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第285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而此时此刻的李谌,真恨不得自己又聋又瞎,刘觞和李涵站在宴席的后排,不知在做什么,嘻嘻哈哈,有说有笑,还时不时拉拉扯扯,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模样。

  李谌将李涵安排在良酝署,是打算让他吃苦去的,自然了,也是有报复的成分在里面儿,谁知道李涵在良酝署过的风生水起不说,还得到了刘觞的照顾。

  刘觞非但没有因为细作的事情报复李涵,还对他照顾有加,事事都关照他,没人敢欺负了李涵去。

  李谌现在后悔极了,后悔将那两个人放在一个部署之内,反而让他们朝夕相对,日夜相对起来。

  李谌狠狠攥着酒杯,眯着眼睛,这酒水难饮死了,一股子酸味,喝到肚子里竟然还是苦涩的,还会发酵,令李谌又是酸,又是苦,还胀气胸闷,实在难捱。

  嘭!

  李谌狠狠将杯酒撂在案几上。

  旁边的吐蕃使者们面面相觑,看来今日陛下的情绪并不好,当即有一个使者站出来,拱手道:“陛下,请允许外臣进献礼物,为燕饮助兴。”

  “哦?”李谌兴致缺缺,道:“是什么样的礼物?”

  吐蕃使者笑道:“请陛下过目便知。”

  啪啪!

  吐蕃使者拍了拍手,随即一队蒙面的舞女鱼贯而入,她们穿的轻薄又清透,虽然如今入夏,但夜晚的太液湖边还是有些凉风的,小风熙熙而来,将那些舞女轻薄的衣衫吹得哗啦啦作响,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让人看到了。

  呼——

  随着一阵风过,舞女们的面纱全都掀起……

  刘觞吐了咸口五仁,边漱口边走回来,便看到李涵直勾勾的看着那些吐蕃舞女,不由的道:“嘿!回神儿了!”

  李涵震惊的道:“你……家里人都来了?”

  “什么家里人?”刘觞心想,小作精别是吃椒盐五仁给吃傻了吧?

  李涵指了指舞台,道:“那怎么都和你长得那么像?祖宗十八代都给挖出来了罢?”

  刘觞打眼望去,不由睁大了眼睛,也有几分吃惊,好家伙好家伙,那些舞女一个个都和自己长得七八分相似,最像的简直一模一样,无论是高矮胖瘦,全都长着那么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呢!

  不,确切的说,吐蕃使者找来的这些舞女,是和前宣徽使刘觞相似。

  刘觞眯起眼目,道:“吐蕃使者打得这种算盘。”

  他不屑的切了一声,心说我家小奶狗才不会上当呢。

  李谌的余光一直追随着刘觞,眼看到他回来之后又和李涵勾肩搭背动手动脚,心里酸的更是不得了,正巧,舞女们翩然起舞,一个个旋转着曼妙的身姿来到李谌面前。

  李谌眯起眼目,一抬手,直接将其中一个舞女拉过来,那舞女娇羞的软倒在李谌腿上,勾住李谌的脖颈,轻声道:“陛下——”

  咔吧!刘觞死死捏住杯子,但他不会武艺,咔吧的不是杯子,而是刘觞的手指。

  “嗷!”刘觞痛呼:“我的指甲差点劈了!”

  李涵用看痴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刘觞。

  李谌将那舞女搂在怀里,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舞女的容貌,很像,和刘觞长得像极了,只是又哪里都不像。

  李谌宠爱前宣徽使刘觞,这是不争的事实,很多人都想要进献与刘觞面容形似之人,李谌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但唯独……

  唯独那个人,无论是神情,还是举止,都惟妙惟肖。

  李谌稍微有些走神,收回目光,挑唇笑道:“美人儿,今夜到紫宸殿侍寝,你可愿意?”

  那舞女受宠若惊,连声道:“奴愿意,奴愿意!谢陛下!”

  吐蕃使者也是欢喜,道:“陛下,那……借道的事情……”

  不等他说完,李谌似乎已然有些迫不及待,突然一把将那舞女打横抱起来,舞女娇羞的惊呼一声,赶紧搂住李谌的脖颈,软软的靠在李谌怀里。

  李谌抱着那舞女转身便走,道:“旁的事情,等朕有空再说罢。”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天子抱着一个舞女离开,急匆匆往紫宸殿而去,到底去做什么,谁也不敢猜测,但大家又心知肚明。

  刘觞瞪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造反啊!”

  李谌抱着舞女进了紫宸殿,立刻将人放下来,舞女没有防备,险些摔了一跤,娇声道:“陛下——”

  不等她说完,李谌便道:“去那边站着。”

  “陛下?”舞女奇怪极了,但是素来听说大唐的天子喜怒无常,舞女也不敢得罪,赶紧靠边站好。

  李谌走到席上坐下来,也没有去看舞女,与之前的模样判若二人,翻开案几上的文书开始批看。

  他批看了一个字,抬起头来,淡淡的道:“背过去,面对墙站着。”

  舞女更是奇怪,赶紧背过去,面对着墙,仿佛面壁思过一般。

  李谌这才放心继续批看文书,微微蹙着眉,很快沉下心思来。

  “陛下。”是小太监的声音。

  一个小太监走进来,道:“陛下,良酝署令来给您献酒了,说是……说是为陛下宠幸美人助兴呢。”

  李谌意义不明的轻笑一声,道:“让他进来。”

  “是,陛下。”

  刘觞手中托着木承槃,上面放着一只精巧的小酒壶和两只酒杯,走进来,一进来便看到了面壁思过的舞女,而李谌坐在远处的案几边批看文书。

  刘觞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思量明白,原来李谌是“耍诈”啊,吐蕃使者在宴席上肯定会提出借道的事情,李谌分明不想提这个事情,又要在宴席上周旋,干脆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刘觞当即放下心来,把心窍咽回肚子里,吃醋真的会令人智商下降,刘觞方才看到李谌抱着舞女离开,醋劲儿上头,瞬间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有点好笑。

  刘觞将木承槃放在案几上,道:“陛下,这是良酝署酿制的梅子酒,请陛下品尝。”

  李谌挑眉:“不是你酿制的罢?”

  刘觞:“……不是。”

  李谌点头道:“那朕就放心了,倒一杯罢。”

  刘觞:“……”太不给面子了。

  刘觞倒了一杯酒出来,李谌刚要接过去,刘觞却缩回手来,道:“陛下,这梅子酒可不是这么饮的。”

  “哦?”李谌奇怪:“难道还有其他饮法?”

  “自然。”刘觞笑眯眯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水含在口中,突然倾身靠过去,压住李谌的嘴唇。李谌瞬间会意,他本该推开刘觞的,但不知怎么的,却一把搂住刘觞的腰身将人死死按在自己怀里,甘甜的酒水缓缓流淌,吐息交缠在一起,醇香而又美妙。

  刘觞有些气喘吁吁,分明是他主动,此时已经变成了被动,下意识的捶打着李谌的肩膀,又推又挠的仿佛一只小猫咪,李谌终于放开了他,刘觞差点断气,眼眸中都是水光,呼呼的捋顺自己的吐息。

  舞女听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是不敢回头,毕竟天子让她“面壁思过”。

  刘觞呼吸不稳,却挑衅的道:“陛下,良酝署酿造的酒水,滋味儿如何?”

  李谌眯着眼睛,沙哑的道:“只是浅尝辄止,朕还未尝出滋味儿,不过……若是多品尝一些,说不定会有别样的味道。”

  “啊!”刘觞短促的惊呼一声,身体一轻,已经被李谌打横抱起来,李谌抱着他越过案几,直接进入了紫宸殿内室,将刘觞扔在榻上,刘觞还未爬起来,便感觉有什么轻飘飘的东西扑在自己脸上,弄得鼻子发痒,差点打喷嚏。

  刘觞抓住脸上的东西,捯饬了半天,借着黯淡的灯火,这才看清楚,是一套轻纱做的舞衣!又轻又薄,又小又透,这么小一条条,说是头巾都有人信!

  刘觞举着那件舞衣,道:“这是什么?”

  李谌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舞衣。”

  刘觞道:“我知道是舞衣!”

  李谌挑眉:“那你还问朕?”

  刘觞道:“我的意思是……拿这个干什么?”

  李谌淡淡的道:“朕说过,今日要宠幸舞女,换上罢。”

  刘觞震惊的道:“要换你换!”

  李谌危险的眯起眼睛道:“放心,是新的,朕特意为你准备的。”

  “特意?”刘觞突然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圈套,而且是李谌早早布下的圈套,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会吃醋追来?不、不应该啊!

  李谌挑唇道:“你换,还是朕替你换?”

  刘觞喉咙艰涩的滚动:“这……这衣裳太小了,我膀大腰圆的,可能穿不下。”

  “不要妄自菲薄,”李谌道:“是特意按照你的身量,量体裁定的。”

  他说着,慢慢靠近过去,在刘觞的耳边道:“还记得么,那个量体裁定的游戏……阿觞哥哥。”

  “你!”刘觞震惊的瞪着李谌,道:“你喊我什么?”

  李谌道:“你难道不是?”

  刘觞迟疑的道:“你认出我了?”

  李谌的眼神复杂,死死的凝视着刘觞,道:“你们那么像,说话一样,行事一样,字迹一样,甚至神态,一颦一顾,都一模一样……阿觞哥哥,告诉谌儿,是你么?亲口告诉谌儿……”

  李谌说着,眼圈慢慢红了,他的眼睛赤红充血,喉结艰难地滚动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审判。

  刘觞突然有些心软,已经过了三年,小奶狗儿二十岁了,但还是这么喜欢掉眼泪,还是这么容易哭鼻子,哭起来让人莫名心疼。

  刘觞慢慢抬起手来,指尖轻轻蹭着李谌晶莹剔透的泪珠,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道:“谌儿都活了两辈子了,怎么还喜欢哭鼻子?”

  李谌猛地睁大眼睛,两辈子!只有刘觞一个人,知道李谌是重生而来的帝王。

  李谌死死抓住刘觞的手腕,不需要他再说什么,突然埋头在他的肩窝,无声的抽噎起来,刘觞的肩膀很快潮湿一片。

  刘觞本想安慰他的,组织了半天语言,抬起手来想要抚摸李谌的鬓发,哪知李谌这般快止住了眼泪。

  李谌擦了擦自己的泪痕,眯起眼睛道:“阿觞哥哥,你骗了谌儿这么久,今日谌儿要惩罚你。”

  “怎么回事?”刘觞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是你说我伪装的!你还骂我假货!你怎么不讲理呢!”

  李谌道:“朕不管。”

  刘觞:“……”

  李谌将那件舞衣拿过来,分明脸上还挂着泪痕,却笑得温柔甜蜜:“阿觞哥哥,谌儿替你换上,你说过的,送男朋友衣裳的意义,就是要亲手扒下来。”

  “等、等等!”刘觞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好汉,手下留情啊!”

  “嘘……”李谌压低了声音道:“阿觞哥哥轻些声,若是被外面的舞女听到了,外人知晓阿觞哥哥有多热情,谌儿该吃味儿了。”

  刘觞:“……”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小奶狗变得有一点点小鬼畜!

  刘觞是第二日中午才醒的,他稍微一翻身,腰酸背疼的厉害,绷着劲儿便不敢动了,身边的人将他搂在怀里,道:“酸疼?朕给你揉揉。”

  刘觞惊讶的道:“你怎么还没起身?平日里不是都不懒床吗?”

  李谌腻着他,道:“阿觞哥哥好不容易回来,朕要多陪陪你。”

  “切!”刘觞不屑的道:“我回来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