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boss都是我熟人 第7章

作者:未一WY 标签: 灵异神怪 无限流 系统 穿越重生

  对此钱禹啧了一声,似乎极为不快,“已经想办法通知福祉村村长了吧?”,见管事点头,他又道,“以后发布任务不要选三更夜半的,万一影响榕哥儿睡觉。”

  薛淮无奈垂首:“是,掌柜的。”

  蒲榕其实一点也没受影响,那轻微的一声“嘀”啥也不是,他一觉睡到天亮。

  昨儿睡得早,今日醒的也早,蒲榕一看床对面悬挂的钟,此时才七点多,在床上扭曲了一会儿,他饿了。

  刚打开房门,恰好隔壁的房门也开了,这一间住着梁伟,蒲榕扬起笑朝他道了声早,后者却面色古怪了一瞬,看他的眼神含着些什么,而后也没回他一声就迅速的下楼了。

  蒲榕感觉奇怪,又觉得这人怪没礼貌,跟在他后头慢慢悠悠的下了楼。

  楼梯走到一半才发现大家伙竟然都已经起了,此时三人围坐在客栈大堂的角落里。

  走在他前面的梁伟忽然加快了步子,走到那四方桌的最后余下的那一空位坐下,其余人淡淡扫了他一眼,点点头,余光掠过更后头的小少年。

  蒲榕这才后知后觉,他这好似是被孤立了。

第8章 听他狡辩

  从小到大,蒲榕都是村子里的孩子王,就连孩子中最喜欢欺负人的恶霸也愿意对他好声好气,是以,如今这场景倒是新鲜。

  蒲榕有些难受,却不难过。

  因为这一件小插曲,他忘记了询问不知踪影的李佳,又看了他们一眼后默默的过去了饭厅。

  小厮们看见蒲榕起来了都笑着同他打招呼,同时手脚麻利的在他面前摆上一盘又一盘的香香早点,大堂另一头隐约传来几道咕咕声。

  蒲榕的心情一下子又好起来了。

  今日仍旧是满满当当一大桌中式早餐,相比昨日,这顿的主题是各种不同口味的粥,有皮蛋瘦肉粥、干贝鱼片粥、小米南瓜粥、红豆红糖粥……热腾腾的粥上头散着白雾,整个大堂天花板上都飘着香香的味道。

  早饭上齐没一会儿,钱禹也坐到了他旁边,这下对面若有若无的目光也没有再敢看过来了,一个个头对着头都老实的跟鹌鹑似的,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东西。

  在蒲榕喝完半碗瑶柱鱼片粥抬头时,对面的四个人已经全都不见了身影,大约是都去赚钱了。

  他不甚在意的扭回头,又换了碗牛奶燕麦粥慢悠悠的喝着,然后被钱禹塞了个剥好的鸡蛋,后者一手撑着脑袋笑吟吟的看着他腮帮子一鼓一鼓。

  将嘴里的鸡蛋咽下去,蒲榕有些受不了钱禹“爱的目光”了,见对方不厌烦似的盯着自己吃东西,他尴尬的想要找个话题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诶,钱伯伯,”他道,“那些闯、房客是不是少了一个啊?”

  “噢,那个啊。”钱禹终于低下脑袋,将半张脸埋在碗后头喝粥,呼哧呼哧中传来含糊不清的回答,“那个女人付不起房租,自己走了。”

  “这样吗……”他们前两日拼了命干活挣钱的模样怎么也不像假的,蒲榕半信半疑。

  钱禹的脸埋的更深了:“可不嘛……呼哧呼哧……没钱就离开了,很正常嘛……榕哥儿你今日还去打工吗?”

  “去啊,怎么不去。”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蒲榕倒是注意到了一件事,他面上难得出现对钱禹的不赞同。

  “钱伯伯,”他说,“你这客栈的价格怎么定的这么高呢,都同黑店一样了,要不是我第一日运气好得了五周年大酬宾,我也得没钱离开!”

  钱禹心里想着定这价格不就是为的逼人离开吗,不过面上没漏出一点,换了个语气一边思考着,一边苦口婆心的对他道:“非也非也,我们来福客栈可不是黑店,榕哥儿你不懂。”

  蒲榕看着他,认真的听着他解(jiao)释(bian)。

  “我们这个客栈的定价啊,它……”钱禹绞尽脑汁,半晌总算找到了借口,“它其实是很合理的。”

  钱禹问:“榕哥儿啊,你如今也在外头打工是不是?昨日你赚了多少钱?”

  蒲榕老实答道:“八块钱。”

  昨日来饭店的人巨多,饭店的生意巨好,因为他也因此巨忙,是以老板娘给他的奖金又多了些。

  钱禹一下就有底气了,接着他循循善诱道:“对啊,你看,你在外头做一天小厮就能有八块钱,那伯伯这客栈的住宿钱也不算贵吧,这价也不是伯伯想要定高啊,可这街上的物价就是如此。”

  “可我先前买了个糖人,那个摊主爷爷只收了我几毛钱啊。”说是这么说,但实际上蒲榕已信了大半。

  “外面的小摊贩可不能和咱们这类大店比,要算上本钱呢。”说着说着,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好吧。”蒲榕点点头。

  两人聊了这么些时候,也差不多快八点半了,又唠了些有的没的,五十分的时候,蒲榕抓着钱禹给他塞的小点心出门。

  “伯伯中午见!”

  钱禹笑着朝他摆手。

  因为有了熟悉的人,蒲榕竟还觉得住在这条街上不错,又吃有住又能赚钱,而且工资那么高,他都怀疑自己以后毕业了能不能赚那么多,如果没有的话,那他就过来投奔钱伯伯吧。

  别的都好,就是这块表有时候会发布一些莫名其妙的任务,好比昨日,系统要他讨钱伯伯的欢心,钱伯伯当然喜欢他啦,于是五十块到手不费吹灰之力。

  今日的任务更是奇怪,竟是要他找机会看来福客栈的账册,并且让他将账册藏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任务,但是奖励还是同上一回的一样,所以蒲榕决定试试。

  早上因为一些其他事情忘记问钱伯伯了,中午回去再去问问他能不能看他的账册吧。

  今天来到饭馆,队伍好似又长了一截,蒲榕探头一看,饭馆外头的棚子被拆了,门边上的墙壁还贴着一张纸。

  [进店须知!!!

  每人进店用餐时间只有二十分钟,过时后果自负!!!!!!]

  字写的很大,蒲榕站在人群外围也可以看到清清楚楚,更别提那些感叹号皆是由鲜艳的红色颜料所写。

  蒲榕挠头,这到底是开饭馆还是招待会,哪有人吃饭那么快的,上菜就要耗费好些时候吧?

  不过这些都与他关系不大,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饭馆临时工。

  这时围着饭馆的人群中有眼见的人看见了他,对他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以示友好,蒲榕也朝他点头,随之笑容一僵。

  那个、那个人的嘴巴是不是咧的太开了?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他一直以为课本里的那些形容词都是夸张的。

  咧嘴男旁边的同伴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立即发现了不对,一个巴掌就呼上了他的后脑勺,咧嘴男不咧嘴了,他的同伴盯着他笑。

  蒲榕:……

  救命,这个人的眼睛又好突,像是金鱼眼睛一样,眼珠子都好像快要掉下来了!

  终于老板娘看到了站在人群外围,一脸僵硬礼貌笑容的蒲榕,她暗暗往人群中瞪了一眼,蒲榕顿感粘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少了许多,然后小臂一紧,被老板娘拉进了店里。

  他一边被拉着走一边好奇到:“婶婶,为什么今日客人用餐加了条规矩,棚子也拆了啊,这样不会生意不好吗?”

  老板娘笑着问他:“你看我们饭馆像是生意不好吗?”

  蒲榕回忆了一下饭馆外头的人群,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他摇了摇头。

  本来以为今天缩短了客人的用餐时间,他也会比先前更加累,不曾想经过一夜,饭馆里的员工好似也被培训过了似的,客人一招手,他还未来得及走过去,装着残羹剩饭的盘子就已被端走,就算唤他的客人正好就在他身边,只是将盘子端起来,也很快会被其他赶来的小厮接走,就,嗯,就很默契。

  蒲榕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今日都没做什么事,都是别的小厮在干活,他在忙碌的小厮当中显得格格不入。

  蒲榕没有看到,在其他小厮接过盘子的一瞬间,客人沉下的脸色,以及老板娘在他身后咧开了血口,咧得比先前在外头的咧嘴男还要大,细密的厉齿却泛着猩红的光泽。

  客人抿唇笑着朝蒲榕道谢——总之一切都看起来十分和谐。

  中午的时候,老板娘照例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

  蒲榕推托:“没什么的婶婶,我今日上午几乎都没怎么忙。”

  老板娘却严肃的摇头:“怎么不忙呢,再没有像你这样工作努力的小厮了,多亏了你,我们饭馆今日的生意才那么好。”

  蒲榕又不好意思了,他挠头,或许他是起到了一个造型的作用吗?他从小一在哪儿停留,那处的人就会莫名变多,真是一个玄幻的事情。

  又听着老板娘夸了他足足一刻钟,蒲榕脸红的发烫,他小声打断了那一长串的夸夸,表示自己要回去吃午饭了,再一次婉拒了老板娘的留饭,蒲榕赶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馆”。

  接触到室外微凉的空气,蒲榕脸上的温度稍稍降了下来,想起钱禹免费供他吃住又对他那么好,他扭身去成衣店打算给对方买一件礼物。

  他人刚到成衣店外头,老板已经迎出来了,看见老板眼里含着惊喜的迎他进去,蒲榕心中生出些同情,看来这老板生意也不大好,原本看店里冷情想要换一家的步子生生停下。

  “小郎君,来我们店里是打算做衣衫吗?”老板嘴里招呼着,手已经摸起台子上的尺来。

  “不是,”不清楚钱禹的尺寸,蒲榕没打算给对方买衣服,“你们店里有城里人用的钱夹子什么的吗?”

  老板将尺放下,精神明显没先前有劲头了,但还是尽职尽责的道:“有的,你等等我去拿。”

  不一会儿,老板就摆出了一大排颜色大小各不一的钱夹子给他介绍:“这个是羊皮的,这个是牛皮的,这个两折的,这个是三折的……”

  最后蒲榕选中了一个牛皮两折的深咖色钱夹子,花了六块钱。

  拿到手他满意的掂了掂,钱伯伯每日都要收钱,他送他一个钱夹子放钱,正正好。

  耽误了这些时候,他一看铺子里挂的钟,已经快十二点了,怕钱禹在客栈等着他吃饭,蒲榕不再在街上逗留,抬脚往回走。

  今日好似有一些变故。

  蒲榕看到,被打的血呲呼啦的一个人哀嚎着瘫倒在来福客栈跟前,而平日里对他和颜悦色的钱伯伯,两眼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人又是一阵哀嚎,那声音过于惨烈,比他们村里杀猪还要惨,蒲榕一颤,捏在手里的钱夹子险些跌落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

  蒲榕:钱伯伯要收钱,送他个皮夹!

  另类的“你杀人我递刀”

第9章 合作

  “别打了,啊,别打了……救救我……”

  蒲榕看第三眼才发现,趴在地上打滚的不是什么陌生人,那不正是清早上忽略了他打招呼的梁伟吗?

  蒲榕想过去,又有点不敢过去,立在原地踌躇。

  他年纪再小也是个半成熟的小少年了,那么大一个人杵在路中间,不难被人发现。

  “榕哥儿。”钱禹神色一瞬间恍惚,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祥和,只是那唇角的笑容略微有些僵硬,“榕哥儿,你过来。”

  蒲榕看看与往常一般无二的钱禹,又看了眼在地上杀猪似哀嚎的血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他小心的抬脚避开那鲜红的血迹。

  “榕哥儿今日中午怎么那么晚才回,伯伯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钱禹努力装作一副无甚大事的模样。

  蒲榕却没有立即回应他的话,瞟了眼浑身是血瘫在地上的梁伟,欲言又止道:“钱伯伯,他……”

  “噢,这个人啊,”钱禹正怕他不问,显得自己接下来的话像心虚上赶着解释呢,闻言赶紧道,“榕哥儿,你还记得这个人吧,这个人,他是个贼,他想偷我们来福客栈的账册!”

  他还特地用了“我们”,希望蒲榕能多向着他点儿。

  蒲榕倒的确向着他,但不是因为什么称呼,他秀气的眉一下子蹙了起来,面上畏惧的神色也散去大半:“偷账册?”

  “是啊,”钱禹点头,有多严重往多严重说,“这人居心不良,也不知是不是初住进来时就打着这个主意,榕哥儿没做过生意不知道,这账册可就是一家铺子的命脉,要是账册被敌家偷了,这家铺子多半也就开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