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敌在古代种田搞基建 第167章

作者:大猫追月 标签: GL百合

  “是新上任的孟县令,据说是京都孟阁老之子孟元洲。”那民壮答道。

  秋梦期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孟元洲什么时候来封平任职, 自己这个做郡守的怎会不知道。

  这时候才突然想起前几天在郡里,都官拿了几份资料,说是近期各县人士调动, 还有上面派了一名进士前来封平担任县令, 让她过目, 只是那时候她手头忙着,就把档案放到一边,后面居然一直没看,以至于这会儿提起孟县令,竟不知道有这回事。

  如今得知封平新任县令是孟元洲,秋梦期就更不得不多想了,孟元洲从京都刚到封平,屁股还没坐热就开始拿人,说他背后不受人指使谁都不相信。

  苏韵看了眼秋梦期,大概知道这人应该给忘记了,没说什么,转而问那民壮:“那柳鄂这几日果真去了封平?”

  “回苏姑娘话,确实去过,但具体时间还没来得及核实,杀不杀人也暂时不好下定论。”

  苏韵点头,把王小宝叫进来道:“立即传何捕头,带他马上带人前去登州,务必拦下孟元洲的人,就说柳鄂在封乐也犯了事,此人如今是朝廷发配的罪员,身份特殊,既然两地犯案,应由配所属官来主导该系列案件调查,若是封平有需求,请他们另外派人前来说明情况,两县联合办理。”

  王小宝赶忙应下。

  “刘衡,你跟着去带路,路上把情况和何捕头说了。”

  那叫刘衡的民壮赶紧领命跟上了王小宝的脚步。

  秋梦期看着桌上的两菜一汤,放下了筷子。

  苏韵道:“怎么了,不吃了?”

  “听到孟元洲出任封平县令,又出了柳鄂这桩子事,我哪儿还有。”

  苏韵笑了:“这算什么事,孟元洲再怎么样他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官,上面不是还有你这位郡守压着吗。至于柳鄂,人还没出封乐,又有我们的人盯着,何须担心。”

  秋梦期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样子,觉得羞愧,又捡起筷子道:“我是被那姓孟的给膈应了,阴魂不散的,早知道当初就让大师兄给——了他。”

  孟元洲和原身苏卿韵有过婚约,甘愿沦为棋子栽赃陷害苏家,在发配途中欲对苏韵有所不轨,而且还在巡行的时候散播苏韵的谣言,企图毁了她的名声让秋梦期厌弃,如此他好乘虚而入,更是当堂杀了两个欲指正他的吴通李达二人,可谓是可恶至极,令人极为不齿。

  苏韵自己也很是反感这人,更不用说秋梦期了。

  看着秋梦期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她软声道:“这次我不拦着你,他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若能找他的把柄,全权交给你去处理。”

  秋梦期闻言,眼珠子转了转,饶有兴趣道:“非得要把柄吗?”

  苏韵:“就这样一剑捅了他你觉得解气吗?”

  秋梦期想了想:“不好说,得看什么情况。”

  苏韵闻言,不再跟她扯有的没的,转而就事论事道:“孟元洲是太子的人,如今大家对宝藏一事虎视眈眈,太子生怕宝藏落入其他皇子的手中,进而威胁到他的储君之位,这才想方设法让孟元洲接任封平县县令之位,为的就是拿下柳鄂,销毁藏宝图,宁愿自己得不到财富,也要稳住太子之位。”

  秋梦期:“真是卑鄙,既然如此,那柳鄂就更得要保住了,不然宝藏成了个谜,那得多可惜,这么多银子能干不少事呢!”

  正说着话,外面有人来报,说柳二小姐紧急求见。

  秋梦期听到柳月如的名字,将筷子重重放在桌上,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不找她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些年把我当成猴子一样耍,这笔账也该算算了。”

  自恢复记忆以后,她就想过要找对方质问个清楚。

  苏韵瞪了她一眼:“坐下来!”

  秋梦期心不甘情不愿又坐回了位置上,只听苏韵道:“不出意外的话,应是为了柳鄂的事。”

  “反正她芯子又不是柳月如,柳鄂的死活与她何干,更何况那柳鄂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我的芯子也不是苏卿韵。”

  “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被她耍得团团转,除了她处心积虑,你自己难道不需要反省一下吗?”

  秋梦期瞬间语塞,面上露出讪讪之色。

  当年自己若不是听之任之,脑子只需再多转一点点,或许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还误会了这么多年。

  说到底还是自己笨。

  “你们的事以后再说,先看看她能提供什么线索,你先回避一下吧。”

  以其三人见面又落入那些狗血的前事之中,还不如先进入正题。

  很快,柳月如被带了进来,苏韵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番。

  数月不见,柳月如又瘦了不少,原本圆润的下巴变得更尖更细,好似能戳死人似的。

  进屋后,柳月如飞快环顾了下四周,不见秋梦期的身影,认命道:“柳鄂被孟元洲带走,我想请你们帮忙,把他救回来。”

  苏韵脸色淡淡,反问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帮你?”

  “就凭秋植是封乐县县令,是新会的郡守,柳鄂是封乐县下辖村落的百姓,他要是冤死,以秋秋梦期的为人,就算面上不说,心里也会埋着一个疙瘩,而你们口口声声说的为民做主替民申冤就是句笑话!”

  苏韵冷笑:“天下冤案何其多,她岂能一个个都管得过来,更何况她连自己宅院里客人被下药这种事都查不出结果,你还想让她去管一个处心积虑对付她的人?”

  柳月如听到这话,脸色白了白,咬了咬牙道:“不管你信不信,当初汤里下的毒药的事不是我干的。”

  苏韵看着她,不说话。

  “是,我以前是做过不少污蔑你的事,再多这一件也无所谓,但不是我干就不是我干,假的也成不了真,你要是非逼着我认,我也还是这个态度。”

  苏韵神色未变,“我知道不是你下的药,可人却是你带来的,下药一事也是你那好父亲策划,这事到了现在仍然没有一个结果,无人站出来负责,无人向受害者道歉,可不就是个冤案吗?”

  柳月如看着眼前苏韵这般清冷的模样,脸色变得更难看:“你当初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们赶走,就是认定是我做的了,你敢说你不是仗着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高,就可以左右她的想法。”

  “我能左右她的想法?”苏韵笑了,“我要是能左右她的想法,就不会被你冤枉了那么多年,她也不必一直蒙蔽在自己最亲近的闺蜜花言巧语之中。”

  “呵,你少清高,秋梦期就算失忆了,对你还是有着天然的亲近感,我确实也因此对你恨之入骨,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单单只针对你,却没有针对常俊还有其他跟她亲近的人,常俊好歹也是她正儿八经的男朋友,我难道不应该更恨他吗!”

  苏韵冷声道:“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的专门针对?”

  “哼,苏大小姐,你还真是能装,你还记得赵斯年吧,那个追了你整整十年的男生,秋梦期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秋漫,爱他成痴,可他眼里却独独有你,只围着你转,你所遭受的那一切,全都是来自秋漫的怒火,是她在背后的推波助澜,而我,不过是中间一枚小小的棋子,可悲,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惹的人是谁!”

  苏韵确确实实地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赵斯年?我并未将他放在眼里,除了秋梦期,其他人在我眼里,不过是过客,我从来没有让自己的目光在其他人身上驻留过半分钟。”

  屏风后边,秋梦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怦怦直跳。

  只听苏韵又继续道:“除了常俊是我故意安排之外,对于其他任何人的示好,我从来就没有接受过,也没有欲擒故纵地暧昧过,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若是仍因此招来无端的针对,我也绝不会将这些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

  听到这话后,秋梦期再也忍不住,从屏风后面现身。

  柳月如没想到秋梦期居然躲在后面偷听,瞪大的眼睛看着她,微微发红,但很快又别过脸去。

  秋梦期此时的眼里,仅有苏韵一个人。

  苏韵见她出来,调整了一下情绪道:“怎么又出来了,怕我欺负她?”

  秋梦期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你知道我现在只在意你一个人。”

  柳月如实在不愿被二人融洽的画面伤心刺肺,陡然出声:“该说的都说了,既然柳鄂是冤枉的,你们总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吧。”

  “郝恬,我什么都知道了!”

  柳月如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确定她说的都知道是知道了什么。

  “包括秘密基地——”

  “包括情书——包括比赛——包括那些乱七八糟的恶作剧——”

  “还有你散布我妈是小三的谣言——”

  “谣言?”郝恬面部有些扭曲,“呵——”

  “别以为我跟你一样,别三天两头把我拉到和你一样阴暗的角落里,我妈根本就不是小三,她是秋阳荣的初恋女友,高中时候我爸妈就在一起,秋漫的母亲才是小三,鸠占鹊巢的脏东西,就我妈那个笨女人,傻得宁愿自己背负了这么多年的骂名,也要为了这么一个朝三暮四忘恩负义的男人死守着秘密。”

  “我为什么回国,因为秋家的财富本就是我应得的东西,秋阳荣是靠着我外婆的财产才造就了那么大的家业,我凭什么要便宜那些个贱人!”

  这下轮到柳月如和苏韵愣住了,她们不知道,秋家背后居然是这样一部狗血剧。

  “你帮着秋漫,不就是为了她的钱吗,你没钱你干吗不问我要,我可以给你,为什么非要千方百计来骗我,你知道吗,就是因为那次秘密基地被你告诉了秋漫,我腹部被捅了一刀,头上又被敲了一棍子,我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怕死,可我不想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还把我心爱的女人给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还以为是她害死了我——”

  秋梦期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郝恬没有见过这样的秋梦期,此时的她眼神如同喷火般炽热,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咆哮着,身体紧绷,双拳紧握,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

  她有些不知所措,身子颤抖着,嘴唇嚅动,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的秋梦期对苏韵居然已经情深至此。

  最后才挤出一句话:“她们都说是她害了你……我让你离她远一点,这有错吗?”

  说完似乎又恢复了一点底气,咬着牙迎着秋梦期那骇人的目光。

  “呵,她害得我?在你那里她害我的版本是怎样的?她拿刀捅的我吗?还是她把我从楼上推了下去?不要拿你那自私又龌龊的心思去揣度别人!”

  “现在知道找借口了?拉秋漫出来挡枪,拉赵斯年出来转移注意力,你和秋漫有什么两样,她拿刀架你脖子上逼着你这么干吗——”

  郝恬被她的怒火怼得浑身发抖,但却组织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因为秋梦期说的,句句事实句句戳中重点。

  “别以为你后面对我有多好多亲热,甚至愿意陪我一起死,谎言之上的信任从来就像纸一样薄,你那不是爱,你是觊觎,觊觎着占有着从来就不是你的东西!”

  郝恬只觉得无地自容,再也没办法面对接下来的话,捂住脸,转身就从屋里跑了出去。

  秋梦期紧抿着唇,胸口起伏着,似乎还有一腔怒火没有发泄出来。

  苏韵看着她这个样子,等着大概半分钟的时间,感觉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这才冲着她招了招手。

  秋梦期走过来,伸手搂住她的腰,整个人埋在她的脖颈间。

  “还气吗?”苏韵问道。

  秋梦期摇了摇头:“骂完就好了很多,就是心疼你。”

  “可我更心疼你啊。”

  “我有什么好心疼的,既然笨就得承受被欺骗的代价,跟我妈一样,我们都不是什么聪明的人,她被秋阳荣骗得团团转,还帮他掩饰这那,一辈子活在他编制的谎话里,连带我也跟着成了过街的老鼠,不聪明就只能这样,好在我有你。”

  秋母的事情苏韵不好评价,只是一件事情走到最后,原因是多样的复杂的,秋梦期的纯粹和勇敢注定她和秋母不一样,她之所以被蒙蔽那么多年,也是因为拯救自己丢失了记忆影响了判断。

  她摸了摸秋梦期毛茸茸的脑袋道:“不笨,我苏韵的女朋友怎么能是个不聪明的呢。”

  原本闷闷的秋梦期瞬间破涕为笑,“尽会说好话哄我。”

  “说的是实话,看吧,今天真是一波三折,一顿饭没吃几口就被两拨人给打断,没法吃了,不如我们出去吃宵夜吧?”

  秋梦期摇了摇头,趴在她颈间又嗅了嗅,道:“这么折腾我都没胃口了。”

  说着又哼哼了两声,声音变了一个调,撒着娇道:“除非……除非吃点甜点,吃甜点能让我开心。”

  苏韵疑惑道:“甜点?你想吃什么甜点?”

  秋梦期圈着她柔软的身子,迅速将刚刚那些不愉快的事给翻篇过去,不值得的人不需要浪费太多时间和情绪去关注,这么想着,很快变得心猿意马起来。

  “你这个大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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