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第95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鱼之舟迟疑了一下,道:“陛下亲临中书门下,恐怕要惊动各省掌官。”

  李谌方才被着急糊涂了,心想也是,朕亲临政事堂,三省掌官必然都要来拜见,若是刘觞已然走了呢?

  说不定已经走了。

  李谌便道:“那绕到后面户牖去看看。”

  鱼之舟:“……是。”

  李谌带着鱼之舟,绕到政事堂后方,顺着工部的户牖往里看,还没看到人影,先听到了窦悦的声音。

  “慢慢来,不要紧张,这不是很好吗?”

  紧跟着是刘觞的嗓音,带着一些急迫:“别、别松手,你别松手,我害怕!”

  轰隆——李谌脑海中瞬间炸开,刘觞为何如此可怜兮兮,甚至还带着哭腔,还说害怕?害怕什么?

  李谌再也忍不住,醋海直冲头顶,没有理会鱼之舟的阻拦,他也来不及绕到正门,“嘭!”一声大力撞开工部的户牖。

  窗户被使劲推开,狠狠撞到墙上,差点子反弹回来磕到李谌高挺的鼻梁。

  “陛、陛下?!”

  刘觞瞠目结舌,回头看着突然飞开的户牖,那扒着户牖,眼神狠呆呆的人,可不正是当朝天子——李谌!

  李谌顾不得这么多,往里看去,果然看到了刘觞和窦悦!

  窦悦站在刘觞背后,微微弯腰,两只手从刘觞背后穿过,握着刘觞的双手,将刘觞整个人都揽在怀中,简直亲密无间,没有一丝空隙。

  刘觞听到动静正巧回头,惊讶的看着李谌,这一回头,窦悦的嘴唇差点蹭到刘觞的耳垂,幸而窦悦反应迅速,十分君子的往后扬了扬头,这才没有碰到。

  饶是如此,窦悦盯着近在咫尺的刘觞,还是羞赧的满面通红,一张娃娃脸几乎能滴出血来。

  李谌的胸腔急促起伏,感觉马上便要爆炸,嗓音沙哑,恶狠狠的,一字一顿的道:“好一个……耳、鬓、厮、磨!”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酒酿苦瓜汤圆 20瓶;我说哈哈哈哈 10瓶;星空 9瓶;冷酷魈少、就烦烦、叶大大带我飞 1瓶

第52章 结拜为兄弟

  耳鬓厮磨?

  刘觞迷茫, 什么意思?

  李谌站在户牖外面,户牖始终是窗户,并不是大门, 加之他身材高大, 根本无法爬窗进来。

  李谌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想象了一下直接从户牖进去,却被鱼之舟小声劝阻了。

  鱼之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低声道:“陛下, 不可啊……”

  李谌:“……”朕还没有付诸行动呢。

  李谌只好放弃了爬窗,扒着户牖,目光死死盯着窦悦, 喝令道:“放手。”

  “啊!”窦悦吓了一跳,下意识放手,还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他刚才真的什么也没做, 而且窦悦十足君子, 还有些不好意思, 那么大好的耳鬓厮磨机会,他愣是后仰了一下,错开了刘觞的耳朵, 这若是换做李谌,绝对顺杆爬,趁机揩油了。

  李谌又道:“后退。”

  窦悦又是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与刘觞保持距离。

  虽刘觞听不懂“耳鬓厮磨”是什么意思,但这四个字仿佛是暗号一般, 是李谌与窦悦之间的“小秘密”。

  李谌见窦悦退后, 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对刘觞招手道:“阿觞, 你出来。”

  刘觞奇怪:“陛下,您这么着急跑到政事堂,是不是有急事吩咐小臣去做?”

  “咳!”李谌点点头,道:“无错,是十万火急的大事,你快出来。”

  刘觞立刻放下手中的木料和刻刀,道:“好的陛下,小臣这就来。”

  他起身对窦悦作礼,急匆匆出了政事堂。

  “呼——”窦悦狠狠松了一口气,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李谌叫了刘觞回来,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儿,随便找了一些小事,让刘觞去忙叨,总之不能让他和窦悦在一起,还拉拉扯扯亲亲我我。

  李谌今日成功化解了危机,狠狠松了一口气,哪知道这种危机,并非是偶然,而是必然,且每天必须上演,毕竟是刘光故意撮合刘觞与窦悦二人。

  刘觞又去了政事堂工部,李谌听说之后,当即放下手中的文书,马不停蹄的赶往政事堂,想要在路上把刘觞拦下来。

  哪知道姜还是老的辣,他一出紫宸殿,就看到了枢密使刘光。

  刘光一准儿猜到天子会捣乱,这棒打鸳鸯,自然要打死最好。

  刘光走上前去,慢条条的作礼道:“小臣拜见陛下。”

  “枢密使不必多礼。”李谌赶时间,不想和他纠缠。

  刘光却仍旧慢条条,甚至有些温吞的道:“陛下错爱,但这君臣之礼,还是要的,老祖宗的规矩,小臣不敢逾越。”

  说着拜下来作礼。

  李谌又不好直接越过去视而不见,毕竟对方是枢密使,官职甚大,再者说了,他还是刘觞的阿爹,李谌怎么也要给一些面子。

  李谌耐着性子站定,道:“枢密使请起。”

  刘光这才站起来,变戏法一样从袖袍中拿出四五个文书,道:“小臣实在死罪,今早送文书到紫宸殿,却将这些急件忘记,一经发现立刻呈来给陛下,这些都是十万火急的急件,还劳烦陛下现在批阅,小臣好早日送到三省,传达圣意。”

  李谌:“……”故意的,明显是故意的!

  李谌再一次被绊住了脚步,怎么也走不开,上次是一个鸿翎急件,这次是四五个文书,等李谌处理好,急匆匆跑到政事堂,刘觞早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和窦悦耳鬓厮磨了多少回。

  李谌铩羽而归,返回紫宸殿,累的够呛,批看文书也累,跑到政事堂也累,白跑一趟更是心累。

  李谌坐在紫宸殿内室深深叹了口气,心说这个刘光,难不成发现了什么,因此才会多方针对于朕?

  “陛下,”鱼之舟前来禀报,道:“没庐特使求见。”

  李谌摆摆手道:“叫进来。”

  没庐赤赞走入内室,恭敬的作礼道:“没庐拜见陛下。”

  “嗯。”李谌没什么心情应付他。

  没庐赤赞这些日子每天都来请安,一来是混脸熟,二来也是他投靠了天子,但至今都没有实质的官职和工作,还是个闲差,这并非长久之计,没庐赤赞想要在大明宫生存下去,自然要给自己谋算谋算。

  月灯阁的樱桃宴之后,鱼之舟越发的不理会没庐赤赞了,没庐赤赞不知缘由,还亲自问过宣徽使刘觞。

  刘觞恨铁不成钢的道:“没庐特使,你啊!我怎么说你,你好歹让小鱼儿进一个球啊!”

  没庐赤赞平静的回答:“没庐的确让他进了一个球。”

  刘觞:“……”

  从那之后,刘觞觉得没庐赤赞没救了,鱼之舟也不理他,没人给没庐赤赞引荐,想要谋得一官半职,必须靠自己。

  没庐赤赞道:“陛下因何发愁?”

  李谌正犯愁,不想理会他,樱桃宴那个事儿也看出来,没庐赤赞这个人,算计人的时候很聪明,但是在普通的人情世故上一点子也不聪敏,李谌是不会让他帮忙的,自讨无趣,说不定越帮越忙。

  李谌敷衍道:“无妨。”

  没庐赤赞却似乎早就知晓了此事,道:“陛下可是因着宣徽使近日来多加亲近工部窦郎中而发愁?”

  李谌多看了他一眼,道:“哦?这你都知晓。”

  没庐赤赞很平静的道:“陛下有所不知,其实宣徽使亲近窦郎中,陛下一味阻拦宣徽使,是无有用处的。”

  “那依你说,”李谌也是有病乱投医,道:“该如何处置?如何才能有用处?”

  没庐赤赞的面色不变,淡淡的道:“这其中的关键,自然在枢密使身上。”

  李谌越发奇怪:“枢密使?”

  “正是。”没庐赤赞分析的头头是道:“据没庐所知,宣徽使亲近窦郎中,多半是枢密使牵桥搭线,加之每每陛下去寻宣徽使,也都是枢密使横加阻拦,陛下不觉得,想要解决此事,最大的关键是枢密使么?”

  李谌仔细思量,的确如此,刘觞的性子他了解,对于感情这种事情,他愚钝的厉害,窦悦爱慕刘觞不假,但是刘觞压根儿没有这根筋,根本不可能回应窦悦,其实并没什么担心的。

  担心就担心在刘光,枢密使太碍事儿!

  没庐赤赞提议道:“陛下不如想个法子,反过来主动出击,绊住枢密使的脚步,如此一来,枢密使没了空荡,又如何会阻碍陛下呢?”

  李谌眯着眼睛,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不由笑起来:“没庐赤赞,朕还是小看你了。”

  没庐赤赞拱手道:“为陛下分忧,本就是没庐应该做的。”

  没庐赤赞的一番话,简直醍醐灌顶,若是刘光被事情绊住了脚步,没有了空闲,又怎么会阻碍朕呢?

  朕必须主动出击。

  李谌唇角的微笑越发扩大,至于绊住枢密使刘光的法子,他已经想到了……

  枢密使身为枢密院的掌官,凌驾于三省之上,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什么样的赏赐自然都无法拉拢刘光,刘光不一定看得上,因此李谌决定从另外一个人下手。

  “拜见陛下。”

  神策军右军指挥使郭郁臣恭恭敬敬抱拳作礼,道:“不知陛下急召郁臣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李谌笑眯眯的看着郭郁臣,和蔼可亲的道:“郁臣啊,你与朕许久都没有聊天了。”

  郭郁臣有些迷茫,还是一板一眼的道:“回禀陛下,神策军事务繁忙,若是聊天,恕臣无状,无法陪同陛下聊天解闷。”

  李谌:“……”

  李谌险些被这个愣头青给憋回去,若不是上次看到郭郁臣与刘光亲吻,李谌真的很难以想象,刘光如此精明一个人,竟然能看得上郭郁臣这个愣头青。

  不过也是,物极必反,看看刘光给刘觞挑选的这些可心人,一个比一个乖巧,一个比一个傻,刘光似乎就喜欢这样的,省心。

  李谌咳嗽了一声,道:“朕并非想找你解闷儿,而是担心你。”

  “担心郁臣?”郭郁臣更加迷茫。

  李谌点点头,忧心忡忡的道:“你的大兄郭庆臣因着舞弊一案,已被搁置查办,老太太也因着这个事儿,怪罪了朕许久。朕便想着,这郭家失去了郭庆臣,不是还有你郭郁臣么?你也是个好的,不比旁人差什么。但你就是一点子,如今也做了神策军的大将军,却不见成家,老太太往日也多有担心,觉得你因公忘私,不如这样……”

  李谌不等郭郁臣反驳,便道:“后日是宫中的春宴,朕将满长安城未许配人家的贵女,都给你请到宫中来,宴席上你也相看相看,若有看得对眼的,成就了一番美事儿,也叫朕与老太太安心,不是么?”

  “陛下!”郭郁臣道:“郁臣还……还不想成婚!”

  “诶,这怎么行?”李谌道:“郁臣你年轻有为,平日里公务繁忙,都是朕的过错,你若是因此失去了佳偶良配,朕于心难安,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可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