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第74章

作者:沐阳潇潇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玄学 近代现代

  这其中或许还有其他缘故。

  还有,曾爷爷为什么不教后辈鲁班书?

  在明知自己有敌人的情况下?

  解鸣谦脑子里不断转着弯,面上却是一片漠然,“可是我三岁时,你对我动手了。”

  “是。”彭爱国点头承认,他朝解鸣谦笑了笑,“你曾爷爷庇佑的是你们性命,我又没要你的命。”

  提起这个,彭爱国眸光微沉。

  因为他对解鸣谦下了牵魂咒,遭到解小龙咒法反噬,又因为一位前辈抹去牵魂咒并顺手攻击,他差点没挺过来,若非——

  彭爱国不去想这些事,望着解鸣谦笑了笑,“不得不承认,你曾爷爷是个人物。可惜呀,太过妇人之仁,不知道斩草除根的必要性。”

  解鸣谦没应这个话题,只继续问:“你拐走了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人贩子手上?”

  “还能因为什么,后来又被人偷走了呗。”彭爱国不甚在意地开口,“你倒是命大,当年那种情况,还能活下来。”

  解鸣谦轻轻笑了起来,“所以,你幕后果然还有一个人,当年我只中了牵魂咒,牵魂咒并不要命。”

  当年,彭爱国知道他是谁抱走送给人贩子,也知道那人要对他做什么?

  曾爷爷庇佑解家人的,是让他们不受玄术师迫害,但普通人的迫害,却庇佑不到那么多,所以,当年他才会命悬一线。

  当然,也有可能是抱走他的那人,对他做了什么,不然区区高烧,不至于让他之后数年都病恹恹的,一直在生死线上徘徊。

  可是,当年他师父没说。

  得问问三和。

  彭爱国哼笑,“你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吧。你这么爱扯子虚乌有的人,是听到颜老婆子是你曾爷爷辜负过的美人儿,替你曾爷爷心软,想放过她了?”

  解鸣谦没理会他低级挑拨,只是望着彭爱国,若有所思。

  彭爱国一直对幕后有人这个话题避而不答,为了将事情实实在在安在自己和草蛊婆身上,不断往外吐露消息,来证明此事的合理。

  然而,正因为他这么扯东扯西,他无比确定,幕后还有一人,这人才是曾爷爷忌惮之人,忌惮到不敢教后辈《鲁班书》,生怕被他寻到,落得凄惨下场,最后更是以命为祭,庇佑后代二十五年。

  还有,为什么是二十五年?

  为什么是他回来之后,这个庇佑失效?

  解鸣谦感觉有一张大网,将曾爷爷、幕后之人以及他,都网在其中。

  或许,他师父也是局中一环。

  所有猜想,他都会慢慢验证。

  彭爱国对上解鸣谦审视的视线,心微微一跳,他下意识垂眸,再次抠着手指。

  不同于之前他抠手指,是表达自己的不屑不经心,这次他抠手指,却是表达自己的慌乱。

  意识到这点,彭爱国脸沉了下来。

  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想是这般想,心底警戒拉到最高。

  虽是毛头小子,但好似能看透人心,不能让他坏了事。

  他缓缓开口:“我事情都已交代完,你再如何问,我也是这些话。今日我被抓,只能怪我棋差一着,不过你也别得意,你解家那本《鲁班书》,就是个祸头子,没了我,也会有其他人。”

  他望着解鸣谦,意味深长,“墨家,可不止我这一家。”

  解鸣谦定定得瞧了他片刻,问:“你父亲,怎么知道我曾爷爷有鲁班书的?”

  凭他父亲,怎么敢来他曾爷爷家偷鲁班书?

  “我爷爷告诉的。”彭爱国瞧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是查到我爷爷是谁了?我爷爷一直想找鲁班书,像你这种不缺传承的,自然不知道我们为了传承,背后付出多少心力。”

  解鸣谦听到这里,知道想让彭爱国承认,他身后有人是不可能了,他口风太紧,一有纰漏就往草蛊婆和自己爷爷身上推。

  他沉吟片刻,放弃探究这幕后之人,继续问:“世上《鲁班书》并不少,为何单单就我家的《鲁班书》,这么遭人觊觎?”

  彭爱国轻笑,他点点桌子,睨向解鸣谦,“你不知道,解小龙手里的《鲁班书》,是公输家一脉的《鲁班书》?”

  非徒弟,而是只在公输家嫡系流传的《鲁班书》。

  解鸣谦一惊,知道彭爱国话里意思。

  古代技艺传承,十分严谨,师父收几个徒弟,但压箱底的本事,只会传给真正的传人,或者传给自己亲儿子。

  公输家的《鲁班书》也是如此,和其他派系的鲁班书相比,公输家的鲁班书更正统,其功法咒法之类的,也要更精妙。

  若公输家的《鲁班书》落到他曾爷爷手里,莫怪这群人都想要抢夺。

  至于他曾爷爷为什么不让他爷爷和爸爸学这个,或许是因为在曾爷爷眼里,他俩不是公输家传人,没有学《鲁班书》的资格。

  既如此,那当初公输家应该还有血脉,那个血脉,才是曾爷爷心底传人。

  那,那个血脉呢?

  他曾爷爷怎么没有只言片语留下来?

  解鸣谦感觉这一趟过来,疑问不仅没减少,反而更多。

  他盯着彭爱国,没再开口。

  彭爱国难得遇到个不知道当初事的,有了些许谈兴,“当年,解小龙拜在鲁省公输家门下,学的是公输家教给徒弟的功法和咒法,解小龙并不满足,他只想学最好的,于是,他以大家一起学公输家的《鲁班书》为条件,联合门下其他弟子暗杀了他师父的儿子,又暗害他师父,逼迫他师父交出《鲁班书》。”

  “得到《鲁班书》后,他翻脸不认人,挟着《鲁班书》潜逃。他也是这能逃啊,跨过好几个省,藏在南省这个穷乡僻壤的小乡村。嘿,最后还不是被我,我找到了。”

  解鸣谦听完这段话,眸光闪了闪,对幕后之人的身份,有了猜想。

  他让其他特警继续询问,自己则前往道医院。

  道医院住院部,三和道长守在草蛊婆身边,瞧见解鸣谦,三和道长起身,“师叔,你怎么过来了?瞧你这穿的,怎么只一件薄衬衫?现在温度虽然还有二十多度,但风吹在身上凉,你不能仗着年轻就硬扛,还是得添一件外套,不然年纪大了……”

  三和道长絮絮叨叨地关切,从添衣说得怎么保养身体,听得解鸣谦头嗡嗡嗡地,他忙打断三和道长的话,道:“三和,你说累了没有,来,喝杯水,歇一歇。”

  解鸣谦给三和倒了杯水。

  三和道长:“……”

  心塞。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听老人家说话。

  解鸣谦坐到窗边,望向草蛊婆,面带为难:“师姐,恐怕你得废掉一身修为,后半辈子,也得在监狱里度过了。”

  草蛊婆吃苹果的动作一顿,“废掉修为?”

  “对。”解鸣谦望着她,满怀怜悯,“我是相信师姐的,师姐只是想报答当初的恩情,但是,无论是大树上的草蛊,还是我曾爷爷坟墓外边的小木人,都只有师姐的气息,加上彭爱国作证,说您是主谋,在我曾爷爷坟墓上动手脚,又连设两关杀我爸爸,人证和物证俱在,师姐这身修为,是保不住了。”

  草蛊婆又继续吃苹果,只是这次,她苹果吃得极慢。

  片刻,她问:“彭爱国还说了什么?”

  “彭爱国还说,幕后之人是我曾爷爷的师兄,他洋洋得意地说任我查,我找不到证据,也找不到人证。他说,你不会招的,这事只会结案结在你这。”

  “因为你动机有,实力有,一切都合情合理。”

  草蛊婆眸光动了动,抬头望向窗外。

  她骨像极美,便算这么大的年纪,依旧能瞧出眉眼间的清秀,让人禁不住猜想,她年轻时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她收回视线,笑了笑,“他竟然都招了。”

  她望向解鸣谦,眼底没有之前的亲切,只有寒凉与漠然,“彭爱国说得没错,这事,我是主谋,我恨他抛弃了我另外娶妻,我恨他为了护住那个女子,打伤了我,我恨他无情,更恨那女子留下的血脉。”

  “所以,你们都该死!”

  三和道长听了这话,不禁凝眉,眼底对她的亲近,全然散去。

  解鸣谦听到这恶意满满的话,面上并无多少异色,他淡淡道:“师姐,何必将自己说得这么深情,师姐后来,不也爱上了别人?”

  草蛊婆满是恨意的眸子微滞,“彭爱国,连这个都招了?”

  解鸣谦面不改色的点头,“只是师姐的眼光,委实不太好,居然爱上那么一个忘恩负义、杀师弟亲子又弑师的白眼狼,这些年,师姐过得不容易吧?”

  草蛊婆呼吸一顿,慢慢开口:“他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曾救过他师父一命,被他师父收作义子,他师父曾承诺,会将《鲁班书》传给他。”

  “是他师父不守承诺,有了亲子,就想毁诺,他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解鸣谦眸光动了动,他猜对了。

  她望向解鸣谦,“《鲁班书》不属于你们解家,你们解家遭此一难,都怪你曾爷爷贪心,贪了不该贪的东西。”

  解鸣谦道:“解家现在有我庇佑,师姐心爱之人,怕是难以得逞。对了,师姐甘心吗,他为了达成目的,将师姐推到前面挡罪,自己获得《鲁班书》从容脱身。在他眼底,师姐和彭爱国一样,是个随手可抛弃的棋子。”

  “师姐想不想让他来陪你作伴?”

  草蛊婆眼神闪烁,没有说话。

  解鸣谦继续劝说,“他这些年,其实不怎么过来看你吧,如果你愿意交代他的行踪,一旦他身死,我愿意处理你的身后事,让你俩合葬。”

  听到合葬二字,草蛊婆终于松了口,“让我俩合葬?”

  “对。”

  草蛊婆望向窗外。

  到她这个年纪,什么情情爱爱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毕竟身体在这里,想爱也爱不动。

  老了,血凉,折腾不动。

  她终于松口,“好。”

  不等她开口说话,三和道长神色凝重地走过来,对解鸣谦道:“师叔,山语出事了。”

  解鸣谦嚯地起身。

第56章 一个可能

  “三和, 怎么回事?”解鸣谦心念一动,想起刻有《鲁班书》的那个灶。

  《鲁班书》刻印了一份,他拿走了, 那个灶, 他让山语再刻印一分留在特警局做备份后, 再将灶给毁掉。

  昨天毁掉灶没事,今天怎么就出了事?

  三和道长的神色很是难看,“是在观里出的事, 中的咒,有他几位师兄护着, 才只吐血昏迷。”

  “请道医看过吗?”解鸣谦一边起身,一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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