哈哈笑死节目组真不怕十八禁吗,这么多大小伙睡一张床上万一做点什么真不会被封吗】

  【有摄像头怎么可能做出通黄的事来哈哈哈但是被子挡着谁知道底下——】

  【有什么是我尊贵VIP用户不能看的,把被子给我掀开!不准盖!】

  就在这时节目组出来提醒了,为了保护嘉宾隐私,卧室摄影拾音器和摄像头任选其一,嘉宾当天投票选择。

  选了摄像头就只录像不录声,选了拾音器只录声不录像。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摄影模式悄悄说点情话,拾音模式悄悄干点不正经,这也录不上啊。

第121章 现代三重奏24

  众人洗漱回来后,对这大通铺或多或少都有不满。秦染倒是没说话,睡在哪里似乎无关紧要。

  褚飏一定要睡林笑却旁边,常凤喻跳出来跟褚飏作对,最后沈醉笑笑:“要不抽签吧。”

  褚飏不想让人看笑话,当即把卧室摄像头关了只留拾音器,其他人也没反对。

  林笑却不喜欢和别人睡在一起,他只习惯在那小小的出租屋里和谢荒挤一张床。那床不大,太大了就没地方放其他东西。

  屋子里衣柜小小窄窄的,装不下一年四季的衣服,在外婆和他们的床位间吊一根绳索,挂上满排的衣服就是阻隔。

  谢荒有段时间身体抽条长得特别快,生长痛的时候总是忍着,偶尔忍不住咬牙喘息,林笑却就问他在干嘛。

  那时候不知班里哪位同学带了不该带的东西到学校,林笑却不小心瞅到一眼就红了脸,他笃定谢荒也看到了才会在夜里这样喘。

  那天外婆不在,回了老家拿东西。

  林笑却没有顾忌地问他是不是学坏了。

  “你不能学那些东西,也不能看,我们还小那是大人的事,谢荒你不可以。”林笑却伸手捂住谢荒的嘴,越说越有点气,谢荒变坏了,跟别人一样学坏了,别人他管不着,谢荒就是不可以。

  林笑却说话时脸都红了,整个人都要冒烟,谢荒摸摸他额头眉眼含笑。电灯泡在衣服阻隔之外的天花板上,照进来明明暗暗不甚清晰,谢荒的笑总是稀少,光影下莫名让人意动,林笑却不自觉松开了手。

  他的脸还红着,谢荒没笑话他,赶紧去卫生间湿了帕子润他脸上。

  谢荒一边给他擦脸降热度一边解释:“我只是觉得热,没做不该做的。”笑笑就在他身边,他怎么能做那种事吓到笑笑。

  谢荒没将生长痛的事说出口,他不希望笑笑为他担忧。

  他忍受着痉挛般的疼痛为笑笑擦脸擦后颈。

  林笑却知道自己误会了再睡时就钻被窝里去,谢荒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摸摸他头靠自己胸膛还一下一下轻拍笑笑肩背。谢荒知道笑笑的窘迫,心里暖而涩,暖是因着笑笑怎么能那样可爱,涩是因着他并不是多纯洁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