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敌在古代种田搞基建 第230章

作者:大猫追月 标签: GL百合

  希望你们也能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值得的和美好的人和事上,不必过多纠结在这些不值得的事情上面,爱你们(^з^)-☆

第207章 岭南节度使

  许牧通从闽州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苏韵和秋梦期手上。

  岭南节度使的治所就在沥州, 如今整个沥州已经被越王的人马接管,如果不及时和许牧通协调,等许牧通的大军进入沥州, 双边的人马就会发生冲突。

  秋梦期和张老、影七也在对方兵马即将进入沥州的前一天晚上,来到了他夜晚安札的营帐。

  许牧通诧异他们的到来, 也对张老的出现觉得不可思议。

  “张阁老不是在京都吗,怎的到了这儿来了?”

  张老便把皇帝将沥州和封乐的二十万两赈灾款拿去填了地宫的事说了。

  “景仁帝现在越来越说不得了, 我这次能捡回一条命, 已经算是万幸了。”

  许牧通叹了一口气:“连张老在京都都待不下去, 那个地方怕是没救了,只可惜当初张瑛兄用命换来的委曲求全,皇帝终究还是辜负了,张兄若事泉下有知, 自己的老父亲鞠躬尽瘁效忠朝廷, 到最后还是落了这么个下场, 定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张老摇了摇头笑道:“不说那些了, 都已经过去了,这次来还想给你介绍个老熟人。”

  许牧通这才看到他们身后高瘦的青年, 依稀记得在秋梦期的婚礼上见过,他负责接待男宾,对他印象比较深是因为此人不苟言笑, 而且眉间那一道疤痕尤为显眼。

  他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这是你老朋友的后人了, ”张老冲着影七道,“奇略,来见过你许叔。”

  许牧通如今四十岁, 当年和禾家之间颇有渊源。

  而禾奇略今年二十七, 算起来是要叫许牧通一声叔。

  影七上前跪地, 冲着许牧通行了个大礼道:“禾鸿业七孙禾奇略见过许叔。”

  许牧通一听到他姓禾,忙一把将他拉起,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才道:“你是勋国公的孙子,你父亲是禾永斌?”

  “正是。”

  许牧通一听,顿时眼眶泛红:“苍天啊,禾家有后啦,真是苍天有眼呐。”

  又连道了几声好,这才问他是怎么逃过当初禾家满门抄斩的那一劫,影七如实回答,说自小被送去师父那儿修炼,因为母亲出身不好,又是个庶子,身份不为外人所知,这才没有被牵连。

  当听说他前往北疆战场调查勋国公叛国一案的背后真相,发现是摘星阁参与其中,于是数年来潜入摘星阁伺机而动的时候,许牧通不禁瞪大眼睛道:“一年多以前摘星阁被颠覆是你的手笔?”

  影七点了点头。

  “这件事震动了整个江湖,摘星阁虽然说行事隐秘,但这些年没少卷入各宗事件,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谁干的,就没想到是你小子呀。”

  “你一人对付那么多人,居然还能全身而退,怪不得人人都说虎父无犬子,禾家的后人果然不同凡响。”

  影七道:“并非全身而退,当时抱着必死的决心,而且也已经濒临死地,刚好遇到师妹——弟在新到封乐上任,躲入衙门,被她救了一命。”

  “你们居然是师兄弟,怪不得我说梦期功夫也俊?”许牧通惊讶道。

  秋梦期忙道:“大师兄大我数岁,我刚入门他就离开师门,我连他的样子都几不行,这些年他又隐姓埋名藏身摘星阁,我第一时间还真没认出他来。”

  影七道:“我自小离家,对禾家的部将不熟,也不知道师弟竟是我义叔的儿子,差点就闹了乌龙。”

  “什么乌龙?”张老问道。

  “当时孔兴贤还在封乐当县丞,梦期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烧得他坐不住,于是花了五万两银子请摘星阁出手要取他项上人头,当时刚好派出去的杀手是我,打了个照面才认出是她,若是当日换另外一人执行任务,怕是凶多吉少。”

  秋梦期不服气道:“换另外一人,我未必打不过他。”

  影七笑了笑,倒是没有反驳什么。

  秋梦期抱着胳膊轻哼一声。

  许牧通见状,哈哈大笑,“不气不气,师兄弟之间,计较这个作甚,他饶你一命,你救他一命,正好抵消了。”

  张老也是笑眯眯地摸了摸胡须。

  许牧通问道:“隐约听人传言说禾家的血脉出现在岭南,说的便是你吧?”

  影七点头,道:“我当年离开师门之时就已经娶亲,妻子怀孕后我写信回禾家告知一声,说将来要来岭南安家落户,不想那封信寄出之后禾家就遭此大劫,信件应该落入他人之手,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传言。”

  许牧通忍不住拊掌感慨,“真是命不该绝啊,多大的孩子,男孩还是女孩?”

  影七一张麦色的脸也多了点笑意,道:“是个女孩,九岁了。”

  “女孩也挺好,你还年轻,还是能生儿子。”

  影七道:“都好,女孩也挺好。”

  秋梦期道:“叔父,您这是重男轻女呢,张老两个大孙女,他也没稀罕着孙子,您这般倒是让我看不起了。”

  “哎呀,你说天底下哪个男人不想生个儿子来传宗接代,你难道不想吗?”

  秋梦期摇了摇头,“我不想,就算没有孩子也没关系。”

  “你年纪轻轻说这种话,也就是你父母死得早没人管着你你才这么想。”

  “您还说我,可您儿子不也不在身边,这跟没儿子有什么区别。”

  许牧通一听,顿时脸色干干。

  张老这才发话:“这次来可不是跟你们讨论什么生男生女,可是有正事要说。”

  许牧通赶紧命人添茶,摒弃左右。

  “禾家后人出现,张老从京都千里迢迢而至,加上秋梦期这个不安分的,我估摸着不会是什么小事。”

  张老道:“你既然心中有数了,现在又如何做想?”

  许牧通看了看三人道:“梦期打败辛宰,还有越王一事,我都已经收到消息了,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个越王到底是何人?”

  张老指着秋梦期道:“是梦期媳妇。”

  许牧通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倘若是梦期或奇略,我无话可说,都是禾家后人。当然我也承认苏学林的女儿是有几分能耐,但她来主导,名不正言不顺,又是女儿之身,只当咱们天下没有男人了吗,让一个女人来当皇帝!”

  秋梦期不满他这么说自己的心上人,也不满他张口就直接否定苏韵女儿身的态度,正要反驳,却被张老抬了抬手给止住了。

  张老道:“我问你,你当这个节度使是为了谁?”

  “为了我自己,为了——我儿子……”许牧通说到儿子,气势明显弱了,又道:“自然也是为了出人头地,保卫一方百姓。”

  “那上头的人是谁,影响你出人头地了吗?影响你保卫百姓了吗?”

  “这——倒也不是这么说,既然不影响,我为什么不能选一个男人?”

  “你觉得哪个男人能比得上现今的越王?”

  许牧通想了想,道:“梦期也行,奇略也行,至少也都是有才干的人,只要一心向着百姓,总能当好这个皇帝。”

  “如今天下动荡不安,乱世之中的皇帝你以为是那么好当的吗?莫非是想再扶一个景仁上位,若是没有自己的主见,没有的铁血的手腕和强大信念支撑,眼光只看得到眼前的一点利益,就算能暂时偏安一隅,迟早也要给别的势利追上来吃干抹净。”

  “说到主见,梦期没有吗,铁血的手腕,奇略没有吗,为何偏偏是一个女人,我泱泱大焱国,难道没有一个适合扛起天下的男子汉吗?”

  张老摇了摇头道:“封乐这些年的变化,你比谁都清楚,从来没人能把如此一个贫穷偏僻的小县城打造成如今这样一个繁荣的临海城市,如今海贸四通八达,北至扶余娄挹,东边有倭国高丽和百济和伽罗,南至扶来和掸国等,甚至更远还规划到了古里刺撒,一旦这些海上之路联通起来,就会有大量的财富涌入,你认为大焱国有那个男人能带领众人做到这一步。”

  “如今整个沥州,百姓人人有田地耕种,有衣穿有饭吃,百姓只需交一成的税,即便只收一成地税,可越王政府依然能保持国库充盈,你告诉我谁能做得到?”

  许牧通想了想,转头问秋梦期:“梦期,你不能做到吗?”

  秋梦期摇了摇头:“我不过是给她充当门面的草包而已。”

  许牧通又看像影七。

  影七摇了摇头,“我也只是一个会杀人的莽夫,不过夫人救过我妻子的性命,又毫无保留教育我女儿,我对她唯有忠诚。”

  许牧通瞪大眼睛看着他:“怎么一个个对她死心塌地的,救人是一回事,对你有恩也不一定非要将她推上那个位置吧,话我今天就放在这里了,就算不是我,还有其他千千万万个男人反对她。”

  影七道:“每个人的决定都是跟自己的利益有关,百姓如今受了她的恩惠,未必会反对她,商户得了她无尽的好处,也会向她俯首称臣,在利益面前,他们不会计较那个人是男是女。”

  许牧通道:“那是因为你们跟她有利益关系,可我没有。”

  影七却不认同,“据我所知,靖忠如今就在夫人手下的衙门做事,年纪轻轻,前途无量。”

  秋梦期也开口了:“那玻璃厂,叔父可是拿了二十的股,如今玻璃制品已经销售到扶余和倭国,您现在每个月进账少则几千多则几万两银子,您的十万将士早就欠饷好几年,上一年您还苦苦支撑,今年年初您就已经开始遣散部分士兵回家,如今下半年,要不是有玻璃厂的进项,您的军队怕是剩不到一半人马了,叔父还觉得我夫人一无是处吗?”

  许牧通顿时愣在了原地。

  他竟然忘记了这茬。

  还有儿子,倘若儿子对苏氏也是这般死心塌地,自己却反了她,这会不会把儿子推得越来越远。

  张老见他这副模样,笑道:“奇略说的一语中的,果然是利益才是把握一切的命门啊。”

  许牧通心里那个憋屈,冲着张老没好气道:“您老又是为什么折服于那小小女子,莫非您也得了她什么好处?”

  张老道:“我都一把年纪了,我还要什么好处,就如你说的,有儿子才能传宗接代,我没儿子没孙子,我图什么。”

  许牧通被怼回来,顿时有些讪讪。

  原本十头牛都拉不回的气势,嗖一下就不见了。

  他冲着秋梦期道:“你就不馋权势不馋这天下,你想想那么多人匍匐在你脚下高呼万岁,你难道不稀罕吗?”

  秋梦期道:“叔父,我就不说别的了,就说咱们如今这位景仁帝,如今天下风雨飘摇,他连二十万银子都还抢着灾民的,您说这皇帝当着不憋屈吗,这做不好那做不好,底下的大臣今日这个要撞柱威胁,那个又要起兵造反,多糟心啊,没有这个金刚钻别揽那个瓷器活,好端端一个国家给败了,还不如让一个能做的人干。”

  “可她是你媳妇,她辅佐你不行吗?古往今来,有多少皇帝不也是没有什么雄才大略,都是靠底下贤臣拥护,反正你们两看着也恩爱,我看她那样子应该不至于跟你抢。”

  秋梦期道:“她是不抢,可明明她能做的事,为什么要绕一个大弯子,先到我才到她,我并不喜欢做个吉祥物。”

  “哎,我是真没见过像你这种这么拗的,”许牧通叹了口气,“说是淡泊名利,可依我看你就是个惧内的人。”

  秋梦期笑了:“那又如何,我愿意。”

  许牧通彻底放弃游说了,道:“眼下是想要我怎么办?”

  秋梦期这才去了嬉皮笑脸,正色道:“沥州独立越王上位之事,我估计京都那边已经得到消息了,要不了多久,您这边会收到征讨沥州的命令,这也是我们今日来的主要目的之一。”

  许牧通点头:“一旦上面知道,定是要采取措施,前边他们有人为了坐收渔翁之利把我派到闽州剿灭水匪,可惜没讨到好处,反倒是便宜了你,趁机招兵买马把队伍拉起来,又借着我在外头的机会直接就把沥州给渗透。我真是不得不说,六皇子到底是跟你有仇还是想帮着你,不但延迟了你要正面对抗我的压力,还给了你拉拢百姓的机会。”

  张老道:“天助自助者,许大人你看着是觉得她们好像顺风顺水,运气特别好,但若是没有前期那么多的谋划和铺垫,也万万不会有如今这样的好运,这就是看得远的好处,不仅脚下步步为营,更是把每一步可能带来的结果都摸清楚了,提前谋划,未雨绸缪,以至于当事情发生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应对之策,这就是你眼中所看到的运气。”

  许牧通听到张老这话,瞬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抱拳道:“张老所说,句句子在理,先前是本帅脑子一根筋,给走入胡同了。”

  张老道:“既然已经达成共识,从今往后大家便都是越王的人了,如何行事,一切皆听从越王安排。”

  许牧通道:“本帅明白。”

  秋梦期道:“如此,帅印兵符一应事务需要重新更换交接。”

  “理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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