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第88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不可!不可啊!”郭庆臣使劲挣扎:“我是当朝宰相!我忠心耿耿啊!我为了朝廷忠心耿耿啊!太皇太后,救我!救救老臣!老臣也是为了太皇太后您啊!”

  太皇太后本就不同意公审,变数实在太大了,但是郭庆臣执意,说是公审的舆论更足,这下子好了,变数砸到了郭庆臣的脑袋。

  郭庆臣这般大喊大叫,还要将太皇太后拖下水去,众目睽睽之下,太皇太后自保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保郭庆臣?

  “住口!”太皇太后断喝:“老身平日里真是错看你了!”

  太皇太后这一句话,直接撇清楚了自己与郭庆臣的干系,更加没有人会站宰相这队,谁也没说话,眼睁睁看着大将军郭郁臣把自己的亲兄长拖了下去。

  “陛下英明——”

  羣臣立刻跪拜山呼。

  李谌目光幽幽的扫视着众人的跪拜,扫视着太皇太后惊慌失措,惊魂甫定的慌张,唇角不由挑起一个轻微的弧度,道:“刘长邑再拟一份文书上来,将舞弊一案的结果昭告天下。”

  “是,卑臣领旨!”

  李谌又道:“从今往后,谁在打着忠心耿耿的旗号,在朝廷中结党营私,给朕搅浑水,郭庆臣……就是你们的榜样。”

  “陛下英明!臣诚惶诚恐!”

  公审在长安城引起了轩然大波,消息不胫而走,宰相郭庆臣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诬告江王,编纂了舞弊一案,经过大理卿刘长邑查证,舞弊一案子虚乌有,此次省试保持原判。

  刘觞又安排了许多笔杆子来引导舆论,学子们这才发现,自己被当成了枪使,整件事情都是宰相想要收拢民心,所以故意煽动学子闹事。

  舆论发酵的期间,李谌又让刘长邑纠察宰相郭庆臣,刘长邑列举了郭庆臣的七十多条罪状,如此一来,长安城的关注点也就从舞弊一案,变成了宰相一案,适当的引导了百姓的关注点,很快舞弊一案也就平息了下来。

  自从舞弊案件之后,郭庆臣落马,郭氏元气大伤,太皇太后也病了一阵子,实在无心管理朝政,没有了太皇太后找茬儿,刘觞那叫一个逍遥自在,恨不能在大明宫里横着走,每天该吃吃,该喝喝,日子十足惬意。

  “宣徽使!”

  刘觞还在惬意,心想着去教坊看看歌舞,这年头没有电视看,也就看点歌舞当娱乐节目了。

  刚一出门,便有人拦住了他,定眼一看,是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呵呵、呵呵!”刘觞干笑:“没庐特使,是您啊!”

  没庐赤赞面无表情的拦住刘觞的路,道:“宣徽使是不是忘了什么承诺?”

  “承诺?”刘觞“哦——”了一声,道:“特使是说……”

  “为没庐与鱼之舟讲和的事情。”没庐赤赞完全不给他装傻的机会。

  刘觞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自己当时为了拉拢没庐赤赞出力,所以画了一个小小的大饼而已,哪知道没庐赤赞这么认死理儿,这些天一直追着刘觞,甩都甩不掉。

  没庐赤赞道:“不知宣徽使,决定如何讲和?何时讲和?”

  “这个嘛——”刘觞灵机一动,道:“没庐特使,你也听说了吧,因为上次樱桃宴被打断,月灯阁准备重新准备一次樱桃宴,届时非常热闹,小鱼公公也会参加,这样热闹的场面,本使为你们牵桥搭线的讲和,绝对事半功倍,如何?”

  没庐赤赞思量了一下,点头道:“也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刘觞见机会开溜,赶紧往紫宸殿跑去。

  紫宸殿中,鱼之舟正好不在,出去煮茶了,刘觞走进来,探头探脑的道:“陛下,小鱼儿不在么?”

  李谌没好气的低笑了一声,道:“旁人进朕的紫宸殿,都是来叩拜朕的,怎么,阿觞反而来找鱼之舟?”

  刘觞摆摆手:“陛下,您想错了,小臣就是看小鱼公公不在,才好与陛下商量商量。”

  “商量?”李谌又是笑了一声:“平日里你鬼点子最多,还需要与朕商量什么?”

  刘觞把没庐赤赞缠着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李谌幽幽的道:“活该。”

  刘觞:“……”小奶狗是不是鄙视自己?

  刘觞道:“小臣都想好了,后日樱桃宴,让小鱼公公也去参加,左右小臣给了没庐特使机会,看看他会不会把握罢。”

  李谌却道:“既然如此……樱桃宴朕也要参加。”

  刘觞震惊:“可、可是陛下,上次您已经去过了。”

  李谌振振有词:“去过了不能再去么?上次好端端的樱桃宴都被打搅了,朕还未感受到大唐的歌舞升平,自然要再去好生感受一番。”

  刘觞心底里吐槽,还歌舞升平?你这又不是盛唐,而是末唐,哪来的歌舞升平,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他只能干笑:“可是……万一被太皇太后发现了。”

  李谌满不在意:“太皇太后病了,这些日子需要将养,不会盯着朕的。”

  刘觞:“……”好有道理。

  李谌放下朱笔,挑眉一笑:“你若是不答应朕也参加樱桃宴,那朕便不让鱼之舟去,看你如何与没庐赤赞交代。”

  刘觞心里一阵沮丧,什么小奶狗,果然都是假的!

  鱼之舟正好端着茶水进来,狐疑的道:“陛下,您叫小臣?是有什么吩咐么?”

  “你来得正好,”李谌故意瞥着刘觞,道:“朕是想告诉你……”

  “等等、等等!”刘觞连忙捂住李谌的嘴巴,道:“好好好!小臣、小臣答应了!”

  李谌一笑,顺手搂住扑过来的刘觞,在他耳边轻声道:“阿觞哥哥真好。”

  鱼之舟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也不多说什么,就等着二人咬耳朵说悄悄话。

  李谌放开刘觞,这才道:“鱼之舟,后日的樱桃宴,朕要参加,你也一同与朕去。”

  鱼之舟有些惊讶:“小臣……也可以出宫?”

  鱼之舟很本分,自从入了大明宫,便没有机会出宫,其实他也想要出去走一走,能得到这个机会,鱼之舟自然欢心了。

  李谌点点头,道:“自然,你还要感谢宣徽使,是宣徽使主动与朕求情,带你出宫吃樱桃宴的。”

  刘觞眼皮狂跳,李谌这么说,等后日樱桃宴没庐赤赞一出现,鱼之舟何等聪明,一定会反应过来是自己搞小猫腻儿的!

  鱼之舟不疑有他,对刘觞拱手道:“小臣谢过宣徽使。”

  “不、”刘觞打磕巴的道:“不谢、不谢。”

  月灯阁樱桃宴当日。

  李谌是不可能以天子的身份亲临月灯阁的,所以还是如同上次一般,乔装改扮,但是这次他不怕太皇太后找茬儿,所以也就没有太刻意的乔装,刘觞也不必穿女服。

  对此,李谌其实有些遗憾。

  众人离开大明宫,往长安城的月灯阁而去,刚到了相邻的街坊,定眼一看,刘觞惊喜的道:“诶,是窦小郎君!”

  真的是窦悦!

  和上次一模一样,窦悦在月灯阁前的街坊摆了一个摊子,还是卖的木雕小摆件儿,大的小的什么都有。

  刘觞想过去打招呼,李谌一把抓住他,不叫他过去,心里酸溜溜的,口中却十分正义,道:“阿觞,便不要过去了,你看人家小郎君摆摊儿也不容易,咱们就不要去捣乱了,还要害得小郎君分心。”

  李谌振振有词儿,奈何实在不巧,窦悦正好抬头,一眼就看到了他们,惊喜的招手:“宣徽使!宣徽使——”

  李谌:“……”啧!

  刘觞走过去,道:“窦小郎君,怎么又在此摆摊儿呢?”

  窦悦见到刘觞,还未开口,倒是先脸红了,只不过因着光线暗淡,刘觞并没有发现罢了。

  李谌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果然,这窦小郎君不是个正经人!

  窦悦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我也没什么事儿,就过来摆摆摊,看看能不能卖出去。”

  他说着,拿起一朵木雕小花,道:“宣徽使,舞弊一案您帮了我大忙,这个……这个送给你!”

  窦悦鼓足了勇气,将手伸过去,举在刘觞面前。

  送花?

  李谌心中警铃大震,不等刘觞接过去,一把握住刘觞的手,笑道:“阿觞,你怎么好接受窦小郎君的送礼呢?叫旁人听了,还以为你是因着送礼,才帮窦小郎君的,这多不好。”

  “不会不会!”窦悦使劲摇手。

  李谌却振振有词,道:“再者说了,窦小郎君辛辛苦苦雕刻的,你一钱也不花就白拿,咱们与窦小郎君萍水相逢,点头之交,也不太熟悉,岂能占这个便宜?”

  刘觞:“……”今天小奶狗天子失心疯吗?这么多歪道理?

  窦悦本就心思细腻,也是越听越不太对劲儿,偷偷瞥了李谌一眼,总觉得这位郎君话里有话,而且还针对自己似的。

  他偷偷一瞥,果不其然,郎君还在瞪他呢!窦悦吓得收回目光,赶紧低下头来去。

  李谌道:“阿觞,时辰不早了,咱们快进月灯阁罢,若是晚了,便没有好位置了。”

  窦悦赶忙收拾自己的摊位,道:“宣徽使等一等,我、我能跟你们一起去么?”

  李谌凉丝丝的道:“不可。”

  刘觞:“……”

  窦悦吓得缩了缩脖子,刘觞干笑道:“这……其实他的意思是,有什么不可以的?”

  李谌心说,朕才不是这个意思。

  窦悦收拾好包袱,挎着一个没卖出去的大包袱跟着他们,刘觞道:“你这次来参加樱桃宴,不会又是偷偷溜出来的罢?告诉窦郎君了吗?”

  “这个……”窦悦有些嗫嚅,道:“实不相瞒,我就是偷偷溜出来的……”

  窦悦有点偷笑:“阿爹今日有一个宴席应酬,需要晚些才能回去,所以我就……就偷偷溜出来了,想着……想着在这里能见到宣徽使。”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李谌却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更是冷笑,果然是个蔫坏的小郎君,别看面皮乖乖巧巧的,其实胆子挺大。

  众人进了月灯阁,窦悦十分兴奋,还在道:“宣徽使可要给我保密啊,若是阿爹知道我偷偷溜出来,一定又要……”

  “又要什么?”

  不等窦悦说完,一个声音幽幽的从后背响了起来,吓得他一个激灵。

  “啊!”窦悦震惊的瞪着一双小狗眼,道:“阿、阿爹?”

  那在窦悦背后说话之人,正是窦扶风!

  窦悦喃喃的道:“阿爹你不是参加燕饮去了么……”

  刘觞揉了揉额角,低声道:“若本使没有猜错,你阿爹参加的燕饮,很可能就是樱桃宴。”

  窦悦恍然大悟,揪着自己衣服角道:“我太笨了,怎么没想到……”

  窦扶风脸色阴沉,道:“悦儿……”

  不等窦扶风发难,窦悦已经诚恳的道:“阿爹,悦儿错了,下次不敢了。”

  “呵。”窦扶风冷笑一声,道:“我看你下次还敢。”

  “不敢了……”窦悦揪着窦扶风的袖子,小幅度的摇晃,低声道:“阿爹,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