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凶残小可怜后发现他是黏人精 第18章

作者:叫我妖灯就好了 标签: 花季雨季 甜文 校园 近代现代

  白芽刚换上衣服,听到外面嘭地一声,有人叫他:“白芽?”

  白芽烦躁地皱起眉,晏紫说的很对,裙装换来换去麻烦的很,他实在懒得再换了,便开门出去了。

  任溢本来没骨头似的靠在排练室的门边,无聊地踩地板,抬头看到白芽的一刹整个人精神都抖擞了一下,本是双朦胧的狐狸眼此时完全睁开,眼也不眨地看着白芽,没说话。

  白芽走到任溢面前把作业摁在桌子上,伸手说:“钱。”

  任溢看都没看那篇写得密密麻麻的作业,他像是才回过神来,盯着白芽系着丝带的腰,扯着嘴角冷笑,语气无比的尖酸刻薄:“几天不见,你和姓谢的你们两个是玩的越来越大了,嗯?”

  “怎么,现在他喜欢让你穿裙子?”任溢嗤笑道:“看不出来,还真是个变态。”

  他见白芽没反应,心里有什么情绪快喷薄欲出,他更加恶劣笑道:“我说,该不会是你自己主动提出来要穿的吧?”

  白芽知道他在故意挑衅,雾蓝的眸子暗沉地凝视着任溢,没有回应。

  任溢也跟他耗着,两人面对着不说话,白芽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你最近很缺钱吗?如果是的话这次作业给你免费,如果不缺的话,”

  “好歹是这么多人的老大,不会还要和我来玩欠债赊账那一套吧?”

  他这样说着,露出的四肢白而纤薄,精致脆弱地像是谁都可以轻易把他压制驯服,是任人宰割的模样的。却面上偏偏又是冷淡而孤雅,不自居产生一股张力,反倒让人将其撕裂开的欲.望越加旺盛

  任溢面色微变,他还没说什么,身后几个随着跟来的小弟站不住脚了,黄奕上前拽着反手拧着白芽的手腕:“臭洋鬼子,真jb以为自己抱上大腿就算根葱了,你他妈的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白芽被拽的一个趔趄,他一生苦难,却全身都少爷似的细皮嫩肉,手腕霎时被掐的出一串红痕。

  任溢眉头抽动了一下,白芽讽刺他他没什么心情波动,可他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心情却忽然变得很差。

  黄奕嘴里依然不干不净的,他拧着白芽手腕不顾他反抗死死压在桌子上,因为挨得比较近,裙摆蓬松着触到了黄奕的腿。

  黄奕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他说不清什么感觉,他不打女人,但现在看着白芽也陡升起一种欺凌弱小的感觉,手上扯了一把白芽的裙摆:“下次他妈给我好好穿衣服,真他妈看着别扭...”

  “放开。”任溢沉着脸,死死盯着黄奕那只该死的手。

  黄奕愣了一下,以为耳朵被兔毛塞了:“老,老大?”

  任溢一脚踹在黄奕腰上,骂道:“老子说让你滚开。”

  黄奕狼狈地缩回去,任溢看着白芽手腕上多了的那道红痕和裙摆上的褶皱,心情更差了。

  后面几个小弟都很震惊地看着他,白芽也拧着眉看了任溢一眼。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白芽想。

  任溢烦躁不堪,劈头盖脸地对黄奕吼道:“耳朵长了不用就拿去喂猪!一个个脑子装屎用的,我他妈让你动手了吗?”

第18章 挑衅

  本章章纲:

  几个人畏畏缩缩低着头都不说话,心里哭着明明以前都是打白芽打地越狠越好老大越开心的啊,怎么就一下子突然变了个面孔了。

  任溢挥了挥手:“一帮废物点心,滚外面等我。”

  他走到白芽身前,踌躇着犹豫了一会,脸色不太好看地,又似乎有些愧疚,说:“没想到你穿裙子还挺好看的,你..正好我家里我姐就是做服装的,你要不要...”

  白芽皱着眉:“没空听你扯这那的,到底付不付钱?”

  任溢被打断了,正要发作,对视上白芽的眼睛突然就没气了,他低头看着白芽的裙摆:“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任溢到底还是黑着脸把钱掏出来,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说:“你该不会是为了谢程应吧?”

  谢程应的成年生日不是小事,a市有点头脸的人都被发了邀请函,这里面包括任家,邀请地点是谢家老宅,就是在下周。

  任溢想起也就是这几天白芽接的业务量一下子增多,越想越狐疑:“你是不是要给姓谢的买东西?”

  白芽把钱拿过来:“管你什么事?”

  任溢和白芽打了多少年交道,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也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可自己心里想着猜测是一回事,真听到了当事人嘴里说又是另一回事,任溢手指攥地发紧,他看着白芽的背影眉宇深深皱起来,最后化为一声嘲讽般的嗤笑:“你该不会以为人家谢大少真缺你这三瓜俩枣吧?”

  白芽的脚步慢了下来。

  任溢心里嫉妒难忍,刻薄地说着:“人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小到大什么东西没收过?这是人家的成年宴,你再怎么赚钱给他买,又抵得上他饭桌上一个盘子贵?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白芽顿住脚步,裙子上半身背后露出一片雪白的脊背,他回眸,像一只挺直脖颈的白鹅,雾蓝的眼底冷意更显得眼神寒凉:

  “我送他什么用不着你在这多嘴多舌,还是先管好自己,要不然伪造的成绩被发现了谁脸上也不好看。”

  任溢被那冷的刺骨的眼神一扫,心里也赌地无比难受。

  谢程应进来前看到排练室门外那一排畏畏缩缩站着的小弟时就感觉有些不妙。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他面色不善地问。

  几个小弟见谢程应来了更是吓得动都不敢动。

  谢程应是谁,他们混在这道上从初中知道高中,对谢程应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没怎么见过这个人却多少听过有关的事儿,一时面面相觑,默默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说话。

  谢程应不再和这些人废话,直接把门推开,果不其然又是任溢。

  室内氛围虽然压抑,白芽身上却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这让谢程应冷静了一点。

  他笑了笑,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任大少真是死性不改,眨眼不见又跑这儿来找人了?”

  白芽见谢程应来了,不声不响地往谢程应那边靠了靠。

  任溢本就因为白芽的态度而头疼,又见谢程应来了,心底的火儿也一起迸发:“怎么,这地方我是不能来吗?知道学校是谢大少家里开的,倒是没想到这么小气。”

  谢程应不置可否地挑眉:“所以你就打算杵在这儿看我们来试演话剧?”

  任溢挑衅道:“难道不行?”

  谢程应几乎要笑出声来了,他点头说当然行:“任大少真是好雅兴,那就从头到尾好好看着吧。”

  任溢皱起眉头,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谢程应转身去更衣室换了个衣服,赫然是一身贵族服饰,和白芽身上的裙子相得益彰,明显扮演的是一对儿。

  任溢:......?

  他脸都绿了,却倔强着不肯走,瞪大眼睛自虐似的看着白芽和谢程应一起走上表演台。

  谢程应谦谦然鞠了个绅士礼,伸手轻声念着台词道:“美丽的公主,可否邀请你与我共舞一曲?”

  白芽附上谢程应的手心,提起裙摆回礼,两人半拥着搂在一起踩着舞步跳舞。

  白芽扶在谢程应的肩头,心里不明白这是搞得哪一出,不慎一下到了谢程应的鞋尖。

  “往哪看呢,”谢程应笑道:“都练了多少次了,笨。”

  “谁笨?”白芽小声还嘴,“明明是你步调走慢了,你才笨。”

  “是吗?可我再怎么笨也不会踩别人的脚。”

  “就踩你脚。”白芽轻松地笑着,故意往谢程应脚上踩。

  谢程应向后闪着,佯怒着掐了把白芽的腰,怀里的人霎时熄声,含着责备地瞪他一眼。

  任溢怔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白芽对别人露出那样的表情,那一眼不是生气,不是怒火,不是冷嗤,不是恨意。

  是撒娇的,眼尾都透着鲜嫩的红,含着媚。

  初中的时候白芽还没有现在这样内敛沉默,那时候他长着一张青嫩地只能挤出水的脸蛋,皮肤虽然苍白但还有着红润,漂亮的蓝瞳像朵盛开的蓝玫瑰,看人的眼神小心翼翼又透着生疏。

  任溢第一眼就注意到他了。

  他当时轻狂,只知道喜怒哀乐,他见过白芽赚钱的喜,见过白芽吃不饱的愁,见过白芽笑着的乐,唯独没见过怒。

  同学们虽然因为白芽是异类而排挤他,却并没有进一步发展成校园暴力,只有任溢觉得无聊,成了这场凶杀案的刽子手,杀掉的是白芽眼里的光。

  当他第一次把白芽打倒在地上,和那双满含怒火的,只因为他而牵动起情绪的蓝瞳对视时,宛如吸取到了精气的妖怪一样浑身舒畅。

  这个人生气的样子,怎么就那样好看呢?

  可是任溢现在却后悔了。

  原来,当另一种情绪安插在他的脸上时,竟然更加好看。

  那张脸是纯洁的,白皙的,坦白说很难让人去肖想一些什么,可真要是把他与那些龌龊的事勾连在一起,欲就会如同野草般地疯长,止也止不住。

  他看着白芽嗔怒的侧脸,心底就有什么芽顶开碎石块,疯狂窜出,有一种奇怪而饱胀的情绪汹涌地灌溉着它,在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的空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偏偏谢程应的那双碍眼的手还在揽在白芽的腰上,眼睛也在挑衅般的看着他,而他确实也被挑衅到了。

  他本来以为谢程应和他是一类人,都会被白芽的怒火牵动着情绪,做下自己控制不住的事情,他不惮以最大恶意揣测着他们两个的关系,却只能看到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

  一舞毕,谢程应弯下腰吻在白芽戴着手套的指尖,笑道:“今天很愉快,我的公主。”

  他转头挑眉道:“正巧我们还需要个端交杯酒的侍女,来客串一下吗?”

  任溢“嘭”一声推开演练室的门走了。

  下午排练完谢程应和白芽一起回教室收拾书包出校园,谢程应买的房子离学校近,平常是走路的,白芽则是骑自行车,从校门口到分岔路有好一段距离,谢程应就帮白芽推着车子两人一起走。

  路边不远处有个卖冰糖葫芦的贩子,吆喝着声音能飘老远。

  “最近是不是很累?”谢程应回忆着刚才在演练室看到的任溢手里的作业本,不动声色道,“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不许瞒着我。”

  “没有。”白芽摇摇头。

  谢程应见白芽闷着一副不打算多说的样子,心里有些无奈,他的小猫哪里都好,就这一点,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最近几天写东西满满当当真以为他看不见。

  他一下一下拨弄着自行车铃铛,发出阵阵脆响,还是道:“芽芽...”

  “谢程应,”白芽停住脚步,扭过头很认真地看他,“我有手有脚,也是个男人,之前的十几年也都是自己熬过来的,不需要你养。”

  谢程应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兀地笑了,点点头。

  本来就是知道的,白芽就是这样倔的可爱,他应该学会相信他。

  谢程应不太熟练地蹬了一下车蹬,转身买了串糯米馅儿的冰糖葫芦,那个插满了冰糖葫芦的小车儿上还放着土歌“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透着甜......”

  白芽看着油红锃亮的冰糖葫芦,里面的糯米馅洁白软糯。

  谢程应总是想对白芽更好一点,他把冰糖葫芦横在白芽嘴边:“不养你,请你吃这个总行吧,尝尝。”

  白芽无声地张唇咬了一口,嚼吧嚼吧,嘴角带着透亮的冰糖渍。

  两人在岔路口分了手,白芽知道谢程应会一直在街角这里望着他直到他身影消失,他故意走了老远才停下,等再看不到他的身影了,骑着自行车来到一家酒店。

  这家酒店是a市排号上数一数二的酒店了,白芽前些日子从原来那个烧烤店拿钱走人后就来到了这儿,正巧这里前几天有两个员工离职,没什么压力的白芽就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