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敌在古代种田搞基建 第115章

作者:大猫追月 标签: GL百合

  “臣惶恐,臣一见天颜实在有些激动,才会如此语无伦次。”

  皇帝越看他不顺眼,道:“奏疏都是层层上递,你倒好,加入企鹅君羊药物而二期五二八一每日追更最新完结文自己抢了驿站的活要亲自呈到朕的跟前,你难道不知新制盐法对整个大焱意味着什么吗,这都几个月了,按理说这等重要的事,就该八百里加急五天之内送到朕的案上。”

  甘德寿吓得浑身发抖,赶忙伏地大呼:“臣知罪,请皇上恕罪。”

  皇帝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冲着大太监道:“把他的奏疏呈上来。”

  待奏疏呈上去,皇帝细细翻阅了一遍,越看脸上越古怪,后面一把抓起奏疏丢到许牧通的跟前,怒气冲冲地道:“你自己看看。”

  许牧通心中有谱,却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跪在地上拾起那本奏疏,定睛一看,心中直呼好家伙。

  这奏疏上面写着,研究出新的板晒制盐法是封平县县令卢中,实验的地点也不在石盘村,而是封平县的大丰村。

  许牧通大呼冤枉,“皇上,臣刚刚所说句句是实话,更是臣亲眼所见,莫非是大丰村的高县令更早研究出晒盐的新法?”

  甘德寿现在终于可以确定是许牧通坏了他的好事,忙道:“皇上,研究出新晒盐法的是本州治下封平县的县令,如今周边县份得知这种法子更高效,纷纷效仿,若是有旁的人在别的地方见到这种晒盐的方法那也不足为奇,据臣所知,州郡内包括封乐县的几个村子跟风采用了新法子晒盐了。”

  此话一出,直接将他的责任给摘了个干干净净。

  皇帝却一脸怒容,“你奏疏上写的是七月份研究出的新法,可如今连周边村民全都采用了,唯独朕却被蒙在了鼓里,如今你又说这种话来搪塞于朕,是何居心?”

  “皇上息怒,新法子就算研究出来还要反复验证,确保方法实用产量稳定,这才敢向皇上上报。”

  “那朕问你,封乐县县令秋植也想出了晒盐的新法,他的奏疏是否到你的手上了?”

  “是,不过奏疏被臣拦下了,因为创建此法的是封平县县令卢中,秋植所述不实,故而臣没有上报。”

  “你怎知道是卢中想出的法子而不是秋植想出来的?”

  皇帝如此咄咄逼人,甘德寿头上直冒汗,赶紧回道:“臣去过石盘村和大丰村勘察过,村民皆说是从封平县学来的。”

  皇帝这才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许牧通。

  许牧通心中暗骂甘德寿的恬不知耻,问道:“甘刺史是何时去的石盘村。”

  甘德寿擦了擦头上的汗,他压根没去过石盘村,只得胡乱扯了个日子道:“七月十二,臣七月十二去石盘村考察。”

  许牧通道:“不对啊,我也是七月十二日刚好就在石盘村,怎么没见到甘大人。”

  皇帝记得许牧通说的是七夕那天去的石盘村,如今听到他如此回话,便知道甘德寿怕是要被诈了。

  果然甘德寿忙道:“是臣记错了,臣是前两天,七月初十去的,应该是和许大人错开了。”

  此话一出,皇帝脸色一沉。

  “那请问甘大人,石盘村的村民是以何方式引海水入入盐田?”

  甘德寿听到许牧通这么问,便知道对方正等着抓自己的把柄,只得小心翼翼答道:“是开辟了河道引海水入盐田。”

  皇帝这下没忍住了,“听说石盘村水位线很高,挖河道得要花数十万两银子,封乐县去哪里要那么多银子,何时挖的河道?”

  甘德寿慌忙道:“回陛下,是臣记错了,石盘村是以人力担水,一担一担地把盐水从海里挑到盐田里。”

  皇帝瞬间勃然大怒,把桌面上的茶杯往地上重重一摔。

  “甘德寿,还不从实招来。”

  甘德寿吓得伏在地上大喊饶命:“皇上——臣确实没有去石盘村看过,臣怕皇上怪罪,这才扯得慌,但研究出新晒盐法确实是封平县县令卢中所为的呀。”

  许牧通不再给他脸面,道:“甘大人,我于去年七月初七带一众水军在沿海地带侦查海寇行动,甘大人所说的石盘村和大丰村这两个村子都是水军路过的沿海村落,我们的船自上而下,几乎沿海的村庄都去过,这么多村子里面唯有石盘村采用新法晒盐,而你所说的大丰村,彼时还在架着大锅烧火煮盐,每日村子里飘出的烟雾远远就能看得见,对此,你有何话要说?”

  甘德寿听到许牧通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根本就没去过沿海岸边考察过,不过是让卢中去偷学了新晒盐法,他也不知道许牧通是不是真的去过海边去过石盘村,但他没有办法反驳。

  他想不出来的是,许牧通为什么要帮秋植那个小子。

  然而这会儿由不得他去想这些问题了,眼前的皇帝满面怒容,已经被气到脸色发红,他吓得赶忙磕头道:“臣知罪臣知罪,都是臣的错,是臣拦下了秋县令的奏疏,想把功劳安给旁的人,才出如此昏招,求皇上饶命啊——”

  “真是岂有此理。”皇帝怒不可遏,拿起新添上来的茶杯朝甘德寿头上砸去,甘德寿不敢躲,被砸得头破血流。

  “来人,把他拖下去交给刑部,好好审一审这厮还有什么东西没抖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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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拿下王侍郎

  看着甘德寿被拖下去, 张阁老上前道:“皇上,研究出新晒盐法是好事,不过许大人在石盘村才停留一天, 对新晒盐法全貌也不甚了解,如今秋植的奏疏被截胡了, 不如再派个人去看看,确定真是秋植所为也好赏罚。”

  皇上对这建议还算满意, 他性子多疑其实谁都不相信, 只有交给心腹去做验证才真正放下心来。

  “就依张爱卿说的去做, 想要赏罚分明必须了解全貌,这事得仔细查查。”

  张阁老依言应下,又道:“皇上,说到这封乐县县令秋植, 眼下还有一道弹劾的奏疏与此人相关, 正好许大人在这, 不妨也一起听听看。”

  因制盐的事, 皇帝对秋梦期的印象才刚刚好起来,如今听到有人弹劾她, 顿时眉头皱起,不悦道:“什么人,闲到要去弹劾一个小小的县令?”

  张阁老怎会听不出皇帝话里的不满, 忙道:“皇上, 并非弹劾秋县令,而是刘梦之刘御史连同京兆少尹赵鸿弹劾的刑部侍郎王岳,弹劾的内容涉及一个案子, 这个案子刚好是由秋县令负责的。”

  皇帝这下又来兴趣了, “说来听听。”

  张阁老道:“皇上可还记得刑部侍郎王岳老家是在沥州?”

  皇帝点了点头:“约莫还记得一些, 如此说来王侍郎的老家其实正是那位秋县令所管辖的县份?”

  “正是。那王侍郎家中子嗣繁荣,最为出名的是其四名侄子,老大夭折,老二王少庭,任县衙户房主事,老三王少智,负责家中珍珠生意,老四王少彪,上山做了山匪——”

  “山匪?王岳的侄子上山做土匪!竟有这种事?”皇帝一听到山匪这两字,血压就升高了。

  说实在的,外边流民四起,三天两头有反民的,他听多了也没感觉了,让人镇压就是,可王侍郎毕竟是朝中的从二品大官员,家中居然有亲戚做土匪,这还了得?

  “皇上您且听臣细细道来,那王家下来还有个老五王少仁,负责的是封乐南边二十多个村子的征税事宜,据刘御史和赵鸿二人弹劾的奏疏,这些年来,因为王侍郎的关系,家中这些个子侄在当地可谓是风得风要雨得雨,老二王少庭利用县衙户房主事身份之便,大行贪污受贿之事;而老三王少智,为了打压同行,居然窜同濛山上当土匪的兄弟王少彪,打劫同行外运的货物,致使过往商户血本无归;至于老四,当了土匪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老五王少仁在征税的时候,不但多征税赋,对于没办法交税的穷苦人家,就把他们的女儿拿去抵税,送到土匪窝还有别的地方供人淫乐。”

  皇帝这么一听下来,脸色果然不太好看,可问的问题却是:“这些事和那秋县令有何关系?”

  “回皇上话,王家的案子就是秋县令办的,他揪出王少庭贪污的证据,又带着衙门一众衙役攻上濛山,生擒了王少彪,扫平了整个土匪窝,救回了那些被掳上山的人。”

  “这秋植会功夫?当日见他明明文弱书生一个,怎有胆量带人上山剿匪,就凭那群普普通通的衙役?”

  张阁老道:“据说君子六艺射箭好像会一些。”

  张阁老话音刚落,一旁的许牧通倒是先笑开了。

  皇帝不解道:“爱卿为何发笑?”

  许牧通忙躬身请罪,道:“皇上,臣曾听说这秋县令当初去赴任的路上,是和押解犯人的队伍一起走,路上遇到暴/民袭击,他也跟着一起帮忙,见到暴/民上前搭弓就射。”

  皇帝问道:“可是射中了?”

  “是中了几名暴民,可咱们的官兵也差点死在其箭下,就连那王参军的胳膊都被秋县令那无差别的箭术给擦了一层皮,再偏一点点,那胳膊可就废了。于是就有人传言,说只要秋县令搭弓二十丈之内人畜不生,靠近者也别想躲,最好不要乱动,否则越躲越容易中箭。”

  皇帝一听,先是一愣,随后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一旁的众太监也纷纷捂嘴偷笑。

  “这秋植,什么破箭术,连朕八岁的皇孙都不如。”

  许牧通道:“可不是。”

  皇帝这时候才肃容道:“此子虽然箭术有待进一步加强,但竟有勇气带人上山剿匪,是个不错的官,好好好!”

  被许牧通这么一搅和之下,竟忘了问秋植如何剿匪的细节。

  张阁老这才继续刚刚的话题道:“皇上,这么大的案子,按理说秋县令应该也将奏折呈交刑部复审才是,可臣也特此问过刑部的书令史,对方表示从未听过这回事,内阁这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要不是京兆少尹赵鸿也是封乐人,连同刘御史一起将这事弹劾上来,臣等也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皇帝听到这里,原本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差点就气歪了鼻子,骂道:“一个二个都瞒着朕,真是岂有此理,这个王岳,立即去将他拿来见朕!”

  张阁老忙忙道:“皇上,不如先把甘刺史先提回来,他作为沥州刺史,秋县令的奏疏和刑事宗卷理应要先经过州里,由其上传,他若知道此事还好,倘若不知,那或许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皇帝想了想,觉得在理,道:“把甘德寿押回来。”

  甘德寿才被押出去没多久,又被提溜进来,双腿如踩在棉花上一般,虚软无力,整个人匍匐在地,像是没了骨头一般。

  “甘德寿,朕问你,封乐县县令秋植扫平王家一事,你可知道?”

  甘德寿一听,浑身一哆嗦。

  这事他怎么会不知,那王少彪贿赂的名单上就有他的名字,只是被王少彪用其他符号代替了,这才没将他牵扯进来。

  原本卷宗到他那的时候,他就想着要如何把卷宗压下来粉饰太平,但看了王少彪的供词,并未将他供出来,于是也不想冒险处理卷宗,想到如今刑部侍郎正好是王家人,到时候不需要他动手,王岳就会出手了,于是便将卷宗原封不动地交了上去。

  果然,这么久没有收到上面的批复,他就知道不用担心了。

  而此时皇帝却瞪着眼睛问他这个事情,他就知道王侍郎要遭殃。

  本着要死一起死的心态,甘德寿忙回道:“回皇上话,王家的案子罪臣知道,封乐呈到刑部的卷宗也是由罪臣经手,都已按照程序向上呈递。”

  “既然你看过卷宗,就把王家的案子复述一遍。”

  甘德寿赶紧照做,果然和刚刚张阁老所说相差无几。

  皇帝听完,面色黑如锅底,厉声呵斥将其押下去,看着张阁老还杵在一旁,骂道:“还等什么,赶紧让人去把王岳给处理了。”

  张阁老应了一声是,低头擦汗正要退下,又听皇帝喘着粗气道:“把太子叫来,朕不过有段日子没上朝,这下边就乱成这个样子,他是怎么帮朕监国,他还想不想当这个太子——”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吓得全都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皇帝缓了一会儿,这才没好气地挥手让张阁老退下。

  许牧通看着皇帝依旧胸口起伏的模样,正想出声劝慰。

  却听皇帝恨恨道:“王家这些年搜刮民脂民膏,又上山做了悍匪拦路抢劫,定是积攒了不少财富,如今这事被压下来,那些银子岂不是全都归县衙门那群人瓜分了去?”

  看样子并非为了王家为非作歹的行为生气,而是为了自己的皇权受到蒙蔽和挑战感到愤怒,还有就是,一想到这些人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最后却落入地方手中,自己堂堂天下之主,却因国库空虚,连修个塔的银子都没有,简直忍无可忍。

  许牧通看着他咬牙切齿的姿态,没有料到如今的皇帝居然为了这一点小利忌恨到了这个地步,俨然失去了一国之君的气度,小心翼翼道:“据甘德寿刚刚所说的,抄王家超出大约价值十万两的财物,山上土匪窝里的金银珠宝是过往商人百姓被劫之物,秋县令已经将这些财物归还失主了,还要安抚受王家荼毒的百姓,怕是也不剩多少。”

  本来他还想说王少彪扎根蒙山这么多年,没有一个衙门敢动他,除了王侍郎庇护,也少不了打点周边的官员,山上应该没有多少银子,可转念一想,皇帝如今多疑,若是一味替秋县令说话,怕是要令其起疑心。

  尤其这会儿还正在气头上。

  于是又笑笑补充道:“王侍郎官至二品,这些年在京都也置办一些田地产业,这些产业想来应该不少。”

  皇帝听完这话,并没有高兴起来,濛山上的赃物被归还失主,他觉得秋植这一点就太不会做人了。

  可如今都拖了这么久,黄花菜都凉了,他能说什么。

  于是对王侍郎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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