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我的Omega带崽和我上娃综 第27章
作者:见绥
郁落温声道:“你方才说有事想和我们聊,但说无妨。”
周舟默了默,深呼吸几下,才艰涩地开口道:“那件事,我已经做出决定了。”
郁落看着她,似有所觉:“你是想......?”
周舟一字一句地说:“我要打掉孩子。”
她咬了下唇,鼓起勇气把话说完:
“我彻夜思考,认为这才是对我自己、对孩子最负责的决定。家里人不愿接纳我,我现在没有工作、存款和房子,更脱离了社会一年多。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我都需要时间重新追赶上来。”
“如果盲目地生下孩子,我既无法周全地照顾好自己和她,也给不了她无忧无虑的生活,更别提一个完整的家庭。甚至,她还会因为父亲的丑闻而遭受身边人冷眼。”
“我......”她哽咽了一下,眼神却很坚定,“我不能那么自私,单凭自己的不舍,就草率地给予一个注定拥有不幸童年的孩子生命。”
郁落凝望着周舟,一时没有说话。
她轻轻抿唇,放在沙发上的手指悄悄蜷起,继而又紧紧捏住自己的衣角,用力得指尖泛白。
见郁落无言,周舟有点不安地说:“郁老师,你是觉得这样......”
郁落似是陷在回忆里,目光失焦,片刻后才缓缓道:“周舟,我认识一个和你有相似遭遇的女人,她当时也面临一样的抉择。”
周舟一愣,“那她当时——”
“她没舍得打掉。”
郁落睫羽微垂,“但我曾无数次想过,如果她选择打掉就好了。那样她会拥有截然不同的、明媚快乐的人生。”
周舟小心翼翼地问:“她和孩子后来过得不好么?”
郁落朝她笑了笑,但周舟觉得郁落心里是没有在笑的。那笑像是一种遗憾的默认。
“那个孩子就是我。”郁落轻描淡写地补充。
这句话就像一颗平地惊雷,炸得一旁祁颂头脑霎时空白。
她心脏骤缩,蔓延开密密麻麻的疼。
郁落的气质举止矜贵优雅,看起来就像出生于有底蕴的家族,在爱意与衣食无忧的生活中长大。
谁能想到,周舟深思熟虑后不忍心给予肚子里孩子的人生,却是郁落过去的写照?
祁颂偏头看向女人如玉的侧脸。
她神情依旧是风轻云淡的,仿佛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事。然而紧紧捏着衣角的指尖却暴露了不平静的内心。
指尖泛白的那处,像蕴了浓郁的孤独。隐忍,又悲戚。
难耐的酸涩在心头荡开,祁颂突然产生了一种非常、非常强烈的冲动——
她很想抱抱郁落。
想用这样简单、原始,又最炽热不过的方式,让那些有关孤独的情绪全部撤离郁落的周身。
这冲动强势而野蛮,不容抗拒地迅速凌驾在她全部的迟疑之上,掌控她的身体。
以至于——
她们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郁落正若无其事地和她说话:“周舟变成熟了,她当年......”
话断在口头,腰突然被一双手揽过,而后整个人陷入温软的、紧密的怀抱里。
郁落几分怔愣,而后逐渐回过神。
心里暗涌的一点负面情绪被祁颂突如其来的举动挥荡殆尽,她的唇角缓缓勾起,偏头,在祁颂耳尖啄了下,忍不住笑:
“这么爱我啊?”
再见面后,这人分明总表现出一派封心锁爱的模样。
然而昨天晚上,她含泪说要抱,祁颂毫不犹豫就紧紧抱她了。
方才看到她难受,甚至不用她自己索取,祁颂就已经忍不住主动过来给予——
总是这样的。无论是恋爱前,恋爱时,还是分手后的现在。
心疼她仿佛是祁颂自己也无法抵抗的本能。
而此刻的拥抱作为最大的罪证,祁颂本该供认不讳,对自己心口不一的罪行诚恳忏悔。
不想她油盐不进,边抱着人不松,边还能嘴硬,闷声说:“什么爱不爱的。”
“哦?”郁落轻眨了下眼,不乏期待地等她给出新的自辩证词。
祁颂终于舍得缓缓松开她,沉默片刻,严肃道:“我马上要易感期了,会有一些类似的冲动。”
“......”
郁落默然。
真是毫无创新,易感期这个借口竟还能用第二次。
“那么。”
郁落抬眸和她对视,拿出同样正直的神情,“除了抱我,你临近易感期还会有其他冲动么?”
她循循善诱,引导这个不知悔改的罪人生出更多恶念。
“譬如,想亲我?”
她观察着祁颂睫羽悄悄轻颤的弧度,继续道:“想咬我?”
女人的眼里泛起蛊惑般的撩人笑意,“或者,想和我做——唔。”
最后一个字被祁颂按在了掌心。
她呼吸起伏,捂着郁落的唇,眉梢蹙起。
在心头难言的热意里,她看着女人眼里的一点狡黠、生动又勾人的笑意,忽然觉得自己这张原本算是纯白的纸,在渐渐染上一些墨迹——
全部是由郁落挥洒。
作者有话说:
现在这个时期其实特别稀有且珍贵的——相当于同一张纸白了两次,每次都是被郁落恣意染上自己的色彩。(换句通俗的话说,一只小狗纯情了两次,每次都被姐姐手把手教成狼狗,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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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和姐姐去睡觉好不好?
“你要去做什么?”
祁颂刚转过身,衣角便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才抱完我,又把我扔在这里。”
女人清冷的声音压得微低,含了那么点儿委屈,勾缠在幽深的夜色里。
祁颂的呼吸沉了一些。
她垂下眸,看到郁落雪白的指尖紧紧揪在自己的衬衫布料上,有些黏人的意味。
心里哪里像被羽毛挠过,掀起一片痒意。
她闭了闭眼,唇瓣嗫喏一下,开口嗓音微哑:“我要去打抑制剂。”
“......噢。”衣角的手指乖乖松开了。
郁落轻轻说:“那你去吧,我等你。”
祁颂张了张嘴,想说不要等。可她直觉再与郁落多说几句话,心里莫名的痒意就要撑不住了。
甚至于,那痒意现在已经荡漾开,缓缓酿成了一种难以掌控的热意。
她逃也似的快步撤离,去行李箱里翻出了抑制剂,而后钻进浴室。
-
针尖刺破后颈肌肤,一管抑制剂被注入腺体里。
祁颂闭着眼,感受到抑制剂带来的直接而蛮横的压制效果。翻涌的复杂情绪被碾平,燎然火焰被浇灭。
一定是因为最近易感期要到了。
郁落这几天只是随便撩拨她几下,便已让她失了魂般做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举动——没能推开的亲吻、着了魔般紧紧追随对方的镜头、主动给予的拥抱。
她不相信自己会在短短几天内喜欢上隐瞒原主、与其他人生孩子,再见面后竟还只撩拨不解释的女人,因此这些无关爱情;她也不认为自己会庸俗到馋一个不爱的Omega的身体,因此这也无关欲/望。
似乎只有一个解释——原主的身体不争气,临近易感期时,本能地有点黏前女友兼白月光。
刚注射完抑制剂,就像刚做完后进入贤者时间一般,整个人会无欲无求,懒散萎靡。
祁颂轻呼出一口气,满意地重新感受到身心的平静。
她觉得就算郁落现在和她说一些不正经的话,她也能心如止水,应对自如。
在格外从容朗阔的心境里,祁颂自信推开浴室门,正好看到郁落站在床边,褪去身上的浴袍。
她脚下一顿,睫羽紧跟着颤了下。
郁落的浴袍里竟不是录节目时穿的保守亲子睡衣。
女人身着一条黑色吊带睡裙,勾勒出的身段绰约窈窕。裙摆不到膝盖,露出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
吊带裙布料极少,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在床头暖色调灯光下风情惹眼。
将浴袍挂在一旁立式衣架上,郁落随意拨弄了下乌黑的长卷发,几缕发丝随之拂过她精致的锁骨和莹润如玉的肩头。
一边肩头的吊带顺势下滑。
她垂眸看了眼,没有再拉上去。
就让半边领口欲悬不悬,溢出一点饱满。
前方传来轻响,她抬眸,看见祁颂站在浴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