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第180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李谌躲在院门外面偷偷的往里看,几乎咬碎了后槽牙,朕要怎么进去,如何进去,才能显得光明正大一些?才不会让人觉得朕是小家子气,才不会引起程轻裘的怀疑?

  鱼之舟眼皮狂跳,低声道:“陛下,怎么不进去?”

  李谌摆摆手道:“别催,朕已经在想了。”

  在想?鱼之舟一脸迷茫,陛下进个馆驿而已,为何要偷偷摸摸的?这个天下都是天子的,馆驿不过方寸之地罢了。

  李谌正在纠结,程怀瑾从后背走来,正好想要进入院子,将李谌趴在院门边上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程怀瑾走过去,恭恭敬敬的作礼,道:“怀瑾拜见陛下。”

  李谌吓了一跳,他本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按理来说程怀瑾从背后走来,他应该能听到,奈何他方才走神儿了。

  李谌咳嗽了一声,道:“是程公子啊。”

  程怀瑾道:“不知圣人驾临,怀瑾实在有失远迎,陛下,请。”

  李谌负手而立,道:“无妨无妨,朕也是突发奇想,想来亲自看看老将军的病情。”

  李谌与程怀瑾二人走入院子,朝着小亭子走去,亭子附近是一条碎石铺设的花园小路,程怀瑾走在上面,稍一打滑,轻呼了一声便要摔倒。

  李谌吃了一惊,下意识一把捞住对方,没有叫程怀瑾摔倒。

  “阿瑾!”

  “陛下?”

  刘觞与程轻裘在亭子里都听到了惊呼声,赶紧出来一探究竟,便看到天子李谌怀里抱着一个纤细高挑的美人,桃花树被微风一吹,粉色的花瓣扑簌簌的掉落下来,仿佛是电影的背景特效,何其唯美浪漫。

  刘觞:“……”我心里头怎么这么酸得慌!

  程轻裘大步跑出来,扶住摔倒的程怀瑾,担心的道:“阿瑾,没事罢?”

  “无妨,”程怀瑾站起来,拱手道:“多谢陛下。”

  李谌看到刘觞远远的瞪着自己,看似回应程怀瑾,实则对刘觞解释道:“朕也只是顺手扶了一下程公子,没有摔着便好。”

  程轻裘嘘寒问暖的道:“怎么跑出来了?今日天气凉,你身子本就弱,合该在屋子里多歇养才是。”

  程怀瑾笑了笑:“兄长,怀瑾也不是瓷烧的,怎么能一碰就碎呢?怀瑾是听说宣徽使来了馆驿,若是怀瑾不出来见礼,实在唐突了宣徽使,说不过去。”

  刘觞道:“程公子多虑了。”

  程轻裘道:“陛下今日到访,快请入内。”

  四个人进了屋舍,李谌笑道:“朕见宣徽使与程少将军正在幸酒,不知朕有没有这个口福?”

  程轻裘立刻道:“陛下言重了,自然是有的。”

  他站起身来,给李谌满上一杯桂花酿。

  李谌是不喜欢饮这个口味的,兴致缺缺的呷了一口,他打定主意,刘觞不离开,自己也不离开,今天就耗在这里了,左右绝对不能让刘觞落单。

  程轻裘给李谌敬酒,李谌饮了酒,把手放下来,立刻钻入案几下面,拉住了刘觞的手掌。

  这次刘觞显然有反应了,不像上次李谌拉错了人。刘觞下意识瞥了一眼李谌,对他皱了皱眉,似乎怕被发现。

  但李谌偏偏不松手,一定要握着刘觞的手掌,反而还对刘觞笑了笑,口中一本正经的询问:“程少将军,老将军的身子如何,水土不服之症可缓解了一些?”

  “回陛下,”程轻裘道:“御医已然来馆驿看过,家父的症状的确缓解了不少,再等几日,便可亲自参加接风燕饮。”

  “甚好。”刘觞面上还是一本正经,背地里却放开了刘觞的手掌,开始用指尖在他的腿上轻轻的磨蹭,画着圈。

  刘觞后背挺直,身子绷紧,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不少,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快速滚动,手藏在案几底下,偷偷拨了李谌好几下,但是李谌偏偏就要胡闹。

  李谌看着刘觞那没辙的表情,不由轻笑出声。

  程轻裘诧异:“陛下,可是卑将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惹得陛下发笑了?”

  李谌并不惊慌,十足平静的道:“程少将军多虑了,朕并非嘲笑少将军,而是听闻老将军身体即将康健,发自内心的欢喜,因此才会笑出声来,还请少将军不要介怀。”

  程轻裘信以为真,他这个人就是容易轻信别人,拱手道:“陛下体恤臣子,卑将替家父谢陛下洪恩。”

  刘觞:“……”你们一君一臣,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十分和谐呢!

  四个人一直饮酒,把桂花酿全都饮干净,时辰也不早了,李谌再不回宫是不可能的,便道:“宣徽使,与朕一道回宫去罢?”

  程轻裘却道:“陛下,卑将与宣徽使许久未见,还请陛下通融,让宣徽使在馆驿留宿一夜,明日一早再回去也不迟。”

  李谌打算回宫,程轻裘却不让刘觞回去,李谌警铃大震,这怎么可以?朕绝对不能让刘觞留在这里,岂不是羊入虎口?

  李谌本也想留下来,但他一个皇帝,住在馆驿像什么样子?是决计不可能的。

  李谌灵机一动,朕答应回去,等离开之后偷偷折返回来,也不是不可以。

  李谌一点子也没有强求,随和的道:“宣徽使与程少将军是旧相识,这么多年未曾见面,合该好好儿的叙旧,那朕便先回去了。”

  刘觞奇怪,假奶狗这是转了性子么?怎么突然说走就走,别是背地里准备搞什么猫腻儿罢?

  李谌施施然离开,一点儿也拖泥带水,刘觞留下来过夜,又与程轻裘和程怀瑾饮了两杯,再饮真的要醉了,三个人便散了席。

  刘觞下榻在馆驿,馆驿的官员给他安排了屋舍,又体贴的准备了醒酒汤和热汤,一应俱全,谁让他是天子眼前的红人,谁都想巴结着呢?

  刘觞走进屋舍,挥挥手道:“都退下吧,不需要人伺候。”

  “是,宣徽使。”

  馆驿的仆役都退下去,只剩下刘觞一个人,刘觞饮了醒酒汤,把外袍退掉,走入内室,趴在浴桶边缘,试了试桶中的热水,暖洋洋的,温度十足适合,里面还放了药草和花瓣。

  刘觞把鬓发解开,抽掉衣带,刚想沐浴更衣,温热的气息出现在刘觞的身后,将他整个人环入怀中,一个沙哑的笑声道:“阿觞哥哥,需要谌儿伺候你沐浴么?”

  刘觞回头,震惊的道:“陛下?!”

  就知道假奶狗走得太顺当肯定有诈,没想到竟然折返回来了?

  “你又翻窗?”刘觞压根儿没听到户牖的响声,看来对于李谌来说,翻窗已经是熟练工种了。

  李谌道:“阿觞哥哥,你每次饮酒之后,都这般没有戒备之心可不行,若是有心怀不轨之人,趁着你醉酒,偷偷摸入的你的屋舍,该当如何?”

  刘觞挑眉,笑道:“那个心怀不轨之人,难道不是陛下么?”

  李谌在刘觞耳边亲了一下,道:“阿觞哥哥,谌儿伏侍你泡鸳鸯浴,如何?”

  梆梆!刘觞心头狂跳,鸳鸯浴啊!泡小奶狗!

  “好啊好啊!”刘觞也不矜持,点头如捣蒜,反正阿爹说了,可不管自己与李谌有多少肌肤之亲,绝不能委屈了自己!

  刘觞挽住李谌的脖颈,道:“抱我过去。”

  “遵命。”李谌手臂用力,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直接将刘觞打横抱起来,来到浴桶旁边。

  哗啦!李谌手臂一展,玄黑色的外袍脱落,顺着浴桶的边沿滑落下去。刘觞看的眼珠子发直,没起子的滚动着喉结,兴奋的道:“我来我来!”

  李谌也没有强求,就这样展着手臂让刘觞来,最后还解开了李谌的一头黑发。

  李谌的鸦发又黑又浓密,发冠一散下来,发量羡煞旁人,黑色长发披肩而下,犹如绸缎瀑布,将李谌棱角分明的俊脸微微遮掩,反而显得柔和了许多,奶气十足!

  “好可爱!”刘觞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要流鼻血,催促的道:“快进去快进去,小心着凉。”

  李谌“从善如流”,跨入浴桶之中,掬起一捧水来,轻轻的泼洒在自己的脸面与肩头,盈盈的烛火之下,水珠仿佛沾染了灵性,晶晶亮滚落下来。

  刘觞实在忍不住了,再忍下去就不是男人,虽然刘觞其实是个太监,搓着掌心坏笑:“阿觞哥哥来了!”

  吱呀——

  刘觞刚要跨入浴桶,李谌突然戒备的眯起眼睛:“有人!”

  “有人?”刘觞震惊。

  这里是刘觞下榻的屋舍,怎么会有人不请自来?还直接推门走进来,莫不是进错屋舍了?

  一道人影出现在扇屏之后,果然是有人,那人也不敲门,直接推门从正门入内,手中还托着一盏宫灯。

  幸而刘觞还没入浴,连忙披上外袍,对李谌小声道:“陛下,你就躲在这里别出来。”

  李谌:“……”这都是什么事!

  刘觞转过扇屏走出去,这才看清楚来人,惊讶的道:“程公子?”

  竟然是沧景节度使之义子——程怀瑾。

  程怀瑾捧着宫灯走进来,将宫灯放在案几上,对刘觞笑道:“宣徽使。”

  刘觞道:“程公子,您这……三更半夜的,怎么突然过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急事?”

  “没有急事,”程怀瑾走向刘觞:“便不能过来了么?”

  刘觞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差点撞到扇屏上,扇屏后面就是浴桶,天子李谌还藏在浴桶里,别说看到李谌本人了,只要稍微一探头,都能看到散落在扇屏之后的衣裳,全都是天子的!

  刘觞怕他发现端倪,赶紧又往前走了两步,遮住程怀瑾的视线,道:“程公子,你这是何意?”

  程怀瑾轻笑一声,还是如此柔弱万千,弱不禁风的模样,却和白日里温文尔雅的感觉不太一样。

  程怀瑾道:“宣徽使,怎么,您不记得与怀瑾说的话了?”

  刘觞:“……”什么情况?“自己”与程轻裘是八拜之交,私底下竟然与程怀瑾还有特别的交情?这岂不是坑人嘛!

  而且阿爹也没有给刘觞科普这一层关系,杀了刘觞一个措手不及。

  他眼眸微微轻晃,按理来说,阿爹刘光的人脉遍天下,想要知道自己儿子与沧景节度使之子是什么干系,再容易不过,若是刘光没说,说明这层干系是他没查到的。

  能叫刘光都查不到的干系……

  绝对是见不得人的干系!

  刘觞想到此处,心窍一动,狐疑的看向程怀瑾。

  程怀瑾还在一步步逼近刘觞,他突然伸出手来,轻轻的捋顺刘觞耳边的鬓发,因着方才匆忙穿套衣裳,刘觞的鬓发自然蹭得凌乱一些。

  程怀瑾的动作,仿佛是情人间的亲昵,十分的暧昧,手指还蹭了一下刘觞的面颊与耳垂,暗示性十足。

  刘觞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缩了缩脖子,又后退了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戒备的道:“程公子,有话就话,站在那边说就足够了。”

  刘觞心想,程公子长得的确美艳,令人惊艳,可是这般主动我可吃不消!

  程怀瑾轻笑一声:“宣徽使,怎么?羞赧了?当年宣徽使令怀瑾自荐枕席之时,可没有这般羞赧。”

  刘觞:“……”自荐……什么?

  刘觞怀疑自己耳背,但藏身在扇屏之后,浴桶之中的李谌可不是耳背,他是习武之人,耳朵好使的很。这程怀瑾半夜三更不请自来,说话言辞还是如此暧昧,李谌早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这会子又听到自荐枕席四个字,登时脸色沉下来,黑压压的仿佛乌云遮日。

  哗啦——

  李谌一激动,浴桶中的热汤难免波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水响。

  程怀瑾立刻戒备,侧头看向扇屏,便要探头看过去,道:“宣徽使的舍中有人?”

  “啊!”刘觞惊呼一声,大步冲上去,两只手扶住程怀瑾的面颊,不让他探头去看,捧着他的面颊稍微转过来一些,急促的道:“没人,怎么会有人呢?这屋舍中,只有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