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boss都是我熟人 第44章

作者:未一WY 标签: 灵异神怪 无限流 系统 穿越重生

  温子赟叹了口气说:“原先我以为这场疫病怎么也会从村民中开始,没想到居然直接从我们内部……”

  虽然这样说不好,但其实蒲榕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他先前还为此心里隐隐担忧了一整天。现在想来,系统提示中所说的“瘟疫”,莫非对象不是村民们,而是闯关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蒲榕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又一个个朝他们道抱歉。

  “我在想,这病会不会很快就蔓延。”薄言的话也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担心。

  钱浩甚至试探性的提议:“要么将那个女的挪出连排房?”

  “你想将她挪到哪里去?”木淼淼瞪他。

  “就……就挪到屋子外头呗,”钱浩被她瞪的没底气的缩了脖子,“哪里远就挪到哪里,这个瘟疫不是会传染的吗?”

  那个新人都忍不住说:“你干脆直接点说想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所有人都鄙夷的离钱浩远了一步,那个静静虽然讨厌,但却罪不至死,可钱浩这样的队友便是所有人都不想遇到的,自大、自私、心肠狠辣。

  钱浩被说中了心思,不仅不羞愧,仅仅是有一些心虚,说出口的话更是理直气壮:“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啊,难道大家想要传染疫病吗?”

  这却也是个问题,他们商量了片刻后,决定换房让小恺和静静一间房好照顾女友。

  看了眼不大情愿的另一个女闯关者欢欢,薄言道:“你和温子赟睡一间房,我和钱浩一道。”

  “好的言哥。”欢欢立即点头,眼里的感激都要溢出来。

  钱浩也是欢喜,他根本不觉得是对方对自己有什么意见,反而觉得是不是大佬终于看到自己的好了,想起赏识自己了,跟着过了七个副本的高阶闯关者,对方手里漏的道具还不是够他捡一手的。

  如此分配,大家都欢喜,这时木淼淼忽然道:“原本觉得那个男的懦弱又无能,现在看来,他倒还算是关心女友。”

  这话没人回她,唯一能与她共情的女性又被那对情侣针对过,不过木淼淼也只是说说,并不是真的指望有谁和她聊起来。

  他们进屋将今晚的分配同小恺说了,后者愣一下,而后下意识的问道:“这个疫病不会传染吗?”

  欢欢看向木淼淼,木淼淼闭上眼扭过了头。

  “也许是会的。”温子赟温声说,“我们先还不确定,所以需要你去照顾静静。”

  小恺的眼神飘忽起来:“可是我跟欢欢换房的话,她和钱浩住一间会不自在吧?”

  欢欢立马回答她说:“我和温大夫一起住,我没意见,你不用担心,好好照顾你女朋友吧。”

  小恺僵硬的点了点头,其实若他是一个老练的闯关者,此时便该就是死皮赖脸的也绝对不同意换房,可新人呐,不知副本的残酷,总幻想着还有希望,觉得那个侥幸存活的幸运儿就是自己。

  第一晚的房间分配就这么一波三折的定了下来,此时大家也没有什么心情,定下来明日去村子里其余没有去过的地方再行探查就草草的散开了。

  没有去过的地方?蒲榕躺在被窝里眨着大眼睛心想:可别找到我房子里来了。

  第二日所有人见静静的模样都被吓了一大跳,昨日看见她的时候,她虽娇气又跋扈,却是个青春活力的娇美女孩,任谁看都能赞她一句小美女,可今日再看,这哪里还是昨日那个姑娘?

  头发烧的干枯发黄,面色也是黄的,脸颊上带着不正常的高原红,嘴唇干的起皮,什么黑眼圈泪沟法令纹全出来了,说她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也没谁会怀疑。

  今日早上发现女友这般模样的时候,小恺直接吓的怪叫一声跌倒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这才将隔壁两间房的闯关者都引了过来。

  冷不防见到静静这个模样,他们也是一惊,倒是没小恺反应大,可新人小方的嘴的确吓成了方形,而后赶来的蒲榕的嘴也吓成了Type-C。

  温子赟皱着眉上前查看,而后向大家诊断出一句废话:“静静的病情加重了。”

  如果说昨夜还心存希望,小恺这时候是真的慌了,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女友:“那、那她还、还能好吗?”

  “还是有机会的。”温子赟安慰他,“还记得系统的任务提示吗,只要找到神药,你女朋友就还有机会活命。”

  早上他们去村长家吃早饭的时间,试探性的将静静这件事告诉村长,以期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结果村长大怒,眼里全是惊骇,他指着那些闯关者说:“晦气、晦气啊,你们定是一群不详的人,否则怎么我一将你们带回来,疫病就会出现呢,真是晦气!”

  ——他的手指滑过某个小孩的时候灵巧的绕了个弯。

  因为他的话而心中惶恐的闯关者们根本没在意这些细节,他们只是急于询问道:“村长,那您对此有什么办法吗?”

  闯关者们语气诚恳,这一声“村长”,愣是叫出了“大师”的感觉。

  村长胡子抽了抽,他万分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不过是一个小小村长,又不是大夫。”

  “除非……”说着他略一停顿,闯关者们都急死了,又不敢催他,提着一口气就听着他终于又说话了,“除非让巫医……不,她应该也……”

  闯关者们大气不敢喘,结果听他说一半话又断了,又气又急心跳都加速了。

  见村长叹了口气摇摇头背着手往回走,闯关者们傻眼了,不是,你真不说完啊?

  可谁也没胆子去拦他,蒲榕这是抓着勺子愣愣的想,他们村有巫医吗,他怎么没听说过,还是说不是他们村的,是外头的?

  正疑惑着,薄言已经拿掉了他手里的调羹,木淼淼拉着他从凳子上起身,张磊和温子赟在他身后推了一小把,一群闯关者火速离开了村长的院子。

  蒲榕嘴里还十分迷茫的问着“怎么了怎么了”,温子赟耐心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同时语气不掩内心的激动:“这是一个巨大的线索,很有可能神药就在那个巫医的手上,可以治疗疫病的神药!”

  蒲榕反应慢了一拍,终于激动起来,对啊,村长爷爷刚才不是都说出来了吗,可是那个巫医又是谁呢,他们现在就要去寻找。

  寻了几个村民,听他们问巫医的事,全都回答的遮遮掩掩的什么“巫医就是比大夫还要厉害的大夫”啊,“巫医不喜欢旁人过去打扰”啊,“巫医平时神神秘秘,没有谁会去打扰”的。

  虽然问了几个村民都没有摸到一点边角,但闯关者们精神更加振奋了,看村民们的态度,那个巫医分明就是有些东西在身上的,他们更加确定,那个巫医,肯定就是能够解决疫病的人。

  继续接连碰壁几个村民,闯关者们不抛弃不放弃,终于让他们问出了些有用的东西。

  “巫医啊,她老人家住在村子的最北边边上,她爱清静,平日里都没什么人过去的。你们要去找她吗?哎呀我劝你们还是别气了,巫医的脾气怪的很,她不会想有人去打扰她的,你们啊,得罪不起她。”

  所有闯关者都开始沉思,蒲榕也开始沉思,沉思牛婶之前被村长媳妇骂过一次嘴怎么还是那么碎。

  思虑再三,闯关着们还是决定要去村北找巫医,再难、再不受待见也要去找,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完成副本任务。

  一些人雄赳赳气昂昂,看起来不像是去求药的,倒是像上门去找茬的,而即便有人为村民指路北面是哪一面,他们仍旧在路上耗费了不少时间,因为村子里的房子建的本就比较散落,又有围墙,树木等挡着,通常一栋房子要往另一个方向走好一段距离才能看到另一栋房子,有时候闯关者们都以为这就是最北面了去敲房主的门,结果被告知还要往前走一段距离。

  蒲榕从一开始的好奇自己村里是不是真有一个巫医,到现在的疑惑,这路怎么好像越走越熟悉了?

  好像,不久前一段日子才来过这里?

  几个闯关者终于到达了村子的最北面,一件小小的屋子出现在他们眼前,蒲榕则是一敲自己的脑袋,暗道自己真是傻了。

  巫医就是申婆。

  其实申婆从最开始就是巫医,只是他们这个小村子不爱这么叫,且申婆接到的活大多是跳大神一类的,村民们说起申婆便会道“那个申神婆”,许多年轻一辈的人就不记得福祉村还有个姓申的老婆婆是个巫医了。

  无论是作为巫医还是神婆,申婆在村子里是很受大家敬重的,可以说,在福祉村,除了村长以外,便是申婆,甚至两人的地位隐隐有不分上下的趋势。

  现在想来,蒲榕倒是想起了那么些零碎事,比如前些日子罗乐乐和他在后山摘的那只蘑菇,还有申婆做的一桌子蘑菇宴。

  这头蒲榕是恍然大悟了,闯关者们却更加紧张。那些村民将巫医说得都怪玄乎的,这让他们在自己脑海中脑补出了一个满脸褶子、拿着法杖、身上带着羽毛饰品、屋子里全是毒虫蝎子的老婆婆形象。

  俗话说的好,人类自己的想象就是最可怕的东西,在闯关者们敲门,看到开门的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后犹为应证了这句话。

  “榕哥儿?”申婆先是注意到了一群人中个子最矮的那个小男孩,后者身子一僵,好在之后她又叫了其他人,“老杨家的,老马家的,老刘家的,今儿是什么日子,你们怎么都来了?其他这些年轻后生又是谁?”

  木淼淼、张磊、小方慢一拍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自己,当即由木淼淼领头抢了蒲榕的话:“婆婆,我们来看看您。那些是昨日村长带回来暂住的大学生,前日晚上大雨山路塌了。”

  申婆温和的笑了笑:“我老婆子有什么好看的……进来吧,后面那些孩子也是。”

  申婆的屋子实在是有些小,小到闯关者们惊讶她居然能拿出那么多凳子来给他们坐,这会儿一群人在墙檐下排排坐,不像大学生,像幼稚园生。

  看他们拘谨,申婆一边给他们倒水一边道:“平时也没什么人来看我,我这屋子从未如此热闹,你们不要拘束,有什么需要就同我说,噢,你们唤我申婆就好了。”

  薄言说:“我们听村民们说您是这里的巫医?”

  “倒是许久没听人这般唤我了。”申婆麻利的塞了他们一人一杯茶水,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托了个椅子坐到他们对面似乎是要同他们详谈,“现在大家大多叫我申神婆。”

  木淼淼问:“您还是神婆吗?”

  申婆道:“是啊,看病,作法,无论是神婆还是巫医的活我都会,只不过这些年来,大家生病都会去找大夫了,我这巫医的身份也就渐渐没落了。”

  “这村子里还有大夫?”

  “村口的王大智家就是,他家是做赤脚大夫的,一代传一代,你们有什么头疼脑热都可以去找他。不过我可劝你们别去找大智家儿子开药,那小子才学成了半吊葫芦,上回给人开伤风药,抓成了落胎药呢。”

  这事儿就发生在小半年前,那会儿蒲榕也在场,想起那时大智叔面对村民的尴尬表情,蒲榕抿起唇努力憋住笑。

  闯关者们觉得赤脚大夫应该和他们的任务没关系,于是稍稍与申婆攀谈了几句就将这码事越了过去,转而同她说起别的。

  “其实我们今日来,是有一件事想同您说,这件事很重要,”薄言正色道,面上作出一副紧张的神色,“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同伴,从昨日傍晚开始,她忽然就开始发起了高烧,一直烧到了第二日,可她昨日没有受凉也没有什么别的病,这烧就好似突如其来的一般,我们想请问您,是否知道该如何医治她?”

  “高烧不退?”她说,“还有什么其他症状吗,还有她生病从头到尾的过程,都同我说一下。”

  这便轮到了温大夫出场,他的用词十分清晰专业,申婆听着听着对他露出了赞赏的神色,其余的细节则由一直照顾在静静身边的小恺补充。

  开始申婆还认真的同他们分析病因,到后来,她的的面色越听越凝重,最后眉头紧锁。

  蒲榕从来没见过申婆的面色这样不好看,她说:“这是疫病。”

  这一句总算是盖棺定论了,小恺唰的一下白了脸,他颤抖着嘴唇:“那静静……那、那我一整晚都和她待在一起。”

  申婆的目光落到了小恺身上,她严肃的问:“自她得疫病以来,你们一直都待在一起吗?”

  “是、是的,”小恺连手也开始颤抖起来,他扑上去抓住申婆的手,希冀的问道,“这样会有什么事吗,我会被传染吗?”

  申婆就静静的任对方拉着自己的手,并没有点头或摇头,小恺等了半天没有回应身心都凉透了,他更加用力的抓着手心里那布满皱纹的手摇晃:“你说啊,你说,你说我会没事的,你说啊!”

  蒲榕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场闹剧了,他离开凳子去试图将小恺拉开:“你不要再发疯了,快松手!”

  蒲榕的力量拉不开小恺,很快张磊也看不过去上前帮助蒲榕拉开小恺,后者终于松开了手,轰的一下瘫坐在地上:“怎么回事,静静要死了吗……我也要死了吗,要怎么办……”

  蒲榕看着生气,还没怎么样呢,这人就做出一副哭丧面孔,要是人人都这样,这副本还要不要过了:“申婆婆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自己给自己判了死刑,你就那么没有求生的欲望吗?”

  张磊也劝,他看着瘫在地上的小恺感觉十分可怜:“是啊,申婆还什么都没说呢,也许还有活路呢?”

  小恺听着他们在自己耳边一左一右,一软一硬,终于从死亡的惶恐中回过神来,他目光灼灼的看向申婆,眼里全是乞求。

  薄言顺势而为问道:“还请问您,这病有什么医治的法子吗?”

  这会儿申婆倒是摇头的爽快:“距上一次出现疫病已是一百多年前了,那时候我老婆子还没出世,又如何会知道医治的法子呢,你们还是请另求高明吧。”

  可眼下村子里最有可能医治疫病的就是申婆了,且他们也没有办法出村,又怎么可能放过申婆这个现成的大夫呢?

  都不用薄言发号施令,小恺自己就自觉的扑上去抱住了申婆的小腿,他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求求您了,求求您了老人家,我才二十七岁,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申婆,求您救救他吧。”张磊帮他求道,“这也是一条命啊,而且若是这疫病解决不了的话,这于村子也没好处啊。”

  申婆看起来有些意动了,可是她仍旧没松口,面上神色变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众人就这么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半晌,申婆终于败下阵来:“也罢,也罢,我就帮你们一回吧,总归是一条命……”

  小恺立即感激的向她磕头:“谢谢,谢谢您!”

  “这孩子,快扶他起来!”申婆皱起眉,看到小恺被张磊扶起来,她继续说,“我的意思是,先做一场法事,同时将药炼起来。”

  蒲榕一愣,他怎么不知道申婆婆还会炼药呢。

  但是除了蒲榕,其他人都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赞同:“好的好的,都听您的!您看是现在就开始还是?”

  “你们先不要急,两件事都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快,我缺少一些做法事和炼药的材料,需要你们的帮助。”

  [嘀——闯关者您好,您有一件新的任务

  请帮助申婆找到她所需要的材料,确保法事与炼药的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