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凶残小可怜后发现他是黏人精 第33章

作者:叫我妖灯就好了 标签: 花季雨季 甜文 校园 近代现代

  宇宙无敌第一直男*梁然看地三观直接碎裂,最后还是被凌书泽拖走的。

  两人就这样没羞没臊地抱在一起亲,白芽一会儿就没了力气,软绵绵地靠在谢程应怀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手臂软软地搭在人脖颈,谢程应却异常的兴奋,尝够了舌头就一嘬一嘬地亲白芽的唇瓣,脸颊贴着脸颊,从额头到下巴落下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吻,最后又亲回了唇瓣,吮着人的舌头砸地唇齿香甜。

  等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女服务员的声音才把两人惊醒。

  “先生......”服务员脸色通红,两手绞在一起,声音嗫嚅着:“汤池晚上要关门了,您们可以移步到楼上房间休息......”

  两人回到楼上房间,明明刚才做了那样亲密的事情,现在又都不说话了。

  “那个......”

  白芽和谢程应对视上眼神,同时开口,话又都一样,又慌慌张各自别开脸。自顾自笑着。

  可就这样一句话,什么都没说,又像什么都说了。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四个人在雪山碰头,梁然眼神飘忽,怎么也落不到这对人的身上,凌书泽倒是早有预料,他心中早算到会有今天,因而一副淡然的表情,但是眼神有些复杂,有些欲言又止。

  众人表情种种不一,谢程应和白芽都看不到了,他们从换上滑雪服开始就彼此没离开超过方圆半米的距离。

  白芽第一次来滑雪场,对什么都新鲜,掬一捧雪都能好奇半天,谢程应就笑盈盈地陪他,还小孩子似的搓个雪球逗白芽玩。一会儿又两人一起深一脚浅一脚地踏雪,白芽稍稍一摇晃就被谢程应紧张兮兮地扶住,接着又是一阵耳语。

  梁然每次看向他们那边都被闪瞎狗眼,这样也忒让人牙酸了点了,看地让他都想谈恋爱。他耸耸肩,不甘示弱地也想找个妹子,转头注意到凌书泽一直往那边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你想什么呢?”

  凌书泽沉默着摇摇头,眉宇却是遮掩不住的担忧。

  四个人很自然地兵分两路开始滑雪,谢程应陪着白芽一起到新手道区,这里的坡平坦一点,附近零星几棵雪松都挂着雪,太阳照下来的时候鳞光闪闪,美景如斯。两个人却只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彼此。

  “这边支好支架,像这样找好角度,轻轻一划就可以了。”

  谢程应示范了一下,转身帮白芽调整姿势,两个人都穿得厚厚的,护目镜因为凑得太紧而产生了哈气,白芽按照谢程应说的做,他在学习任何东西上都比较要强,此时像努力做好,但毕竟是第一次,划的时候险些摔倒。

  “小心——”谢程应把白芽扶在怀里,揉着他头发亲昵道:“慢点来,时间很多的。”

  这话其实放在两人以往也说过不少类似的,但经历了昨晚,就是比以前多了一丝什么,非要说的话,就是遮掩不住的丝丝缕缕甜甜蜜蜜的爱意。

  白芽红着脸点头,又试了几次,之后这次再一划,就舒服了很多,溅起一小片飞腾的雪雾。

  他兴奋起来,笑着回头看谢程应:“我会了!”

  谢程应也笑,在背后看着白芽撒花似的滑雪,从上坡一直下滑,毕竟还是新手,只见小小的人影消失在坡间,之后像下雨的点滴打进池塘似的摔进一片雪地。

  谢程应瞪大眼睛,连忙上前划过去:“芽芽——”

  他滑到白芽身前,把人从厚厚软软的雪地里掏出来,本是满腔担忧,却错不及防对视上一双满含笑意的粲然的蓝眸。

  “我没事......”白芽甩了甩头发,几丝雪花白扑朔着落下来,他笑地像个孩子,“真好玩!你也玩!”

  四周的白雪连带着染白了天空,连带着白芽雪白的头发和皮肤,透出一股让人心动到要碎掉的空灵感,谢程应呼吸着雪的清冷的味道,从未比这更清晰的一刻感知到如雷的心跳。

  他摘下护目镜,还有白芽的,捧着白芽的下巴吻上那片被温软的唇瓣。

  两瓣唇碰在一起,本应该被雪和冰冷的温度染凉,却越来越热,过了好一会儿谢程应才松开,白芽被亲地眼睛有些迷离,似乎不动为什么分开了,还在仰着脖子索吻。

  谢程应给白芽戴上护目镜:“这里凉,别在雪地里了,起来活动活动。”

  白芽吸了吸鼻子,找回了些神志,小声撒娇似的:“明明你先亲我的。”

  两个人重新回到山头滑雪,一下午悄无声息地过去,到了快晚饭的时候,谢程应正牵着白芽的手准备回去,却见白芽脸色一白。

  白芽上下摸索了好几遍,检查过所有的兜,仰头哑声说:“你送我的唇膏我找不到了......”

  他没等谢程应反应,转身一头扎进雪地里翻找起来。

  作者有话说:

  栓q,跟基友比谁的cp亲的多,我说我靠我不信我的cp没你甜

  脑子一热让他们连着亲了这么多次

  大无语,怎么连cp亲嘴都要攀比都有通货膨胀的呀(气)

第33章 翻找

  他们在这片雪场玩了一天, 走过的路程跨度不亚于几里地,这要是真找得找到什么时候?

  而其实更令谢程应意外的是,那管他随手买的唇膏, 白芽竟然每天都随身携带, 这个事实让他心里又煨贴又酸涩。

  谢程应急着跟上前,几次想把白芽的不停翻动的着的手摁住,却总是立刻被白芽挣脱。

  白芽跪倒着, 双手都深深插在雪地里,他用力挖开一大块积雪,五指插入雪层下方,手掌并拢在一起,死死抓住些许雪块翻弄之间的每一寸空隙。

  他的手指僵硬发红,指甲边缘已渗出血迹, 白芽却丝毫不觉得痛。随着挖掘的加深, 白芽的手臂也没入雪堆, 豁然间,白芽想起项链坠落的方向, 迅速爬行几步, 跪倒开始新一轮的掘寻。

  谢程应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连忙伸手一把把人捞起来搂进怀里, 他感受到怀里冰凉的温度, 心里无比心疼:“冷不冷, 先别找了...”

  白芽哆嗦着咬唇, 冻僵的双腿几乎失去知觉。他茫然地望向谢程应, 犹豫着不肯离开。

  谢程应对视着这双湿漉漉的眸子, 紧了紧双臂, 低声劝慰:“别找了, 不就是个小玩意儿吗?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买好不好?”

  梁然和凌书泽面面相觑,也跟了过来,梁然心眼子直,以为丢的是什么贵重物件或者什么买的首饰一类,大大咧咧地劝着道:“对嘛,反正谢程应这狗男人缺心缺肺就是不缺钱,你丢什么让他给你再买就是了,买一个不够让他买个一箱两箱的。”

  凌书泽也点了点头。

  谢程应见白芽闷头不说话,继续安声道:“好吗?咱们都在这里待一天了,冷不冷?先回去吧。”

  他把白芽往怀里带,他攥着白芽哇凉哇凉的小手,心想着带会儿回了屋子里得给白芽接杯热茶,再找套厚厚软软的睡衣给白芽穿,最后再去一起泡温泉...

  这时候白芽开口了,声音很哑:“不...我要找到...那是你给我的...我舍不得...”白芽双眼通红,头低地很低。

  他活到现在也没有几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从很久以前甚至从出生开始他都是被掠夺的一方,谢程应送他的东西,是他真真正正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不想失去。

  谢程应一怔。

  白芽转头看向茫茫一片的雪,谢程应看不到白芽的表情,听到声音:“我得把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找回来。”

  他说完,挣开谢程应的怀抱,转身又埋首进入一片雪白。

  丢了谢程应给的东西这件事彻底触动他心底的一些阴影,白芽仿佛丧失理智,眼里只有雪与雪,手指机械般毫无止境的翻捞。粉嫩的嘴唇已失去血色,微微张开,吐出滚烫的气息,似乎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

  白芽的发丝凌乱,散落在雪地与脖颈,随着身体的摇晃而摆动。泪水与汗水混合,划过白皙的脸颊,最后消失在羽绒服的领口。

  “要找到了...一定...要找到...”白芽喃喃自语,声音近乎嘶哑。他全身心都沉浸在这场疯狂的搜索中,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白芽和眼前这片雪地。

  凌书泽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由得担忧,他是在场唯二知道白芽身体怎么样的人,清楚白芽的一些心理生理上的问题,正想着跟谢程应讨论一下解决方法,另一边谢程应已经同样冲了出去,但他没有再阻止白芽了,而是开始和白芽一起找。

  谢程应自知现在再怎么劝导都是没有用的,他把自己的手套脱下来给白芽戴上,白芽手指冰凉的触感让他心脏发酸,他恨不得现在就强制地拉着白芽回酒店,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把手套给白芽戴上后自己也同样翻找起来。

  白芽愣愣地被谢程应抓着手戴上手套,刚开口想说什么,又被谢程应握着指尖在上面烙印下一个吻。

  这个吻仿佛吻在了白芽心上,谢程应开口说:“你太冻了,手套先给你戴着。我自己没事的,”他笑着说,“你看我皮糙肉厚地整天在外面乱逛,早就习惯了。”

  谢程应捏捏白芽的鼻尖, “你在这片找,我去另一片找,很快就回来。”说着,谢程应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重新爬到雪地里。

  白芽鼻子发酸,他看着谢程应远去的背影,手无知无觉地在雪地划拉,却一直默默注意着谢程应。

  滑雪场的温度很低,层层白雪的触感更是冷的渗人,谢程应长的高壮是真的,但怎么可能皮糙肉厚,他归根结底是个富家少爷,打小手除了握笔杆子和摩托车把以及白芽的手之外还能干过什么糙活儿。

  白芽眼睁睁看着那双他爱极了的玉一样的手翻找没一会儿就已经冻得通红,谢程应轻轻哈了口气,继续翻找着。

  他跌跌撞撞从雪地里站起来,踉踉跄跄跑过去滑到地上抱住谢程应的腰。

  “不找了...我们回家吧...我不要那个唇膏了...”白芽喃喃着,红着眼圈抓住谢程应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激灵了一下。他深深低着头,肩膀微颤哽咽着,“我不找了,回去吧。”

  这分明是谢程应的本意,他想通过这样让白芽放弃寻找,可他看着怀里这张愧疚的失神落魄的脸,胸膛闷地几乎产生一种苦涩,他把白芽紧紧搂进怀里,安抚说:“没事,我不冷,我就是担心你感冒了,这里太冷了,我带你回去。”

  怀里的人只是肩膀颤抖着没有动静,谢程应轻轻捧着人下巴,才看清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

  白芽抽搐着抽泣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白芽紧紧握住玲子的衣襟,仿佛那是自己唯一的救生索:“你的手...都冻成那样了...”

  冷风吹得他眼睛发红发肿,他自责的神情更甚,“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们回家吧...”

  谢程应看着白芽泣不成声的模样,心里发涩。他轻轻拍了拍白芽的后背,试图让白芽平静下来。

  “好,我们回去。”谢程应轻声道。他捧起白芽的脸,拇指抹去白芽脸颊的泪痕。白芽的眼睛本该弯成月牙,嘴边应该挂着对他满怀依恋的微笑,而不是这样子泣不成声。

  谢程应漆黑的眸子望着白芽的蓝眼睛,低声道:“别哭了,等会回酒店我陪你一起去泡温泉,之后洗个热水澡,我们一起窝在房间里吃晚饭好不好”

  谢程应的话语如同甘露,像是有魔法般淡去白芽的难过。白芽迷离地望着谢程应,点点头,然后紧紧依偎进他的怀里。

  一片的凌书泽和梁然看着谢程应没五分钟就把事情搞定,一时间又敬佩又羡慕。

  四人就此回酒店,白芽终究还是着凉后感冒了,谢程应把白芽安置好,给他服了一些退烧药物,这些药都带着助眠的功效,凌书泽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方便出来一下吗?”凌书泽说。

  谢程应保证白芽现在逐渐好转后才起身和凌书泽一起来到酒店走廊。

  “怎么了?”

  “你们......确定关系了?”

  谢程应想到凌书泽会问他这件事,沉默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凌书泽也沉默了,他心中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深呼吸了一口气:“我那天不是在你生日宴的时候和你说过吗,他现在的情况绝对不适合确定关系的。”

  谢程应烦躁地靠着墙,他蹲下身徒劳地抓了把头发,哑声:“我知道,道理我都知道的,但是我就是喜欢他啊,我就是想跟他搞对象,我就不明白了,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凭什么不能在一起。”

  凌书泽跟着谢程应一齐靠在墙壁上,微微仰着头看向天花板,半晌,吐出一口气,他心情有些沉重,声音严肃:“因为你这样相当于是把他与外界联系的唯一源头切断了。”

  谢程应一怔。

  凌书泽继续道:“他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对他来说属于是外界人员,这个阶段他是被推动着要去跟世界沟通,会想方法跟你产生接触,一旦你们确定关系,你们两个就处于一种半连体状态,他会把你当做一种私有物品,或者说,是另一个自己。”

  “也就是说,你作为白芽的唯一一个念想,你已经属于他了,他便不会再主动接触世界,会在自己的偏执里越走越远......”

  “就像今天,你看他全程有正眼看过我和梁然哪怕一眼吗?”

  凌书泽落下尾音,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又问道:“他现在的脱敏治疗进行到哪一步了?”

  谢程应喉结滚动了,一下,这话问出来不亚于问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他低声说:“就,接吻呗。”

  凌书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小子上手这么快:“就这?”

  谢程应烦躁地揉了把头顶:“对,就这,还有什么?”

  凌书泽耸耸肩:“反正问题摆在这里了,你自己进行到这一步的自己想办法吧,我走了。”

  他走前,突然想起什么,忍了忍,还是好奇道:“那个白芽找的东西,到底是啥呀?”

  “......润唇膏。”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