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第66章

作者:喜糖123 标签: 豪门世家 娱乐圈 爽文 穿越重生

  但是巨熊穿得实在太复杂,扣子、领子硌得庄沭脸生疼。

  他气呼呼爬起来,指着熊叉腰:“儿砸,帮爹哋把他衣服扒了!”

  “啊???”贺兰看着老贺熊,于心不忍,“这不太好吧,你也说老贺1:1啊。”

  庄沭不服:“老贺在家里面也没穿这么多啊?”

  “也是。”贺兰爹和爸之间,就是个小墙头草,“扒!”

  爷俩撸起袖子,脸上挂着些许变态的笑容扑上去!

  费芦雪刚从外面回来,走到客厅屏风处,一件西装飞出来,又一件马甲飞出来,接下来袜子、皮带、皮鞋、手绢,全都飞出来。

  她捡起来一看,差点吓死,这、这都是贺先生日常穿戴的品牌?

  费芦雪火速收好地上的衣物,就听里面传出庄沭爆笑的声音。

  “儿砸,你看它居然还穿着裤衩呢!”

  “哈哈哈哈哈~~好搞笑哦,还是XXXL的呢。”

  费芦雪蹲在地上偷听,心慌心短头晕,差点厥过去,一家之主不远千里,刚刚回家,惨遭毒手!!

  我还是爬吧……

  费芦雪抱着衣服,曲腿弓腰,没发出一点声音,一路向西逃窜。

  老贺熊被扒个精光,只剩一身卷毛熊皮,棕褐色丝滑柔软,弹软舒适。

  庄沭这回再跳上去,如至云端,猫一样用脸颊不断磨蹭:“舒服!”

  “让我也试试。”贺兰好奇,扒拉他硬挤过去。

  他又抱又抓又摸又蹭,最后咂咂嘴:“我怎么觉得一般般呢?你是不有啥心里暗示啊?”

  庄沭一脚把他从沙发上踹下去:“胡说!”

  “唉,老贺,你还不如只熊。”贺兰顺势坐在地毯上,一脸悲悯地摇头。

  贺正九点多才回家,由于返回匆忙,很多事务需要他亲自安排。

  餐厅连着客厅的灯光被调成暖黄色,温馨自然,能听见庄沭和贺兰玩闹的声音。

  贺正一身紧绷陡然放松,这种松弛近似于松懈,是不会出现在他身上词语。

  对了,下午祝修说熊已经送到家,还让他看了图片。

  长得高大礼貌和自己很像,他非常满意。

  这么大个东西,怎么一路都没看到呢?

  贺正后退两步,又看了看犄角旮旯,沉思,也许在楼上?

  于是他无比松懈地走进客厅,迎面就看见老婆儿子,一人骑一条熊腿,靠在高大威猛一/丝不/挂/的熊身上,脸对脸打游戏。

  巨熊黑溜溜的眼珠,一动不动望着他,无语凝噎。

  “老贺,你回来好晚啊。”贺兰看见他弹身而起,屁股在熊身上弹来弹去。

  贺正把西装放在身边的沙发上,一脸正气地发问:“它的衣服呢?”

  “啥?”贺兰、庄沭面面相觑。

  贺正谈判似的坐进沙发里,和老婆儿子面对面:“你们好歹给它穿件衣服。”

  他声音低沉动听,带着非常正式的恳求。

  “可是,他光着最好看啊。”庄沭眨着大眼睛歪头,“老贺,你不会有啥不好的联想吧?”

  “咳、咳。”贺正攥拳捂嘴掩饰,“没有。贺兰,上楼写作业去。”

  小藏獒爬起来呲牙:“我不去!你们俩上楼把门锁上!把熊也带上!”

  庄沭&贺正:“……”

  “老贺,谢谢你送的熊。”庄沭一把搂过嗷嗷嗷乱叫的小藏獒捂住嘴。

  贺正一本正经:“不客气,这是回礼,你也送我了。”

  “庄沭!你送他啥了?”贺兰惊得耳朵竖起来,“你都没送过我!”

  庄沭脸只红了一秒,下一秒,一个抱摔把贺兰放倒在地毯上:“我想送你两个大巴掌!要不!”

  “不敢要,不敢要。”贺兰躺平求饶。

  贺正听到朝夕相处的贺兰,都没收到过庄沭的礼物,有种罕见的情绪在中枢神经上蔓延,从未有过的,悸动?

  突然,庄沭的手机响了,找半天终于从沙发缝里掏出来,看一眼挂断。

  是耿小燕。

  还有一个设备提醒,打印机又有新照片了。

  几乎同一时间,贺正的手机也在震动,他拿起来挂断。

  是祝修,没有破天大事,不会这么晚打扰。

  答案只有一个,岑乐业收到消息了。

  偌大客厅突然没了声音,一只小狐狸机警地看着一只老狐狸,地上躺着只四六不知的小藏獒。

  两只狐狸眼神在空气中碰了碰,互相欣赏一阵。

  “不早了,都休息吧。”贺正率先打破沉默,“贺兰起来,像什么样子。”

  贺兰惊坐而起:“啊?你们不玩儿了?”

  贺正、庄沭异口同声:“谁跟你玩儿!”

  贺兰坐在地毯上,举起双手,一边比了个大拇指。

  庄沭、贺正谁都没理他,一前一后往楼上走。

  两人走得很近,也就错开一个阶梯。

  庄沭微侧头,就能闻到身后淡淡的白檀香。

  他好奇发问:“熊不穿衣服,又不是你不穿,害羞什么?”

  “没有。”贺正的眼神落在他纤细的腰线上,躲开,正直地向上,又落在修长的脖颈上,迎着黑发,雪白雪白。

  无处可逃……

  走到二楼走廊,庄沭指尖落在门把手上:“晚安。”

  “晚安。”贺正看着他进门、落锁,又站了会儿,这才转头离去。

  费芦雪见二位已回屋,这才叫阿姨来收拾客厅。

  “雪姐——”贺兰还坐在地毯上,撕心裂肺撒娇,“父母是爱情,我是挂件儿!”

  费芦雪哭笑不得:“哎呦,我的少爷啊,你又不是三岁!”

  “雪姐,我爹怎么突然回来了?”贺兰支着下巴八卦。

  他爹的行程,除了助理也就管家姐姐最清楚。

  费芦雪也坐下来跟他说话:“这次我可真不知道,贺先生回来得很突然。”

  “雪姐,你说他俩是不是在谈恋爱呢?”贺兰酸压低声音问。

  “啊?哈哈哈。”费芦雪笑得趴在茶几上抖,“少爷,庄先生、贺先生本就是夫夫,这叫……情趣。”

  贺兰狠狠点头,笑得又甜又憨:“雪姐说得对!”

  费芦雪揉了揉他额前软发:“真乖!”

  ……

  庄沭回到房间,只开一盏小灯,屋子里打印机还在嗡嗡作响,幽蓝工作灯闪动。

  他捏起照片,很新鲜,温温的,像只刚死掉的兔子。

  两张照片,一张是庄淮贼眉鼠眼离开高铁站,一张是他被袁佳悦带人堵在暗巷里,慌张失措。

  苍白纤细的手,用力抓住窗帘,褶皱膨胀,发出不堪承受的撕裂声。

  满满一玻璃照片,蜿蜒而下直至一条鲜红的奈何桥。

  庄沭将两张照片贴在桥上,轻松哼唱:“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耿小燕没拨通电话,发了条信息过来。

  说是袁佳悦的律师,约她商谈归还离婚赔偿金。

  庄淮一个大子儿都没有,债主袁佳悦急了。

  庄沭自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是袁佳悦逼庄淮签下的欠条,羞辱耿小燕的那三十万。

  他给耿小燕回信息:去吧,去找回属于你的尊严。

  夜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流云似纱像没点火的灯笼,雾蒙蒙的。

  庄沭长久望着窗外,又加了条信息:明天有雨,记得带伞。

  一年前的暴雨天,耿小燕趴在冰冷水泥地上,捡起那张三十万的银行卡。

  她浑身湿透,如在雨季不慎落水的动物,没有人会向她递伞。

  “无论晴天还是雨天,你都要记得带伞,不要指望别人。”

  庄沭已记不得这是谁对他说的话。

  他的回忆很长,长得像一条没有尽头的河流。

  有些人来了,有些人离去。

  有些人被他埋葬在河边,记不得了……

  一墙之隔,同样站在灰蒙蒙的窗边,贺正刚挂断祝修的电话。

  Mescaline散出去的那些信息,让岑乐业坐立不安。

  仅隔一日,他全权委托的私人律师,就追着贺正落地海京,只求一个解释机会。

  主动权在贺正手中,可以给,也可以不给。

  他大可由着消息肆虐整个香港市场,把岑家搅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