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我就会亿点点 第52章

作者:半盏茗香 标签: 灵异神怪 爽文 直播 萌宠 穿越重生

  祝微生提醒:“是不是少一只脚?”

  两人顿时恍然,“没错,看起来像只只有三只脚的蛤丨蟆。”

  祝微生道:“四只脚的叫蛤丨蟆,但三只脚的,我们一般叫做金蟾。”

  三脚金蟾,有招财进宝的寓意。

  按理说程煦家屋顶出现这样一只蟾,不说发家致富,至少也不该这么贫穷。

  但问题就在于,这屋顶上,不止这么一个风水阵法。

第41章

  三脚金蟾常被人雕刻成风水摆件,摆放时方向有一些讲究,最好是口朝外,这样能更好地将财气吸入腹中,为纳财之意。

  程煦家这只瓦片金蟾,蹲在屋顶,口大张,纳的是四方之财。

  同样具有纳财寓意的风水摆件,还有葫芦。

  刚才祝微生下车时观察过,程大伯家的房屋格局,左边小于右边,屋子两边有圆形弧度的花台。对风水布局十分了解的祝微生不需要再从上方观察,就知道程大伯家的房屋整体呈葫芦样式。

  而整个葫芦口,朝向正好对着程煦家,以及屋脊上趴着的金蟾。

  此时在祝微生眼中,沈健和程煦身上的财气正缓慢地被金蟾吞入腹中。而且程煦身上财气流失的同时还伴着一点被抽离的生气。二气被金蟾吞食后,眨眼间又从它身上溢散出来,飘向程大伯家,最后隐没其中。

  金蟾只纳财,本不该吞活人生气,而且纳财本也是随缘。但现在的情况分明是只要进入程煦家的人,身上的财气就会被金蟾强行吞食,程煦更会不停流失生气,全部渡给程大伯一家。

  可以看出,这个夺他人财气的风水阵法影响的是所有出现在瓦房里的人,并非目的明确地针对某一个人。

  但程煦的家,旁人就算来了待的时间也有限,只有长期住在里面的程煦一家受的影响最大,身上的财气是属于常年被吞食转移的状态。所以虽然夺财气的阵法本身没有刻意针对程煦一家,但却是布阵的人有意为之。

  这种情况,只要程煦一家搬出屋子,夺财风水阵也就对他们失去了效用。这也是为什么在程煦晕倒发生之前,祝微生只看出程煦财帛宫黯淡,没有其他异常的原因,只以为他天生运势如此。

  再说生气的流失,因它只表现在程煦身上,说明程煦是被特意针对了。能在相隔千里的情况下使程煦晕倒,必定是有人将他的生辰八字和某个阵法相连了。

  也只有这样,程煦的面相才会有所显现,被祝微生察觉。

  “那老程这大伯也太恶心了吧!”沈健一听连他一个外人身上的财气都在流失,忙拉着程煦后退两步,“偷了别人的财气和生气,还要在别人面前装大好人。”

  从听到祝微生说自家财气都飘去了大伯家后,程煦就心绪如麻。

  他虽然年轻,但不蠢,想起过去种种,艰涩道:“不这样,他怎么让我父母感恩戴德,听他的话留在家中呢。”

  程煦说,他家当年买了房子后,就一家都搬去了城里,程大伯主动表示可以帮忙照看房子。现在想来,就是在初二那一年的春天,他们回村扫墓,在老家住了三天后,刚回城里,父亲的生意就出了问题。

  此后就像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家里赚来的钱陆陆续续地都赔了出去,房子也卖了。等他们一家带着还没彻底还清的债失意地回到村里时,发现大伯家的房子焕然一新,还添了新车。

  之后程煦的母亲留在村里种地,父亲继续试着做生意,但每一次都是失败。他们家越来越穷,但大伯家越来越好,很快就把才修没两年的房子又推倒修成了大别墅。

  在这期间,大伯多次主动借钱给他父亲,说让他东山再起,但最后的结果和之前一样,赔钱加又欠一屁股债。

  父亲赔钱也赔怕了,认命地回村和母亲一起种地。

  大伯又主动出钱,帮他们包下村中一片果园。

  但果园的经营也很不顺利,每到果子成熟收获时都会出问题,不是连着下雨影响收成和品质,就是出货的路上翻车果子摔坏……反正就是遇到各种状况,一年辛苦,连本钱都赚不回来。

  程煦说今年年初的时候,他父亲本来准备把果园转手出去,出去打工。但最后被大伯劝住了,大伯说他的果园明明打理得很好,现在放弃,那之前的心血就都白费了。人不会一直那么倒霉的,大伯让他父亲再坚持坚持,说不定明年就时来运转了。

  被这么一劝,加之他父亲觉得就这么放弃也的确可惜,就咬牙坚持下来。

  如今果园里一批橙子马上就要到收获采摘的时间了,程煦每周都和家里通电话,知道今年果子品质非常好,已经有果商来看过,签了一批订单,家里对此抱有很大的期待。

  但是如果祝微生没跟他回来,没人看穿他家屋顶的风水阵法,程煦相信,等到橙子开始采摘,一定又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状况,导致他们家再度赔钱。

  想到这些他们本不该受的苦难折磨,程煦心被人攥了一把似的难受。

  赔钱倒也罢了,程煦咬紧牙根:“这些年我们家除了倒霉些,就只有我在两次重要考试时身体出了一点问题。但这回我们全家同时出事,我大伯难道已经不满足只夺取我们的财气,连我们的命也要夺了么?”

  “你大伯家应该有人生病了。”祝微生推测,“医学手段没法治的那种。”

  人没钱的时候想有钱,有钱了之后又想身体健康。欲壑难填,尝到了不劳而获的好处,人性的下限受自身欲望影响几乎会滑坡似的下降,且没有尽头。

  “报应!”听到是大伯家有人生病了,程煦心里总算痛快了一点。

  程煦正想问他们家这屋顶该怎么弄,就听到程烨喊他们的声音。

  程烨站在自家别墅门口,看着这边:“你们嘀嘀咕咕聊什么呢那么起劲,外面站半天了不累么?煦煦赶紧把你同学带过来,吃点水果。”

  猝不及防知道自家的遭遇,程煦心里正不平静。他看程烨的眼神带了火光,本不想再搭理对方,但祝微生道:“也确实站挺久了。程烨说修屋顶的人下午过来,走吧,去吃点水果,顺便等一等。”

  程煦只好勉强压住情绪,领着祝微生和沈健去了程烨家。

  程烨家的装修偏欧式,但这欧式里面又混了不少中式元素。比如精致的欧式雕花柜上摆了个青松盆景,几十寸的大彩电旁边,供着一个神龛。

  神龛上面摆了好几盘水果,香座里还燃着香,供奉位上安坐的却不是什么神明,而是一个金色的葫芦。

  程煦的神经绷了绷。

  这个葫芦他这些年没少见,以前他从来没多想,现在看到葫芦,只想到了自家丢失的财气和生气。

  祝微生向葫芦凑近,然后他被程烨拦了一下。

  “怎么了?”程烨说。

  祝微生直起身,“这金葫芦不错。”

  “还行吧。”程烨只以为是单纯的夸赞,“葫芦、福禄,我爸上年纪了,就爱信这些。”

  祝微生笑了下没再说话,和沈健两人一起坐到沙发上,一本正经地吃水果。

  吃了没几口,楼上走下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妇女,见着他们就哟了一声:“程煦回来啦,你身边那俩谁啊?”

  程煦没碰水果,他现在哪有心情吃东西,听到这阴阳怪气的声音,理都没理。

  “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没礼貌,看到我居然连声大伯母都不叫。”中年妇女也就是程大伯母看程煦不理睬她,顿时生气,“这几年我们帮扶你家还少了?真是自己一家便宜占不够,还有脸带同学回来蹭吃蹭喝。”

  祝微生吃水果的动作一顿。

  当着他和沈健两个外人的面,程大伯母都是这么一副语气,以前在私底下,还不知道这样嫌弃过程煦多少次。

  沈健狠狠咬下口中水果,用只有祝微生听到的声音说:“她怎么有脸啊?!”

  “妈,你说什么呢。”程烨在旁无奈道,“跟你讲多少次了别说这么伤和气的话,都是一家人,什么占不占便宜的。”

  说完自家妈,程烨又转头让程煦不要往心里去,“你大伯母这人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她人是好的,就是不会说话。”

  以前的程煦每次被这么讽刺,都觉得无法抬头。但因为他们一家的确受了大伯不少帮助,所以一直忍气吞声,每次都沉默听着。

  但现如今他知道,大伯母拥有的在他面前趾高气扬和对他各种指手画脚的底气,全部建立在他家的痛苦之上。

  程煦不是个冲动的人,可是现在他忍不住了。

  抬头看着程大伯母,程煦冷淡地扯了下唇角,“不会说话,难道还不会闭嘴吗?”

  程烨顿时怔住。

  程大伯母也愣了愣,似乎没想过程煦会还嘴。

  下一秒她就怒了,冲到程煦面前骂道:“说你两句就受不了了,你这么有骨气,倒是把这些年借走的钱给我还回来啊!”

  程煦也站起来,他个头比程大伯母高,冷眼放低视线,“你们家的钱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

  程大伯母一顿,然后怒道,“当然是我家辛苦赚的!程煦,你可真是个白眼狼啊!你高中学费大学学费不是我们家掏的?没催着你们还就真的以为不用还了?我就没见过你们家这么没脸没皮的人,一次次的有借不还,无赖成性了,你也就仗着你大伯还顾念着的那点兄弟情!”

  程大伯母对程煦充满了不屑,对着程煦骂了又骂。

  程煦笨嘴拙舌的不知道怎么回嘴,沈健这暴脾气想上去帮腔,被祝微生按下了。

  他冲着门口努努嘴,“来人了。”

  门外有人喊道:“程大嫂,捡瓦的师父来了,你们家是不是来个人瞧瞧?”

第42章

  这些年,每逢刮风或者遇到多雨的时节,程大伯都会特别关心程煦家里瓦房的情况。只要房子出问题,也一直都是程大伯亲力亲为,帮着找人维修,看起来比他们还关心这栋房子。

  程大伯对此的说法是,以前程煦一家在城里时这房子就是他在打理,几年下来都打理习惯了。

  因为程大伯不管在程煦家有钱还是没钱时,对他们家都是热心得一丝也不掺假的关怀模样,尤其是他们家落魄后,在其他人都避之不及的时候,程大伯对他们比以前还要更好些。所以程煦一家这几年对程大伯是各种感激,从来没想过这其中会有什么不对劲。

  这次也是一样,程煦父母人还在医院,捡瓦的人程大伯已经叫来了。

  若不是程煦在祝微生的帮助下抄了近路,等他正常地坐车回来,这房子已经又都修整好了。

  在外人眼里,在各自成家又早就分家且孩子都已成人的情况下,程大伯这个大哥当得可谓是非常合格。

  这些捡瓦师来了,也都习惯地把程大伯当做是瓦房的主人,直接来他家里,让他们家去个人瞧瞧。

  而听到这声喊,程烨也立马应声道:“来了。”

  不过旁边的程大伯母不干了,“瞧什么瞧,不许去!”

  她白眼对着程煦,高声讥讽,“那么能耐自己修去!每年这屋顶都得我们掏钱叫人来修,一个破瓦房,咱们看在亲戚的份上帮着尽心尽力,结果现在倒成我们应该做的了,不得半点感激!”

  程煦面上一冷,“自己修就自己修!”

  说着,负气一般转身就往外走。

  “你看看,你看看!”程大伯母拉着程烨,气得快要不行的样子,“什么叫升米恩斗米仇,这就是啊!我早说了他就是一个白眼狼,偏你和你爸还掏心窝子地对人家好!”

  程烨似乎意外于程煦的反应,无心搭理程大伯母,他追上程煦,“煦煦,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

  程煦顿住脚步,回头冷眼看着程烨,“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像以前一样老实站在那里听你妈讽刺辱骂才不叫不对劲?”

  程烨愣了一下,然后状似无奈地笑笑,“看来真的气得不轻啊。唉,你大伯母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几年更年期到了,看谁都不顺眼,连我和我爸也经常被她骂。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哥请你吃饭,替她向你赔罪?”

  程烨越是一副好脾气好哥哥的样子,程煦心里的冷意越是层层往上冒。

  屋顶风水阵法的事程烨知不知道?至少在他刚才的试探中,程大伯母不像不知情的样子。

  程煦道:“你叫捡瓦师们回去吧,这房顶我自己修。”

  “你修,你会修么?”程烨看小孩似的,“煦煦我知道我妈惹你不高兴了,但上房危险,别拿自己安危闹脾气。”

  程大伯母走出来,“你劝他干什么,等他像他爸那样从房顶掉下来就知道厉害了!”

  “妈!”程烨语气里带了点冷厉。

  程大伯母撇撇嘴,“你和你爸一样没良心,就知道为个外人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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