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我偷情的死面瘫 第19章

作者:Astrophel 标签: 近代现代

  他哭了一会儿,哭不出来了,开始假哭。

  我放松些,也不再拿他出气。出来扯了条浴巾擦了擦,带着他往卧室走。

  我长出一口气,问:“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

  谁知道真的假的,虽然是舒人才介绍的,但是舒人才我也不怎么信的过,放弃了问他属相或者出生年月这些特简单的验货方法,我想了个一举两得的问题,转问:“四级多少分?”

  他一愣,说:“503.”

  估计口语不行。

  我就没再往客厅折回去。

  我从卧室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中文书,开了一边的床头灯让他坐到那边,然后自己裹了被子到另一边躺着。

  我背对他:“你小声念着就行,我睡一会儿。”

  怕哲学不够困人,文学太过清醒,我特别抽了一本用来卡书架的机械制造原理。

  想了下,我又说:“你走之前叫我一声。”

  我一觉睡到快中午了。

  不是自然醒的,那小孩儿还在读那本机械制造原理,书都下去了小半本。

  可以,劳苦功高,真的很可以。

  我见他可怜:“行了,别念了。”

  他就不读了。

  我让他休息一会儿,洗个澡喝杯水,我顺手点了个外卖,又问了问舒人才现在的市场行情。

  人才没有很快回我。

  我就先处理了一下手机上的未读消息。

  工作上有几个消息,我没认真看,直接划掉了,倒是死面瘫和我母上一前一后两条消息,我放在一起看了有五分钟。

  我母上说:“去度蜜月,半个月回来。”

  死面瘫直接说他要去那个地方半个月,然后问我想吃什么特产。

  我回他,有个什么鸭似乎不错。

  他回复很快,说我说的东西和他要去的地方的特色南辕北辙。

  他打趣:“没关系,小沈,都给你买。”

  下一条消息来得更快,他说:“等我回来。”

  带特产不是什么特别不能聊的话题,我都能想到他是怎么笑着跟李总拿我开玩笑。

  李总大概会笑笑,说:“君叶从来都挺聪明,但有时候真的傻得让人不放心。”

  我本来就是在和死面瘫偷情,不是那种有承诺的关系。

  其实我没什么资格冲他生气。

  我自觉情绪控制满分,但是一会儿那孩子回来又被我吓了一跳,可见我觉得只是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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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不需要预警,作话有点唠叨了。

第20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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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根据舒人才提供的参考价格给了这孩子两倍的工资。

  我和那孩子一起吃了个外卖,过了会儿他说还有课,就和我告别。

  我礼貌性地问他用不用我送他。

  他拒绝了。

  我问:“怎么真的读了那么久?看我睡着你去休息就行了。”

  “背的东西多,习惯了。”

  他眼中满是期待放学的渴望,我也不耽误他,道个歉:“昨天心情不好,吓到你了。”

  “没事儿,”他觉得这样说有些空洞,努力想憋出来个理由,他说,“没事儿,沈哥好看。”

  这种真诚又不失礼节性的夸奖我还是挺喜欢的。

  人类审美总是有类似的地方。

  我也觉得我好看。

  死面瘫应该也觉得我挺好看的吧?

  小孩儿走了之后我打电话给舒人才。

  大概是我声音比较凝重,他问:“怎么了,哪儿不满意?”

  “你有杜政联系方式吗?”

  他声音紧张了,他问:“那学生干啥了你要杀人灭口啊?沈哥你到底怎么了?不管你是指俱乐部还是他家的‘正经’生意,都不适合你,要搞刺激你真的不如去搞庄三。”

  又关庄三什么事儿了?

  我早知道我脑子不够沾黑,杜政也知道。

  杜政算我半个发小,但很久没联系,大约是早就知道我们日后必定分道扬镳,所以他和我疏远很早。

  虽然联系很少,但我遇到事儿他其实没少帮忙。

  谁还没个年少轻狂乱惹事儿的时候了。

  不过我出国之后联系方式大换了一遍血,我当时已经掉到了混吃等死的最末梯队,不好意思再拖累风华正茂的他,于是就没再留他号码。

  但他也算是风云人物,消息总是能听到的。

  因为共同的性趣爱好常逛一个俱乐部,他似乎和舒人才还有点交集。

  “没,”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想让他帮我查个人。”

  舒人才自告奋勇:“谁?我帮你查。”

  我说:“你查不来的。”

  舒人才张嘴骚话:“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行不行?”

  直锤是战胜骚话的最好方法,我告诉他:“孟思肖。”

  前天舒人才可能还不知道孟思肖是谁,但今天他肯定知道了,他顿了一下:“李总肯定压着他的事儿呢。”

  我当然明白舒人才蹦跶不到李总的高度,我又不傻。

  “我知道,”舒人才的脑子真的堪堪人才,地才天才都轮不上,我只能车轱辘话往外吐,“所以我想找杜政。”

  人才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他可真是个人才。

  我觉得我并没有把我的心交给死面瘫,但我的确把我的脑子交给他了。所幸脑子是个不能离开本体太远的玩意儿,他离得远了,脑子就蹦跶着回来了。

  死面瘫选的婚戒不是他的工资水平能够负担地起的东西。

  死面瘫吃穿用住其实都不在他现有收入的消费水平上。

  他要么是有背景,要么是有其他来钱的路子。

  我从来没有在意过死面瘫的经济状况。

  我倒是想过,要是他让我养他我也会很开心。

  在我发现他房子其实完全找不到他前妻痕迹的时候,我装作不经意提了那么一两句,死面瘫跟我说这个房子他就是买来随便玩玩,他老家不在这里。

  我对他的了解其实很少,比我应该有的少很多。

  我觉得我是不想逼他太紧,因为我们未来还有很长。

  这是骗自己玩的,我害怕了解他。

  不说为什么了,矫情。

  我想起我前妻问她到底哪里比不上死面瘫的时候,我唯唯诺诺也就说出了一个煎蛋。

  我和李总差的可不是煎蛋。

  说真的,我觉得我快气疯了。但是我不敢朝死面瘫发脾气。

  我说什么他都说好,我要是说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他肯定也会说好。

  我可不好。

  我的医生和我说过,当我觉得一切都太乱到无法承受的时候,先抓住最紧要的那条就好。

  所以我求他,“哥哥,别离开我。”

  杜政很痛快,谈生意的时候我们都没怎么说话,我给他一张纸,写了查谁查什么,他给我一张纸,写了他的定价。

  多年没见,我倒是能从他的轮廓中想起我们少年模样,但是他工作行业算特殊,寒暄的话不好说,我连句“你看上去气色不错”都没法出口。

  因为他看上去糟透了。

  和我差不多。

  他开口:“你看上去糟透了。”

  塑料友情的气息返场总是很快,我回怼:“彼此彼此。”

  他笑了,仿佛又是那个一在路上打瞌睡就会被飞来的篮球砸脑袋的bug少年。

  想想也神奇了,我记得他十字路口都能被砸,我们一度以为是有人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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