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我偷情的死面瘫 第16章

作者:Astrophel 标签: 近代现代

  我就把牛忘了。

  牛,什么是牛,我都没见过活的牛。

  系统自带的铃声一响,那一串数我瞥了一眼,不是死面瘫,不是母上大人,不是我能记住的任何电话。

  我接起来。

  是小方。

  小方对我过去一天的失联表示担忧,他问我和我前妻和好了没。

  我说离了。

  小方沉默了片刻,又沉默了片刻,然后表示他帮我把备注改好了。

  他问我是不是还不想去喝酒。

  我表示他对人心的阅读理解能力有所提高,和高中时候做个英语阅读就鬼哭狼嚎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猥琐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觉得我没心没肺的语气很健康,不需要安慰,干脆地挂了电话。

  手机我还用了原来的牌子,同账号的备份很快传好,想了想我给母上大人打了个招呼,说要给她还车去,问她什么时候在家。

  她下午有空。

  放了车我上去和她打了声招呼,我上去的时候她正在和新来的保姆阿姨聊花瓶。

  我听了一会儿,没忍住问:“孟哥不在吗?”

  李总人美心善,也没纠正我的称呼,大概是很理解我对着大我三岁的人叫不出爸爸来。

  其实我叫的出来,但是死面瘫不太喜欢。

  李总回答:“又不是小年轻,天天腻在一起也没意思,婚礼之后他再正式搬过来。”

  她又补充:“他需要自己的空间。我也是。”

  我仔细看了看李总,她问我:“盯着我做什么?”

  我知道我见了我妈不敢抬头的原因了,她不喜欢被人看,我看她一眼她就要问这么一句,问了我又答不上来,久而久之,我就下意识低头了。

  其实我顺势夸一句她年轻好看她顶多就是说我油嘴滑舌。

  不对。

  有一次她好像让秘书直接把她保养的套餐给我复制了一份。

  好像还不止一次。

  她接着说:“思肖说你们投缘,但他和我在一起的事情到底没有正式和你说过。其实你也不必在意,之前怎么和他相处,现在照旧就行。你们都是年轻人,话题会多一点。而且你多和他在一起,多学点东西,是很好的。”

  这个我谈不下去了。

  我又看了两眼她手上那个被我细细把玩过的戒指。

  我落荒而逃的背影过于矫健,保姆阿姨还夸了一句“少爷走路很精神”。

  不。

  少爷做事很神经。

  我又回死面瘫的房子了。

  路上我一直在纠结他在不在,往楼上走我继续纠结他在不在,我又在门口停了十分钟,还是没想明白我是希望他在,还是希望他不在。

  门开了。

  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他不在。

  我应该简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留下钥匙滚蛋。

  我没有,我坐在沙发上查起了新邮件。

  手机掉了,未接电话和短信都收不到,但是新邮件都还在。

  我之前找人查戒指的事情有回复了,那款戒指很低调,价格却很不美丽,我大手大脚惯了看了也觉得有点虚高。

  又不怎么好看。

  我手机屏就停在戒指那里,屏幕暗了我就摸一下按亮,脑子是空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死面瘫回来了,他坐到我旁边,瞄了一眼我手机,正好屏幕暗下去,这次我就任由它黑屏了。

  他说:“我记得你不喜欢戴首饰,真的想要戒指呀?”

  我和死面瘫相处的时候似乎总是忘了别人,有的时候我都会忘了自己,但是破天荒的,这次他一开口,不一样了,大概一秒钟,有其他人的脸硬生生霸占了我的脑子。

  鬼哭狼嚎求完阅读答案的小方出现了,小方送我一句“傻逼”,伸手晃了晃朝我比了个一。

  我的理智接受了死面瘫搞了我妈的事实。

  但是我的嘴没有。

  它说:“哥哥,做个煎蛋行吗?”

  它这样乱说,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试图把发声器官和脑子重新连起来。

  和大脑速连了一下的嘴补救:“没怎么吃东西,有点饿。”

  他说:“好”。

  手机也没那么好玩了。

  死面瘫动作很快。

  煎蛋拿小碟子盛着,死面瘫给我加了双筷子。

  我说:“我要用刀叉。”

  他去拿了。

  他回来之后我很想问,他是不是因为娶了我妈所以决定对我的无理要求都百依百顺。

  我又想了想,在小事上他似乎一直都对我百依百顺。

  煎蛋我不仅吃完了,我还用叉子喂了他一口。

  显然我的手也还在消化死面瘫成为我继父的事实。

  他开口,想说什么:“君叶……”

  别叫我名字。

  他别叫我名字。

  只要他别叫我名字,什么都行。

  我过去吻他,他小幅度挣扎了一下,似乎还要说话。于是我的唇往下移,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舔了舔我手心。

  安静在床事上真的是好品质,我以前真是误会了死面瘫如此有预见性的慧眼识金。

  我解开他的衬衫,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味道,好像是李总的香水,或者是保姆阿姨换新的香薰。不过也可能是我身上沾的,我也在家里留了挺久。我和死面瘫现在这样不分彼此的距离,谁是谁非真的不好评判。

  我开始舔他。

  从脖子到锁骨,从锁骨到胸前。

  他回来还没有洗澡,身上有点淡淡的咸味。我马上发现了我举动的不合理之处,即使是他身上的味道,我也尝不出来,毕竟我临走时太过“精神”,没来得及咬一口香薰棒或者往舌头上喷点李总用的香氛。

  但我还在不停地舔他,上面舔够了就扒开人家裤子,一边扒一边想着是李总还是他自己系好的腰带。

  扒开内裤之前,不知道为什么,我还鬼迷心窍地闻了闻,估计是动作有点色气,他肉眼可见地又硬了一点,手摸上我后脑,轻轻给我顺了顺头发。

  其实我就想闻闻会不会有李总漱口水的味道。

  停下来是因为我发现我不知道李总漱口水是什么味道。

  哪个正常男人会管自己老妈漱口水是什么味道?

  柱身上上下下舔了一圈,我没什么深喉的想法,起身看着他,试图换个姿势。

  默契还在,他自己翻身,露出了腰臀。

  我又从他尾椎开始向上舔,到肩头轻吻,又一路往下。

  我不太喜欢控制自己的欲望,于是有时候显得比死面瘫更急躁一些,但是这次我很有耐心。

  可能是不断地想到李总对我的持久度方面有加成。

  这可真是难报春晖慈母恩。

  我的舌舔上了他的臀,白白嫩嫩的,很想让我咬一下。

  我觉得我现在的眼神可能也有些惑人,因为我真的真的很想吃掉他。

  字面意思。

  在河边的时候,我会幻想边吻他边带着他跳下去,我们用力沉到水底,我把气息度给他,又夺回来,到最后我们都昏迷,失去呼吸,尸体僵硬,下肢部分被鱼虾啃食,但躯干和双臂还紧紧抱和在一起。

  路上开车的时候,我会幻想他在副驾驶座,我和他接吻,然后脱光了做爱,车就在路上告诉乱走,最好撞到什么墙上,我们一起撞成肉泥,验尸的人都分不清是我插在他身体里还是他插在我身体里。

  看花瓶的时候,我回想着怎么用花瓶把他砸晕,我把我们一起锁在小屋子里,扔掉钥匙,最开始喂对方精液充饥,饿极了就互噬血肉,死了就烂在一起。

  包括刚刚吃煎蛋,我都很想把叉子捅进他气管,再扶着他的手用餐刀捅进我心口,煎蛋正好剩下一口,我叼起来,就着我们的血喂到他嘴里。

  我没有,我用叉子喂给他吃了。

  我还笑眯眯地问他好不好吃。

  我现在也就是在他臀上磨人地轻舔,舔到臀缝再往里,他轻轻呻吟,喊我名字。

  “君叶……”

  我不想听他喊我名字,他喊李总估计都是同一个音。

  怪不得他做爱总是不敢疯,他怕上头了不小心喊错名字吧,也就差了一个字。

  于是我咬了他一下,作为惩罚。

  我习惯性没下狠劲。

  因为我们是从偷情开始的,于是早就默认不给对方身上留下没法解释的痕迹,包括吻痕、咬痕、抓痕和忘情时用力下手掐而留下来的淤青。

  我其实一直是无所谓的,和米宝的恋爱是完全的柏拉图,再遇到死面瘫我前妻怀孕,夫妻生活也不再亲密,死面瘫给我留副写意画我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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