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版白月光 第111章

作者:去蓬蒿 标签: 快穿 穿越重生

  裴一鸣得知后,暗道不好,当即做好了出逃的准备。

  索滦在军帐里苦思良久,裴一鸣功绩太过,而他自己的儿子却吃了好几次败仗,损兵折将仅以身免,惹得军中对他索家越发不满。

  即使这消息是假的,可再放纵下去,裴一鸣继续得势,势必威胁到索家,届时他索滦定将性命不保。

  就在这时,那推举裴一鸣的小将祁岭求见。

  祁岭跟索滦是远亲,寒暄几句后道:“王爷,自古江山能人得之,此时骑虎难下,不若退后一步,让裴一鸣当这个活靶子。”

  索滦听了,恼道:“你是让我推举裴一鸣当领头的,让他当王?”

  祁岭道:“非也,如今传言满城,军心不稳。不若釜底抽薪,直接绝了朝廷招安的念头。”

  索滦怒笑:“祁岭啊祁岭,来人,把他拖下去关起来!”

  祁岭被押下去后,索滦心道不能再耽搁了,就今夜,绝了裴一鸣的命!

  但裴一鸣直接逃了,还劫囚祁岭,把其家人儿女一起带走。

  祁岭来之前就道:“一鸣,倘若我申时未归,索滦定是动了杀心。你带着我妻子逃罢。”

  裴一鸣劝道不用当这个说客,索滦必容不得他。

  但祁岭执意要试试,裴一鸣放了他远去,同时搞了一批好酒好肉慰劳看守囚狱的牢卫。

  裴一鸣平时就没什么架子,冲锋冲在最前,吃喝跟士兵一样,又屡战屡胜,军中众人佩服不已,牢卫并无疑心。

  祁岭被押下来时,看见裴一鸣在跟牢卫们称兄道弟,眼睛瞪得老大。

  不久,牢卫们中了药昏睡过去。裴一鸣脱了牢卫囚服,让祁岭换上。祁岭的家人也早就马车拉出了城。

  索滦还未摆好鸿门宴,裴一鸣便与祁岭快马离开,数百精骑兵忠心追随裴一鸣,一并远去了。

  那使出离间计的大臣名叫公仪恒,一直密切注视着陉州。

  得知裴一鸣叛逃行踪,竟是要到西穆去,亲自赶到前面的城池拦截。

  公仪恒为示诚意,身不披甲,来到裴一鸣马下招抚。

  公仪恒自报名姓后,裴一鸣笑道:“鼎鼎大名的公仪恒,你害得我仓促出逃,竟还敢独自来见我。”

  公仪恒道:“将军大材,索滦心胸狭窄,必容不下将军。恒有幸让将军早日看清了事实。”

  “陉州能吞并附近城池,不过是靠着将军的威武,且仗着朝廷暂时腾不出手来。大雍百万大军,陉州平定不过早晚,助将军弃暗投明,非恒之过,乃恒之功也。”公仪恒笑道,“若将军愿归顺大雍,为大雍立下功劳,王爵之位,荣华富贵,更有公主佳人在怀,喜事也。”

  一万大雍精骑兵蓦然前来,憾天动地,公仪恒道:“若将军不愿归顺,恒性命自是在将军手中,可将军及诸位兄弟的性命亦是难保,哀事也。”

  裴一鸣笑着垂手,一把捉住了公仪恒,挟持起来。

  公仪恒临危不惧:“杀出一条血路,未必不能逃出去,可是娇妻弱子老人,哪里还有活路。”

  祁岭的几个孩子在马车里吓得哭了起来。

  祁岭之妻捂住孩子的嘴,喝道:“纵是妇孺之辈,亦有一颗报答之心,岂可成为负累。将军逃罢!”

  话落,祁岭之妻竟是要夺刀自刎。

  裴一鸣喝止道:“天下之大,哪里没有活路!祁岭待我如此,我今日独自逃亡,他日有何颜面封王拜相。罢了。”

  裴一鸣松开了公仪恒,叹道:“投了你们便是。”

  “不过,”裴一鸣道,“公主便罢了。我心有所属。”

  裴一鸣想起那日空山初见,唇角微微扬起:“此生,非她不娶。”

  公仪恒笑道:“英雄配佳人,将军既心有所属,恒祝将军早日抱得美人归。”

  公仪恒心中笑道,这裴一鸣即使战场老辣,但到底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不要公主要美人,殊不知二者兼得的道理。

  公仪恒的骑兵大军到了,公仪恒利落上了马,盛邀道:“化干戈为玉帛,将军请,今夜盛宴,不醉不归!”

第76章 乱世里的书童炮灰攻26

  南周。

  濮阳邵重新派了官员管理绥东十三城,原来的大将如赵玚等,进京入职。

  大军凯旋。华贵的马车上,林笑却独自躺着休憩。

  倏然,车窗被敲响,林笑却缓缓起身,掀开了窗帏。

  荀延骑在马上,看了过来。

  林笑却抬眸与他相望,一言未发。

  沉默一会儿,荀延道:“你倒是命大。”

  林笑却望了一会儿,欲把窗帏放下,荀延倏地道:“你或许不知道,我想杀了你。”

  林笑却只是看着他,并不回答他。

  荀延笑:“那么多人喜欢你,想杀你的是否只有延一个。”

  马车向前,荀延不快不慢地驭着马。林笑却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这是荀延头一次听到林笑却的声音,和他的外貌一样,清泠不似凡间人。只是这声音,就让人忍不住听他说更多,绝世佳人大抵就是如此,全身上下,从皮到骨,没有一处不极致。

  只可惜了那头长发。荀延望着那及肩的发:“要多少年,你的头发才会长成从前那样。”

  竟莫名有些惆怅,荀延收敛了起来,道:“我来是想警告你,不要试图蛊惑晏巉,你会害了他。”

  林笑却听了,蓦然一笑:“荀延,晏巉不需要你为他做主。你管得比定源江水更宽。”

  荀延望了那笑微怔,良久他侧过了头,不再看林笑却:“延可以管得更宽。”

  “你也是男子,难道就甘心在不同的人身下流转,做一个史书上记载的红颜枯骨。”荀延道,“为了家国天下出一份力,不比浑浑噩噩度日好?”

  林笑却听了笑得缓缓倒在了马车厚重的地毯上:“美人计?”

  “荀延,你长得也不错,我相信群雄会喜欢你的。”

  荀延道:“可惜,延的脑子比身子有用。”

  荀延的傲慢渗透了这个人的骨子,林笑却不再多言,伸手欲放下窗帏,手却被荀延抓住了。

  荀延看向他,冷静道:“不过红粉骷髅,再像天上人,也活在这凡间。生老病死,吃喝拉撒,一张美人面,又能笑到何时?”

  林笑却讥道:“比你久就好。”

  林笑却挣扎,荀延松开了他。那样纤长美丽的一双手,放下了窗帏,再不见佳人,唯余夏风吹得窗帏轻响。

  绍京。

  濮阳邵领着大军回返。百姓们远远地见了,赶紧跑回家,来不及跑的就在道两边瑟瑟发抖地跪了下来。

  马蹄声声,尘沙漫天。等到大军通行而过,百姓们才猛松了一口气。

  宫廷大摆庆功宴,降将功臣皆有赏。

  宴厅上,赵异留下的圣旨传阅了一圈,又回到了濮阳邵的手中。

  濮阳邵喟叹一声,为赵异上谥号为烈,叹道:“临到头,他倒恢复了几分烈性。也罢。”

  濮阳邵封赵岑为成安公,赐绍京别宫居住。

  他一边饮酒,一边揽住林笑却,除了其他赏赐,将先前承诺的,寻回小怜便赏万两黄金的赏赐也分了下去。

  一箱箱金子抬到宴席上,濮阳邵道:“本是家事,有劳诸君。”

  在一声声万岁里,赵玚抬头望首席的林笑却,竟有泪水难忍之感。

  物是人非,春祭日的菩萨到了这盛夏,终是走下神坛,落入了王侯怀中。

  赵玚抬袖遮掩一番,收敛了神情。

  到了夜晚,濮阳邵并不放林笑却回凤栖宫,而是强留他在承明宫。

  濮阳邵道:“能骗我一次,就能骗我二次。你跟晏巉到底什么关系,朕懒得追究了,只是以后,不要与他再见面。”

  林笑却坐在床榻边缘,不言不语。

  濮阳邵将他揽入了怀中:“朕会准备大婚事宜,大婚过后便由不得你。”

  濮阳邵胸膛起伏,气息并不平稳,林笑却道:“我无法生儿育女,你还是娶别人吧。”

  濮阳邵笑了起来:“你以为朕只会有你一个,怯玉伮,你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正妻,朕纳一堆的妃子,日日夜夜揽她人入怀,让她们生孩子,封她们的孩子为太子。而你什么都不会有,除了一个皇后的名分。”

  “朕死了,朕放她们活路,唯独你,朕要你殉葬。”

  濮阳邵说着掐住了林笑却的腰,抚上了他的小腹。林笑却推他,濮阳邵反而用力更狠。

  林笑却蹙眉说疼。

  濮阳邵笑:“疼啊,那朕给你快乐尝尝。”

  濮阳邵手往下,林笑却本挣扎着,倏地不敢动了。

  濮阳邵笑着:“你想碰女人吗,怯玉伮。”

  林笑却喘息着:“放开。”

  濮阳邵拒绝了他:“朕是愿意帮你的,只要你听话。怯玉伮,朕愿意让你有孩子,朕甚至能视若亲子。”

  “可你想要的一切,只能从朕手里讨,你要是胆敢私自见别人,朕不会轻饶。”濮阳邵道,“朕会修建一个华美的宫殿,专门藏你。你会得到最快乐的一切,什么都不必想,凡尘俗世自此远离。”

  烟花盛放里,林笑却渐渐在濮阳邵怀里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濮阳邵忙朝政去了。

  一身的狼藉无人收拾,殿内没有宫人。林笑却想要出去,也被人拦住了。

  膳食有人送,洗漱的热水有人打,但宫人只是送到就走,并不停留。

  林笑却恹恹地躺回了床上,什么也不做,披头散发也不愿洗漱用膳。

  殿门关上,烛火摇曳,林笑却在床上蜷缩起来。

  倏地,他听见轻微的响动,难道有耗子?林笑却抬眸看,竟是晏巉从密道里出来了。

  阔别半载,晏巉瞧上去似乎阴郁许多。偶尔一眼,甚至觉得有几分阴鸷。仿佛高岭之上夜色降,把那雪花也衬得幽暗了。

  林笑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晏巉抱住。

  “怯玉伮,”晏巉声音低哑,“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