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秀才郎君 第55章

作者:花落倾语 标签: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赵中和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家,就这还想学人享齐人之福,也是有意思。

  夏文泽将手洗了擦干,摸了摸他的脑袋,“到时我们过去看热闹。”完了补充道:“不吃他家的饭。”

  孟一宁闻言噗嗤一声,挑眉看了他一眼,端着碗去了堂屋。

  夏文泽勾着嘴角,满眼的笑意。

  晚上,孟一宁将挑选出来的二十种变异种子各拿了十颗交易给了展佑玺,跟他说了种子可以换熟食的事情,展佑玺听完只有不住点头的份。

  天知道他好久没好好吃过一顿美味的食物了。

  他们几个发小有能力是有能力,但也只是不让自己饿死而已,想像末世前那样吃好吃的,那是不可能的,也没那条件。

  【刚好我们生存小队里有一个木系异能者跟一个植物异能者。】展佑玺看着手里的二百颗变异种子,双眼亮得惊人,好似看到了一盘盘烤鸭,红烧肉,蒸排骨。

  【那就麻烦你了。】孟一宁算是送了一口气,展佑玺的确是在末世,但能不能找到人帮他培育变异种子也是个问题。

  【不麻烦不麻烦。】展佑玺冲边上的好友笑了一声,将种子递了过去。【这是你上次要的变异兽肉,都是一级的,里面的能量比较少,普通人也能吃。】

  【谢谢。】孟一宁将从孟重珏那里交易过来的几桶某个老爷爷家的全家桶交易给了展佑玺,【你这次是要粮食还是药品?】

  【粮食吧。】展佑玺将几桶全家桶分了出去,自己拿了一个鸡腿慢慢啃。

  孟一宁点点头【行。】

  两人结束对话,夏文泽也在同时放下笔。“该歇息了。”

  孟一宁嗯了声,跟着夏文泽进了屋子。刚躺上床,就被某个蓄谋已久的人压住了。

  “你这是想做什?”孟一宁挑眉看向上方的人,伸手戳了下他的胸口。

  夏文泽低笑出声,在他额头亲了一口,“想跟宁哥儿探讨一下夫夫之间的情趣。”

  孟一宁闻言笑了一声,“这话你从哪里学来的?”还夫夫之间的情趣。

  “平板里看来的。”夏文泽低头堵住他的嘴。

  孟一宁伸手抱住人,跟人探讨了半宿的夫夫之间的情趣。

  第二天醒过来时,孟一宁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看了一眼屋里没找到人,却是听到了院子里传来说话声。

  果然身体好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首先遭殃的就是他。

  孟一宁忍着酸疼起床,站在窗边往外看了一眼,见夏文泽正跟一个不认识的青年聊天。

  夏文泽是侧身站着的,眼角余光扫到窗户边的孟一宁,忙转头看过来,冲青年点了下头,走过来温柔道:“先去洗漱,我熬了粥。”

  “嗯。”孟一宁看了一眼院子里站着的青年,微微皱了皱眉,洗漱完,夏文泽也把早餐给他端到了桌上。

  “那位是我书院里的同窗,从先生那里听闻我手好了,今日特意过来看我。”夏文泽轻声道:“我与他并未多熟悉。”其实他也有些疑惑,这人为何会特意来看他,往日在学堂里他俩虽说都同在甲班,但却并未说过几次话。

  今日突然来访,总让他有点奇怪。

  夏文泽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自己的右手。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出反常必有所求。”孟一宁喝了一大口的粥。

  “嗯。”夏文泽让他慢慢吃,出去招呼这位不请自来的同窗了。不管人有何求,总不好将人晾在院子里。

  吃完早饭,孟一宁将厨房的锅碗洗了,又去猪圈跟牛棚看了一眼,喂猪跟放牛现在都是何方芳小姑娘在做。还有家里的两只鸡,也都是小姑娘在照顾。

  孟一宁看着满院子溜达的两只鸡,想着差不多快可以让它们多一群弟弟妹妹了。

  在赵大娘那里预定的鸡崽听说月底就能孵出来,下个月初差不多就可以买回来了。

  那一批鸡崽他原是准备稍微养一养之后就丢到夹角山去的,但鉴于卷卷草与细兰草的特殊性,那一批鸡崽就不好再丢过去了,他怕到时候只给自己留一地的鸡毛鸡骨头。

  如此一来,就只能将它们安排进后面的竹林了。

  孟一宁看看时间,拎着一壶水进了书房。

  夏文泽与那位青年正在书桌前探讨学问,见到孟一宁进来,夏文泽笑了一下,“你去忙你的就行,不用招呼我这边。”

  “嗯,我知道了。”孟一宁冲青年点点头,放下水壶就走了。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留言跟营养液。

  晚安~么啾~

第70章

  ▍借其口,宣其事。

  青年名为章博艺, 是镇子里巨贾章家现任当家章老爷的小儿子,学问在夏文泽所在的甲班里算是顶好的几人之一。

  如今已是一名秀才,听闻今年秋试将要下场考试, 且有望中举。

  章博艺为人有些高傲, 与夏文泽虽同在甲班求学, 但平日里并没有如何交流。

  今日特意寻过来,只是从先生那里无意得知这位同班的夏学子原本筋脉尽断的右手竟是好了,且还成了亲,因此特意过来。

  “原本从先生那里听闻你成亲了, 我尚且不信。”章博艺看着门口,转头笑看向夏文泽, “还没有说声恭喜。”

  “多谢。”夏文泽一脸的温和,眼里流露出些微的温柔来。

  看着如今的夏文泽, 章博艺也有些说不出的感受。

  当初那件事就连远隔两个县城的他大哥都有听闻,实在是事件相当恶劣,他当时也是去寻找失踪的夏文泽的一员,他虽不是第一时间找到夏文泽的, 却也在后面见到了当时那血腥而惨烈的一幕。

  犹记得眼前的夏学子那满脸的鲜血,以及翻红的血肉,还有一直在汩汩冒血,甚至能见到白色断裂筋脉的右手。

  当时不少胆小的学子都吓得腿软,甚至吐了出来。

  唯有这个身为受害者的夏学子, 除了脸色苍白,眼神冰冷以外, 竟是让人见不到他半点的害怕。

  也或许早过了害怕的时间?

  章博艺在心里叹了一声, 视线在书桌上颇有气势的字上停留一瞬, 不知要如何开口, 他与夏学子并未有太多交集,从先生那里听闻其筋脉尽断的右手恢复如初之后,他便凭借着一股冲动寻了过来。

  只是此时冷静下来之后,却不知要如何开口。

  此事,原本他该先告知于父亲之后,再来从长计议,只是他心里甚是怀疑此事真假。他虽相信先生的为人,定不会说这般能被揭穿的谎言,但未曾亲眼所见,他心里总是不肯相信的。

  当初夏学子的伤有多严重,知晓此事的人就无人不知的。

  镇上的大夫,县城里的大夫,甚至是隐于野的大夫,也都被对夏学子赋予厚望的先生托人请了出来。

  可最后无一例外皆言治愈无望。

  也有大夫曾言,亦或宫里的御医,甚至是有别的大夫能治好,但他们却是无能为力。

  就是这样一个被许多大夫都言治愈无望的右手,却是在五年后治好了。如何能不让他不敢相信与怀疑?

  亲眼所见之后,他的心里是激动的,只是激动过后,便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

  章博艺有些心不在焉的与夏文泽探讨着经典里的名句,直到再次说错之后,章博艺才回过神,很是惭愧的对夏文泽道歉:“抱歉,我走神了。”

  夏文泽轻轻放下手里的书,温和开口,“子羽兄若是今日有事,不妨改日再来寻我一起探讨学问。”虽然他心里多少有些猜测,但他却不能先开口。

  章博艺闻言,再次道歉:“真的很抱歉,还请夏兄原谅则个。”

  夏文泽摇头,“无妨。”

  章博艺抿了抿唇,终是开了口,“在下心里有个疑惑,不知夏兄可否为之解惑?”

  夏文泽点头,“子羽兄但说无妨。”

  章博艺看向他的右手,“夏兄右手受伤时,在下曾见过,先生请来的诸位大夫最后诊断之言亦是有所耳闻,只是时隔五年,昨日在先生处蓦然听得夏兄右手已然痊愈,心内为夏兄高兴庆幸之余,亦有疑惑,不知夏兄可否告知,是得哪位名医所治?在下有一表兄,右手亦是被废,在下与其感情甚笃,如今听闻夏兄右手治愈,所以想要求请夏兄告知。”

  章博艺神情诚恳,对着夏文泽抱拳躬腰。

  夏文泽连上前将人扶起,“子羽兄不必如此。”

  章博艺郑重一抱拳,“还请夏兄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夏文泽请其坐下,并倒上一杯凉茶,方才开口,“此事说来,亦是我之大幸。自我右手被废,大夫皆言无药可治之后,我便被家人放弃,分了出来。”

  说到此处,夏文泽脸上满是嘲讽之色,“落井下石者有之,心生同情者有之。只是我并未放弃,右手不行,我便左手。期间夏氏族老有幸得见我的左手字迹,见我不曾自甘堕落颓废,想让我专心左手练字,如此便打算与我说门亲事,好让人照顾于我。”

  不知想到什么,夏文泽神色柔和下来,“只是子羽兄该是能想到,我脸毁容,右手亦是被废,无法考取功名不说,就连在家种地养活自己亦是不能。自是不会有姐儿哥儿愿意嫁于我。迫于族老的压力,我娘终是年初与孟家刚被迫退亲的宁哥儿说了亲事。”

  夏文泽满目温柔,声音亦是难得的多了些缱绻,“宁哥儿不嫌弃我,鉴于我囊中羞涩,愿意先与我登记造册,攒了银钱之后再来置办酒席。我左手虽说能托先生之情在镇上书铺寻得抄书的活计赚些银钱,但却也只够我二人的日常开销,若是想要攒下银钱置办酒席,却是万万不能的。”

  话到此处,夏文泽看向耐心倾听的章博艺,问道:“子羽兄可信鬼神之说?”

  章博艺闻言一顿,“在下虽未曾得见,倒也听闻过,且不瞒夏兄,学习乏累之时,我亦是看过一些诸如此类的话本。不知世上是否真有,但在下对其抱有敬畏之心。”虽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抱有敬畏之心最好。

  夏文泽颔首,“子羽兄所言亦是在下心中所想。我虽不曾亲身经历,但却对其抱有敬畏之心。”

  夏文泽垂眸喝了一口凉茶,“宁哥儿曾言,他于梦中见到其逝世的阿爹,阿爹对其被迫退亲之后颓废伤心的作为予以了一番敲打不说,甚至于还教于了一些本事。宁哥儿与我成为一家人之后,便想与我一起攒银钱,一为置办酒席,二为我二人日子更好,于是便告知于我此事,起初我并不信,直到宁哥儿背着我独自进入大青山深处猎来诸多野物,我才有了些相信。此后宁哥儿为了让我相信此事,便带着我一起进了大青山。”

  夏文泽道:“我与宁哥儿二度进入大青山深处,在那里面遇见了一位老先生和一位相貌普通的男人。”

  说到这里,夏文泽神色郑重当中带着感激,“据我观察,那男人好似老先生的护卫。老先生惊讶于我二人竟是胆大来到了大青山的深处,又不小心见到我的背篓里有一株老先生寻了许久的药草,为了以表感谢,老先生便写了一张可治愈我右手筋脉的药方。老先生坦言,里面有几味药材甚是难寻,他当初为人治伤废了许多功夫才寻得,我若是想要治愈右手,便只能自己去寻那药方上的药材。”

  夏文泽叹了口气,又带着些庆幸,“里面有几种药材,我与宁哥儿很是废了些时间,经历许多危险方才将其寻到。”

  夏文泽看向神色激动的章博艺,“在下不妨坦言告知子羽兄,那位老先生我是无法帮你寻到,但治愈我右手的药方我却是可以让子羽兄誊抄一份,只是里面那几味药材,便只能子羽兄自去寻找了。”

  章博艺深吸一口气,起身向着他抱拳,出口的声音都带着些不自控的颤抖,可见其当真与那位表兄感情甚笃,不然不会如此激动,“能得珍贵药方,在下已然感激不尽,不敢再多有奢求。”

  夏文泽垂眸遮住眼里的思绪,起身去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将其打开,露出其内夹着的一张药方,“此药方我当时征得过老先生的同意,若是有人需要,可无偿让其誊抄一份,只是其上的药材需得自己寻得。”

  “多谢。”章博艺看着桌上的药方,满脸的感激之色,心里更是激动难言,“在下,在下不知该要如何感激于夏兄。”老先生让他可以给人无偿誊抄药方是一回事,若是稍微自私贪婪一些的,不说将其隐瞒,说不得还会大开其口。

  可是夏兄却是当真不曾有丝毫迟疑便将药方拿出让他免费誊抄。

  章博艺不禁赞叹一声,“夏兄当真大义。”

  夏文泽笑而不语,让其慢慢誊抄。

  为何要对其说这般多的话,自是想要借其口,宣其事。他右手被治愈的事,早晚都要被人知道,如此,还不如借章博艺的口,让其在前挡一挡。为了感谢他的这份情,其便会不遗余力的帮他将大部分麻烦挡下来。

  最后躲不过的,不过就是寻药材的事。

  这也是为何里面关于宁哥儿的那些事,他要费那般多的言语说于他听的原因,夏文泽原是不想说的,但他知道,宁哥儿说得对,村里许多人都知道宁哥儿八字好,且宁哥儿在这之前便将阿爹托梦那一番话传得人尽皆知。

  如此一来,他也只能听了宁哥儿的话,将他在里面的重要性凸显出来,一来有事可依,二来宁哥儿的能力却是无人能及的。

  若是到时有人为了药材寻来,也不用担心那些人带来的麻烦。

  想到这里,夏文泽敛下思绪,他也要更加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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