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敌在古代种田搞基建 第105章

作者:大猫追月 标签: GL百合

  “怎么了?不愿说,好歹我也是咱们封乐的父母官,要真有难事指不定能帮你解决了。”

  “……我娘生病了,大夫说要一两银子才能买到药,我手头攒一些了但还不够,听说苏氏牌蚊香的作坊在收着几样草药,这些草药能卖点儿钱,凑起来也许就够了。”

  似乎确信了眼前的县太爷确实有心帮忙,小焕儿终于没再隐瞒。

  看人眼色,审时度势,是一个遗腹子的必备功能。

  只是说着说着,眼眶发红忍不住掉下眼泪,她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如今母亲生病好几天了,躺在床上发了高热神志不清,她好担心这次娘就熬不过去了。

  秋梦期见不得孩子受苦,忍不住出声责备道:“你这孩子有难处不说,这性子还倔,请人帮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走,我跟你去看你娘。”

  小焕儿指着她手里的箩筐摇了摇头:“先卖钱。”

  “我买下来了,”说着朝娄家院内叫了一声,很快就跑出来一个大福和汪汪叫的二福。

  大福根据秋梦期的指示把一筐子草药抱了进去。

  “走吧,带我去见你娘。”

  小焕儿知道母亲的病不能等,快步地走在了前头。

  两人走到路口的时候,苏韵她们还没走,见到秋梦期出来,问道:“怎么了?”

  “她娘生病了,得找大夫去看看,你身上带银子了吗,给我一点,草药钱我还没付给她呢。”

  王小宝刚要拿自己的荷包,这边苏韵已经把自己的荷包递了过去,见自家大人美滋滋地接过来,王小宝赶紧把自己的收了起来,大人和苏姑娘此时正甜蜜,他还是得降低一下存在感。

  “她家离这儿远不远,不然你们骑马过去。”

  秋梦期一拍脑袋,“焕儿,你家在哪儿?”

  一听地方是在南城被划分为贫民窟一带的旧四巷,离这里还有段距离。

  她看了一眼眼前拖着两条小短腿的焕儿,都不知道她背着那么重的背篓是怎么走到春熙巷的。

  “小宝,你骑马车去请大夫,然后直接去旧巷,我带着她走过去。”

  “那苏姑娘呢?”

  苏韵道:“你去请大夫,我和大人一起过去,张婶,今天先看到这儿,等我有空了再去找你。”

  张婶自是连连说好,王小宝也领命而去。

  秋梦期习惯性地伸手就要去拉苏韵手腕,却不想被她躲开,“大街上呢,那么多人认得你,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别耽搁,走吧。”

  秋梦期这才作罢,和她并肩跟在小焕儿的身后,朝旧巷走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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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5章 做个交易

  到了旧巷才发现, 在城里买不起建不起房子的又没有土地的人们,大多都集中在了这里,一间间狭窄的屋子一个挨着一个, 中间还夹杂着上百间草棚子,就这样密密麻麻地技在了一起。

  焕儿家就是这些草棚子中的一个, 巴掌大个地方被隔成了内外两小间。

  屋顶和草皮子做的墙像破旧衣服那样打着一层一层的补丁,看着十分简陋, 但胜在收拾的干净, 与其他见乱糟糟的茅草屋比起来稍稍能让人立得下脚。

  焕儿的母亲就躺在草棚子隔成的里屋, 屋里一股药味。

  焕儿一进草房就朝内屋跑去,嘴里叫着娘。

  听着里面传来的咳嗽,看来妇人病得不轻。

  “焕儿……娘怕是熬不过去了……我的焕儿,娘不在了你该怎么改办……咳咳咳咳……”声音很虚弱, 听起来也年轻。

  “娘, 您别这么说, 县太爷亲自来看您来了, 已经去请了大夫了,您撑着点娘——”焕儿焦急地呼唤着母亲, 声音里带着低低的啜泣声。

  秋梦期顾不得避嫌,赶紧进了内室。

  屋子里显得尤为闷热,床上的妇人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肤色惨白, 脸上去浮着一层不寻常的红晕,眼神有些涣散,看样子被病痛折磨得不轻。

  她赶忙走到床边, 躬下身来道:“夫人请勿激动, 我是封乐县县令, 大夫很快就到了,你撑着点,不会有事。”

  “是秋大人啊……都说秋大人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没想到您真的来看小妇人了……”

  “是本官来得晚了,不然也不会让你受那么多苦。”

  “秋大人……小妇人只求您一件事,若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求您帮我好好照顾我的女儿——”

  “夫人不必说这样的话,自己的孩子终究还是自己照顾得妥当,无论如何再撑一撑,不要再说丧气话——”

  另一边苏韵已经自行找了水盆和毛巾,端到床边道:“她正在发热,赶紧敷到额头上降温,焕儿,给你银子,去买半斤酒来。”

  焕儿看她这架势就知道这位大姐姐是懂医理,她推开苏韵的手没拿她的钱,从屋里掏出一个小荷包噔噔地跑了出去。

  “你帮我把她——算了,你去外头等着。”苏韵冲着秋梦期道。

  秋梦期本就不介意这些,但她毕竟是个男人的身份,她不介意可床上的女人介意,只好先退出了内室。

  苏韵这才将她的衣服解开,将毛巾顺着颈部、左上臂、左腿脚、右上臂、腿脚、背部等这几个方向依次擦拭。

  正忙活着,小焕儿也噔噔噔地跑回来了,怀里抱着一个酒葫芦,气喘吁吁。

  苏韵接过她手里的酒葫芦,迅速去水缸边上将米酒稀释,再端进屋里,浸了毛巾按照刚刚的地方又擦拭一遍。

  小焕儿看着后记下了她擦拭的顺序,道:“大姐姐,我会了,你让我来吧。”

  苏韵今天来事,久蹲确实不方便,于是把毛巾给了她,又指挥着她在其母亲腋下、肘部、腹股沟部及膝后等大血管处重点擦拭了一遍。

  摸了摸,感受到皮肤上的热度降了下来,才令她停手。

  等弄好,才听到外面马车的声音,大夫来了。

  苏韵道:“先歇一会儿,让大夫看看。”

  来的是回春堂的张大夫,先前去石盘村给苏韵和大福疗伤的也是他,和秋梦期也算是老相识了,匆匆地躬了躬腰就赶紧往内屋去。

  张大夫进屋就闻到一股酒味,又看到床上小妇人挽起的袖子和衣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放下药箱后就是一番检查,然后才把脉,再摸摸小妇人的额前温度后,心有余悸道:“幸好苏姑娘做了降温,不然人怕是要烧没了。”

  焕儿赶紧起身冲着苏韵跪下行礼,感谢她救命之恩。

  苏韵将她扶起道:“不过是用的土方子做一些紧急措施,还得看张大夫后续治疗。”

  “旧疾加新病,皆是劳累所致,老夫这就开药。”

  秋梦期碍于身份没有进来,一直在外屋转悠,耳朵也竖起来,听着里面的动静。

  直到张大夫说人暂时没大碍,这才跟着松了一口气。

  也终于有心情打量着置身的这间简陋的小屋子,确实简陋,整间屋子屋顶和墙面就像是打补丁似的一块一块粘连起来,感觉一阵风就能把这屋子吹上天去。

  只能说比露宿野外就稍微好那么一丁点。

  但令人惊讶的是,屋里里唯一一个旧柜子上边,居然还压着几本书籍和破破烂烂的几卷竹简,拿起来仔细一看,是一些小孩子的启蒙读物,忍不住感慨,这一家子日子过得这么贫穷,母亲还想着要让孩子学习知识,真是太难能可贵了。

  想着刚刚进这条巷子的时候,一群孩子还街边玩泥巴,还有一些是被父母带在身边帮忙做事,一双双眼里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茫然。

  比起他们,焕儿身上确实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灵气,想来是那位母亲的功劳了。

  可惜这群孩子了,若是在现代,本应在明亮的教室里学习知识。

  如今皇帝醉心求仙炼丹,修建完地宫修建九层塔,赋税一年比一年沉重,流民四起,这些孩子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听闻北边那边已经开始闹饥荒,百姓连田都种不起,都涌去了京都和江南等一带富庶之地,渴望着能在那里混条活路。

  如此一来,反倒是中原地区充斥流民和骚乱,而岭南和云贵宁古塔等这几所地方处在戍边境地,一直以来以环境恶劣闻名,从来都是把犯罪的人流放到这里,想讨活路的人不会往这些地方去,因此却变得安宁了。

  秋植当初选择封乐作为仕途的起始点,不得不说是歪打正着,能够在前期和平缓慢发育。

  苏韵这时候也走出来了,看着她手上的书道:“这小姑娘看着倒是与众不同。”

  “性子坚韧,相貌端正可爱让人心生怜意。”

  “你就是个在意皮相的,见到漂亮的小姑娘就想拐走。”

  “你真是冤枉我了,我最多就拐你这种漂亮的大姑娘。”

  苏韵闻言,嗔了她一眼,警告她别胡说八道。

  秋梦期却因这样的眼神心中发痒,可又不好造次,生怕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让她心生厌恶,只有站在一旁讪讪笑了。

  谁叫她只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呢。

  这时茅草屋外边也围了一群小萝卜头,大家满脸担忧地朝屋里望过来,看样子都是跟焕儿玩得来的小伙伴。

  苏韵懒得跟秋梦期贫嘴,走到门口问道:“你们都是住这一带的棚户吗?”

  小萝卜头们点了点头,眼睛黏着苏韵的脸,因为他们这一片地区,就没见过长这么漂亮的姑娘。

  有一个小萝卜头问道:“你们是来给焕儿的娘亲看病的吗,她好起来了吗?”

  苏韵道:“我们请了大夫过来,大夫正在看,会很快好起来。”

  有一个小萝卜头道:“你后面那是县令吗,我先前和我爹去领工钱,见到了县太爷,长的就是这副模样。”

  苏韵笑道:“是县太爷。”

  这群小萝卜头一听一个看一个,大一点的孩子知事了,赶紧跪下磕头,其他的小萝卜头看见也跟着跪下来给秋梦期磕头。

  秋梦期赶紧让他们起来,捉了一两个跟他们说话。

  其中一个小萝卜头看着苏韵,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你是太爷的婆娘吗?”

  这里的百姓有些人会称自己的妻子为婆娘,孩子们天真无邪,见到苏韵和秋梦期二人长得好看,就自动将她二人给配在一起了。

  秋梦期正背对着她们和其他另外一个小萝卜头说话,此时听到这个问题,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只听一阵沉默之后,那清软的声音再次想起:“很快就是了。”

  孩子们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是,但答案里有一个是字,那就是“是”的意思了,听到期盼中的回答,小家伙们头挨头挤在一处,看着二人笑嘻嘻地挤眉弄眼。

  在他们的眼里,和“一对儿”“婆娘”相关的词,是大人之间暧昧的词,往往大人们提到这样的词,脸上都会浮现或羞或嗔的表情,久而久之,他们也跟着学会了起哄。

  秋梦期倒不在意孩子们的态度,但听到了苏韵的回答,她表示很满意,下巴也抬得老高,像只骄傲的大公鸡,似乎在告诉这群小屁孩,这个如仙子一般的女人是她的。

  苏韵当着这群孩子的面,不好这个时候去盯秋梦期的脸,但几乎也可以想象到她的反应,有些羞恼地揽过一个小姑娘问道:“焕儿的娘亲是做什么的,你们的爹娘又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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