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在璃月安家立业 第52章

作者:玉户帘 标签: 异世大陆 轻松 BL同人

  钟离刚泡了一壶茶,小白和画眉叽叽喳喳隔空对骂,倒是给一旁的钟离增添了不少乐子。

  “你说,绣球在璃月习俗里是何种含义?”宴道拎着绣球在钟离眼前晃了晃,视线定定的落在钟离的身上。

  钟离神色淡然的端着茶杯,吹了吹气。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

  每年的海灯节大差不差,但总有侧重的地方,总务司会提前将侧重的部分写在告示上贴出来,剩下的就靠璃月百姓自己准备了。

  行秋和胡桃把重云和香菱都约出来了,组团去看霄灯。

  今年的霄灯规模应该是最大的一次,远远望去,天上漂浮着的仿佛是一颗颗星星。

  暖黄色的光照亮了璃月港大半的夜空,从解愁坊的二楼窗台向外望去,正好能看到绯云坡热闹的集市。

  一壶温酒,两口小盏,宴道今天陪着钟离喝了一点,只是谁都没说话。

  外面的鞭炮锣鼓齐鸣,伴着人群的欢呼,好不热闹。

  “噜?”一只土黄色的小熊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喝酒的两人,十分不客气的拿过了宴道的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你这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喝了点酒的宴道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但还算清醒,看着锅巴他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家伙不像以前那么聪明了,越看越蠢。

  “他大抵是来邀请我们出去看霄灯的。”

  钟离站起身,看起来还真是要出去看霄灯,宴道只能站起来跟着他,而锅巴又偷偷喝了一杯酒,半晌才跟着两个人出去。

  走到港口附近,万千霄灯在从人的手中飘离,然后飞向高天。

  “这还是我第一次过这么热闹的节日,以前可见不到这样的场景,总觉得像梦一般。”

  宴道双手撑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光景忍不住感慨。

  “这只是第一个海灯节,岁月漫长,未来有无数个海灯节等着我们。”

  钟离站在宴道身边,灯火映在他的眼底,那份暖意在他身上蔓延开来。

  宴道只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别提多愉悦了。

  宴道身旁的锅巴歪着脑袋,拽了拽宴道的裤腿。

  “噜噜噜……”我们去放霄灯……

  宴道喝醉了酒,心思全在身边的钟离身上,哪里能注意到身边的锅巴。

  锅巴喝了两盅酒,脑袋也有些不清醒,只能一直拽着宴道的裤腿。

  宴道提着裤腰根本不做任何反应,在宴道的裤子被扯坏的前一刻,钟离开口了。

  “去放霄灯吧。”

  锅巴高高兴兴的松开手,转了个方向去拽钟离,谁知道还未靠近便被宴道拎起来了。

  “是傻了,以前的老酒鬼怎么比我还容易醉。”

  此刻灯火人间,醉酒的宴道看不太清眼前的景色,但只觉得心间温暖,像是千年前的时候。

  *

  荧带着派蒙来到了望舒客栈,刚到顶楼就看到了一大堆礼品,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各种各样的什么都有。

  弥怒和浮舍喝了点酒,吵着闹着非出去掰扯掰扯谁更厉害,应达和伐难牵着手出去放霄灯,正巧和迎面而来的荧碰上了。

  “旅行者来了!”应达挥着手,相对内敛一些的伐难也笑了笑,她们和旅行者的关系都还不错。

  “你们是要出去啊?”派蒙看着他们手中的霄灯,在空中飘的格外轻快。

  “嗯,我们打算去楼下放霄灯,你们要去吗?”

  “不了,你们去玩吧,我和荧去看看魈,他肯定一个人躲起来了。”

  夜叉兄妹几个都知道魈的性格,没办法只能顺着他去,但旅行者和派蒙是魈自己交来的朋友。

  姐妹俩看到荧和派蒙能来找魈也是十分开心,连忙就和荧告别,让她们去找魈,伐难还把手上一个最好看的霄灯送给了荧。

  分开之后,派蒙和荧看着顶楼的周围,却没看到魈的身影。

  荧正准备开口呼唤,魈就出现在她的身后。

  “找我?”

  魈的这一声把派蒙和荧都吓到了,派蒙抚着心口,面上的惊吓还没压下去,荧倒是看着魈笑了出来。

  “今天海灯节,来找你放霄灯。”

  魈愣了一瞬,点半了点头,派蒙惊诧于今天的魈怎么这么好说话,荧看着他倒是觉得很欣慰。

  明明是活了这么久的仙人,有时候总让她觉得对方只是一个背负众多的少年人。

  “还以为你要推辞一番呢,没想到今天的魈这般容易说话。”

  “有位长辈,平时最关心我们这些年纪小些的仙人交友情况,前几日来信,说让我多和朋友交流。”

  魈的性格很沉寂,像是月下山林中的水潭,倒映着天上孤单的月亮,只是偶尔才能被丝丝缕缕的风唤起一道道波纹,就像每当提起自己的夜叉同伴、提起帝君、提起某位仙人时一般。

  “这些礼品也是仙人送的吗?”

  魈点了点头,有绝云间送来的,也有璃月港送来的,今年是他们几个收礼收的最多的一年。

  “这么说起来,魈倒像是一个大家族里年纪最小的那个了,被各方长辈关心着。”

  荧站在魈的身边,神色轻松,似乎这场旅程从未让她感受到疲惫,她的哥哥就在某个地方一直等着她。

  就想着璃月港的海灯节,会如约而至,一年年的延续下去。

  “去放霄灯吧。”

  海灯节期间,有关灶神的传说开始蔓延开来,钟离去外面闲逛,回来的时候就告诉宿醉的宴道这个消息,更好笑的是锅巴这家伙居然被当众扒了马甲。

  不过也幸好,知道的人不多,要不然可有的锅巴受的。

  只是宴道还没高兴多久,留云就带着两个徒弟下山来了,要知道平时这个家伙可是根本不愿意来璃月港的,如今倒是三天两头来找宴道,绝对没好事。

  果然,这个女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了海灯节长辈要给晚辈包红包的习俗,像是带着两个徒弟去祸害了一圈理水和削月,果断为了那几个摩拉来璃月港祸害钟离和宴道。

  留云清楚帝君没多少钱,但是宴道有啊。

  就想着坑他们这些同龄人的仙鸟化成人形慢悠悠的喝着茶,钟离看了看申鹤和甘雨,包了个大大的红包,往年他可没有这样的机会,这也是他第一次给小辈包红包。

  宴道也没扫他兴致,又给他偷偷塞了不少摩拉。

  申鹤和甘雨捧着明显比之前讨到的红包沉很多的红包,看了一眼身后的留云。

  “看我作甚,长辈给的就收着。”

  钟离兴趣盎然,还给留云包了一份,连带着绝云间的那几位都带了一份。

  申鹤和甘雨收了一份钟离的,又收了一份宴道的,摇身一变变成了小富婆。虽说都不是缺钱的主,但第一次如此名正言顺受到如此大份额的钱的两人都有些意外。

  “自己拿好,平时多买些衣服首饰,申鹤你要注意吃饭,必要吃清心薄荷之类的了,还有甘雨……”宴道碎嘴子的属性总能在遇到些年纪小的晚辈是被触发,看着留云养的这俩孩子,宴道越看越不放心。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本仙就是这么不顾小辈的人吗?”留云不敢冒犯帝君,但对宴道却丝毫不惧,时不时还喜欢看宴道的笑话。

  “我说不过你。”宴道瞪了留云一眼,什么都不说了,钟离和留云的两个徒弟就在一边看戏,不敢插一句话。

  留云带着徒弟没待一会就走了,临走还带走了宴道刚拿出来的两坛酒,说是给绝云间的老家伙尝尝,但宴道敢打包票,那些酒最后肯定全进那只仙鸟的肚子。

  海灯节之后便是新的一年了,走在街上的时候还会时常遇到一些讨吉利的小孩子,到处喊着“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的拜着新年。

  宴道打算和钟离去望舒客栈看看夜叉们,刚出门就遇到了一群小孩子。

  宴道在锁门,钟离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几个扎着小揪揪的孩子蹦跶过来,手里还有新鲜的霓裳花。

  “叔叔,新年快乐!”一个小孩举着霓裳花送到钟离的眼前,钟离面色柔和的接过霓裳花。

  “新年快乐。”

  小孩子也不会向人讨要什么,他们胆子大,又喜欢和别人交流,所以能满街的跑,满街的交朋友。

  宴道将钥匙放回腰间,转身就看到了手中拿着霓裳花的钟离和几个豆丁大小的小孩子。

  一个头扎两个小丸子的小丫头看到了穿着一身素色衣裳的宴道,刚刚还大大方方跟人打招呼的小孩子瞬间揪起了衣襟,红着脸蛋怯生生的看着宴道。

  “哥哥,你要霓裳花么?我去给你摘最新鲜的好不好?”几个小女孩声音软软的,抬头看着眼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眼中都带着光。

  钟离:?

  “不用了,你们去玩吧。”宴道出门的时候口袋里还装着前几天香菱送来的糖果,正好送给这些小孩子一些。

  一群小孩子看了看两个大人,接过糖果就跑开了。

  “姐姐羞羞,明明昨天还说最喜欢重云哥哥。”

  “我说喜欢重云哥哥,又没说只喜欢重云哥哥!”

  宴道看着跑开的小孩子,只觉得纯真可爱,但一转头就看到了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钟离。

  “怎么了?”宴道有些疑惑。

  钟离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不明白,明明自己跟宴道都是几千岁的年纪,为什么那些孩子叫自己叔叔,叫宴道却是哥哥。

  要是那些孩子在,一定会清清楚楚的告诉钟离,因为钟离浑身上下的给人的感觉就格外严肃,像是自家严厉的老爹一样,小孩子对这种类似于天敌的感觉十分敏感,相反,宴道虽然长得像是没啥精神似,但就是让人觉得年轻一些。

  两人到了望舒客栈,来到顶楼,几位夜叉都还在。

  这些年璃月渐渐平稳,自从五百年前层渊巨渊事件之后,夜叉中的长兄浮舍受伤严重,又经历了几千年的磨损,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如今待在荻花洲就像是养老一般。

  宴道看到浮舍时愣了愣,他想起了丛云军。

  前一段时候,公子利用百无禁忌箓唤醒魔神时他也曾见过丛云军,只是数量极少。

  如今,守在璃月港的士兵也多是千岩军,后来宴道才知道,五百年前,层渊巨渊涌出了无尽的深渊魔物,丛云军近九成折损在了巨渊地下,之后剩下的丛云军多数也还驻守着层渊巨渊。

  弥怒伐难和应达的磨损和业障格外深重,算起来魈倒是夜叉几个里磨损最轻的,但他身上的业障也是格外深重。

  钟离将几服药交给了几人,然后就是看看浮舍的身体。

  宴道站在一边看着,浮舍穿上了弥怒做的衣服,平日里也是以普通人类的模样示人,这些无一例外都说明了浮舍的身体状况很危险,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钟离就要来看看。

  魈站在一边看着,宴道比魈高很多,几乎微微抬手就能摸到他的脑袋。

  这个小家伙,满脸都写满了担忧,但平时却很少说出口。